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需要的泡菜和醬料還沒做完,但很快要到收茶的時候了,邵雲安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
郭子牧也會做泡菜和烤肉醬,手藝和邵雲安差不多,邵雲安索性把這件事交給他。王石井馬上也要開始忙了,地里的活索性還是花錢雇人,由周叔和周天寶負責。
地里就種當季的糧食,還有給邵雲安打掩護的羊奶子果、菊花等。
交代完郭子牧,邵雲安和王石井沒帶任何人上了山。兩人到了那片古茶樹林後,邵雲安就把王石井帶進了空間。
空間里扦插下去的茶樹枝條長勢非常不錯,預計今年年底絕對可以收茶了。而羊奶子果早已結了四茬果子了。兩人進空間就是來處理這些羊奶子果的。
除此之外,種下的葡萄籽也已長成枝條,並結出小果了,不過離釀造葡萄酒還差些時候,其他的西紅柿等還不能拿出來的蔬菜也已結了好幾茬。
邵雲安“穿來”前,空間里不僅種植著葡萄等水果,還有玉米、土豆、紅薯這些。主要是作為留種用。
結果穿來後,地里種的東西都沒了。玉米他還有種子,土豆和紅薯是塊睫作物,不是用種子來繁育的。他現在地里一塊紅薯和土豆沒有,就等于沒有了這兩種作物。
邵雲安還是非常肉疼的,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還留下了玉米種子。或許老太爺也不想這個世界的人太容易獲取到土豆和紅薯?
空間里種了一小片玉米,可惜的是沒法拿出來和孩子們一起分享。
邵雲安和王石井商量的是兩人去深山灑下一些玉米種子,讓它隨便長。然後兩人呢就“無意間”發現了這種神奇的作物,帶了回來。
玉米是一種非常好的糧食和經濟作物,可以說全身都是寶,不拿出來太可惜。當然,要找機會,也不能灑在茶樹林這邊。
空間里的時間沒有外面那麼快,邵雲安一邊收羊奶子果,一邊跟在他身邊忙碌的人說︰“不知道安公公那邊今年能弄到多少葡萄。沒有葡萄,咱們的葡萄酒就沒法拿出來光明正大的賣錢。”
王石井︰“安公公只會比咱們更想多賺錢。你寫信直接去問他。他肯定高興你這麼積極主動。”
說的也是,邵雲安道︰“那我明天給他寫信。不行讓他先把葡萄籽給我寄過來。或者我找許掌櫃問問,如果他能弄到,咱們可以先種。”
王石井︰“行。要不咱們也先收點葡萄。天熱的時候,縣里也有賣葡萄的。”
邵雲安︰“這也是個辦法。我還是喜歡釀葡萄酒。”
邵雲安可沒準備把自己鎖死在羊奶子酒上,以後羊奶子酒他也是要交出去的。葡萄酒才是他的終級所愛。
空間里有工具,兩人很快就收集好了羊奶子果並且清洗干淨。制作的過程王石井都熟,他不讓邵雲安動手,自己來榨汁,反正有專業的釀酒榨汁機器。
邵雲安原本就在空間里種葡萄釀酒,有全套的釀酒器械。現在不用瞞著王石井,釀酒就更方便了。他只要做最後的步驟就行。
王石井忙釀酒,邵雲安出了空間,給古茶樹澆靈泉水,他還加了一滴靈乳。一個冬天過去,因為王石井經常會來澆靈泉水,不忙的時候更是天天都來。
現在這二十一株古樹不僅都出芽了,且新芽的長勢喜人,芽葉特別的青翠,還沒走近就能聞到一股茶香,與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絲毫看不出幾個月前它們剛被薅過一回。
這二十一株古茶樹是邵雲安今年打算大賺一筆的特級茶。不是特等茶而是特級。是除了他空間里的茶之外最最好的茶,價錢起碼比上一批的特等茶翻一倍。
摘下一片葉子,邵雲安嘗了嘗。有了靈泉水,茶樹長得好,葉子也出的快。清明節也快了,差不多可以摘了。
古樹上的螃蟹腳也都長了出來,顏色不是新生的翠綠,而是多年生才會有的金黃,對此邵雲安很滿意,這水是沒白澆。
澆完水,他又原路返回,到那片羊奶子果林里又澆灌了一遍。當然,那片野菊花也沒有放過。做完這些,他回到空間,王石井還在榨汁。邵雲安脫了棉衣,擼起袖子,準備釀酒。
在邵雲安進入空間時,剛澆過水的茶林來了三位“不速之客”。“他們”先是繞著一棵茶樹聞了聞,然後低頭舔還沒有完全被吸收的靈泉水,金色的眼楮閃閃發亮。
※
京城,安逸前腳帶著從秀水村拉回來的一船貨,後腳邵雲安寫給安公公的信就由驛站快馬加鞭的送到了。
安公公看過安逸和驛站送來的信後,留下大部分的泡菜和烤肉醬,然後帶著信和其他東西立刻進宮。
5000兩銀子的定金,邵雲安退了回來。信上他是真情實意地表示這筆銀子拿給安公公開店用,他在鄉下地方做泡菜、做醬花不了幾個錢,他自己的錢足夠用了。
等交付了大山部落和鮮鹿國的訂單再最後給他結算。京城紙貴,安公公比他更需要足夠周轉的銀兩。
安公公本人看了這封信都感慨邵雲安的大氣與對君後的忠心,更好奇邵雲安讓他務必親自交給君後的那一封封了口了厚厚的信件是什麼。
當然,安公公好奇歸好奇,卻絕不會偷看。
安公公一見著君後,先是磕頭行禮,然後給君後報喜。報的是邵雲安把5000兩銀子退了回來,原因是為君後分憂。
君後看了邵雲安的兩封信,心里對邵雲安的忠心也是有了更深的認知。此人看似愛財,卻矛盾的又格外大方。5000兩銀子,對邵雲安如此出身的人來說似乎與5兩銀子一般。
更別說邵雲安之前還拿出了3萬兩銀子捐給戰驍。說他是金錢如糞土吧,他又一心都在做買賣掙錢上;說他貪財吧,花起錢來卻又是無比的灑脫。
要說起來,君後與永明帝都沒有過花錢如流水的經歷。永明帝登基前,兩人都比較窮。君後跟著永明帝出生入死,要說能有多少錢,還真沒有。
待永明帝登基,他更是窮的連給君後一場盛大的冊封禮都辦不到。要永明帝在這里絕對會心酸,什麼時候他這個當皇帝的能過一把揮金如土的癮。
瞧人家一個農家子,出手就是三萬、五千的。他這個皇帝自己掏300兩都舍不得,跟自己的君後玩麻將都只能掏銅錢,越想越心酸。
從恆遠侯府拿到的那一大筆錢,永明帝想拿來修繕景幽宮,被君後攔住了。國庫沒錢,私庫也干淨,這些錢要留在最需要的時候用。
永明帝被攔住了,後來他也想開了,若他一意孤行地給君後修繕宮殿,那幫子朝臣還不知會如何詬病他的齊攸呢。
君後把兩封邵雲安寫給安公公的信看了,臉上帶著笑容。安公公畢恭畢恭地站在一旁,臉上也帶著愉悅。
看完信,君後抬頭道︰“這邵雲安和王石井二人確實有心,願意為皇上分憂,為皇上出主意。這件事可行。
你去回信,那種翡翠石頭叫他們送一塊來,本君派人快馬送去虎行關,叫戰驍著人去尋。這參股的銀子,該出多少本君拿多少。”
安公公馬上說︰“奴婢們都是為皇上和千歲做事,為皇上和千歲分憂。沒有您和皇上坐鎮,奴婢們哪開得起這些個鋪子。
若是您出銀子這不是讓您和皇上操心了麼。您就讓奴婢們做主吧,奴婢們定把這事兒辦得妥妥當當。
雲安的信上也說了,千歲您是定海神針。他做這些就是要您和皇上給他做主,以後再沒人敢去尋他的麻煩。
若不是這樣,以雲安那備懶的性子,他才不會想著開那麼多鋪子呢,您就給奴婢們一個立功的機會吧。”
君後笑了︰“照你這樣說,本君要拿銀子還是錯了?”
安公公笑得跟朵花似的︰“可不是麼。這些鋪子開起來,奴婢們也是有銀子賺的。若沒有千歲您坐鎮,奴婢也賺不到這些銀子,早就被旁人瓜分了去了。
雲安就是懂得這個道理,才讓您直接參股的。千歲您的救助基金也正需要銀子呢。”
君後斂了笑,無論是皇上還是他,要做的事都需要銀子,需要很多的銀子。這也是皇上目前最迫在眉睫的事。
沉默了一會兒,君後開口︰“那本君就承你們的這份情了。你給他去信,叫那曾姓掌櫃可帶人來京了。鋪子稍後本君讓卓金去拿給你。
拍賣行一事你抓緊,務必在春茶和第一批‘醉花間’送來前弄好。”
安公公︰“是。”
君後拿起最後一封邵雲安叮囑務必交給他的那封信,拆了封泥,取出里面厚厚的一沓子紙。把這沓子紙展開,卻發現不是信,因為這是寫在白紙上的,還畫了圖!
君後略一瀏覽,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安公公見狀不由地提起了一顆心,邵雲安這是寫了什麼,會令千歲變了臉色?
君後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看了最初的幾行字。待反應過來不是他看錯了,君後把紙張一闔,交代︰“卓金,去看看皇上可得閑?若得閑,請皇上來一趟‘景幽宮’。”
卓金匆匆而出。
安公公緊張了,忍不住問︰“千歲……這……”
君後抬眼︰“邵雲安把白酒的釀造技藝拿了出來。”
什麼?!
安公公懵了,第一反應是︰【雲安那小子莫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