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恢復了！”
楚歌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晨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床沿，在被褥上投下一道細長的亮痕。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混沌的意識瞬間清明——沒錯，今天就是他和那些沒見面的伙伴們約定好，主動踏入那場未知冒險的日子。
昨晚臨時加練到後半夜，肌肉的酸脹感還殘留在四肢百骸，起床時腦袋里還飄著層淡淡的困意，連眼神都有些發懵。
可這句話剛落，床頭櫃上的手機就突兀地響起，屏幕上跳動著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卻讓他瞬間挺直了脊背。
“目前您的伙伴已經準備就緒，您這邊也準備好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女聲，語調溫和得像清晨的露水，卻帶著恰到好處的恭敬，沒有半分拖沓。
那聲音像是有某種魔力，楚歌殘存的困意瞬間被驅散，連帶著昨夜訓練的疲憊都淡去了大半。
他坐起身，指尖劃過微涼的手機屏幕，聲音帶著剛睡醒的些許沙啞，卻異常堅定“嗯，好。”
其實早在昨天加練結束後，他就把探險要帶的裝備檢查了三遍——防水沖鋒衣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沙發上，應急燈、壓縮餅干和便攜式醫療包塞進背包側袋，連靴子里的防磨貼都重新貼了一遍。
現在只需要簡單活動一下，讓僵硬的肌肉舒展開，就能隨時出發。
“走吧。”楚歌對著電話那頭輕聲說，掛斷後翻身下床，動作利落地換上裝備。
鏡子里的自己眼神明亮，再沒了半分晨起的慵懶，只有對未知冒險的緊繃與期待。
推開公寓門，晨間的風帶著海腥味撲面而來——他們約定的集合點，就在靠近那片詭異海上漩渦的咖啡廳。
楚歌騎著單車往海邊走，越靠近目的地，空氣中的壓抑感就越明顯。
原本該熱鬧的沿海公路，此刻行人寥寥，只有偶爾駛過的軍用吉普車，車窗緊閉，車身上沒有任何標識，卻透著不容靠近的肅穆。
等他到了咖啡廳門口，才發現這里比想象中更“熱鬧”——只是這份熱鬧與休閑無關。
咖啡廳的玻璃門虛掩著，里面空無一人，顯然是提前清了場。
而咖啡廳外的空地上，數架軍用直升機正懸停在低空，螺旋槳攪動空氣的轟鳴聲震得地面微微發麻，機身下的陰影幾乎覆蓋了小半個停車場。
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士兵正沿著海岸線巡邏，他們步伐整齊，腰間別著制式武器，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海面，連楚歌靠近時都投來警惕的一瞥，直到確認他沒有攜帶危險物品，才緩緩移開視線。
楚歌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向遠處的海面，心髒猛地一縮——那片海上漩渦比上次來時更大了！
暗藍色的海水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攪動著，形成一個巨大的漏斗狀，漩渦中心是深不見底的黑色，連陽光都無法穿透，仿佛要把整片大海都吸進去。
漩渦周圍的海面上，幾艘艦艇正呈環形停泊，艦炮對準漩渦方向，甲板上的士兵正忙碌地調試設備，閃爍的紅光在海面上劃出一道道警示線。
楚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這些人顯然是沖著那片漩渦來的，可他們似乎還沒找到靠近的辦法，只能在外圍駐扎巡邏，像在看守一個隨時可能爆發的巨獸。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距離約定的集合時間還有十分鐘，伙伴們還沒到。
咖啡廳里的咖啡機早已停止運作，空氣中只剩下淡淡的咖啡殘香和從窗外飄進來的海腥味。
楚歌望著窗外忙碌的士兵和遠處不斷擴大的漩渦，忽然想起上次在這里看到的異象，指尖微微發涼——今天的冒險，恐怕比他們計劃中還要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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