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胡斕睜圓了眼楮,濕漉漉的仰望情郎。
見‘他’點頭同意,馬上就歡呼著去看狐狸崽子。
每一只都仔細檢查過,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她’才隱約有些後怕。
姐姐就這麼三個崽子,個個都是天生開智的好資質。
卻也因為過早開智的原因,導致發育格外緩慢。
平日里縱著寵著,誰曉得膽子竟會這麼大。
這麼小都敢自己進城了,以後還不得翻天?
胡斕氣不打一處來,挨個毛屁股給了一下。
桃桃哼哼唧唧的埋在李李肚皮底下,听妹妹抗議。
還記得不能隨便在人類面前說話,李李只好不甚清晰的嚶嚶嚶。
嬌滴滴的聲音跟撒嬌一樣,半點危險力都沒有。
段檀听著可愛,湊過來笑問。
“斕娘能听懂嗎?這只小狐狸在說什麼?”
“嗯…她很高興…嗯…就是這樣。”
還能怎麼說,總不能說李李在罵舅舅有了情郎就忘了外甥吧。
要不是段檀還在,胡斕早就上手揍了。
何至于還要磕磕巴巴的給崽子們遮掩。
‘她’干笑著,將最乖的周周塞到情郎懷中。
小狐狸通體漆黑,有一雙再通透不過的眼楮。
他盤在段公子懷里,靜靜的看著‘他’,好像看穿了一切。
“……甚好。”
青衣公子抱著狐狸,微微一笑。
日高三丈,暑熱漸起。
‘他’牽起斕娘,緩緩游至水榭亭台。
涼涼水汽撲面而來,驅走了夏日的燥意。
侍女適時送來青菜小粥,兼之兩盤冰鎮過的糕點。
嫩黃的綠豆糕塊塊晶瑩,小巧玲瓏。
向來貪吃的桃桃張著嘴巴,期盼的看向舅舅。
可喜可賀,被虢夫人罰過那麼多次,她終于學會不搶食了。
莫名感動的胡斕拈起一塊綠豆糕,拿至身前。
還沒來得及喂呢,桃桃就叼了上去,一口吞掉。
接著,李李就開始叫喚了。
喏,養三胞胎的壞處就在這里,一個都不能多不能少。
斕娘嘆息一聲,眼波婉轉的瞥向情郎。
清逸的如玉君子捏著糕點,一點點喂給黑狐狸吃。
‘他’的另一只手托在下面,接住了那些細碎的糕點沫子。
儀態美好,歷歷如畫。
胡斕看入了神,連兩崽子的叫喚都沒听見。
直到被桃桃咬了一口,‘她’才驚醒過來。
嬌柔婦人氣呼呼的用手捏住狐狸嘴,訓斥道。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見此,段檀含笑伸手說。
“不若斕娘先食,我來喂養這些孩子。”
“也…可以。”
胡斕沒有多想,將桃桃李李遞了過去。
‘她’肚子也餓了,正想吃些東西呢。
有檀郎在真好,還能安心吃飯。
美滋滋的小婦人一口飯一口情郎,吃得心滿意足。
等‘她’吃完,桌上糕點也被清理得干干淨淨。
兩只小狐狸滿地亂竄,追逐打鬧。
還有一只周周蹲在木護欄上面,望著淺嘗輒止的青衣公子歪頭。
“檀郎怎麼就吃這些,胃口不好嗎?”
“無事,我向來如此。”
“向來如此也不對啊,吃這點身體扛不住的。”
胡斕娘緊張兮兮的伸出手,握著情郎手腕感受。
‘她’雖不會把脈,但妖力的作用也不差。
一圈下來,胡斕對段檀身體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氣虛體弱,寒氣深重。
還有……檀郎怎麼是女子?!!
胡斕瞪大眼楮,震驚的盯著心心念念多年的清逸公子。
在‘她’的注視下,段檀態度自然的反問。
“怎麼了?我病得很嚴重嗎?”
“沒有沒有,就是太虛了。”
胡斕恍恍惚惚的否認,不知道該怎麼辦。
檀郎是女子的話,他化婦人貌是不是化錯了。
難怪坊間傳言寒山公子是偏好南風,胡斕還以為是小人謠言,沒想到竟是真的。
現在怎麼辦?回去改個男子外貌再來?說自己還有個哥哥?
狐妖滿腦門官司,急得尾巴都快冒出來了。
不知道‘她’在慌什麼,段檀反手握住嬌小女子的縴細手腕,柔聲詢問。
“怎麼了?斕娘。”
“我…妾想起家里兄長,突然有些擔憂。”
“哦,斕娘還有兄長?”
段檀含笑反問,靜待胡斕解釋。
昨天還說家里沒人了,今天就說有個兄長,口風真是說改就改。
怕都是假的吧,淨糊弄‘他’呢。
好整以暇的君子似笑非笑,等著胡斕繼續編故事。
“妾與兄長失散多年,不知他生死。昨晚忽然夢見,許是兄長仍存于世。”
嬌俏女子低著頭,以帕捂唇假作傷心。
段檀也不揭穿,就配合著往下說。
“或許吧,若斕娘想尋的話,我必竭力相助。”
“真的?”
胡斕眼楮亮晶晶的望過來,興致勃勃的臆度著說。
“妾兄長脾性甚佳,若檀郎見他,必定會心生喜愛。”
听到這里,段檀已經明白胡斕的意圖了。
‘他’微微一笑,促狹的捉弄道。
“舅兄可是與斕娘相貌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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