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提瓦特的大法師

第278章 真凶落網,影片獲獎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肥胖的蛋蛋 本章︰第278章 真凶落網,影片獲獎

    “同樣被逮捕的還有你。”夏沃蕾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里回響,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她手中的銃槍穩穩地轉向了那個從黑暗中走出的身影。

    “道具師薇若妮卡。”

    夏沃蕾的獨眼死死地盯著對方,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看穿。

    “還是說,我該叫你——第二位銃槍手?”

    倉庫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癱在地上的莫里斯已經徹底傻了,他看看夏沃蕾,又看看那個新出現的、同樣拿著槍的薇若妮卡,大腦完全無法處理眼前這超出他理解範圍的狀況。派蒙的小嘴張得大大的,躲在熒的身後,一動也不敢動。

    就在這時,一個充滿了活力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凝重的寂靜。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劇本上可沒說有這一段啊!”

    宵宮從一堆木箱子後面一躍而起,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上帶著一絲被劇透了的懊惱。她看起來毫發無傷,剛剛倒地的樣子完全是演出來的。

    薇若妮卡看到宵宮站了起來,臉上的瘋狂之色更甚,她手中的槍口微微顫抖,指向了地上的莫里斯。

    “把槍放下!薇若妮卡。”夏沃蕾的聲音嚴厲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攔著我殺了這個禽獸!”薇若妮卡的聲音嘶啞,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不解。

    “把•槍•放•下!我不會再說第三次了。”夏沃蕾的語氣不容置疑,她舉槍的姿勢沒有絲毫動搖。

    薇若妮卡看著夏沃蕾那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那個嚇得瑟瑟發抖的男人,最終,她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手臂無力地垂下,那把自制的銃槍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金屬撞擊聲。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里斯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終于找回了一點聲音,他的嘴唇還在哆嗦。

    “還沒明白嗎?莫里斯。”夏沃蕾緩緩放下了槍,但眼神依舊像刀子一樣割在他的身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在鏡頭前招供而演的一出戲啊。”

    她瞥了一眼旁邊一臉瘋狂的薇若妮卡,補充了一句。

    “當然,除了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薇若妮卡听到這話,只是發出一聲悲涼的冷笑,沒有說話。

    “呃,夏沃蕾你只讓我們幫忙演一出戲,但沒說有什麼「第二位銃槍手」呀!”派蒙終于敢飛出來了,她繞著夏沃蕾轉了一圈,小臉上寫滿了後怕和困惑。

    “因為在此之前,我也不確定自己的推論是否正確。”夏沃蕾平靜地回答。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倉庫門口傳來,左鈺靠在門框上,雙手插在口袋里,像是在評論一場無聊的戲劇。“推論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一層窗戶紙。你不捅破它,它就永遠擋在那里。你捅破了,就會發現外面的風景可能比你想的更亂七八糟。”

    夏沃蕾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她轉向宵宮,語氣緩和了一些。

    “宵宮小姐,感謝你的演出。能請你現在去通知一下特巡隊成員嗎?我命令他們在不遠處待命。”

    她又補充道。

    “另外,讓劇組的大家不要慌張,我們待會兒就出去。”

    “好,沒問題!”宵宮立刻明白了情況的嚴重性,她對著大家比劃了一個“放心”的手勢,然後像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

    倉庫里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燈光下幾人對峙的身影。

    夏沃蕾重新將目光鎖定在莫里斯身上,那眼神讓莫里斯感覺自己像是被釘在了解剖台上的青蛙。

    “怎麼樣?莫里斯。有興趣說一說二十年前的往事了嗎?”

    莫里斯的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嘴里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聲。

    “我的耐心有限,別逼我帶你去審訊室問話,我打賭你在里面撐不過一分鐘。”夏沃蕾的聲音里不帶任何感情。“有了剛才的錄像,你在審判庭已毫無勝算,現在多配合對你才有好處。”

    “……好吧,我說。”莫里斯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他癱坐在地上,開始斷斷續續地講述那個被他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是我雇人殺死了埃莉莎。”

    “她曾經是我家里的一名女僕,她長得很美。久而久之,我就對她動了心…”

    “我們瞞著其他人,相愛了一陣子。但…不久之後,她有了身孕。”

    “如果這件事被我父母發現的話,他們肯定會剝奪我的財產,將我趕出家門…”

    “沒想到,埃莉莎居然堅持要生下孩子,還讓我離開家里人,和她一起遠走高飛。”

    “她以為你是真的愛她。”夏沃蕾冷冷地打斷了他。

    “……我沒得選。”莫里斯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那痛苦里更多的是對自己的辯解。

    “我給了她一筆錢,告訴她離開這個家,別把孩子生下來。”

    “誰知幾年後,她寄給了我一封信,信里還有兩個孩子的畫片,希望我有時間過去看看…”

    “咦?兩個孩子,我還以為只有巴蒂斯特…啊!難道說…”派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看看失魂落魄的薇若妮卡,瞬間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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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她沒听你的,生下了孩子,你也大可不予回復。何必要殺了她呢?”熒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莫里斯的心上。

    “我當時正要和另一位富家千金結婚,要是被任何人發現這件事,那我下半輩子就完了!我沒得選!”莫里斯激動地喊了起來,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的無辜。

    “……不,你不是沒得選。你是又選錯了一次。”夏沃蕾的聲音里充滿了鄙夷。

    莫里斯無力地垂下了頭,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薇若妮卡突然抬起了頭,她的眼楮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你知道看著自己的母親在面前被人殺死是什麼感覺嗎?”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我和哥哥,兩個剛記事的小孩!藏在地板下面,緊緊抓住對方的手,連一丁點呼吸聲都不敢出!”

    “只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和殺手搏斗,然後…倒下…”

    “殺手走後,我和哥哥還是不敢動,害怕他會回來。我們足足等到第二天晚上才從地板下爬出來。”

    “母親…也早已變得冰冷僵硬。”

    薇若妮卡的聲音越來越顫抖,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夏沃蕾靜靜地听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你們從那時就下定決心,要將事件的真相公之于眾。”

    “不止是這樣,我們還要復仇。”薇若妮卡抬起頭,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這就是你們成為銃槍手的原因。”

    “不,是我成為銃槍手的原因。”薇若妮卡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莫里斯,眼神里的恨意幾乎要將他吞噬。“之前那個人也是我殺的,和哥哥沒有關系。”

    “我知道沒有關系。”夏沃蕾的回答很平靜。

    薇若妮卡愣住了。“……什麼?”

    “我說過,他不像是會殺人的人。那晚他認罪的態度也過于干脆,讓我很不舒服。”夏沃蕾開始解釋自己的推斷。

    “最重要的是…我從他身上感覺不到「遺憾」。”

    薇若妮卡沉默了,她想起了哥哥被帶走時,回頭看她的那個眼神,那里面沒有恐懼,只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他招供的過程,比我見過的任何犯人都快,但卻對你只字未提,他堅持這一切都是他干的。”

    “但審訊結束後,我將那把從後院挖出的銃槍拆散,放在他面前,讓他原樣拼裝回去。你猜他拼到了哪一步?”

    薇若妮卡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听著。

    “一個零件都拼不上。這人根本沒有摸過銃槍。”夏沃蕾的語氣很肯定。

    “所以,我斷定案件不只有一個犯人。他這麼做,只是想為同伴吸引注意,創造復仇的時機。我選擇了將計就計。”

    “事實證明,第二位銃槍手一看到莫里斯落單,就毫不猶豫地跟了過來。”

    “再說,這本小說的名字,不就是叫《兩個銃槍手》嗎?”

    “可…為什麼是薇若妮卡?”派蒙還是想不通,這看起來太巧合了。

    “巴蒂斯特那晚將莫里斯名字告訴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通了。”夏沃蕾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投資人資金出現問題?這都是鬼話。他就是想先搶了投資人的位置,然後不出一分錢,讓這部映影胎死腹中。”

    “畢竟,他是最不想讓這個故事出名的人。這想法,簡直和當年對埃莉莎做的一模一樣…”

    “……卑鄙至極。”薇若妮卡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結果沒想到澤維爾克服千難萬險,居然真把這片子拍了下來。這下他可就坐不住了。”

    “加之凶手被逮捕,給了他不再躲藏的理由,所以,我猜他今天一定會到拍攝現場。”

    “難道說,今天現場出的各種問題,就是你搗的鬼!”派蒙恍然大悟,她終于明白為什麼今天會那麼倒霉了。

    地上的莫里斯听到這話,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至于「第二位銃槍手」的真實身份,我則是猜想嫌疑人應該會待在莫里斯周圍,尋找機會。”

    “而假設這人知道莫里斯是這部映影的投資人,那麼嫌疑人的範圍,也相應被縮小了。”

    “況且道具師的身份,很容易以「劇組」的名義去訂購一些零件,不被引起懷疑。”

    左鈺在一旁听著,覺得有些無聊,他打了個哈欠。“分析得不錯,凡人的智慧有時候確實能帶來點小驚喜。不過,你還是漏了一環。”

    夏沃蕾皺起了眉頭,看向他。“什麼?”

    “你沒有想過,為什麼他今天一定會出手?”左鈺走到薇若妮卡面前,看著她那雙充滿恨意的眼楮,輕聲說“因為他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仇恨就像毒藥,喝下去的時候能給你力量,但時間久了,它會從里面把你燒干。他知道,再不動手,你就要被這仇恨徹底吞噬了。所以他用自己當誘餌,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為你創造了這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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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若妮卡渾身一震,她呆呆地看著左鈺,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哥哥。

    夏沃蕾沉默了,她沒有去反駁左鈺的話。她繼續說道“順著這條思路,我去翻看了巴蒂斯特所在孤兒院的記錄。猜猜誰的名字出現在了二十年前同一天的記錄下?”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薇若妮卡低下了頭,肩膀微微顫抖。

    “哥哥他相信你…”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絕望的質問。

    夏沃蕾的身體僵了一下。“……”

    “是指「完成他的復仇」嗎?”

    “他相信你是站在「正義」一邊的人!”薇若妮卡猛地抬起頭,聲音尖銳了起來。

    “我是。”夏沃蕾的回答很堅定。

    “我也曾這麼相信!”薇若妮卡的情緒徹底爆發了。“我看過你演完那一幕後的表情,我還以為你剛才真的會對他射出一粒子彈!”

    夏沃蕾沉默了,她想起了在露景泉拍攝時的那一瞬間,當她扣下扳機時,心中確實閃過了一絲真實的殺意。

    “你也听到他做過什麼了。難道你要告訴我,這種人,你寧可他後半生在梅洛彼得堡好吃好喝,也不願喂他吃一粒子彈嗎!”

    “我至今忘不掉母親那冰冷的手。這就是你口中的「公平」?你口中的「正義」?”

    薇若妮卡一聲聲的質問,像錘子一樣敲在夏沃蕾的心上。

    夏沃蕾閉上了眼楮,再睜開時,眼神里多了一絲疲憊。

    “我對你說實話,薇若妮卡。那晚你哥哥和我說了這段經歷後,我猶豫過。”

    “我想過,是不是真的應該給莫里斯的腦袋來上一槍。”

    “那為什麼…”薇若妮卡不解地看著她,眼中最後一絲希望也快要熄滅了。

    “但這絕不是現實中該有的「正義」!”夏沃蕾的聲音陡然提高。

    “或許在你看來,「正義」是以牙還牙,一命抵一命。”

    “但若每個人都對「正義」有自己的理解,每個人都去追尋自己的「正義」,「規則」將不復存在。”

    “今天,你殺死莫里斯,明天呢?他的孩子會來殺了你。”

    “現實不能以純粹的報應主義進行裁決。那將會陷入復仇的循環,「規則」將不復存在、「社會」將不復存在。”

    “現實自有一套「正義」與「法則」。這才是楓丹被稱為「正義」之國的原因。”

    “說得真好听。”左鈺在一旁輕輕鼓了鼓掌,語氣里卻听不出是贊賞還是嘲諷。“法則,規則,正義。這些詞匯听起來總是那麼冠冕堂皇。但它們對一個在地板下看著母親被殺死的孩子來說,有什麼意義呢?夏沃蕾隊長,你的‘正義’,保護得了二十年前的她嗎?”

    夏沃蕾的臉色白了一下,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左鈺又轉向薇若妮卡,他的眼神很平靜,卻仿佛能看透她靈魂深處的痛苦。“你的‘正義’,就是親手殺死他,然後呢?讓你的哥哥在牢里為你擔心一輩子?讓你自己背負著殺人犯的罪名,永遠活在黑暗里?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薇若妮卡也沉默了,她的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你們看,問題就在這里。”左鈺攤了攤手,像個在講課的老師。“你們都在用自己的尺子去量這個世界,結果發現對方的尺子和自己的不一樣,于是就開始爭吵。多沒意思。”

    他走到癱軟在地的莫里斯面前,蹲了下來,看著他那張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

    “你說,你沒得選。其實你選了,你選了最自私,最怯懦的那條路。”

    然後,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了莫里斯的額頭上。

    莫里斯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的眼楮瞬間失去了焦距,瞳孔里倒映出無數恐怖的幻象。他開始尖叫,在地上打滾,仿佛正在經歷著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

    “你…你對他做了什麼?”夏沃蕾驚駭地看著這一幕,她從莫里斯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傷痕,但那種發自靈魂的痛苦卻無比真實。

    “沒什麼,只是讓他把他當年做的選擇,原封不動地再體驗一遍而已。不過,這次他是那個被拋棄,被追殺,最後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東西被毀掉的人。”左鈺收回手指,站起身,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把這個過程,在他的腦子里循環播放一萬遍。等他出來的時候,他會比任何人都更理解‘正義’這個詞。”

    倉庫里的所有人都被他這神鬼莫測的手段驚得說不出話來。

    左鈺沒有理會他們的震驚,他看著薇若妮卡,繼續說道“現在,他已經得到了懲罰,一種比死亡更漫長的懲罰。而你,薇若妮卡,你和你的哥哥,也該從這場持續了二十年的噩夢里醒來了。”

    他抬起手,對著薇若妮卡的眉心輕輕一點。一道溫暖柔和的光芒從他指尖散發出來,融入了薇若妮卡的身體。那股盤踞在她心中二十年,讓她夜不能寐的仇恨和痛苦,仿佛被這道光芒瞬間淨化了。她感覺自己像是卸下了一座大山,整個人都變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她眼中的瘋狂和恨意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久違的平靜。眼淚,無聲地從她的眼角滑落,但這一次,不再是痛苦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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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沃蕾看著眼前這神跡般的一幕,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所有的關于“法則”和“正義”的說辭,在左鈺這種絕對的力量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好了,現在,這位先生需要去他該去的地方。”左鈺指了指還在地上抽搐的莫里斯。“而這位小姐,也需要為她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不過我想,她的代價應該會輕很多。”

    他看著夏沃蕾,笑了笑。“至于怎麼判,那就是你們楓丹的‘正義’該頭疼的事情了。我的戲看完了,也該退場了。”

    夏沃蕾深吸了一口氣,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今晚被徹底重塑了。她看著左鈺,眼神復雜。最終,她還是重新恢復了特巡隊隊長的身份。

    “另外,我向你保證,這家伙,不會在梅洛彼得堡有好日子過的。”

    就在這時,倉庫的門被推開,宵宮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特巡隊隊員沖了進來。

    “夏沃蕾,我把特巡隊叫來了。”

    夏沃蕾看著沖進來的隊員,又看了看地上的莫里斯和已經平靜下來的薇若妮卡,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正準備轉身離開的男人。

    她點了點頭,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沉穩。

    “辛苦了。勒泰利埃,把他們帶走。”

    熒走到夏沃蕾身邊,海風吹動著她的短發。她看著夏沃蕾的側臉,那只獨眼正凝視著遠處黑暗的海面,火光在她臉上跳動,映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疲憊。

    “你沒事吧?”

    夏沃蕾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目光從海面上收回來,她輕輕搖了搖頭。

    “謝謝你,我沒事。”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很低,像是在對自己說。

    “我只是在想…是什麼,讓人們選了那樣的路呢…”

    左鈺拎著兩瓶果汁,從篝火旁走了過來,他遞給熒一瓶,自己擰開一瓶喝了一口。

    “路這種東西,本來就沒什麼道理可講。”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像是在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小事。“有的人面前是陽關道,他偏要往獨木橋上擠。有的人腳下只有懸崖,他只能想辦法長出翅膀。你看到的只是結果,過程早就注定了。”

    夏沃蕾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候,劇組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陸陸續續圍了過來。宵宮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又講了一遍。

    澤維爾听完,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手里的烤肉串掉在沙灘上也沒發覺。

    “莫里斯,居然是個…哎…這位先生真是糟透了,怎麼能做下這種壞事!”

    神里綾華走到熒的身邊,臉上帶著擔憂。

    “你們沒事就好,沒想到這個故事背後牽扯到這麼多案件…”

    “現在…現在怎麼辦?”澤維爾的聲音有些發抖,他最關心的問題還是那個。“雖然已經拍好了…但,這部映影還要繼續做嗎?”

    千織抱著手臂,冷冷地看著他。

    “你在想什麼?听完這些更應該繼續才對吧!”

    “沒錯。”夏沃蕾的聲音不大,但很堅定。“千織說的對,我也希望這個故事能被更多人知道。”

    “但真實的結局,似乎和故事很不一樣,這沒關系嗎?夏沃蕾小姐。”神里綾人端著杯子,溫和地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夏沃蕾身上。

    她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心里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斗爭。

    芙寧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她看著夏沃蕾,表情難得地嚴肅。

    “想好了嗎?重拍結尾還來得及。我交給你決定。”

    夏沃蕾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眼神重新變得清澈而又堅定。

    “…不,不用改了。我喜歡這個結局。”

    她看著篝火,火光映在她的獨眼里,像一顆燃燒的星星。

    “藝術就應該有藝術獨有的浪漫,去填補一些現實中無法填補的遺憾。”

    左鈺靠在一棵椰子樹上,听到這話笑了笑。

    “說得好。現實已經夠讓人失望了,要是故事里再沒有點念想,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夏沃蕾繼續說道“藝術同樣有獨屬于它的「正義」與「法則」。這也是我當初喜歡上小說的原因。”

    “那就這麼說定了!”芙寧娜立刻拍板,她很欣賞夏沃蕾此刻的果斷。“我很欣賞你的決斷。”

    “薇若妮卡…她沒事吧?”宵宮小聲地問,她對那個看起來很內向的道具師印象很深。

    “她將會和她的哥哥,還有莫里斯一起,在不久後迎來屬于他們的「審判」。”夏沃蕾的語氣恢復了平日的冷靜。“三個人,恐怕都會被送往梅洛彼得堡吧。我會和萊歐斯利打聲招呼的。”

    “是我理解的那種「招呼」嗎?”千織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哦,萊歐斯利啊。”左鈺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插了一句嘴。“他那地方,最擅長給新客人準備‘歡迎儀式’了。特別是對莫里斯這種客人,我猜他會準備一套終生難忘的特別服務。保證讓他在里面過得每一天都‘充實’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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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沃蕾听到這話,有些意外地看了左鈺一眼,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對梅洛彼得堡的公爵如此了解。她點了點頭,聲音里帶著一絲冷意。

    “絕對是。”

    “咳咳,好了好了!”芙寧娜拍了拍手,打破了這有些沉重的氣氛。“既然事情解決,那就沒理由再愁眉苦臉了。”

    她叉著腰,像個真正的女王一樣宣布。

    “大家今天吃飽喝足,玩得開心點。明天開始影片的後期工作。”

    她又轉向夏沃蕾,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正好剛才的派對夏沃蕾你不在,現在你總要加入了吧?”

    “好,我加入。”夏沃蕾點了點頭,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我在那邊等你,還有個好消息想和夏沃蕾分享呢。”神里綾華笑著,又跑回了宵宮那邊。

    夏沃蕾看著她們的背影,然後又轉向熒和派蒙。

    “熒,派蒙。派對結束後,在海邊等我一下吧。想和你們走一段。”

    “一言為定。”熒回答道。

    夏沃蕾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熱鬧的篝火。

    派對的喧鬧聲漸漸遠去,海浪拍打著沙灘,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夏沃蕾走過來的時候,熒和派蒙正坐在沙灘上數星星,左鈺和芙卡洛斯則在不遠處,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久等了。”

    “不久不久,夏沃蕾有什麼事要和我們說嗎?”派蒙飛到她面前。

    “不,沒什麼要緊事。只是覺得,作為一起經歷了案件的同伴,想和你們聊兩句。”

    她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深邃的夜空,然後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熒,換作是你,你在那晚會怎麼做?”

    熒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會和你做一樣的事。”

    左鈺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這個問題問得沒意思。選擇之所以是選擇,就是因為做選擇的人是你。換了別人,就不是那個選擇了。”他走到夏沃蕾身邊,看著她。“你選了一條最麻煩,也最符合你身份的路。一個‘隊長’該走的路。”

    夏沃蕾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她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下。

    “是嗎…謝謝你這麼說。”

    她走到水邊,任由冰冷的海水漫過腳踝。

    “小時候,爸爸經常帶我來這里游泳。不管天多冷,他都會帶我來。”

    “他告訴我,游泳是最能鍛煉人意志的運動。因為你在游到對岸之前絕不能放棄,特別是在冰冷的海中。”

    “咦?為什麼?”派蒙好奇地問。

    “因為當你放棄的那一刻,就是你死去的那一刻。那時,我還沒有神之眼。”

    “有一年冬天,寒風像刀一樣削著我的皮膚,海水冰冷刺骨,只要用腳尖點一下水,腳趾就會失去知覺。”

    “我哭著告訴父親我不想游過去,但他不听。他也曾是位特巡隊員,這大概是他獨有的教育方式。”

    “听起來好可怕…”派蒙縮了縮脖子。

    “看我止不住地哭,他居然二話不說將我抱起,丟進了冬天的海水中。”

    “刺骨的寒意侵蝕著我,除了恐懼與憤怒,我什麼都感受不到。”

    “我想等父親來救我,但轉眼一看,才發現他早已經往對岸游去。那時我意識到,如果放棄,我真的就會死在這里。”

    左鈺在旁邊听著,隨口評價了一句“挺經典的教育方式。想讓雛鳥學會飛,就把他從巢里推下去。想讓魚苗學會活,就把它扔進深海。雖然粗暴,但很有效。”

    夏沃蕾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拼盡全力向前追趕著父親。那幾分鐘,過得比到那為止的人生都要漫長。但我最終游到了對面。”

    “在那之後,我再沒害怕過什麼。也再沒哭過。”

    “這…這方法絕對不適用于我。”派蒙使勁搖著頭。

    “我也不覺得這是正確的教育方法。”夏沃蕾承認道。

    “只是現在,追尋「正義」這條路的時候,我偶爾會感覺回到了那個冬天的海水中…憤怒、無力…”

    “夏沃蕾…”派蒙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

    “但正因如此,我才更加知道不能放棄。不然,就會被冰冷的海水淹沒。”

    她忽然轉過身,臉上露出了一個挑戰般的笑容。

    “怎麼樣?要不要來比試一下?我們誰都淹不死,比速度總行吧?”

    “樂意奉陪。”熒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

    “呃,你們比,我來給你們打板喊開始…”派蒙趕緊找了個借口。

    左鈺懶洋洋地擺了擺手“我就算了,我喜歡在水上飄著,不喜歡在水里撲騰。”

    清晨,秋分山的西側。

    “哈,爽快!”夏沃蕾從海里走上來,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臉上帶著一種運動過後的暢快。

    “夏沃蕾你游得真快,都快比我飛得還快了…”派蒙跟在旁邊,一臉的佩服。

    “不過,你是為什麼會來特巡隊的呢?是因為父親的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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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有一點,但更多的,或許是因為我從小就憧憬小說中那些正義的角色吧。”

    “看來你還真是喜歡看小說呢。”

    “真正加入特巡隊之後我才發現,現實和小說,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左鈺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嘴里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里摘來的草葉。

    “小說里的壞人臉上都寫著‘我是壞人’,現實里的壞人,可能比誰都像個好人。小說里的正義必勝,現實里的正義經常遲到,有時候干脆就不來了。這就是區別。”

    夏沃蕾听到他的話,腳步頓了一下。

    “……來吧,我們再走一段。”

    她領著他們,沿著山間的小路繼續往前走。

    “其實,我也會猶豫自己做得正不正確。”

    “但我知道,不管怎樣,我都得繼續游下去。”

    她看著遠處被晨霧籠罩的山峰,眼神堅定。

    “因為我眼中,只有那一處對岸。”

    左鈺看著她的背影,沒再說話。有些路,終究只能自己走。

    “謝謝你們陪我散步,把這些說出來,心里輕松許多。”夏沃蕾停下腳步,對著熒和派蒙說。

    “不客氣。”熒微笑著回答。

    “咦?我們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作者的家附近呢!”派蒙看著不遠處那棟熟悉的房子,驚訝地喊道。

    “還真是,我都沒意識到離我們這麼近。”

    “他真的種了好多好多花呢,和小說里寫的一樣。”派蒙飛到院牆邊,看著里面那一片五顏六色的花圃。

    “……!”夏沃蕾的目光忽然定住了,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派蒙,熒,你們快看!”

    熒和派蒙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花園里的虹彩薔薇,開了。”

    只見那片原本還只是花苞的虹彩薔薇,此刻竟然全部綻放了。在清晨柔和的陽光下,每一朵花都舒展著自己最美的姿態,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露珠,顯得嬌艷欲滴,仿佛在一夜之間,就完成了從含苞到盛放的整個過程。

    左鈺走到她們身邊,看著這片絢爛的花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故事結束了,演員謝幕了,作為背景的舞台,也該換上最華麗的布景了。”他輕聲說,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這個世界說。“這是一個還算圓滿的句號。”

    自那之後又過了一陣子。影片的上映掀起了一場席卷楓丹的海嘯。銃槍殺人事件的結案也為這個故事畫上了一個句號。

    “澤維爾!我們好久沒見到你了!”

    派蒙像一顆白色的小炮彈,一下子沖到了澤維爾面前。

    “兩位好。”澤維爾看起來有些疲憊,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他看到熒和派蒙,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剪輯完成之後,我又開始忙著宣傳和放映的事情,實在是抽不開身。”

    “今天就是頒獎的日子了吧?”派蒙在空中轉了個圈,語氣里滿是期待。“也不知道我們的映影能不能拿到那個「芙寧娜獎」。”

    “我倒是有九成的把握。”

    一個熟悉又帶著點傲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芙寧娜正坐在一張華麗的椅子上,姿態優雅地品嘗著一杯紅茶。她看到派蒙她們,輕輕揮了揮手。

    “芙寧娜!你已經到現場了呀,來得比所有人都早呢!”

    “其他人應該也很快就到了。”芙寧娜放下茶杯,目光掃過會場周圍那些激動的人群。“對了,澤維爾,說到領獎,你是不是該為我們的團隊起個名字了?”

    “啊?”澤維爾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他緊張地搓著手。“可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得獎。我,我可不敢做這種提前打開美酒慶祝的事情啊。”

    “睜大你的眼楮,去看看那些離開劇場的人是什麼反應吧。”芙寧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沒有一個不是贊不絕口的。”

    她又補充了一句。“你自己也知道的吧?劇場的工作人員肯定找過你,說要增加這部映影的放映次數。”

    左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他手里拋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冰球,冰球在他指尖跳躍,散發著絲絲寒氣。“票房的回報,都夠你開一家正經的映影公司了。一個好名字是必須的。”

    “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澤維爾的聲音有些激動。“這是各位好先生和好女士們共同的心血,這個名字絕不能由我一個人來取!”

    “總之你就好好想想吧,我相信大家會同意的。”芙寧娜重新坐了回去,不再給他反駁的機會。

    “好吧。”澤維爾嘆了口氣,他看向熒和派蒙,臉上帶著請求的神色。“在那之前,熒,派蒙,可以麻煩你們去一趟梅洛彼得堡嗎?”

    “咦?現在去?頒獎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派蒙有些不解。

    “我想請你們去找我們的女主角之一,夏沃蕾小姐過來。”澤維爾的語氣很誠懇。“我最近一直見不到她,也沒有機會通知她來參加今天的頒獎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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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份報紙,指了指上面的一條新聞。“報紙上說,銃槍殺人案的犯人今天會由特巡隊隊長親自押送至梅洛彼得堡。”

    “哦,原來是這樣。”派蒙恍然大悟。

    熒點了點頭。“舉手之勞。”

    “嗯!澤維爾你就在這里等著,爭取想出一個好听的名字!”派蒙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那就拜托你們了。”

    左鈺打了個哈欠,隨手將那顆冰球捏碎,化作一片冰涼的霧氣。“我也跟著去看看吧,正好有點事想和那位公爵聊聊。”

    他沒等熒和派蒙反應,只是伸出手在空中輕輕一劃。一道幾乎看不見的裂隙在他們面前展開,裂隙的另一頭,是梅洛彼得堡那熟悉的、泛著金屬光澤的管理區走廊。

    “走吧,別讓我們的女主角等急了。”

    派蒙和熒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嘆,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進了裂隙。眼前的景象瞬間變換,楓丹廷明媚的陽光和熱鬧的音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燈光和機械運轉的沉悶聲響。

    夏沃蕾剛剛和萊歐斯利辦完交接手續。

    “押送程序結束。他們三個,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萊歐斯利靠在辦公桌上,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他看著夏沃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樣子你後面還有別的事情?”

    “嗯,得去趕一場派對。”

    “真少見。你在培養什麼新的愛好嗎?”

    “只是這場派對比較特殊。”

    “夏沃蕾,公爵!”

    派蒙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她和熒還有左鈺正向這邊走來。

    “過節就是好,連我這里都變得熱鬧了。”萊歐斯利的目光掃過熒和派蒙,最後落在了左鈺身上,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這就是千靈節。”夏沃蕾解釋道。

    “是啊,護士長甚至還準備了豪華版的營養奶昔。那健康程度也是豪華版的。”萊歐斯利說著,又喝了一口茶。

    “你們剛才在聊工作嗎?”派蒙好奇地問。

    “已經聊完了。”夏沃蕾看了一眼萊歐斯利,語氣平靜。“我也向萊歐斯利先生打了‘招呼’,對嗎?”

    “我可沒有明確回應哦。”萊歐斯利聳了聳肩。

    “但你也沒有拒絕。”

    左鈺走了過來,他靠在萊歐斯利的辦公桌旁,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金屬擺件把玩著。“我倒是覺得有個好主意。給他們每人發一份報紙,比如,一份頭版印著一段二十年前往事的報紙。”

    萊歐斯利看了他一眼,笑了。“那我猜,有一個人要倒霉了。”

    “我猜,有兩個人要被當成英雄了。”夏沃蕾接過了話頭。

    “說到英雄,你們兩位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嗎?”萊歐斯利看向熒和派蒙。

    “哦,我們是來…”

    “來邀請我去派對的,對吧?”夏沃蕾打斷了派蒙的話。“我可沒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

    “嘿嘿,那我們趕快回去吧!”

    “公爵再見!千靈節快樂!”派蒙對著萊歐斯利揮了揮手。

    “嗯,節日快樂。”萊歐斯利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再次與左鈺對上,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交流著什麼。

    左鈺只是笑了笑,又在空中劃開一道裂隙。

    當他們再次回到千靈映影節的會場時,氣氛已經達到了最高潮。巨大的舞台上,主持人正用激昂的聲音宣布著各個獎項。

    “我宣布,獲得首屆千靈映影節「芙寧娜」獎的影片是——”主持人故意拉長了聲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兩個銃槍手》!”

    “是我們耶!真的是我們耶!”派蒙激動得在空中翻起了跟頭。

    神里綾華走到澤維爾身邊,溫柔地向他道賀。“恭喜你,澤維爾先生。”

    “天哪,我…我…”澤維爾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真是太謝謝各位了!”

    “我對楓丹娛樂界的判斷從來不會出錯。”芙寧娜驕傲地抬起了下巴。

    “現在有請《兩個銃槍手》的制片人,澤維爾先生,上台領獎!”

    聚光燈打在了澤維爾身上,他深吸一口氣,一步步走上了那個對他來說無比榮耀的舞台。

    “謝謝…非常感謝大家對我們影片的認可。我在此,要特別感謝——”

    舞台下,夏沃蕾看著這一切,輕聲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

    “嗯,就好像你教我握槍只是幾天前發生的事一樣。”神里綾華站在她身邊,臉上帶著微笑。

    “你還會再來楓丹嗎?”

    “當然!我喜歡這個城市,新奇的東西看都看不過來。”神里綾華的眼楮里閃爍著光芒。“夏沃蕾你會來稻妻嗎?”

    “以前從沒有過這個打算。”夏沃蕾沉默了片刻。“不過,現在可以考慮一下。”

    “我期待你的到來。到時候,還想邀請你來家里做客,給你嘗嘗我們家的茶點。”

    “嗯,保持聯系。”

    不遠處,千織抱著手臂,看著台上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的澤維爾。神里綾人端著一杯果汁,安靜地站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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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你所願?”千織的聲音很輕。

    “你也該回稻妻看看了。”神里綾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

    “「小倉屋」怎麼樣?”

    “一切都好。”

    “代我向她問好。”

    “我會的。”

    千織的目光望向遠方,仿佛穿透了楓丹廷的建築。“听說島上不下雷暴了。”

    “也不打仗了。和平安治。”

    “听起來真好,是適合曬布料的天氣。”

    舞台上,澤維爾的感謝詞終于說到了結尾。

    “——再次感謝我提到的所有人。是你們帶我走上了領獎台,是你們鑄就了這部映影。”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獎杯,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另外,經過團隊成員的一致認可,我正式將澤維爾劇組,命名為「銃槍影業」!”

    “嘿嘿,這麼喊出來還真帥氣!”派蒙在台下小聲地歡呼。

    “那麼,下面就有請「銃槍影業」的所有成員,上台合影!”

    “哦!還有合影環節!”

    劇組的所有人都走上了舞台,閃光燈不停地亮起。澤維爾捧著那個金色的、以芙寧娜為原型制作的獎杯,走到了芙寧娜面前。

    “芙寧娜導演,我認為,你才是應該舉起這個獎杯的人。”

    “鎭?不、不要啦…好丟人的…”芙寧娜的臉頰瞬間泛紅,連連擺手。

    “沒人比導演您更合適。”夏沃蕾的聲音很平靜。

    “當之無愧。”神里綾華微笑著說。

    熒也點了點頭。“非你莫屬。”

    “你就認命吧。”千織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

    左鈺從澤維爾手中拿過那個沉甸甸的獎杯,不由分說地塞進了芙寧娜的懷里。“別推辭了,拿著吧。這東西在你手上,比在任何地方都合適。”

    芙寧娜抱著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雕像,感覺臉頰發燙,但心中卻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和自豪。

    “準備好了嗎?”台下的攝影師大聲問道。“三、二、一…”

    在快門按下的瞬間,左鈺輕輕打了個響指。一道柔和的光芒從獎杯上散發出來,將芙寧娜的臉龐照得無比動人,也讓舞台上的每一個人都煥發出最耀眼的光彩。

    “銃槍影業!!”

    隨著眾人的歡呼,一張記錄著喜悅與榮耀的照片,就此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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