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龍松開手後,指尖還殘留著對方腕表冰涼的觸感。
他沒再說話,只是默默跟上諸葛諸葛亮的步伐。
腳步聲在空曠的過道里回響,一前一後,距離不遠,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
諸葛諸葛亮沒再看他,也沒再解釋。
他只是一路沉默地走向地下車庫,刷卡、開門、上車。
黑色邁巴赫緩緩啟動,引擎低沉如嘆息。
趙子龍坐在副駕,手搭在安全帶上,指節微微發白。
他知道,剛才那句“隨你便”不是妥協,而是冷戰的開始。
車內安靜得能听見彼此的呼吸。
“你真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趙子龍終于開口,聲音低啞。
諸葛諸葛亮目視前方,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你覺得呢?”
“我只是不想再被人寫成打壓你力捧新人的惡角。”趙子龍苦笑一聲,“更不想……你在外面被人算計。”
“龐士元是我投資的演員,不是情人。”諸葛諸葛亮終于側過頭,眼神銳利,“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連這點判斷力都沒了?”
“判斷力?”趙子龍猛地笑出聲,帶著幾分譏諷,“他拍的那部《鳳闕行》,總投資八千萬,你一口氣全投了?連制片方都說,這是近年最大手筆的新人扶持項目。他還沒作品,你就給他站台、接資源、安排綜藝——你說不是情人,誰信?”
諸葛諸葛亮眼神一沉“所以你現在是來審我的?用這種市井流言來定義我的決定?”
“我不是在審你!”趙子龍聲音驟然提高,又迅速壓下,“我是……怕。”
最後一個字輕得幾乎听不見。
可諸葛諸葛亮听見了。
他指尖在方向盤上頓了頓,終究沒再說什麼。
車子駛出市區,轉入城郊影視基地。
沿途風景漸變,仿古建築群在晨霧中若隱若現。
劇組的橫幅高高掛著,《鳳闕行》三個大字金光閃閃。
場務穿梭,群演列隊,一片忙碌。
車停穩時,龐士元正站在廊下對戲。
一襲月白色長衫,眉目如畫,唇邊含笑,正與女主角演練一場宮宴重逢戲。
導演坐在監視器後頻頻點頭,助理在一旁小聲記錄。
“士元這段情緒很穩,眼神戲到位。”導演滿意地靠回椅背,“再來一條,保持住。”
龐士元躬身應下,姿態謙恭。
他退到角落,低頭翻劇本,手指輕輕摩挲著頁角,仿佛在溫習每一個字。
陽光落在他肩頭,襯得整個人溫潤如玉。
可當眼角余光瞥見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入片場,他的指尖驟然一頓。
車門打開,先下來的是趙子龍。
他穿著簡單的黑色衛衣配牛仔褲,卻自帶一股凌厲氣場。
目光掃過片場,毫不掩飾地落在龐士元身上,眼神冷得像刀。
緊接著,諸葛諸葛亮下車。
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風衣,襯得他身形挺拔,眉眼冷峻。
他沒看任何人,徑直朝導演組走去,步伐沉穩,氣場全開。
片場有人認出他,低聲驚呼“投資人來了!”
“是諸葛總!快通知導演!”
一時之間,片場氣氛微妙變化。
工作人員動作更勤快,演員們也收斂了嬉笑。
連導演都立刻起身相迎。
龐士元站在原地,指尖微微顫抖。
他早知道諸葛諸葛亮會來探班——對方昨晚還發消息說“可能帶人同來”。
可他沒料到,這個人會是趙子龍。
那個在圈內以強勢、護短出名的男人,那個據說曾因一篇黑稿直接讓一家娛樂公司倒閉的男人。
他站在原地,臉上笑意未減,可眼底卻掠過一絲極深的陰翳。
他看著諸葛諸葛亮與導演交談,看著趙子龍冷著臉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之間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緊繃感,忽然覺得喉嚨發干。
他深吸一口氣,抬步上前,聲音清朗“諸葛總,您來了。”
諸葛諸葛亮微微頷首“拍得不錯。”
一句簡單的肯定,卻讓龐士元心頭一熱。
他垂眸,語氣溫軟“謝謝您來看我。這戲……我很用心。”
“看得出來。”諸葛諸葛亮語氣平淡,卻沒再多言。
趙子龍冷笑一聲,忽然插話“用心?新人嘛,當然要表現得勤奮點。畢竟資源不是天上掉的,得靠人賞。”
龐士元臉色微變,卻依舊笑著“您說得對,我確實很感激諸葛總賞識。”
“賞識?”趙子龍逼近一步,聲音壓低,“你知道他為了你推了多少飯局?連他親舅舅的壽宴都缺席。就為了看你拍一場哭戲?”
“趙子龍。”諸葛諸葛亮終于出聲,語氣冷厲,“夠了。”
趙子龍卻不退反進“我說錯了嗎?你看看他,穿得人模人樣,說話滴水不漏,一副清冷才子樣。可背地里,是不是連劇本都是你親自改的?通告是不是你親自排的?他現在連助理都是你公司派的!”
“我的投資,我有權決定怎麼用。”諸葛諸葛亮目光如刃,“你若看不慣,大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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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趙子龍笑了,笑得淒涼,“那我問你,如果今天不是龐士元,是別人,你也這樣砸錢捧?”
諸葛諸葛亮沉默。
這片沉默,像一把刀,狠狠插進趙子龍心里。
他忽然覺得惡心。不是對龐士元,而是對自己。
他為什麼要在這里?
為什麼要像個妒婦一樣質問?
他趙子龍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可只要看到諸葛諸葛亮為別人低頭、為別人費心,他就像被什麼東西啃噬著心髒。
他猛地轉身,大步走向片場邊緣。
風揚起他的衣角,背影孤絕。
諸葛諸葛亮望著他的背影,眉頭緊鎖,卻沒有追。
而龐士元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看著那個背影遠去的男人,看著諸葛諸葛亮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痛色,忽然覺得,機會,或許比他想象中來得更快。
他低頭,掩去眼底深處那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陽光正好,照在他溫潤如玉的側臉上。
可那雙眼楮,卻冷得像冬夜。
陽光斜照進片場的長廊,金粉般灑在仿古雕花的柱子上,映出斑駁光影。
龐士元站在鏡頭前,指尖輕輕搭在案幾邊緣,神情專注,唇角微揚,仿佛真置身于那權謀紛爭的鳳闕深宮之中。
“卡!”導演突然抬手,聲音不大,卻讓整個片場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目光齊刷刷投向監視器後的中年男人——張導眉頭緊鎖,摘下耳機,語氣帶著一絲疲憊“士元,情緒不對。你這一場是重逢,是壓抑多年後的悲喜交加,可你演得太‘穩’了,像在背書,不是在走心。”
龐士元心頭猛地一沉,面上卻迅速浮起溫潤笑意“對不起,張導,我……可能是狀態沒調整好,能再試一次嗎?”
“當然可以。”張導點頭,但眼神里多了一分審視,“不過你要記住,觀眾不看演技,看的是‘真’。你得讓人心疼,不是讓人佩服你記台詞記得好。”
場務低聲提醒準備重拍,燈光重新調試,演員歸位。
龐士元退回角落,低頭翻著劇本,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頁邊,仿佛這樣就能把情緒揉進血液里。
可他的心,早已不在戲中。
從那輛黑色邁巴赫停下的那一刻起,他的呼吸就亂了節奏。
他早知諸葛亮會來,也做好了面對的準備。
但他沒料到,趙子龍竟會同行。
那個名字在他圈內幾乎成了禁忌——強勢、狠戾、掌控欲極強,與諸葛亮相戀多年,是外界眼中牢不可破的“權力伴侶”。
而他龐士元,不過是個剛冒頭的新人,靠著諸葛亮的投資才拿到這部戲的主角。
哪怕他再努力,在別人眼里,也不過是個被包養的“寵兒”。
可他不是。
他抬眸,目光穿過忙碌的工作人員,落在不遠處的諸葛亮身上。
那人正與制片人低聲交談,風衣筆挺,眉目如刀削,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陽光落在他肩頭,像為他鍍了一層冷光。
龐士元的手指微微蜷縮。
他記得第一次見諸葛亮,是在一場創投酒會上。
他穿著借來的西裝,站在角落里遞名片,被人冷眼相待。
是諸葛亮走過來,接過他的劇本,只看了三頁,便說“這本子,我投。”
那一刻,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從此,他的人生像被推上快軌。
資源、曝光、人脈,紛至沓來。
他努力演好每一個角色,不敢懈怠,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一旦失敗,不只是丟臉,更是辜負了那個在眾人質疑中仍選擇相信他的人。
可今天,趙子龍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剮著他。
“資源不是天上掉的,得靠人賞。”——那句話像毒蛇,纏繞在他耳邊。
他不怕質疑,他怕的是,諸葛亮也開始懷疑他。
他怕自己在他眼里,真的只是一個需要被“賞”的可憐人。
“準備好了嗎?三分鐘後開拍。”助理輕聲提醒。
龐士元點頭,深吸一口氣,試圖將雜念壓下。
他閉上眼,回憶角色設定一個被家族拋棄、歷經磨難後歸來復仇的皇子。
他該有的,是隱忍、是痛楚、是藏在笑意下的鋒芒。
可當他睜開眼,視線卻不自覺地飄向諸葛亮的方向。
那人正側身與趙子龍說話。
距離不遠,卻無交流。
趙子龍臉色冷峻,說完一句便轉身走開,步伐決絕。
諸葛亮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眉心微蹙,那一瞬的失神,像一道裂痕,劃破了他一貫的冷靜。
龐士元的心,猛地顫了一下。
不是心疼,是竊喜。
可隨即,他又被這情緒嚇住。
他在高興什麼?趙子龍的離開?諸葛亮的孤獨?
他猛地掐了一下掌心,疼痛讓他清醒。
不行……不能這樣。
他不能讓自己變成那種人——靠挑撥離間上位,靠別人的痛苦獲利。
他想要的一切,都該是光明正大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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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讓所有人看到,龐士元不只是靠關系,而是憑實力站上巔峰。
可……為什麼這麼難?
燈光再次亮起,攝影機歸位,全場安靜。
“開始!”
他啟唇,念出台詞,聲音清潤,字字清晰。
可他自己都听得出,那聲音里少了溫度,像一具被提線操控的木偶。
演到“母妃臨終前,只說了一句‘別回來’”時,他該落淚,該顫抖,該讓人心碎。
可他的眼眶干澀,心跳紊亂,腦海中反復閃現的是趙子龍臨走前那個冰冷的眼神,是諸葛亮那一瞬的失神,是他自己藏在心底的、不敢承認的渴望——
他想站在諸葛亮身邊,不是作為被庇護者,而是並肩而立的人。
可趙子龍的存在,像一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卡!”張導再次喊停,這次語氣更沉,“士元,你到底怎麼了?眼神飄忽,氣息不穩,連站姿都僵硬。這不像你。”
龐士元垂下眼,指尖微微發抖。
“對不起……”他低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我……剛才走神了。”
他沒抬頭,不敢看導演的眼楮,更不敢看場邊那道身影。
不只是這場戲,而是……在某種看不見的較量中,他已經亂了陣腳。
嫉妒像藤蔓,悄無聲息地纏上心髒,越收越緊。
他越是想壓抑,它越是瘋長。
他站在原地,陽光依舊溫柔地灑在臉上,可他只覺得冷。
張導盯著他看了許久,終于嘆了口氣“你先去旁邊休息一會兒,調整下狀態。我們等你。”
龐士元點頭,緩緩退場。
他走過長廊,腳步輕得像怕驚擾什麼。
直到轉過回廊,確認無人注視,他才靠在冰冷的石柱上,緩緩滑坐下去。
掌心被指甲掐出的紅痕隱隱作痛。
他望著天空,喃喃自語“我到底……在爭什麼?”
可答案,他不敢問得太深。
陽光穿過回廊的雕花窗欞,在龐士元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他靠著石柱滑坐下去的那一刻,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空。
掌心那道被指甲掐出的紅痕還在隱隱作火,像在提醒他——剛才那一場戲,不只是演技的崩塌,更是內心防線的潰退。
他仰頭望著天空,湛藍無雲,干淨得近乎諷刺。
“我到底……在爭什麼?”
這句話在唇齒間低回,卻不敢真正落音。
他怕自己一旦說出口,連最後一絲偽裝都會碎裂。
是爭一部戲的成功嗎?
不是。
《鳳闕行》只是,他要的是整個行業的認可,是站在聚光燈下時,沒人敢輕蔑地說一句“不過是個靠關系上位的新人”。
是爭諸葛諸葛亮的信任嗎?
也不全是。
他想要的,早已超出了投資與被投資的關系。
他想要那個人多看他一眼,不只是以投資人審視項目的冷靜目光,而是……帶點溫度的注視。
可趙子龍的存在,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
強勢、驕傲、與諸葛諸葛亮並肩多年,他們之間的默契,連沉默都顯得親密。
而他龐士元,哪怕站得再近,也始終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玻璃——看得見,觸不到。
他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站起來。
雙腿還有些發軟,但他不能倒在這里。
片場不會等一個情緒失控的演員,更不會同情誰內心的掙扎。
整理衣袖,撫平長衫褶皺,他對著廊柱上的銅鏡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溫潤如玉,謙恭有禮——這是龐士元的人設,也是他的盔甲。
他不能失態,尤其是在諸葛諸葛亮面前。
于是他轉身,一步步走回片場中央。
腳步平穩,面容含笑,仿佛剛才那個靠在石柱上幾近崩潰的人,從未存在過。
導演看見他回來,微微點頭,沒多問。
他知道有些情緒無法用言語疏導,只能靠時間壓下去。
而龐士元的目標,卻不是導演。
他的目光,穿過忙碌的場務、穿梭的燈光師,落在那個站在監視器旁的男人身上。
諸葛諸葛亮依舊挺拔如松,風衣未脫,神情冷峻。
他正低頭翻看一份文件,眉頭微蹙,似在計算什麼成本或排期。
陽光落在他肩頭,勾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側影。
龐士元一步步走近,心跳卻越來越重。
這不是第一次靠近他,卻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像個闖入者。
“諸葛總。”他停下腳步,聲音輕柔,帶著一貫的恭敬笑意,“讓您費心了,我剛才狀態不太好,讓您見笑了。”
諸葛諸葛亮聞聲抬頭,目光落在他臉上,短暫地停頓了一瞬,才道“無妨,演員調整狀態很正常。張導經驗豐富,會幫你找到節奏。”
語氣平靜,措辭得體,像上司對下屬的安慰。
龐士元嘴角的笑紋沒變,可心底卻像被針扎了一下。
“是,張導很專業。”他點頭,聲音依舊溫和,“而且……劇組的人都很友善,合作得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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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實話,也是假話。
劇組沒人明著為難他,但那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那種“你不過是靠關系上位”的眼神,他早就習慣了。
可此刻,他不想讓諸葛諸葛亮擔心,更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連一個片場都融不進去。
“那就好。”諸葛諸葛亮微微頷首,目光已移回文件,“你好好拍,有什麼需要直接聯系我的助理。投資是為了作品,不是為了讓你受委屈。”
一句話,說得滴水不漏。
龐士元怔了怔。
不是不感動。這句話里有關切,有維護,有作為投資人的擔當。
可為什麼……听起來這麼遠?
他忽然想問那你呢?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只是個需要被照顧的項目?
是不是也認為,只要資源到位,我就能安然無恙?
他張了張嘴,最終只是笑了笑“謝謝您,我會努力的。”
諸葛諸葛亮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遠處卻傳來制片人的呼喚“諸葛總,財務那邊有幾項需要您確認。”
“稍等。”他應了一聲,又對龐士元道“去調整狀態吧,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然後,他轉身離去,步伐穩健,背影決絕。
龐士元站在原地,笑容慢慢淡去。
他望著那道背影,望著那人與趙子龍曾站過的同一片光影下,卻始終保持著的距離,忽然覺得胸口悶得發疼。
他不是沒被善待過。
從小到大,他學會的就是在冷漠中求生,在質疑中證明自己。
可唯獨這一次,他不想只被“善待”。
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那個人為他皺眉,為他動怒,為他破例,甚至……為他失控。
可諸葛諸葛亮對他,永遠彬彬有禮,永遠進退有度,永遠像隔著一層透明的屏障,溫和地注視,卻不曾真正走近。
陽光依舊灑在他臉上,溫暖如初。
可龐士元只覺得冷。
他緩緩攥緊拳頭,指甲再度陷入掌心,疼痛讓他清醒。
他低頭,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緒。
片刻後,他抬起頭,臉上已恢復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更溫潤的笑意。
他轉身走向休息區,步伐穩健,仿佛一切如常。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些東西,已經悄然變了。第450章 同臨片場妒意生
陽光斜灑在“王者影視城”的古風片場,青磚黛瓦、旌旗獵獵,仿佛真的將人拉回千年前的三國亂世。
今日拍攝的是《臥龍出山》重頭戲——龐統獻策火燒赤壁,場面宏大,群演數百,煙火齊發。
攝像機前,龐士元一襲素袍,羽扇輕搖,眉目冷峻,將“鳳雛”一角演繹得入木三分。
可當導演一聲“卡——”後,他臉上的從容瞬間碎裂,目光死死盯住片場入口——那里,一輛銀色跑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諸葛諸葛亮一襲剪裁利落的高定西裝走下,身後緊跟著一身勁裝、英氣逼人的趙子龍。
“投資人親自來探班了?”副導演低聲驚呼。
全場氣氛微妙一變。
甦瑤華縮在片場角落的草叢里,兔耳微微抖動,紅眼警惕地掃視四周。
自從被星幻智腦強行綁定、投生成王者峽谷一只通靈小白兔後,她早已習慣躲在暗處觀察人類的悲歡離合。
而今天這場“情感大戲”,她嗅到了濃烈的狗血氣息。
“孔明,你今天怎麼來了?”龐士元快步迎上,笑容溫潤,眼神卻像淬了冰。
“來看看進度。”諸葛諸葛亮語氣平淡,抬手為趙子龍拂去肩上飄落的灰燼,“順便帶子龍來認認場景,他下個月也要進組。”
趙子龍咧嘴一笑“拍打戲我最在行,到時候可得跟‘鳳雛先生’對一場。”
話音未落,龐士元指尖一顫,羽扇差點落地。
甦瑤華耳朵一豎來了來了,醋壇子要翻了!
她偷偷用兔爪激活了星幻智腦植入的“情感波動監測系統”,眼前頓時浮現出半透明的數據流
> 【龐士元•情感波動】
> 嫉妒值87 ↑↑
> 佔有欲79
> 情緒穩定性↓↓↓ 危險預警
“原來……你們已經進展到同框進組了?”龐士元輕笑,語氣溫柔得近乎詭異,“我還以為,你只喜歡安靜地在實驗室看數據呢,孔明。”
諸葛諸葛亮眉頭微蹙“士元,別鬧情緒。我和子龍的事,之前不是談過了?”
“談過了?”龐士元聲音低了幾分,“可你答應過我,只要我成為真正的‘明星’,你就……”
“我就什麼?”諸葛諸葛亮冷靜打斷,“別忘了,是誰把你從十八線龍套捧起來的。但感情,不是投資回報。”
空氣凝固。
趙子龍皺眉“士元,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和孔明是戀人,這從沒隱瞞過你。”
“可你出現之後,他連我的劇本都懶得改了……”龐士元喃喃,眼中閃過一絲偏執,“從前他連我咳嗽一聲都會緊張,現在呢?你一句‘拍戲辛苦’,他就心疼得立刻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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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瑤華听得兔毛炸起這哪是演員,這是戀愛腦晚期!
她悄悄挪近星幻智腦在她腦中預留的“任務進度條”
> 【主線任務攻略蕭蘭陵】
> 進度12
> 當前提示建議借勢布局,情感混亂期為最佳介入時機。
她眯起紅眼,忽然靈機一動——這龐士元雖偏執,但在娛樂圈人脈廣,若能借他之手,制造一場“孔明情感危機”,或許能引出蕭蘭陵的注意?
畢竟,那位神秘的“峽谷第一謀士”最擅長的,就是亂局中取勢。
她輕輕一躍,叼起片場道具箱邊的一張劇本草稿,那是龐士元私自修改的結局——原劇諸葛亮戰死,趙子龍叛變,唯獨他龐統一人執掌天下。
“嘖,這劇本改得,比我的逆襲之路還狗血。”甦瑤華尾巴一甩,悄無聲息地將紙卷藏進洞穴。
夜幕降臨,片場人散。
風起,紙頁微動。
而誰也沒注意到,一只小白兔蹲在月光下,
——風暴,將起于妒火。
出場人物
諸葛亮頂級投資人,智慧超群,外表儒雅,實則掌控欲極強,暗中資助多部峽谷影視項目。
趙子龍峽谷人氣武將,諸葛亮的戀人,陽光正直,武藝超群,對感情專一。
龐士元(龐統改編)當紅演員,飾演“暗影謀士”一角,才華橫溢卻心機深沉,曾受諸葛亮提攜。
核心事件
今日是《暗影謀士》大結局拍攝日,片場設在王者峽谷東域的“迷霧竹林”。
諸葛亮攜趙子龍低調現身,說是“探班”,實則為監督投資成果。
龐士元正在拍攝一場悲情獨白戲——“我所求的,從來不是天下,而是你回眸一眼。”
鏡頭一停,他抬眼便見諸葛亮正依偎在趙子龍肩頭,低聲笑語。
那一瞬,他眼底掠過陰翳。
——明明當年是他最先接近諸葛亮,是他為他策劃布局、為他掃清障礙。
可趙子龍一出現,那人所有的溫柔便盡數傾注于他。
“恭喜殺青。”諸葛亮上前,遞上一束白梅。
“謝謝投資人。”龐士元微笑接過,指尖卻微微發顫。
趙子龍熱情拍他肩膀“士元,這戲太絕了!最後一幕我都看紅了眼!”
龐士元扯唇一笑“有些感情,演得再真,也不過是戲。”——目光卻有意無意掃過諸葛亮。
午休時,他故意在趙子龍面前提起“諸葛先生昨夜還在片場改劇本到凌晨三點,都沒回家……你得多體諒他。”
趙子龍一愣“啊?他不是說去參加家族會議?”
龐士元眸光微閃“哦?他沒告訴你?他在我公寓改的……怕打擾你休息。”
謊言如蛛絲,悄然織網。
而此時,一只白兔正蹲在片場外的竹枝上,豎耳監听。
甦瑤華(兔形)爪中緊攥星幻智腦投射的微型任務面板
【支線任務•明星緋聞】
> 目標阻止龐士元離間諸葛亮與趙子龍感情
> 獎勵解鎖“情感共鳴”技能,提升對蕭蘭陵好感度+5
> 失敗懲罰被強制變回“咸魚玩家形態”並直播十小時打野021
“本兔不做人也就罷了,還讓我直播021?!”甦瑤華兔眼含淚,“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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