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牆的輪廓在晨霧中漸漸模糊,陸尋踩著結霜的官道往西南走,護脈刀在掌心泛著淡淡的金光。三枚璽印在懷里隨著腳步輕輕跳動,定岳璽的金光順著指尖往泥土里鑽,在路面上畫出斷斷續續的金線,線盡頭的秦嶺山脈與大巴山交界處,正飄著金紅色的氣脈,像給連綿的山巒系了條彩帶“這是蜀地龍脈的氣脈。” 他往氣脈最盛的方向拐,護脈刀突然輕輕震顫,“比秦嶺的氣脈更活躍,看來蜀地的守脈人把龍脈護得不錯。”
林婉兒的听石符在耳垂後悠悠跳動,符面映出的地脈記憶里,蜀道的石板路上印著無數個馬蹄形的印記。印記里殘留著淡淡的龍氣,與西安鐘樓銅鐘的紋路味道相同,沿著古道往深處延伸,在塊斷裂的牌坊前匯成個小小的漩渦“是蜀地守脈人的‘踏龍蹄’。” 她往牌坊方向指,山形紋滲出的血珠在掌心凝成片金紅色的鱗甲,“血珠說蜀地守脈人擅長用戰馬護脈,這些蹄印是他們留下的護脈陣,比我們的‘踏龍步’範圍更廣。”
卓瑪的轉經筒轉得愈發輕快,筒壁的經文與蜀道的氣脈交織,在石板路上織出張細密的光網。望過之處,路邊的野花紛紛綻放,露出下面刻著的梵文,與布達拉宮的經文相同“家師說過蜀地龍脈與藏地龍脈相連,氣脈相通。” 她往牌坊方向走,轉經筒的金光落在野花上,花瓣瞬間染上金紅色,“這些花是龍脈的晴雨表,花開得越盛,龍脈氣脈越足,看來蜀地確實太平了不少。”
三人走到牌坊前時,正看到個穿草鞋的漢子往石縫里塞青銅殘片。他的粗布短褂上沾著泥土,腰間別著把彎刀,刀鞘上的 “守” 字與西安鐘樓的紋路完全吻合“是蜀地守脈人。” 陸尋往漢子身邊走,護脈刀輕輕顫動,“看這手法,是用殘片修補護脈陣。”
漢子听到腳步聲猛地回頭,彎刀瞬間出鞘,刀光里帶著淡淡的金紅色氣脈“你們是何人?” 他往陸尋三人身上打量,目光在護脈刀和轉經筒上停留片刻,突然收刀行禮,“原來是持璽人!小的是蜀地守脈人首領李山,奉命在此守護蜀道龍脈。” 他往石縫里又塞了塊殘片,“最近這牌坊總往下掉石頭,里面的煞氣比往常重了三成。”
林婉兒的听石符突然發出陣藍光,符面映出的地脈記憶里,牌坊下埋著個巨大的青銅鼎。鼎里飄著金紅色的氣脈,與九條龍脈的氣脈相連,鼎身刻著的 “蜀” 字正在慢慢變暗“是上古守脈人立的鎮龍鼎。” 她往牌坊地基指,山形紋滲出的血珠在地上凝成個小鼎的形狀,“血珠說這鼎是蜀地龍脈的根基,現在鼎身的紋路在褪色,是煞氣在侵蝕鼎身。”
卓瑪往牌坊上扔了串佛珠,珠子在坊檐上連成道光網,暫時擋住了往下掉的碎石“家師說鎮龍鼎與龍脈氣脈相連,鼎身褪色說明龍脈氣脈在流失。” 她往蜀道深處看,轉經筒的金光在遠處的山巒間畫出個紅點,“煞氣源頭在那邊的劍門關,那里的守脈人估計出事了。”
李山往劍門關方向看,眉頭皺得更緊了“李大哥他們半個月前就該回來報信了,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 他往陸尋手里塞了塊地圖,“這是蜀地龍脈布防圖,劍門關是最關鍵的節點,那里的鎮龍柱要是被煞氣侵蝕,整個蜀地龍脈氣脈都會倒流。”
陸尋展開地圖,護脈刀往圖上的劍門關劃,刀身映出幅模糊的畫面 —— 劍門關的鎮龍柱上纏著無數黑紅色的蟲子,正是蝕龍蟲的成蟲,蟲群組成的 “煞” 字正在慢慢變亮,與血陽教主黑袍的紋路相同“是血陽老狗的余孽!” 他往劍門關方向沖,“這些蟲子比秦嶺的更厲害,得趕緊去救人!”
四人趕到劍門關時,正看到蝕龍蟲在啃食鎮龍柱。柱身上的金紅色氣脈已經變得很淡,無數細小的裂紋在蔓延,守脈人的尸體在蟲群旁堆成小山,每個人的胸口都有個窟窿,與西安剜心陣的死法相同“是剜心陣的變種!” 林婉兒往蟲群里潑龍息草汁液,汁液踫到蟲子就燃起火焰,“血珠說這些蟲子以龍心為食,鎮龍柱里的龍心快被啃光了!”
李山往蟲群里沖,彎刀劈出的金紅色光刃瞬間劈碎了幾只蟲子“李大哥!” 他往鎮龍柱下的尸體看,突然紅了眼眶,“這幫畜生!連尸體都不放過!” 他往蟲群里扔了塊青銅殘片,殘片炸開的金光逼退了撲過來的蟲群。
陸尋往鎮龍柱上灌氣脈,三枚璽印同時發亮,在柱身織出個巨大的光網“給我穩住!” 他往蟲群里扔了枚雷紋石,石頭炸開的金光照亮柱頂的黑影,“是血陽老狗的殘魂!”
黑影在蟲群上方盤旋,發出陣刺耳的狂笑“陸氏小兒,沒想到吧?本座在蜀地也留了後手!” 他往蟲群里揮手,更多的蝕龍蟲從地縫里鑽出來,“這些蟲子專門啃食龍心,等啃光九條龍脈的龍心,天下就是本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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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瑪往蟲群里扔了串佛珠,珠子在地上織成道光網,把蟲群困在里面“家師說龍心最怕污穢之氣,這些蟲子是用煞龍的精血喂大的。” 她往陸尋身邊靠,轉經筒的金光與光網交織,“得用鎮龍鼎的氣脈才能徹底淨化它們,光靠龍息草不夠。”
林婉兒的听石符突然發出陣急促的跳動,符面映出的地脈記憶里,劍門關的關樓底下藏著個密室。密室里有個通往鎮龍鼎的通道,通道口的石門上刻著個巨大的 “守” 字,與李山彎刀上的紋路相同“是通往鎮龍鼎的路!” 她往關樓方向指,“血珠說只要激活石門上的守字,就能打開通道!”
陸尋往關樓沖,護脈刀射出的金紅色光刃瞬間劈開擋路的蟲群。關樓底下的石門果然刻著 “守” 字,字縫里滲出淡淡的煞氣“李山!用你的彎刀激活守字!” 他往石門上灌氣脈,三枚璽印同時發亮,“快!鎮龍柱快撐不住了!”
李山舉起彎刀往 “守” 字上劈,刀光里的金紅色氣脈順著字縫往石門里鑽。石門發出陣低沉的嗡鳴,緩緩向兩側打開,露出下面個黑黝黝的通道“里面有光!” 他往通道里看,里面飄著金紅色的氣脈,“是鎮龍鼎的氣脈!”
陸尋往通道里沖,護脈刀在手里劇烈震顫。通道盡頭的鎮龍鼎果然在發光,鼎身的 “蜀” 字正在慢慢變暗,鼎里的氣脈比記憶里淡了許多“是鼎里的龍心在流失!” 他往鼎里灌氣脈,三枚璽印的金光順著鼎耳往柱頂流,“給我補!”
鼎身的 “蜀” 字突然亮了起來,金紅色的氣脈順著通道往鎮龍柱流。柱身的裂紋漸漸愈合,蝕龍蟲踫到氣脈紛紛潰散“有效!” 林婉兒往鼎里扔了把龍息草,草葉在鼎中燃起火焰,“血珠說再加點龍息草,能讓氣脈更純淨!”
血陽教主的殘魂在柱頂發出淒厲的慘叫,身影在金紅色的氣脈中漸漸透明“不可能!本座的蟲子怎麼會怕鼎氣!” 他往蟲群里鑽,想要借蟲群擋住氣脈,“就算鎮龍鼎現世,本座還有後手!”
鎮龍鼎突然發出陣震耳的轟鳴,鼎里飛出無數金紅色的氣脈,在空中凝成個巨大的龍影。龍影往蟲群里撲,所過之處,蝕龍蟲全部化為灰燼“是蜀地龍脈的神龍殘魂!” 陸尋往龍影方向鞠躬,“多謝神龍相助!”
龍影在關樓上空盤旋三圈,往陸尋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化作金紅色的氣脈,順著地脈往蜀地各處流。所過之處,殘留的蝕龍蟲紛紛消散,鎮龍柱的氣脈比之前更盛,金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劍門關。
李山往鎮龍柱下的尸體鞠躬,眼眶通紅“兄弟們,安息吧,龍脈保住了。” 他往陸尋的方向拱手,“多謝持璽人出手相助,不然蜀地就完了。”
陸尋往鼎里看,鼎身的 “蜀” 字已經恢復了金光“這鼎還能撐住,但煞氣源頭還沒找到。” 他往李山手里塞了塊青銅殘片,“用這個修補護脈陣,比普通殘片管用十倍。”
林婉兒的听石符突然發出陣柔和的藍光,符面映出的地脈記憶里,蜀地的其他鎮龍柱都在發光。每個柱頂都飄著金紅色的氣脈,與劍門關的氣脈相連,形成個巨大的網絡“是蜀地龍脈在互相報平安。” 她往成都方向指,“血珠說成都的鎮龍鼎最完整,那里的守脈人想請我們過去坐坐。”
卓瑪往轉經筒上摸了摸,筒壁的經文與蜀地的氣脈完全融合“家師說過蜀地守脈人有本《護脈錄》,記載著如何用戰馬和青銅殘片布護脈陣,比我們的方法更適合山地。” 她往李山方向笑,“正好可以交流交流護脈心得。”
李山往成都方向走,腳步輕快了許多“三位跟我來,成都的張長老早就盼著你們來了。” 他往路邊的野花指,“這些花能指路,跟著花開的方向走,就能找到成都的鎮龍鼎,比地圖還準。”
三人跟著李山往成都走,蜀道的石板路上,金紅色的氣脈在他們身後延伸。路邊的野花越開越盛,連成條金紅色的花路,指引著他們前行的方向。遠處的岷山山脈,金紅色的氣脈在山巒間流轉,像一條巨大的長龍,守護著這片天府之國。
陸尋知道,蜀地的危機雖然解除,但守護龍脈的路還很長。他往九條龍脈的方向看,護脈刀在手里發出堅定的嗡鳴,三枚璽印的光芒與蜀地的氣脈交織,在天際織出個巨大的 “守” 字。這個字飄過秦嶺,飄過黃河,飄過九條龍脈的每一個角落,像是在告訴天下的守脈人,他們並不孤單。
成都的輪廓在暮色中越來越清晰,城牆上飄著的金紅色氣脈比劍門關更盛。陸尋能感覺到,那里的鎮龍鼎正在發出呼喚,像是在歡迎他們的到來,也像是在訴說著蜀地守脈人的故事。他握緊手里的護脈刀,加快了腳步,新的故事,正在成都的鎮龍鼎旁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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