小興公社和大興公社,在三個女人听來,已經是一個極為廣闊的範圍了。
那意味著,李建業的名字,會被成千上萬的人知道。
艾莎湛藍的眼眸里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像是落入了星辰。
“這已經很厲害了!”
她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李建業的身上,雙臂緊緊地圈著他的脖子,語氣里是抑制不住的驕傲。
李建業失笑著搖了搖頭,也伸手攬住她的腰。
兩人親昵了一會兒。
直到肚子里從傳來了不合時宜的聲音。
咕嚕嚕——
聲音不大,卻在安靜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我們快去做飯,給咱們的大標兵好好慶祝一下。”
艾莎從李建業身上下來,跟著安娜往廚房走去。
王秀蘭也連忙站起身,準備跟過去幫忙。
她剛邁出一步,手臂就被人輕輕拉住了。
“秀蘭,等一下。”
是李建業的聲音。
王秀蘭回過頭,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建業哥?”
李建業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仔細地端詳著她的氣色。
“早上給你熬的藥,喝了之後感覺怎麼樣?”
“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早上出門前,李建業專門為王秀蘭配了副調理氣血的方子,親手熬好了讓她喝下。
王秀蘭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沒有不舒服。”
“而且……喝了藥以後,感覺比以前更有精神了,一天都沒覺著想睡覺。”
李建業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那些藥材里有著補氣血的功效,喝了精力比往常足是正常的。
他伸手在秀蘭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沒事了。”
“去吧。”
“嗯。”
王秀蘭乖巧地點點頭,這才轉身小跑著去了灶台忙活。
李建業一個人閑了下來。
他的視線在屋里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腳下那個正在打盹的毛茸茸的小家伙身上。
他彎腰將那團虎皮紋路的小東西抱了起來。
別人都是擼貓擼狗,他倒好,直接上手擼老虎。
李建業把它抱在懷里,肆意地蹂躪著它的小腦袋和毛茸茸的肚皮。
“大咪,感覺才幾天沒仔細看你,你好像又長大了一點。”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驚奇。
“真厲害。”
被他弄醒的大咪懶洋洋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然後發出了兩聲奶聲奶氣的“嗷嗷”叫作為回應。
它似乎很喜歡跟李建業這樣玩鬧,小小的身體在他懷里扭來扭去,用腦袋蹭著李建業的手。
一人一虎玩得起勁。
灶台方向很快也飄來了濃郁的飯菜香氣。
等到飯做好了,安娜叫的時候,李建業才放下懷里意猶未盡的大咪,拍了拍它的腦袋,然後站起身朝著飯桌走去。
幾樣家常菜,顯得格外誘人。
一頓飯在溫馨的氛圍中吃完。
夜色漸深,屋外寒氣逼人,屋里燒著火炕,暖意融融。
女人們收拾好碗筷,便早早地躺上了炕。
安娜和艾莎並排躺在炕的最里側,王秀蘭則抱著自己的枕頭,挨著她們坐著。
李建業收拾完自己,一轉身,就看到了炕上的三個人。
他瞅了她們一眼。
艾莎她們睡覺都還穿著一件衣服。
李建業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你們這是啥意思?”
他走到炕邊,聲音里帶著一絲揶揄。
“防誰呢?”
艾莎湛藍的眼楮眨了眨,故作茫然。
“啥啥意思?”
“啥防不防的?”
李建業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他伸出手指,不輕不重地刮了一下艾莎的鼻子。
“還跟我裝迷糊。”
“咱倆這關系,大晚上要睡覺了,你還穿著一層衣服,這像話嗎?”
這話一出,艾莎的臉頰瞬間就紅了。
她和身旁的安娜對視一眼,兩人像是找到了同盟,忽然抱作一團,憨笑著往炕里縮了縮。
“建業……”
“咱們要懂得節制。”
艾莎緊跟著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對對對,不能天天都來吧,身子真遭不住。”
看著她們兩個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滑稽模樣,李建業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當然知道她們不是在拒絕自己,而是真的有些疲憊了。
自己的體質異于常人,她們兩個毛熊國女人身體再好,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他的視線又落在了旁邊一言不發的王秀蘭身上。
小丫頭的氣血本就比安娜和艾莎要弱上一些,今天雖然喝了藥精神好了,但底子還是虛的。
李建業心里有了計較。
他盤腿在炕沿上坐下,看著她們三個。
“行吧。”
“那今天,咱們玩點別的。”
一听有別的玩的,艾莎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
“玩啥?”
“咱們四個,打升級?”
李建業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打牌多沒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今天,我給你們當一回按摩技師。”
“從頭到腳,讓你們好好享受一回。”
按摩技師?
這個陌生的詞匯,讓炕上的三個女人都愣住了。
安娜,艾莎,還有王秀蘭,三雙眼楮齊刷刷地看著李建業,臉上寫滿了疑惑,皆是一頭霧水。
李建業看著她們三個一臉懵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他沒有過多解釋那些復雜的原理。
“一種能讓人放松,舒筋活血的法子。”
“你們不是喊累嗎?”
“今天就讓你們體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渾身舒坦。”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炕面,目光落在了安娜身上。
“嫂子,你先來。”
“趴好。”
李建業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他接下來要做的,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安娜雖然心里犯嘀咕,但出于對李建業的信任,還是順從地挪了挪身子側身趴在了炕上。
艾莎和王秀蘭立刻湊了過來,瞪大了眼楮,好奇地看著。
李建業盤腿坐在安娜身邊,伸出雙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指節分明,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溫度。
“放松,別緊張。”
他深吸一口氣,腦海中針灸推拿知識融會貫通。
下一秒,他精準地找到了安娜肩膀上的穴位,不輕不重地按了下去。
“唔……”
安娜悶哼了一聲,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一股又酸又麻的感覺,從肩膀瞬間傳遍了半個身子。
還沒等她適應,李建業的手指已經順著她的脊椎一路向下,或按,或揉,或捏。
他的動作看起來行雲流水,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感。
可落在安娜的身上,卻化作了一陣陣讓她難以忍受的酸痛。
“建業……疼!疼疼疼!”
安娜忍不住叫出了聲,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哭腔。
“別動,忍一下,馬上就好。”
李建業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他兩只手掰著安娜的腦袋,微微一用力。
嘎 !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屋子里驟然響起。
艾莎和王秀蘭兩人齊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楮瞪得像銅鈴。
“啊——!”
安娜嗷嗷直叫。
王秀蘭和艾莎看著眼前這一幕,小臉嚇得煞白,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湛藍的眼眸里寫滿了驚恐。
這是啥情況啊!?
建業要殺人啊?!
啊?
沒等她們想明白,就又看見李建業面不改色將手放在了安娜的腰上,雙手交錯,猛地一錯。
嘎 !
又是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脆響。
“嗷嗷嗷——!”
安娜的叫聲比剛才還要慘烈,在屋子里回蕩。
艾莎和王秀蘭徹底傻眼了。
她們看著李建業掰著安娜的腦袋,扭著安娜的腰,再配合著安娜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兩個人的魂兒都快嚇飛了。
這哪里是放松啊?
這分明是上刑啊!
艾莎悄悄地拽了拽旁邊王秀蘭的衣角,壓低了聲音,用氣聲問道。
“秀蘭,你看懂沒,你建業哥這是在干啥?”
王秀蘭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嘴唇哆嗦著。
“沒……沒見過……”
艾莎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決絕。
“不行,咱們得跑!”
“去隔壁屋躲躲。”
“不然等會兒就輪到折磨我們了!”
王秀蘭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達成了一致。
她們躡手躡腳地,一點點地往炕邊挪動,準備趁著李建業專注于給安娜按摩的時候,趕緊溜之大吉。
剛要下炕,一只大手就從後面伸了過來,一手一個,直接將她們倆的後衣領給拽住了。
“跑什麼?”
“別急啊,馬上就輪到你們了。”
艾莎和王秀蘭的身子瞬間僵住,臉上血色盡褪。
也就在這時,安娜那邊的嗷嗷聲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長長的,帶著無限舒爽的嘆息。
“啊……舒服……”
安娜緩緩地翻過身。
她感覺自己身體里那些淤積的疲憊和酸痛,仿佛都被剛才那幾下給徹底打通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感,從四肢百骸涌了上來。
她看著艾莎和王秀蘭那一臉驚恐想要逃走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倆別害怕,真的可舒服了,快讓建業給你們試試!”
艾莎和王秀蘭聞言,齊刷刷地搖頭,把頭都搖成了撥浪鼓。
不疼?
剛才叫得那麼慘,現在說不疼?
安娜肯定是自己遭了罪,想騙她們也跟著遭一遍!
不上當,絕對不上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