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替我做決定!”
聞夏的聲音鏗鏘有力,她將甦禮杭摟進懷中,“禮杭,失去你,我才會後悔。你如果一定要親自去解決事情,請想想我。我會一直等著你,滄海桑田,此生無悔。”
甦禮杭緊咬住唇,若是以前的他,一定能與聞夏成為神仙眷侶,但現在,他背負了太多,他不止想保全千金醫館,還要救下他的姐姐,她已經承受了太多的苦。
“聞夏……我也愛你,日月星移,此心不變。”甦禮杭低嚅道。
聞夏聞言,滿心歡喜,她緊緊抱了一會甦禮杭,才舍得松開,道,“你早上只吃了一塊白餅,我熬了粥,你等我。”
她撿起腰帶,穿好衣衫,舀了一碗粥吹了吹,遞給甦禮杭,“小心燙,里面我加了桂圓和蓮子,你這段時間太累了,也該好好休息。”
甦禮杭點點頭,看到碗中的粥,忙問道,“病人呢?怎麼樣了?”
聞夏笑道,“你放心,鳴秋在那里。”
“真的?”甦禮杭似乎不信。
聞夏舉手發誓,“真的。這桂圓和蓮子,是王爺特意讓人采買回來的,她說今日是中秋,理應熱鬧。吩咐人做了些餅,說是叫月餅,給每人都分了一個,疫病區的病人豈能少了。你今日沒好好吃東西,先喝點粥養胃。”
甦禮杭這才安心,等他吃完,聞夏又讓他躺著休息,只是他哪里躺得住,聞夏前腳剛走,他後腳也離開了帳房。
而在他身後的不遠處,有一雙眼楮一直緊隨他。
下午的日頭已沒了午時的熾熱,秋風微拂,樹葉不時一陣嘩啦之聲。
馬場中,上百號人圍成一團,目光皆看向姜諳。
待李榮清被帶下去治傷,此時的全楚新半昂著頭,她想,這個王妃一定會狠狠責罰她,以立自己的聲威。
姜諳看了一眼全楚新,周遭的議論各有各的道理,他若偏袒全楚新,以李榮清的傷勢來看,自然是叫人不服的,他若無意中偏袒了李榮清,就要叫正心書院的老師學生們傷心。
一旁的丁莊忍了許久,李榮清先行挑撥全楚新,他全然看在眼中,只是答應了不莽撞,便一直緊閉嘴巴。
他雖是與全楚新扯過頭發,但這會兒全楚新代表的是正心書院,他忍無可忍,上前將全楚新從化雪和祝長樂的手中奪下,一邊道,“干什麼呢!當這是押犯人啊!”
化雪正要與丁莊論道理,祝長樂趁機將其拉走,叫她穩住。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祝長樂已似小大人般,審時度勢,幫化雪出主意。
化雪立即反應過來,捂住嘴做了個鬼臉,她雖然極度討厭自大狂妄的全楚新,但現在的場面,她已經制止了全楚新繼續施暴,後續的事情就不該她來管了,她拉著祝長樂往姜諳身旁站去。
丁莊扶起全楚新,道,“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那個學生先用球棍扔的全楚新,閑王妃,你這次再強行讓全楚新道歉,也別怪我說話不客氣了。”
姜諳本不知該如何解決,丁莊這話倒解了他的難處,他道,“父親說的是,事情既然發生在馬球賽上,理應由判官判定。明曉書院的學生先行挑釁之事,大家都看在眼中,自不會冤枉了全楚新,但全楚新傷人亦為事實,理應道歉受罰。我是這次文會的主事,此事我看,就交由府衙處置吧,一切都依鏡國律法來。”
丁莊一听要交給府衙,認為那種地方吃人不吐骨頭,急道,“這事就是那個李榮清的問題,為什麼要交給府衙處置?你怎麼能這樣安排!”
姜諳道,“既然我的安排不合理。此事那就請明曉書院的樊山長和受傷的學生決定如何處置吧。”
他看向樊封,樊封忙上前行禮,道,“閑王妃,這位夫人說得極是,我在觀席中亦是看得清楚,此事確實由我家學生先行挑釁,依我看,若無大礙,此事就罷了吧。”
樊封哪能不明白,姜諳雖然說要依鏡國律法來,這李榮清挨了幾拳,就是鬧到府衙處,也頂多賠個幾兩銀錢了事,他將決定權交給自己,不過是在詢問自己此事是善了還是惡了,若換作是柳喜喜在這里,事情就沒這樣簡單了,柳喜喜那人只依事實而行,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他們的決定,叫全楚新無法接受,在她的認知中,她沒有一絲的錯誤,現在卻要馬虎了事,她拂開丁莊的手,往幾步,看著姜諳,問道,“為什麼?我哪里錯了?是你非要拉我來參加這個什麼文會,何況挑事的也不是我,你卻處處認為是我的錯,叫我賠禮道歉,你跟他們有什麼區別?”
姜諳道,“那你會道歉嗎?”
全楚新倔強地道,“她李榮清要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定揍得她滿地找牙。”
姜諳並沒有指責她口不擇言,只是點了點頭,向大家道,“讓大家笑話了,我在此替正心書院的學生全楚新向明曉書院道歉,傷了你們書院的學生,是我們的不對,此局比賽,就請判官判定正心書院輸吧,馬球賽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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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樣。
全楚新瞪著姜諳。
他怎會如此懦弱,一味求和?他是閑王妃,那明曉書院能拿他怎麼樣?何況那個李榮清本就該打。
判官听到姜諳之言,應了是,蕭婉君趕緊重新安排馬球賽。姜諳撿起被全楚新扔在地上的球杖,遞給她,道,“拳頭解決不了任何事情,你要做的是在眾人的目光中,堂堂正正的贏了明曉書院。”
全楚新揚起手作勢要拍去他中的球杖,立即離開馬場,管他們誰輸誰贏。可當手指確踫到球杖時,她又忍不住握緊了球杖,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
判定正心書院輸後,由正心書院對陣崇光書院,而馬球是崇光書院的強處。
這一次的風波,只有三人從始至終沒有挪動過。
藺孺霏在思考甦禮榕所之言,如今見姜諳處理意外之事,雖不是雷厲手段,卻也是柔中帶剛,一個出身平凡的男子能做到這個地步,已是不錯。
甦禮榕半倚著桌子,一只手輕輕敲著拍子,她對那些熱鬧充耳不聞,還不如去醉月樓听上一曲。
她忽想到了齊雲,她對齊雲所說的,她曾在醉月樓里救過他一次的事情,沒有絲毫印象。她常去那種地方,又怎能不知曉那些男子的身不由己,只是再多的她也不願去了解了,別人的事與她無關。
但齊雲,甦禮榕的目光沉了沉,他實在不適合待在甦家,得想個辦法將他送走。
他們桌上的糖球被甦禮榕全部打包後,閑王府又送來了新的糖球,因為酸甜綿軟,藺孺霖倒是很喜歡,對于姐姐與甦禮榕的談話,不該听的,他從左耳進,右耳出,同時也防備著被其他人听了去。
藺氏不同于其他氏族,若是被旁人听了不該听的去,恐有滅頂之災。
藺孺霖飲了口茶,不多時,又有侍倌送來了新的茶,待他又以要倒茶時,藺孺霏道,“小心飲多了,身子不爽利。”
“這糖球好吃,多吃了兩顆,喝茶解解膩。”藺孺霖倒好了茶後,又道,“這文會即將結束,應該輪不到我上場了。”
他眼中微有失落之意。
自藺孺霏生病,藺孺霖貼身照顧後,他從未對其他事宜有過半分的情緒外露,可作為人,是無法完全摒棄自己的喜惡。
藺孺霖說得輕飄,卻是落入了藺孺霏的心里。
她淡笑問道,“可是想上馬一試?”
藺孺霖搖了搖頭,他已經十幾年沒有騎過馬了,在今日之前,藺孺霏曾數次詢問過他是否要練習馭馬術,他拒絕了,姐姐的身邊離不得人,而他也離不開姐姐。
藺孺霏道,“若學生未能抽中馭馬術,結束之後,我們一起騎馬吧。”
“不可!”藺孺霖拒絕,以姐姐的身體,騎馬只會要了她的命。
藺孺霏卻是看向甦禮榕,問道,“禮榕,我可以騎馬嗎?”
甦禮榕微挑眉,嘴角斜勾出一抹笑,道,“那就要看二姨娘怎樣騎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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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楚新在重重圍堵下,終于進了第一球,而此時他們已經落後崇光書院三個球。
在開場前,全楚新之前在崇光書院的好友修妍听到了姜諳與她說的話,笑稱他們雖然希望看到全楚新去痛打明曉書院,但是也不會舒舒服服就把球讓給他們,一切本事見真章。
三家書院的山長坐在一塊,可謂談笑風聲,但下面的學生,那是一個比一個較勁,尤其是身份的差異,崇光書院的學生與明曉書院的學生有過不少磨擦,那私下打架是常有的事,只是雙方很有默契,均不同書院講,不同家長說。
今日明曉書院的李榮清將事情說了出來,違背了之初的約定。崇光書院打了幾場後,有了放水的嫌疑,正心書院慢慢追平了比分,修妍的馬追上全楚新。
“怎麼樣?馬上就要結束了,你能不能贏我?”
全楚新咬牙道,“一定贏了,別忘了,你們也是我帶出來的,有我這個師父在這,怎能讓你們這群徒弟們贏了比賽。”
修妍哈哈大笑,“好,我可不讓了。”
“來!我要堂堂正正贏了你們!”全楚新絕對不會讓那個閑王妃將自己看扁。
她下意識地望向正心書院的方向,而姜諳正看著她們在場中的表現,她握住球杖的手更緊了。
一定要贏。
堂堂正正的贏。
是全楚新此時唯一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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