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擊劍給我核實的消息,我這才突然的發現,自從進入淺層,直到現在,我的身邊一直都是這個綠色的物質!
這也有些太雷同了吧。
而跟這些綠色粘液或者粉末相類似的,就是這里每一個深夜工作者身上,衣服里,血管外那些捆綁著,亦或者束縛住的那些
之前,老劉告訴過我,他們這些在淺層的人,由于工作強度太大,所以到了晚上,難免會有些能量不足。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打盹或者出現偏差。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們帶來的就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損失。
如果是在郵遞局里面出現問題,可能會把那些郵遞件給送錯,如果是送錯了方向,倒還好。
可是如果送錯了陰陽兩界,那可就不是單純能夠找回來的問題了。
而像是他這種職業,作為司機,如果精神不集中,這里面有很大在里面,更有可能把整個人的性命斷送掉。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淺層的相關部門作為官方都會給他們配備一些這樣的傳輸能量的管子。
本來也是有一個背著這管子額外作為使用的那種袋子的。
不過,這群人本來就已經足夠勞累,要是背著那種袋子的話,就會給自身帶來更重的負擔。
自然而然的,時間一長,也不會有人弄什麼袋子在身上,而是直接把這種管子植入到身體里面。
有可能是袖口,有可能是衣領,還有可能是他的體內。
至于司機老劉,他的這個血管就是正好連接著車輛以及自身的胳膊。
平時在打方向盤的時候,亦或者是踩剎車的時候,每一次經歷的集中,都多多少少的,從這個管子里面汲取一些的能力。
由于老劉的工作時長比較大,而又不是那種高強度的工作所以他選擇的管子是這種比較細的,而且,老劉身上的這種液體顏色比較淡的。
也就是說,同樣是綠色,但是老劉的是那種比較健康的淡綠色。
而之前我看到的那個清潔工,或者是在郵遞局門口留下的那些顏色,幾乎全部都是一種十分惡心的綠色。
無論是看或者聞,都是讓我有些作嘔的。
我的腦子好像突然打開了思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老劉司機自然是應該知道一些關于這個液體的事情的吧
我喊了一下老劉,手指向後面的那一道道口子。
這個出租車的天窗,已經是被刮的千瘡百孔了。
甚至于,如果沒有人知道今天的事,這明顯就是一個出了很大問題的車。
換句話說,如果他再去拉人的話,估計乘客看到這種口子,都會直接扭頭去找別的車。
此時的車子還正在霧里顛簸,老劉看了一眼,沒有回答。
而且一心都在那里開車,只是眉頭緊皺緊鎖著,我看得清楚,他把著方向盤的手還在抖。
這誰不含糊,剛才那女人的哀嚎十分淒慘,像根刺,在心里揮之不去。
我看著車頂那幾道深痕,綠粉末混著金屬碎屑,心里那股納悶越來越重,
從郵局到現在,這綠色的東西就沒斷過,清潔員、老劉的管線、醉鬼身上的液體,還有剛才爪子上的粘液,無不透露著這種綠色的能量的重要性。
而且,就算是老劉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我仍舊覺得它所蘊含的能量絕對不止這些。
它們到底是啥?
“劉師傅,”我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聲音穩點,“您跑這淺層這麼久,見過這種綠色的粉末和粘液嗎?它們到底是啥玩意兒?”
老劉愣了一下,像是沒料到我會問這個。
也的確奧,之前我一直都是讓他保證司機這個身份的職責就行了。
畢竟我們也不需要問他別的什麼,我們只需要到達目的地就好了。
只見老劉也是騰出一只手抹了把汗,眼神飄向窗外的白霧。
“說實話,我對這個東西了解的也不深……
我只能知道,除了最基礎的補充作用,這東西……邪性得很。
老輩司機都說,這種粉末或者殘渣就是‘淺層的血’,能養東西,也能害東西。”
此時,老劉的表情十分的凝重。
“養東西?害東西?”依依湊過來,一臉不解,並且還帶著剛剛被那個爪子沖擊到的一種害怕。
“什麼意思啊?”
“就是……”
老劉咂咂嘴,像是在想怎麼說才清楚。
“這粉末如果說沾到活人身上的話,時間長了,就會多多少少的會讓人犯迷糊。
跟中了邪似的,甚至有一些感官的能力都會下降。
那粘液更厲害,能腐蝕絕大多數東西。
听說還能把活人的氣息吸走,給那些‘東西’當養料。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袖口,“我這制服底下的管線,里面流的就是這玩意兒,不過是被稀釋過的,沒那麼凶。
而經過了長時間和我體內的對抗,這種東西已經慢慢轉化成我身體的養料了。
就用來……用來維持點‘活力’。”
我心里一動——
維持活力?
難道淺層的人都靠這綠色液體活著?
之前老劉明明和我說過,這只是一個增幅劑啊。
什麼時候又成了最底層的保障了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官方也絕對是知道一些的。
就算這里是淺層,這並沒有什麼規矩和制度的,不過也絕對是有人管控的。
總不可能任由他們發展,那這里不就成了那種樂園了。
“那這東西跟你們這里的有關部門著邊嗎?”
我追問。
老劉猛地打了個激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是有些激動了。
我甚至看他手上握著的方向盤,都是更加的哆嗦了一下。
“別瞎說!提那幫狗東西干啥!”
老劉的聲音是那種,我完全沒有听過的。
他聲音都變了調,過了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好像神秘兮兮的樣子。
“淺層的老人都忌諱提這幫家伙,這幫狗東西啊,他們安排了不少的哨子,甚至是一些不是活物的東西,能听見……”
能听見?這又是什麼離譜的東西?
我思索著整個人都是有些不淡定了。
如果都已經安排了,哨子的話,我似乎是知道為什麼老劉這麼許久都沒有說出一些關鍵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