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戰後,x基地的勢力迅速擴張,接連吞並了周邊幾個大型生存基地。
令人意外的是,各基地的百姓非但沒有反抗,反而歡欣鼓舞
——他們終于能享受到和x基地居民同等的福利待遇了。
當最後一個大型基地b基地宣布歸順時,整個幸存者聯盟都沸騰了。
可就在這個歷史性時刻,甦槿突然宣布退位,將首領之位讓給了鄭薇。
\"什麼?她瘋了嗎?\"林小雨听到消息時,手中的水杯差點摔在地上。
她望著窗外飄揚的x基地旗幟,眉頭緊鎖,這個女人...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而此時,甦槿正慵懶地靠在霍琮懷中。
她望著窗外的夕陽,輕嘆道︰\"可惜實驗室被炸毀了,那些藥劑配方和研究數據...\"
\"你好像忘了,\"霍琮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頸側,\"我的大腦,可不比任何超級計算機差。\"
甦槿猛地轉頭,對上他含笑的眼眸︰\"你什麼意思?\"
霍琮收緊環抱著她的手臂,在她唇上輕啄一下︰\"意思是,如果我能在沒有數據的情況下復現那些藥劑...\"
他的手指曖昧地劃過她的腰線,\"這次準備給我什麼獎勵?\"
甦槿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指尖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剛到手一套新款女佣裝...\"
她故意拖長聲調,\"本來打算今晚穿的,現在看來...\"
話音未落,霍琮已經將她壓在身下,熾熱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片刻後,他沙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說︰\"現在就穿。\"
修長的手指解開她襯衫的第一顆紐扣,\"我保證,以最快的速度把藥劑研制出來。\"
甦槿輕笑出聲,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尖︰\"霍教授,你這是假公濟私。\"
甦槿再次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頭頂那盞水晶吊燈。
晨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在水晶稜鏡間折射出七彩光斑,如同夢境般在她雪白的天花板上跳動。
身下是柔軟的床墊,真絲床單輕輕摩擦著她裸露的手臂,帶來一陣微妙的酥癢。
\"這次家境不錯,接收劇情。\"她輕聲說道。
剎那間,記憶如潮水般涌入。
原主是滬市紡織大亨甦明城的獨生女,今年19歲。
這是1956年的春天,距離新華國成立已經七年,而她的家族依然保持著舊時代的奢華生活。
甦槿緩緩坐起身,絲綢睡衣從肩頭滑落。
她的臥室足有六十平方米,相當于普通工人家庭一整個住宅的面積。
左手邊是一整面牆的衣櫃,里面掛滿了從巴黎定制的時裝;
右手邊是梳妝台,台面上擺滿了進口化妝品和香水,銀質的梳妝用具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小姐,您醒了。\"一個穿著整潔棉布旗袍的年輕女僕輕輕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個銀質托盤,上面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和幾片涂了黃油的面包。
\"老爺說今天有重要客人來訪,請您打扮得體一些。\"
甦槿接過托盤,指尖踫到銀杯時感受到一陣微涼。
\"小翠,今天幾號了?\"她故作隨意地問道。
\"四月十二號,小姐。\"小翠一邊回答一邊拉開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陽光頓時如瀑布般傾瀉而入,照亮了房間里每一個精致的角落
——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德國制造的落地鐘,牆上懸掛的明清字畫,還有角落里那進口留聲機。
甦槿啜飲著牛奶,感受著溫熱液體滑過喉嚨的舒適。
這牛奶是每天清晨從自家在郊外的牧場新鮮運來的,經過嚴格消毒,只供甦家少數幾人享用。
她赤足踩在波斯地毯上,感受著細密羊毛帶來的柔軟觸感,走向浴室。
浴室里鋪著意大利進口的馬賽克瓷磚,浴缸是德國最新款式,配有冷熱水龍頭。
這在56年的滬市,簡直是奢侈到令人發指的存在。
這個世界里,男主周志明是即將攜家人前來拜訪的306廠廠長家的獨子。
這次拜訪暗含聯姻之意,是雙方長輩心照不宣的安排。
周志明生得俊朗挺拔,舉手投足間盡顯書香門第的教養,只是眉宇間總帶著幾分不情願的郁色。
女主張映雪是周志明的同窗,生得清麗脫俗,一雙杏眼澄澈如水。
她雖出身普通工人家庭,卻以優異的成績在校園里小有名氣。
兩人常在圖書館偶遇,一個低頭翻閱外文書籍,一個專注演算數學題,偶爾目光相接,又各自慌亂移開,誰都不曾捅破那層薄紙。
周志明是被父親強令前來相親的。
初見原主時,他不禁為對方精致的容貌和優雅的談吐所驚艷。
原主一襲淡青色旗袍,發間別著珍珠發卡,比張映雪還要美,說起留學見聞時眼里閃著細碎的光。
加之原主顯赫的家世,周志明很快將未及表明心意的張映雪拋諸腦後,開始熱烈追求原主。
婚後頭幾年,周志明總愛在原主插花時從身後環住她,聞她發間淡淡的玫瑰香。
原主則安心做著富太太,每日彈彈鋼琴,讀讀新到的外文雜志。
直到某天,周志明在廠里重逢了來送報表的張映雪。
她穿著樸素的藍布工裝,馬尾辮利落地扎在腦後,核對數據時專注的側臉在陽光下格外生動。
漸漸地,周志明回家越來越晚。
原主插的玫瑰枯萎在水晶瓶里,鋼琴蓋落了一層薄灰。
當新頒布的政策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時,周志明連夜收拾了行李。
離婚證書墨跡未干,他就迫不及待地挽著張映雪去了民政局。
原主的父母在風聲鶴唳的年月里,含著淚將女兒和豐厚的嫁妝托付給一個農村出身的軍官。
那家人起初還做做樣子,待嫁妝到手便露出本性。
軍官母親總叉著腰在院里指桑罵槐,說城里的嬌小姐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原主從十指不沾陽春水,到要蹲在井台邊搓洗全家人的衣裳,縴細的手指很快粗糙皸裂。
某個雪夜,她發著高燒被趕去挑水,再也沒能回來。
井台上的冰凌映著月光,像她當年戴過的珍珠發卡一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