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綠色的東西,到底是哪邊管著的,又是怎麼流到這淺層里面來的,誰敢多問啊。”
老劉的聲音都是十分的嫌棄了。
剛剛還是那種比較害怕的姿態,可是一提到這種能量的來源,他就好像突然打了雞血一樣。
就好像他嘴里的那些掌管這東西的,亦或者是管理相關事宜的,都是吃干飯的一樣。
這個時候我看到後面,和依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點凝重。
看來這里面水不簡單啊!
之前我們還以為這老劉已經是和我們透露了差不多了。
沒想到還有管理人員這一層面的事情。
這幫人,也是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而這綠色的東西,不管是什麼粉末,亦或者是粘液,只是綠色能量的一種不同存在形式罷了。
而且,我發現這綠色能量就是整個淺層居民的命脈。
表面上看著,只是單純的能夠增加他們能量,這一點小事。
可是實際上,這種能量正在默默地控制著淺層的一切。
只有這東西控制了淺層的一切,包括那些被管線纏繞的人,沒能實現對這整個群體的統治。
至于這個群體,里面的能人就是太多了。
不說別人,就是這個眼前的司機,他就已經是讓我大受震撼了。
能夠在這樣的霧天里面,老劉還保持著最基本的安全,甚至有的時候還能提升一些速度。
倘若是這個淺層里面的人們全部都給統治了,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從思想上,那該有多恐怖啊。
不說別的,就是最簡單的僅僅是司機這一小撮人,他就能夠統治和號令整個淺層在交通方面的所有人了。
像是老劉剛剛說的那些話,比他能力強的,亦或者是開車比他穩混的年數更長的人數不勝數。
也就是說,就算是穩如現在眼前的這個老劉,他也只是一個小角色。
如果真的這里面的所有人都被這個綠色的能量慢慢的滲透控制,我不知道那是一番怎樣恐怖的景象。
這個時候我都是冒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這龍宮里面不會是有人想要和上面的莊園造反吧?
也不能說是造反,說實話,這個龍宮也不過是莊園下面的一口小井罷了。
在進入之前,我絕對是不知道這里面別有洞天的。
可是如果真的有一天這個龍宮里面的人都擰成了一股繩,或者被什麼部門給控制了的話。
恐怕就算是依依和黃家,這強大的兩家加起來都沒辦法將這幫人給制服了。
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把話說開。
“劉師傅,跟您說實話吧,剛才那個在車頂的女人。
還有之前在郵局附近掃地的清潔員,她們長得特別像,動作也一樣,連身上的管線都一個樣。”
我並不清楚他們身上管線的具體排目。
不過我大概能夠判斷這兩個人都是一個人了。
而我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想讓老劉更加相信而已。
此時,如果我不放出一些狠料的話,估計是很難把老劉認知的那些具體的關系給套出來了。
而作為常年在郵局和安檢口兩處跑的老劉,我覺得他或多或少的也絕對見過這種在半夜之前,清掃大街的清潔工。
說實話,這種比較陰間的時間,他還在那里打掃,誰能覺得或者猜出來,那個女人是為了養家糊口啊!
任何一個路過的人,恐怕見到這個人都會額外的看兩眼吧。
而且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們自從坐上了老劉的車之後的那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清潔工。
這橫空出現的,並且僅有一個的,我覺得不會有人不注意。
也就是說,在我看來。老劉絕對是見過這個人。
至少不可能是那種從來沒見過的情況。
果然我的猜測沒有一點點的錯誤,听到我的話的老劉神色一下子就變了。
老劉的眼楮一下子瞪圓了,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車子差點開到路邊溝里。
“老劉,你穩一點”
我趕緊和他說道。
這個時候要是為了得到真實的信息,反而把我們的安全給誤了,那可就是錯上加錯啊。
老劉先是沉靜了一下,隨即再次問我。
我則把所有的信息都告訴了她,從最開始我們看見那個清潔工,包括她穿的橙色制服。
還有剛剛前兩次我們是怎麼踫上這個像女鬼一樣的怪物的。
這些事情我都是簡單的和老劉說了個遍。
老劉整個人都是懵了。
“你說啥?!”
他失聲喊道,“兩個一樣的?穿著橙色工作服,拿著沒刷毛的掃帚?”
听到這句話,老劉的世界觀仿佛都被沖刷了一樣。
“對!”
我點頭,眼神比剛剛多了一點不可置疑。
繼續補充著。
“而且剛才那個女人,明明之前被我們打過照面了,我看的清楚,他那衣服里面管線都斷了幾根,而且後面遇見的這個女人,她身上的線更是被我們打掉了。
如果她們兩個是一個人的話,怎麼還能活蹦亂跳的,甚至跑到這霧里來?”
老劉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比剛才見了爪子還難看,好像是听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看到他嘴唇哆嗦著,手上握著的方向盤的速度更加慢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壞了……你們怕是踫見‘假尸’了!”
“假尸?”
我和依依異口同聲,都沒听過這詞。
這尸體難道還能分真的假的。
如果說這個人是死人的話,我可以接受,畢竟這種死了之後再作祟的,我也見過不少了
“就是……就是被管線‘復刻’出來的影子!”
老劉咽了口唾沫,聲音發顫,我看他那眼神里面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群里老人說過,管線里的綠色能量,照著活人的樣子捏出假人,動作、長相都一模一樣,甚至連他們的一些衣服模樣都是一樣的。
而這些人和普通的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沒自己的意識,你問她,她也不說話,他只是那樣靜靜的在那做事情。
而做的事情就更詭異了。
只會機械地重復原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