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嘔吐聲驚醒了楚琮。
他一個翻身滾下床,光著腳就往外沖,差點撞翻門口的洗臉架。
等看到甦槿扶著棗樹干嘔時,這個在戰場上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男人,手抖得連搪瓷缸都端不穩。
“我帶你去藥匣子那看看。"
甦槿抹了抹嘴角,瞥見他沒穿褲子,光著腳的模樣,噗嗤笑了︰"楚同志,你要當爹了。"
楚琮手里的缸子" 當"砸在地上。
下一秒,甦槿就被打橫抱起,男人像捧著一踫就碎的琉璃似的,連呼吸都放輕了。
"放我下來!"甦槿捶他肩膀。
"不行!"楚琮嚴詞拒絕,"從今天起,你..."話沒說完,自己先踩到剛打翻的水,差點滑倒。
太初在神識里笑到數據紊亂︰"爸爸比孕婦還緊張!"
與此同時,王家傳來淒厲的慘叫。
甦小蒙身下的血浸透了褥子,王梓桐舉著沾血的 面杖冷笑︰"裝啊!再裝啊!我看你根本就沒懷孕,這是來事了吧?"
"是你...是你下的藥..."甦小蒙疼得面目扭曲。
院牆外,王彭浩捏著空藥袋的手直發抖。
他也不想的,可他實在沒辦法,要怪就怪王梓桐勾引自己,讓他不得已只能娶她。
天還沒亮,楚琮就蹲在灶台前研究好不容易淘來的那本《孕婦飲食大全》,煤油燈把他的影子投在土牆上,活像只守著蜂蜜罐的黑熊。
"阿槿,嘗嘗這個。"他端著碗醪糟蛋花進屋,特意加了雙份紅糖,"書上說補氣血。"
甦槿剛睡醒,迷迷糊糊就著碗沿喝了一口,甜得眯起眼︰"楚琮同志,你這是要把我喂成小豬?"
"嗯。"男人認真點頭,從兜里掏出個小本本,"今天計劃︰早飯醪糟蛋,午飯鯽魚豆腐湯,晚飯..."
太初在神識里吐槽︰"爸爸,這是記作戰計劃呢?"
可楚琮是真當仗來打。
後山溪里的鯽魚被他撈得見了底,連公社肉鋪的老張都認識他了——這可是上面領導特意交代要給這位留肉的。
楚琮也一改往常,他生怕甦槿懷孕吃不好 ,特意動用關系。
最絕的是那碗酸辣土豆絲。
甦槿半夜突然想吃,楚琮摸黑去地窖刨土豆。結果端上桌,甦槿聞著油味又吐了。
"沒事。"他擦著她額頭的冷汗,"想吃什麼?我重做。"
甦槿看著他被煙燻紅了的眼楮,突然拽住圍裙帶子︰"楚琮。"
"嗯?"
"你比酸辣土豆絲好吃。"
煤油燈的光暈染在甦槿微敞的衣領上,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
楚琮的喉結重重滾了滾,領口被扯松了些,露出鎖骨上未愈的齒痕。
“醫生說...”他嗓音啞得厲害,掌心貼在她後腰卻不敢用力,“醫生說,孕期危險...”
甦槿指尖劃過他突起的喉結,感受到皮膚下岩漿般滾燙的脈搏︰“可是我想...”尾音消失在相貼的唇間。
楚琮猛地後仰,後腦勺“咚”地撞上櫃子。甦槿被他這模樣逗笑了,忽然拽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輕點就沒事。”
太初緊急啟動屏蔽程序。
煤油燈的光暈在蚊帳上搖曳,楚琮的手懸在甦槿睡裙系帶上,指尖顫得比拆炸彈時還厲害。
他額角沁出細汗,喉結上還沾著她方才咬出的胭脂印。
"不知道為什麼..."甦槿引著他的手往下,腰肢弓成月牙“孕期里更想..."
床板突然"吱呀"一聲,楚琮觸電般縮回手,翻身就要下床︰"我去沖涼水!"再這樣下去他會瘋掉。
甦槿拽住他腰帶,紅綢肚兜的系帶不知何時松了一根︰"楚同志,你槍械分解課怎麼教的?"她舔了舔唇,"拆解要穩,組裝要準..."
楚琮後槽牙咬得咯吱響︰"我怕我控制不住,會傷著你。"他手掌虛覆在她小腹,"和孩子。"
甦槿愣住,旋即笑得花枝亂顫。
她勾著男人脖頸貼耳低語︰"這就要考驗戰士的意志力了…"
楚琮的呼吸驟然粗重,額角的汗珠滾落,砸在甦槿鎖骨凹陷處,濺起細小的水花。
他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色暗沉如夜。
"我盡量..."他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手指卻精準地勾住那根松垮的紅綢系帶。
蚊帳被夜風掀起一角,月光漏進來,正好照在楚琮繃緊的下頜線上。
他表情隱忍,渾身是汗,動作輕得像在排雷,指尖掠過她腰間時,帶起一陣戰栗。
甦槿忽然悶哼一聲,楚琮立刻僵住︰"弄疼了?"
"沒..."
"楚琮。"甦槿突然揪住他短發,"我愛你!"
男人低笑,吻落在她唇角︰"乖,現在別說這些,會忍不住。"
院外的老槐樹沙沙作響,掩住了屋內時斷時續的喘息。月光透過窗欞,在交疊的身影上描了層銀邊。
夏日的曬谷場上,甦槿搖著蒲扇坐在樹蔭下,孕期的身子豐腴了幾分,肌膚透著珍珠般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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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花裙下隆起的小腹非但不顯笨拙,反倒添了股說不出的韻味。
男人們的目光像蒼蠅似的黏過來,又礙于楚琮在一旁而不敢多看。
王彭浩站在人群邊緣,喉結不住滾動——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甦槿,像是熟透的蜜桃,輕輕一掐就能滴出汁來。
當晚,王彭浩做了個荒唐的夢。
夢里甦槿笑著朝他伸手,可下一秒就被楚琮的軍刺抵住了喉嚨。
驚醒時,低頭一看,羞惱之下,一個惡毒的念頭冒了出來。
"听說了嗎?"沒幾天,村里就傳開了閑話,"楚琮媳婦那肚子,月份對不上..."
"可不是,算算日子,怕是跟王彭浩離之前就..."
流言越傳越難听,王彭浩躲在暗處得意。
他等著楚琮暴怒,等著甦槿崩潰,最好哭著來求他幫忙澄清。
可等來的卻是楚琮背著甦槿,大搖大擺從曬谷場走過。
男人甚至故意停在議論聲最大的地方,當眾給媳婦喂了顆有些人見都沒見過的緊俏貨糖水荔枝︰"醫生說多走走有助于生產。"
王彭浩氣得牙癢,當晚就遭了報應——不知誰在他晚上上廁所時,把他揣進糞坑。
被救上來後,他在河水里洗了一夜,雖然水是活的,但村民們一個個也嫌棄的很。
更邪門的是,第二天他去公社告狀,自行車鏈條莫名其妙斷在半路,摔得門牙都缺了半顆。
楚琮听說這事時,正在院里給甦槿洗腳。
他捏著那白玉似有些水腫的腳趾,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再有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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