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提瓦特的大法師

第277章 繼續拍攝,案件深入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肥胖的蛋蛋 本章︰第277章 繼續拍攝,案件深入

    “二者皆有。”夏沃蕾的聲音很低,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她那只獨眼死死地盯著巴蒂斯特,那眼神里有被欺騙的憤怒,也有一種自己堅信的判斷被現實打碎的挫敗感。對她來說,承認自己看錯了人,比承認罪犯狡猾要難受得多。

    熒往前走了一步,清冷的聲音打破了門口凝固的空氣。“那位死者…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巴蒂斯特的目光從夏沃蕾身上移開,落在了熒的臉上,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和我在小說中寫的是一樣的理由,為了復仇。”

    “復仇啊,真是個簡單又好用的理由。”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左鈺雙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踱了過來,他繞著巴蒂斯特看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商品。“這個詞能讓所有不合理的事情,听起來都變得那麼理所當然。”

    夏沃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巴蒂斯特看了左鈺一眼,似乎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們沒有查到他和我的聯系,不然我早就去警備隊了。”他頓了頓,眼神忽然變得怨毒起來,那是一種沉澱了許多年的恨意。“但我永遠記得他的臉,就是他,殺死了我的母親。”

    “你母親如今健在。”夏沃蕾立刻反駁,語氣冰冷,像是在陳述一份卷宗。

    “你知道我是被領養的。”巴蒂斯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我說的是我的親生母親。”

    “這些可沒寫在孤兒院的記錄里…”

    “母親在眼前死去,足以讓一個六歲的孩子學會用謊言保護自己。”巴蒂斯特的聲音很平靜,但那份平靜之下,是深不見底的痛苦。

    “所以…小說中的那些都是…真的?”派蒙躲在熒的身後,小聲地問,她的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不,當然不是。”巴蒂斯特搖了搖頭。“小說經過了藝術的加工。我沒那麼厲害,也沒有一個能和我並肩作戰的妹妹。”他自嘲地笑了笑。“但…我是一位富人的私生子,而那位富人殺死了我的母親,這是真的。”

    “你殺死的人可沒錢。”夏沃蕾立刻指出了這個矛盾。

    “他是被金錢雇佣的殺手。”巴蒂斯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冰。“為了摩拉,就對一位手無寸鐵的母親下手的禽獸。”

    “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該告訴我們這些。”夏沃蕾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她像一頭嗅到血腥味的獵犬,緊緊咬住了線索。“你還沒有殺死真正的幕後黑手。”

    巴蒂斯特听到這話,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里充滿了疲憊和無奈。“哈哈,真想不到這話會從一位特巡隊隊長嘴里說出來。”

    “我在懷疑你做這一切的動機。”

    “很簡單,我累了。”巴蒂斯特靠在門框上,整個人都松垮了下來,像一根被抽掉了筋的麻繩。“我不想再背負這一切了。”

    “只是累了?”左鈺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走到巴蒂斯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我怎麼感覺,你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害怕呢?你害怕的不是復仇本身,而是復仇之後那無邊無際的空虛。開槍很容易,扣下扳機只需要一瞬間的勇氣。但之後呢?之後你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听那一顆子彈在你的腦子里留下的回響。”

    巴蒂斯特的身體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他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左鈺,仿佛看到了什麼怪物。

    “你可能覺得我是不敢開槍的那種人。”他避開了左鈺的目光,重新看向夏沃蕾,聲音有些發虛。“那麼你對了,開槍後所帶來的一切,才是真正的磨難。”

    “你就這麼放棄你的復仇?”夏沃蕾無法理解。

    “那人有太多的權和錢了。”巴蒂斯特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我清楚自己一個人已經無法完成復仇。”

    “那又如何?你書里可不是這麼寫的。”

    “我以為我倆之間我才是罪犯。”巴蒂斯特苦笑著,他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挑釁。“你是在教唆我去犯罪嗎?警官大人。”

    “那位富人叫什麼名字?你怎麼證明自己說的這一切是真的?”夏沃蕾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她只想知道真相。

    巴蒂斯特沉默了,他看了一眼熒和派蒙,又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像是在看戲的左鈺和芙卡洛斯。最後,他的目光回到了夏沃蕾身上。“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不如去警備隊談談?”

    “不,只有這里,才不會被其他人听見。”

    “行,你說吧。”夏沃蕾向前走了一步。

    “我指的‘其他人’,是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巴蒂斯特的眼神很堅定。“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熒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沉默了片刻,主動開口。“我們可以回避。”

    夏沃蕾看了熒一眼,眼神復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拜托你們了。”

    “夏沃蕾,注…注意安全啊。”派蒙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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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熒拉著派蒙,和左鈺、芙卡洛斯一起退到了院子外面,與那棟房子保持了一段距離。夏沃蕾看著他們走遠,這才重新轉向巴蒂斯特。“你說吧。”

    巴蒂斯特卻沒有立刻開口,他只是看著她,眼神里充滿了審視。“你真的願意相信我嗎?”

    “我得听你說了才能做出判斷。”

    “哈哈…好吧,那你听好了…”

    隨著房門被輕輕關上,院子里只剩下了那些面壁思過的機械警衛,和站在遠處等待的四人。

    “唔…夏沃蕾好慢啊,他們到底在聊什麼?”派蒙焦急地在空中飛來飛去,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我好擔心,她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相信夏沃蕾的身手。”熒抬頭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語氣很平靜。“遇到危險的可能是對方。”

    “這…我倒是知道啦。”派蒙飛回到熒的身邊,小聲嘀咕著。“你說,幕後黑手到底會是誰呢?那位作家為什麼不願意讓我們听到?”

    “因為秘密就像詛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左鈺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他隨手一揮,一道幾乎看不見的能量屏障在他們周圍展開,將外界的蟲鳴和風聲都隔絕了開來,形成了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他不是不信任你們,他只是不想把這個詛咒也加在你們身上。他現在做的,是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硬塞到那個唯一有能力接住它的人手里。”

    “你的意思是,他想讓夏沃蕾幫他?”派蒙瞪大了眼楮。

    “人是很聰明的生物,尤其是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左鈺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法回頭了,所以他要找個人推著他往前走,或者,替他走完剩下的路。夏沃蕾,一個特巡隊的隊長,一個把正義掛在嘴邊的人,就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人選。”

    “用自己的罪,去交換一個更大的正義嗎?”一直安靜的芙卡洛斯忽然開口了,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石子投入靜水,在每個人的心里都激起了漣漪。“這真像一場豪賭。賭注是自己的自由,還有對方的信念。”她看著那棟房子,藍色的眼眸里仿佛映出了無數個相似的故事。“人類總是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夏沃蕾從里面走了出來,她的臉色很難看,像是經歷了一場艱苦的戰斗。

    “熒,派蒙,讓你們久等了。”

    “夏沃蕾!你們談得怎麼樣?”派蒙立刻飛了過去。

    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夏沃蕾,眼神里帶著詢問。她敏銳地察覺到,夏沃蕾身上的氣息變了,不再是單純的執法者,多了一種沉重的、被秘密所壓迫的感覺。

    “知道那位富人是誰了?”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夏沃蕾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我已經叫人將巴蒂斯特押送回警備處進行審問。後院如他所說,藏著作案的槍械。”

    “幕後黑手的名字呢?”派蒙追問道。

    “他的確和我說了。”夏沃蕾的眼神有些躲閃,她避開了熒的目光。“不過,我現在得回特巡隊繼續處理。”

    左鈺撤掉了隔音屏障,走到夏沃蕾面前,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看來,你被人遞了一把上了膛的槍啊,隊長小姐。這把槍分量可不輕,小心別走火,傷了自己。”

    夏沃蕾猛地抬起頭,獨眼里閃過一絲震驚和警惕,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怎麼會…)

    “接下來幾天我大概會忙于案件,不會來片場了。”她沒有回答左鈺的話,只是對著熒和派蒙說道。

    “好吧,看來是不方便說呢,那我們會關注《蒸汽鳥報》的!”派蒙雖然失望,但也很懂事。

    “事實上,我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二位。”

    第二天,楓丹廷瓦薩里回廊的空氣有些清冷。

    派蒙在空中轉著圈,她的小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興奮。“自從那天晚上作家被抓住之後,就一直沒見到夏沃蕾呢。”她飛到熒的耳邊,小聲嘀咕著。“不管了,我們還是先去和大家會合吧!”

    她們來到約定的集合地點時,宵宮和神里綾華已經到了。

    “早上好呀!我和綾華剛剛還聊起你們!”宵宮揮舞著手臂,笑容像清晨的太陽一樣燦爛。

    神里綾華也微笑著向她們問好。“夏沃蕾…還是沒來嗎?”

    派蒙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嗯,我們今天也沒見到她。”

    “啊?好可惜。”宵宮的肩膀垮了下來。“听導演說今天只剩下最後幾個鏡頭,就全片殺青了!”她很快又振作起來,眼楮閃閃發光。“導演還說會給我安排幾個鏡頭,讓大家都能有上鏡的機會呢!”

    “我們準備等映影殺青之後,一起開個慶功宴。”神里綾華的語氣很溫柔。“你們也會來的吧?”

    熒點了點頭。“當然要來。”

    “要是夏沃蕾也在就好了,我還想和她拍個合影呢!”宵宮有些遺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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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沒辦法的事。我知道特巡隊忙起來是個什麼樣子。”千織抱著手臂,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她今天穿了一件設計感十足的黑白套裙,看起來干練又時髦。

    “不過,更令我擔心的是今早《蒸汽鳥報》提到的銃槍殺人案。”神里綾華的眉頭微微蹙起,她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份折疊好的報紙。“凶手…正是《兩個銃槍手》的那位作者。”

    “哦對對對!我也看到了。”宵宮立刻湊了過去。“報紙上說,他倒是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但卻沒說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有些擔憂地看著大家。“雖說我們從頭到尾毫不知情,但這部映影會受到什麼影響嗎?”

    “從結果上來說,這會增加我們片子的知名度。”芙寧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她打著哈欠,看起來還沒完全睡醒,芙卡洛斯安靜地跟在她身邊,手里拿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但不是憑自己本事賺到的觀眾,總覺得不是滋味。”

    千織瞥了她一眼,語氣平淡。“光是你的名字印在海報的「導演」一欄,就賺到不少觀眾了。”

    “人氣太高了又不是我的錯!”芙寧娜立刻挺直了腰板,睡意一掃而空。“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用來形容我的知名度剛好——”

    “輝煌不再?”千織的嘴角似乎有了一絲弧度。

    “是聲名遠揚!”芙寧娜氣鼓鼓地反駁。

    左鈺懶洋洋地從後面走了過來,他隨手變出一把舒適的躺椅,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坐了下來。“名聲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靠丑聞吸引來的目光,就像夏天的暴雨,熱鬧一陣就沒了。真正的好東西,得像陳年的美酒,需要時間慢慢品味。”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一下。”澤維爾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沙啞,他快步走了過來,眼下是濃重的黑眼圈。

    “澤維爾!感覺好久沒見到你了呢。”派蒙飛到他面前。

    “我最近忙著和映影協會的人溝通後續宣傳事宜,實在顧不上這邊…”澤維爾的臉上帶著一種狂熱的興奮。“我一定要讓諸位的心血,站上最華美的舞台!最華美的!”

    “哦!是不同的戰場呢!”派蒙覺得這個說法很新奇。

    “哈哈,的確可以這麼說。”澤維爾笑了笑,然後側過身,露出了他身後一個看起來有些畏縮的男人。“對了,在今天的映影開拍前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影片投資人,莫里斯先生。”

    那個叫莫里斯的男人緊張地推了推眼鏡,對著眾人點了點頭。“…你們好。”

    “你好,莫里斯先生。”神里綾華禮貌地回應。“之前听聞您的財務狀況遇到了些問題,希望現在有所好轉。”

    莫里斯的臉色白了一下,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啊…好轉了一點吧。”

    “沒關系!莫里斯先生,這種事情誰都預料不到,您也不必為此感到難過。”宵宮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給他打氣。“好消息是,我們馬上就要殺青了。我敢說,這是我看過最棒的故事!”

    “呃…那就,那就太好了。”莫里斯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敢和宵宮對視。

    左鈺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他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走到莫里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微弱的、帶著探尋意味的能量瞬間流入了對方的身體,將他內心的恐慌和計劃看了個一清二楚。左鈺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莫里斯先生,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希望你今天能找回來。”

    莫里斯的身體猛地一顫,他驚恐地看著左鈺,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了,既然大家都寒暄得差不多,那我們就開始吧。”芙寧娜拍了拍手,立刻進入了導演狀態。“今天主要拍攝一些街道的風景和人文,用作影片中特定的環境渲染。”她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準備就緒的神里綾人和宵宮。“一會兒還有一場綾人先生和宵宮的客串,展現「外人對楓丹銃槍手的評價」。”

    神里綾人微笑著點頭。“我隨時可以。”

    “好,那我們先拍風景戲吧。”芙寧娜舉起了她的小喇叭。“攝影師,場記,你們準備好。”

    “包在我們身上!”派蒙興奮地舉起了打板器。

    “記住,我們只需要給一些街道的遠景就行了。”芙寧娜指揮道。“如果看到了很有意境的花花草草,也可以拍一點特寫。”她深吸一口氣。“準備,三、二、一,開始!”

    熒穩穩地舉著留影機,鏡頭緩緩掃過瓦薩里回廊典雅的建築。

    “好,讓鏡頭慢慢地移動。”芙寧娜的聲音從監視器後傳來。

    “試著對焦在那朵花上…”

    熒將鏡頭對準了路邊一朵開得正艷的霓裳花。

    她嘗試給花朵一個特寫。

    “嗯?怎麼了?調整攝影焦距就行。”芙寧娜有些不耐煩地說。

    熒再次嘗試給花朵特寫。

    她皺起了眉頭,對芙寧娜說。“留影機好像壞了…”她又補充了一句。“鏡頭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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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芙寧娜從監視器後探出頭,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她幾步沖了過來,從熒手里拿過留影機,自己試了試,果然,焦距旋鈕像是被卡住了一樣,紋絲不動。“薇若妮卡!快過來換一台留影機!”

    道具師薇若妮卡趕緊跑了過來,遞上一台備用的。“好,來試試這台。”

    左鈺看著這一幕,手指在躺椅的扶手上輕輕敲了一下。

    “那我們重新來!”芙寧娜重新回到監視器後。“三、二、一,開始!”

    熒舉起新的留影機,再次對準了那朵花。

    一陣輕微的電流故障聲響起。

    “怎麼這台也壞了!”芙寧娜猛地站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升。“薇若妮卡,我們還有備用的嗎!”

    “呃…今天,就只帶了這兩台。”薇若妮卡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什麼?那你趕快去找個工坊維修一下!”芙寧娜的聲音尖銳得像要劃破天空。“博諾,你回倉庫把我們剩下的備用留影機拿來!”

    “好!我這就去!”薇若妮卡和燈光師博諾像兩只受驚的兔子,飛快地跑開了。

    “抱歉,我來晚了。”神里綾人溫和的聲音在這片混亂中響起。“咦?綾華,現在這是…”

    “今天的拍攝似乎事故頻發,不太順利…”神里綾華有些擔憂地看著暴躁的芙寧娜。

    “這樣嗎…”神里綾人的目光掃過現場,最後落在了那個一臉驚慌的投資人莫里斯身上,眼神里閃過一絲了然。

    “好吧,我們也別干等著。”芙寧娜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演員先去化妝,等留影機修好了我們就直接拍下一場。”

    過了一會兒,薇若妮卡氣喘吁吁地帶著修好的留影機回來了。

    “工坊的人說是固定鏡片的零件掉落了,奇怪,昨天還是好的…”她小聲地解釋著。

    左鈺走上前,接過那台留影機,隨手拍了拍機身。“這種精密儀器是這樣的,有時候鬧點小脾氣,哄哄就好了。”他把留影機遞還給熒,一股幾乎無法察覺的金色能量順著他的指尖,將機器內部被他悄悄弄松的零件重新固定,並且還加固了一下。

    “不管那麼多了,我們趕快開始吧。”芙寧娜已經沒有耐心去追究原因了。她重新舉起小喇叭。“全場安靜!演員就位!三、二、一,開始!”

    宵宮和神里綾人站在街角,扮演著兩個正在閑聊的路人。

    “你听說那兩位銃槍手了嗎?”宵宮的語氣里充滿了好奇。

    “嗯,他們在城內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神里綾人的聲音溫和而又優雅。

    “我听說,因為抓不到人,警長那圓圓的肚皮都要氣炸了!”宵宮夸張地比劃著。

    “哦?我可想象不到那肚皮還能再怎麼…”神里綾人剛說到一半。

    “不好了!導演!不好了——!”燈光師博諾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他的臉上滿是驚恐。

    “現在可是拍戲途中!有什麼事不能拍完這段再說?”芙寧娜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之前拍好放在箱子里的底片,不知怎麼全都不見了!”博諾的聲音都在發抖。

    “你說什麼?!”芙寧娜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神里綾華的臉色也變了。“博諾先生,請快點帶我去現場看看!”

    “我也要去!”宵宮立刻跟了上去。

    “宵宮你別去!”芙寧娜卻大聲喊住了她。現場一片混亂,所有人都慌了神。芙寧娜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她看著那個空空如也的箱子,眼神里流露出一絲熟悉的、深不見底的絕望。芙卡洛斯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那份溫暖的觸感,像一道光照進了她冰冷的心底。

    芙寧娜深吸了一口氣,她回握住姐姐的手,然後重新抬起頭,眼神變得無比堅定。“听我的,所有和現在這場戲無關的人,都跟著博諾去找底片。其他人,留在原地繼續拍攝。”她環顧著剩下的幾個人,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就不信了…倒霉事難不成還能全擠在一天發生?”

    又過了一段時間,千織帶著人回來了。

    “我們回來了。”

    “怎麼樣!找到了嗎?”芙寧娜立刻沖了過去,緊張地問。

    “在一處下水溝里找到的。”千織的回答很簡潔。

    “啊?那底片沒有被污染吧?”

    “發現得及時,應該沒有大礙。”千織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莫里斯,對方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一樣。“其他人在檢查有無缺漏。”

    “啊…嚇死我了,還以為前功盡棄了。”芙寧娜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她靠在芙卡洛斯的肩膀上,小聲地說。“那種絕望的感覺,我可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

    “但說回來,這到底是誰干的呢?怎麼會掉到下水道里去?”派蒙飛來飛去,滿臉都是疑惑。

    “難不成是其他劇組的競爭對手?”芙寧娜猜測道。

    “但怎麼全發生在這一天了呢?”派蒙還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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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織沉默著,她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瞟向左鈺。左鈺對她笑了笑,做了一個“看戲”的口型。

    “沒工夫想這些了,趁現在沒其他故障,趕快拍完最後幾段吧。”芙寧娜重新振作起來。

    “好!你說得對!”派蒙立刻附和。

    在眾人的努力之下,影片最終有驚無險地拍完了。雖然中途又發生了燈架突然倒塌、道具無故損壞等意外,但都被大家一一克服了。每一次出問題,左鈺都會在旁邊不經意地“路過”,然後問題就莫名其妙地解決了。

    當最後一個鏡頭拍攝完成,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芙寧娜站在場地中央,她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深吸一口氣,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通過小喇叭喊了出來。“我宣布!映影《兩個銃槍手》,至此全片殺青!!”

    “呃…累死我了…都折騰到這麼晚了…”派蒙像一片羽毛一樣,飄飄悠悠地落在了熒的肩膀上。

    “盡管拍攝過程困難重重,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為這部影片貢獻了自己獨一無二的力量。辛苦各位!”芙寧娜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

    “我也和芙寧娜導演一樣,真的非常、非常感謝每一位幫助過我的人,我真的…我…”澤維爾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好了好了,你的獲獎感言還是回去多練練,在頒獎典禮上說吧。”芙寧娜笑著打斷了他。她環顧著眾人疲憊卻又興奮的臉,舉起了手臂。“接下來是派對時間!就請大家移步到海邊,開一場連海底的膨膨獸都能听到的慶功宴吧!”

    白露區的海邊,篝火被點燃, 啪作響,將每個人的臉都映得通紅。

    “派對!派對!派蒙要去派對!”派蒙早就忘了疲憊,在篝火旁歡快地飛舞。

    “啊!好熱鬧,果然拍完之後大家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呢!”她看著正在和宵宮玩著仙女棒的神里綾華,看著正在和澤維爾討論著什麼的千織,感覺心中充滿了溫暖。

    “我們去找人聊聊天吧!”她拉著熒和左鈺,走向了人群。

    三人最先走到了神里綾人身邊。他正端著一杯果汁,安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在篝火旁嬉笑,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綾人!工作還順利嗎?”派蒙繞著他飛了一圈,好奇地問道。

    神里綾人看到她們,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一切順利,多謝二位關心。”

    “听哥哥說,稻妻和楓丹的文化交流日程已經正式定下來了。”神里綾華正好拿著一根快要燃盡的仙女棒走了過來,她額前的發絲被海風輕輕吹起,在火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她接著說道“下次來這里時,就是以稻妻社奉行的名義進行訪問。”

    “真好呢!說不定以後也能在稻妻看到楓丹的偵探小說了!”派蒙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小聲地嘀咕起來。“哦!不過那樣一來,是不是八重神子就不太樂意了?你想想,畢竟是搶了她的生意。”

    熒看著派蒙那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只要書本有趣…”她輕聲說。“她應該不會在意…”

    “也對,畢竟她老抱怨現在的輕小說缺少新鮮感。”派蒙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止是文學領域有互相交流的機會。”神里綾人補充道,他的目光掃過不遠處那些楓丹特有的糕點和飲品。“兩地的美食、玩具、手工藝品等,也在交流的計劃之中。”

    “哇,真是越來越期待了!”派蒙開心地在空中翻了個跟頭。

    “到時候,還請你們多多關照了。”神里綾華對著熒和派蒙微微躬身,態度一如既往地謙遜有禮。

    左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手里拿著兩串剛烤好的魚,遞了一串給芙卡洛斯。“交流是好事,能讓一潭死水重新流動起來。”他看著神里綾人,語氣隨意地說“不過,那位鳴神大社的宮司大人,恐怕不會只覺得是搶生意這麼簡單。她大概會覺得,終于有新的玩具可以玩了。”

    神里綾人听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隨即又恢復了那份從容。“左鈺先生對稻妻的人和事似乎很了解。”

    “略有耳聞。”左鈺咬了一口烤魚,含糊地回答。

    她們又聊了幾句,便走向了派對的另一個中心,芙寧娜正坐在一張鋪著漂亮桌布的毯子上,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甜點,看起來心滿意足。

    “芙寧娜!”派蒙飛了過去。

    “哦,這不是我們的大攝影師和場記嗎?拍攝辛苦啦。”芙寧娜捏起一塊小蛋糕,優雅地放進嘴里,還不忘對著她們揮了揮手。

    “還是芙寧娜更辛苦一點。”派蒙老實地說。“說實話,那個打板器玩到後面…我都有些膩了。”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更可怕的是,我做夢的時候都是芙寧娜喊「三、二、一,開始!」的聲音!你喊完之後我的夢才能繼續!”

    芙寧娜听了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得意地挺起了胸膛。“我在你夢里的形象應該更偉大才對吧!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你就記住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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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不怪我!實在是最近打板打太多了…”派蒙小聲地抗議。

    “不管怎麼說,映影是順利拍完了。我可是很有信心拿下一等獎的!”芙寧娜的眼楮閃閃發光,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站在領獎台上的樣子。

    熒看著她那副樣子,想起了什麼,輕聲提醒道“是「芙寧娜」獎。”

    “別提獎杯的名字啦!”芙寧娜的臉頰瞬間泛起一絲紅暈,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去。

    “對哦,如果我們得獎的話,芙寧娜領獎的時候是不是就要抱著自己的雕像了?”派蒙也反應了過來,覺得這個場面實在太有趣了。

    “我才不要在這個時候出風頭,讓澤維爾去領就好了。”芙寧娜嘴上這麼說,但嘴角已經控制不住地上揚了。

    派蒙繞著她飛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詞“芙寧娜抱著芙寧娜獎杯去領芙寧娜獎…”

    “……你們慢慢捋吧,我繼續吃我的甜點了。”芙寧娜被她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干脆埋頭于甜點之中,不再理會她們。

    芙卡洛斯端著一杯紅茶走了過來,遞給自己的妹妹。“慢慢吃,別嗆著。”她又看著熒和派蒙,溫柔地笑了笑。“她只是有些害羞。”

    “當心哦,導演大人。”左鈺的聲音懶洋洋地從旁邊傳來。“獎杯這種東西,既是榮譽,也是枷鎖。一旦拿了,以後所有人都會拿這部片子當標準,你的壓力可就大了。”

    芙寧娜抬起頭,嘴邊還沾著一點奶油。“哼,那正好,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藝術高峰!”

    告別了芙寧娜姐妹,她們又找到了獨自一人坐在稍遠處的千織。她沒有參與到篝火旁的熱鬧中,只是安靜地看著海面,似乎在想些什麼。

    “千織!”派蒙飛了過去。

    “兩位好。”千織回過頭,對著她們點了點頭。

    “千織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嗎?”派蒙好奇地問。

    “還行,比楓丹時裝周好。”千織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簡潔。

    “嘿嘿,如果這部映影火了,千織的品牌也能被更多人知道了呢!”派蒙開心地說。

    “那也是以它能順利上映為前提。”千織的語氣很平淡,似乎並不像派蒙那麼樂觀。

    “是在擔心那個案件嗎?”派蒙想起了報紙上的新聞。

    “還有今天的種種不順。”千織的目光掃過不遠處正在手舞足蹈的澤維爾,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

    “對哦,簡直像所有倒霉事都堆到一起一樣。”派蒙也覺得今天的意外實在太多了。

    “要說今天有什麼不一樣的話…”千織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嗯?”派蒙湊近了些。

    左鈺端著一杯果汁,像是散步一樣走了過來,正好听到她們的對話。“不一樣的地方,大概是空氣里多了一股味道。”他看著千織,繼續說道“一股拼命想要掩蓋什麼,結果卻弄得更糟的,絕望的味道。”

    千織的瞳孔微微收縮,她看著左鈺,這個男人總能用最隨意的話,說出最核心的問題。她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沒什麼。反正底片已經送去剪輯,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就在這時,她們看到宵宮正拉著那個叫莫里斯的投資人說話。莫里斯看起來坐立不安,眼神不停地往派對外面瞟,似乎急著想離開。

    “怎麼樣?莫里斯先生?在派對上玩得還開心嗎?”宵宮的聲音充滿了活力,與莫里斯那緊張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哎…還不錯吧。”莫里斯的回答很敷衍。“派對什麼時候結束?”

    “哈哈,看大家開心的樣子,恐怕得持續到大半夜吧?”宵宮歪著頭,看著他。“莫里斯先生家里還有其他事嗎?”

    “啊…我,我不習慣晚睡,待會兒可能先走…”莫里斯的眼神更加閃躲了。

    “哎呀!瞧我,怎麼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宵宮突然一拍腦門,好像想起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嗯?什麼事?”莫里斯被她嚇了一跳。

    “我把準備在派對上放的煙花忘在倉庫里了!”宵宮的臉上寫滿了懊惱。

    “煙花?哦…那真是…為你感到可惜…”莫里斯松了口氣,語氣里毫無惋 b 彩。

    “莫里斯先生能來幫我一把嗎?我一個人,抬不動那麼多。”宵宮雙手合十,對著他拜托道。

    “我?這…你要不去拜托一下別人?”莫里斯下意識地就想拒絕。

    “哈哈,我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宵宮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胳膊。“倉庫就在不遠處,一小會兒就到了。”她湊到莫里斯耳邊,神秘兮兮地說“拜托你了,莫里斯先生!我也想讓您看完這些煙花再走,是我的得意之作呢!很漂亮的。保證讓您終生難忘!”

    “這…”莫里斯還在猶豫。

    “走吧走吧,莫里斯先生。”左鈺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宵宮的煙花可是稻妻一絕,錯過就太可惜了。而且,作為投資人,親自為影片的慶功宴出一份力,也算是為這次合作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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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鈺的話像是一塊石頭,堵住了莫里斯所有的退路。

    “來吧來吧,我們悄悄溜走,別被其他人發現…”宵宮見狀,立刻加大了力氣,半拖半拽地拉著莫里斯往黑暗中走去。

    “哎…好吧…”莫里斯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們離開後,派蒙飛到左鈺身邊,有些不解地問“你干嘛要幫宵宮呀?那個莫里斯看起來一點都不想去。”

    “因為今晚的壓軸好戲,可不能沒有觀眾啊。”左鈺笑了笑,眼神里閃過一絲看好戲的光芒。

    宵宮拉著莫里斯走在通往蒼晶區的小路上,周圍越來越安靜,只剩下他們的腳步聲和遠處的海浪聲。

    “倉庫就在這邊,我提前放過來的,搬過去不費勁。”宵宮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脆。

    “…還是有點距離的。”莫里斯喘著氣,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哈哈哈,抱歉抱歉,可能我平時動的多,不覺得累。”宵宮毫不在意地笑著。

    他們終于來到了一間孤零零的倉庫前。宵宮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鐵門。

    “…里面好黑啊。”她探頭進去看了看。“莫里斯先生在這里等一下。”她說著,就摸索著走了進去。“我記得燈的開關是在這邊…”

    莫里斯站在門口,看著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暗,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煩躁地咂了咂嘴。“…咂,我為什麼要來做這種……”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槍響。

    “…呃啊!什…什麼聲音?!”莫里斯嚇得魂飛魄散,他手忙腳亂地在牆上摸索著,終于找到了開關,用力按了下去。

    倉庫里的燈瞬間亮起,刺得他睜不開眼。當他適應了光線後,卻看到宵宮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在她的身旁,靜靜地躺著一朵盛開的虹彩薔薇。

    “誰?!救命啊!”莫里斯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他轉身就想跑。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倉庫的陰影里傳來,攔住了他的去路。“…你真以為自己逃得掉嗎?莫里斯。”

    夏沃蕾從黑暗中一步步走了出來,她手中的銃槍還冒著一絲淡淡的青煙。

    “你找錯人了!”莫里斯嚇得癱倒在地,語無倫次地辯解著。“不是我,人不是我殺的!”

    “知道嗎?埃莉莎死前,可沒像你這樣狼狽。”夏沃蕾的獨眼冷冷地盯著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為了不讓藏在地板下的孩子被發現,她和你雇的殺手搏斗到了最後一刻。”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掛墜,扔在了莫里斯的面前。“這是埃莉莎的掛墜,里面還有你和她的畫片。”她頓了頓,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嘲諷。“你不會忘了吧?是你送給她的。”

    “這…不可能。”莫里斯看著那個熟悉的掛墜,臉色慘白如紙。“這是假的!這應該…”

    “應該被你雇的殺手給銷毀了。”夏沃蕾替他說完了後面的話。“對嗎?”她一步步逼近,那股強大的壓迫感讓莫里斯幾乎無法呼吸。“你難道真的沒有愛過她嗎?莫里斯。為什麼要狠下心來殺了她?”

    “不不不,你冷靜,你听我說!”莫里斯徹底慌了,他連滾帶爬地往後退。“我告訴過埃莉莎不能暴露我們的事,還給過她很大一筆錢!我沒想到她會把孩子生下來!事情馬上就要瞞不住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那樣做的!”

    他看著夏沃蕾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聲音里帶上了哭腔。“不,求你了。你要什麼?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帶著你的錢,去地獄里懺悔吧。”夏沃蕾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

    她扣動了扳機,子彈呼嘯而出,卻擦著莫里斯的耳邊飛過,打在了他身後的牆壁上,激起一片火星。

    “……?”莫里斯被這一下嚇得尿了褲子,他呆呆地看著夏沃蕾,不明白她為什麼沒有打中。

    “我是楓丹特巡隊隊長夏沃蕾。”夏沃蕾緩緩放下了槍,聲音恢復了執法者特有的威嚴。“莫里斯,我現在以「謀殺埃莉莎」的罪名將你逮捕。”

    就在這時,躲在角落里用留影機偷拍下一切的派蒙和在二樓用一盞小燈打光的熒,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身來。

    “嘁…”

    黑暗中,又一聲槍響傳來。一顆子彈以刁鑽的角度,直射向癱在地上的莫里斯。

    夏沃蕾的反應快如閃電,她立刻舉槍格擋。然而,那顆子彈在即將擊中她的銃槍前,卻像是撞上了一面無形的牆壁,瞬間凝固在半空中,然後無力地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叮當”聲。

    夏沃蕾愣了一下,她以為是自己的槍擋住了子彈,但那手感卻有些不對。

    “同樣被逮捕的還有你。”她沒有時間多想,立刻將槍口轉向了子彈射來的方向。“道具師薇若妮卡。”

    穿著一身黑衣的薇若妮卡從另一堆貨物後面走了出來,她的臉上不再有之前的緊張和局促,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瘋狂的冷漠。

    夏沃蕾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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