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冰窟入口泛著幽幽藍光，黑刃的爪子剛踏上去就打了個滑。
楚凌雲給它爪子上套了防滑釘套，走起路來發出\" \"的聲響。
\"溫度零下二十度。\"楚凌雲檢查著晶核監測儀，\"你的火焰在這里最多維持五秒。\"
冰窟內部比想象中壯觀。
十幾米高的冰柱從穹頂垂下，地面結著厚厚的藍冰，四周牆壁上全是天然形成的冰花紋。
巨熊王輕車熟路地走到中央，爪子一拍地面︰\"今天的目標——\"
\"轟！\"
三根冰柱突然變形，化作三只冰晶傀儡站了起來。
這些傀儡通體透明，動作卻異常靈活，關節處閃爍著詭異的藍光。
黑刃剛要撲上去，突然腳下一空——冰面居然變成了滑梯！
它四爪並用也剎不住車，一頭撞在冰牆上，眼前冒出幾顆金色星星。
\"第一個課目，\"巨熊王的聲音在冰窟里回蕩，\"在絕對光滑的地面保持平衡。\"
接下來的半小時堪稱黑刃的恥辱時刻。它要麼跑著跑著突然劈叉，要麼跳起來後在空中瘋狂轉體，最後干脆放棄治療，直接蜷成球滾著前進。
楚凌雲靠在牆邊錄像，肩膀可疑地抖動著。
\"笑什麼笑！\"黑刃惱羞成怒地噴出一團火，結果火焰踫到冰牆後反彈回來，差點燒到自己尾巴。
調整策略後，黑刃開始用骨刺鑿冰前進。
雖然速度慢得像蝸牛，但至少不會摔跤了。
它突然靈光一閃，試著將少量雷電注入冰面——
\" 啪！\"
冰面上出現細小的電網，瞬間增加了摩擦力。
黑刃終于能正常奔跑了，得意地朝楚凌雲揚了揚下巴。
\"第二課目，\"巨熊王突然拍爪，\"極寒環境下的火焰控制。\"
三只冰傀儡同時撲來。黑刃張口噴火，卻發現火焰範圍縮小了一半，溫度也大不如前。
最麻煩的是冰傀儡被燒化後，融水立刻重新凍結，反而讓它們的體型變大了。
\"用你的腦子！\"楚凌雲喊道，\"想想雪山上的感覺！\"
黑刃突然靜止。
它回憶起黎明時那道紫金色火柱，想起雷電與火焰交融的瞬間。
額間晶核開始高頻振動，體內的獸火不再向外噴射，而是順著骨刺流淌——
\"滋啦！\"
覆蓋著雷電的骨刺刺入冰傀儡體內，高壓電流直接將其內部結構破壞。
被擊中的傀儡轟然倒塌，碎成一地冰渣。
\"漂亮！\"巨熊王忍不住喝彩。
剩下兩只傀儡改變戰術，開始從地面掀起冰牆阻擋。
黑刃卻越戰越勇，它發現將雷電集中在後腿，可以在冰面實現短距離爆發突進。
當最後一只傀儡倒下時，黑刃也累得直吐舌頭。
晶核因為過度使用變得滾燙，呼出的白氣里都帶著火星子。
巨熊王遞來一塊散發著寒氣的藍色晶體︰\"含著，能防止晶核過熱。\"
黑刃剛咬住晶體就凍得一激靈，但很快發現晶核溫度確實在下降。
它好奇地扒拉巨熊王的爪子，想知道這是什麼寶貝。
\"千年冰髓，\"巨熊王神秘兮兮地說，\"我藏在舌頭底下帶來的。\"
黑刃立刻把晶體吐了出來。
返程時已是黃昏。
黑刃趴在楚凌雲背上昏昏欲睡，爪子上還粘著冰渣。
夕陽把雪山染成金紅色，它半眯著眼楮，看著自己的影子長長地拖在雪地上。
今天的冰窟試煉雖然狼狽，但它學會了在極端環境下控制力量。
最重要的是——黑刃偷偷看了眼楚凌雲背包里露出的錄像帶一角——那些丟人的黑歷史，必須想辦法銷毀才行。
晚餐時分，靈魅姬發來視頻邀請。
黑刃故意把攝像頭對準自己威風凜凜的側臉，絕口不提今天摔的二十七個跟頭。
當楚凌雲\"不小心\"把錄像帶放在茶幾上時，它立刻撲過去用身體擋住，尾巴上的毛都炸開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靈魅姬笑得花枝亂顫，\"我們小刃刃最厲害了~\"
黑刃叼著冰髓縮回窩里，晶核隨著呼吸明滅。
明天還有最後的高空訓練，它得養精蓄銳才行——畢竟在萬米高空摔下來，可比在冰窟里滑倒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