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兒啊,黑得就跟墨似的,一點一點地把城市的天邊都給染透了。
那城里頭呢,華燈剛剛亮起,霓虹燈在玻璃大樓的牆上就跟河似的流來流去,車也一輛接一輛地跑著,就像那永遠停不下來的電子信號似的。
在城市最深最深的一個小角落里,有個特別不起眼的小胡同,那胡同里頭啊,“醉生夢死”這四個字就躲在暗暗的紅燈籠下面呢,就好像是特意被藏起來的一個小秘密。
正好八點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靜悄悄地就停在了胡同口。車門一打開,諸葛亮就下來了。他穿著一身特別簡單的黑色西裝,那肩膀啊,被西裝襯得就像刀刃一樣直挺挺的。
他呢,既沒打傘,也沒帶跟班的,就把手往外套口袋里一插,慢悠悠地朝著那扇又沉又雕著花的木門走進去了。
嘿,這空氣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前一秒還能听到城市里的各種吵鬧聲呢,下一秒就掉進了一種特別安靜的環境里,就跟真空了似的。
那水晶吊燈灑下暖乎乎的光,照在深色的木牆上,那顏色就跟放了好些年的酒似的,泛著那種光。
這兒啊,沒有音樂,但是有小聲嘀咕的聲音;沒有那種特別吵的喧嘩聲,可暗地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似的。
季子策呢,就在角落里靠著皮沙發,手里把玩著一張象牙色的撲克牌。看到諸葛亮進來了,就挑了挑眉毛。
“喲,還真來了啊?”他輕輕笑著,聲音里透著幾分沒想到的感覺,“我還以為你最多就回個‘考慮考慮’呢。”諸葛亮在他對面坐下了,服務生馬上就端來一杯冰水,嘿,不多不少的,正好七分滿呢,服務生知道他就這習慣。
“你這人啊,從來不會瞎忙活,干啥都是有目的的。”諸葛亮輕聲說道,眼楮還往四周掃了掃,“行吧,我今兒個就來听听你想說啥。”
季子策手里擺弄著那張牌,手指一翻,牌就正面朝上了,是黑桃a。
“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啥不?”他問道,語氣突然就變得認真了些,“不是你能在董事會上一句話就把那三個元老懟得沒話說,也不是你用三組數據就能把股價拉回漲停板,而是你從來都不做那些沒意義的事兒。”
他停了一下,嘴角往上一翹“可是你最近啊,有點不太對勁。”
諸葛亮沒什麼反應,就低著頭看著杯子里晃動的水影。
“趙子龍今天都沒聯系你呢。”季子策說,“一整天啊,電話沒打一個,消息也沒發一條。按照你以前的性子,這個時候早就去調監控查他的行程了。可是你呢,啥都沒做。”
諸葛亮這才抬起眼楮“你調查我?”
“哎,你可別誤會啊。”季子策擺擺手,“我就是關心朋友嘛。再說了,關心你的人又不只是我一個。”
他朝著門口的方向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諸葛亮沒有搭話。
他確實也感覺到今天有點不正常了。早上啊,趙子龍沒有像平常那樣把早餐送過來。到中午了呢,私人助理跟我匯報行程的時候,壓根兒就沒說到他的情況。等到傍晚了,我站在落地窗前,瞅著樓下那塊平常停著那輛熟悉黑色跑車的空位,這時候我才突然發覺,哎呀,那個人居然一整天都沒在我的生活里出現了。
不過我也沒去打听他的事兒。
不是我不想知道啊,而是呢,就有一種感覺在攔著我。趙子龍可不是那種會平白無故就不見的人。要是他真的消失了,那肯定是有大事兒。要是真因為大事兒不見的,我要是追得太緊了,說不定還會把他給嚇跑呢。這個道理我一直都懂的。
只是以前啊,我老是覺得自己啥都能控制住,不管是感情發展的快慢,還是兩個人親密的程度。可是最近呢,我就開始尋思了,我是不是太冷靜了呀,冷靜得都有點像冷漠了。
“你老是圍著一個人轉,但是又從來不給人家好臉色看。”季子策冷不丁地說道,他的語氣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戲謔,“你以為你那樣做是在保護人家,其實啊,那就是一種壓迫。人又不是機器,諸葛啊,再溫順的獅子,被鐵鏈子拴的時間長了,也會想咬人的。”
諸葛亮的手指頭微微動了一下。
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了。趙子龍在床邊坐著呢,身上穿著他頂喜歡的那件灰色毛衣,小聲地講“你覺不覺得啊,咱倆現在越來越像上下級關系了,根本不像愛人呢。”
他呢,當時正在看文件,連頭都沒抬一下,就回了句“你想太多了。”
就這一下子,他听到對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就起身走了。那腳步輕輕的,可就像踩在他心上似的。
他也沒去追人家。
現在回頭想想啊,說不定打那會兒起,兩個人之間就開始有裂縫在慢慢擴大了。
“這麼說,今天晚上我就是來‘看個熱鬧’的唄?”諸葛亮這才開了口,聲音還是那麼平穩,不過仔細听的話,能听出有那麼一丁點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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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策笑了笑說“你呀,還是老樣子,老是分析人家的動機。可有時候啊,看個熱鬧本身就是目的。”
他抬手招呼服務生說“先給我們上兩杯威士忌,年份你看著挑就行。”
酒端上來的時候,窗外的雨開始下起來了,那雨細密得就像針一樣,打在舊舊的玻璃窗上,沙沙沙地響。
這倆人就面對面坐著,也不說話,就偶爾踫個杯,杯子里的酒輕輕地晃悠著,映著昏黃的燈光。
就這麼一直到——
一陣腳步聲由遠到近傳過來。
走廊盡頭的門被推開了,幾個年輕的男孩子一個接一個地走進了大廳另一邊的包廂區域。他們都穿著清一色的白色襯衫,領口稍微敞著點,模樣長得眉清目秀的。不過走起路來,那步伐里透著些拘謹和不安呢。
諸葛亮的眼楮無意間掃到他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皺的幅度小得幾乎都看不出來。
這些人啊……有點不太對勁兒。
看著太年輕了,而且站得整整齊齊的。眼神里有害怕的感覺,卻還得硬裝出鎮定的樣子。
“是新來的吧?”諸葛亮問道。
季子策沒正面回答,就抿了一口酒,眼神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現在這個年頭啊,娛樂圈里的那些‘資源’,光靠才華可拿不到喲。”
諸葛亮就沒再接著問下去了。
但是他心里明白,今天晚上這個局啊,可不像表面上就是一場牌局那麼簡單。
剛剛關上的那個包廂門後面呢,說不定就藏著一種黑暗,一種他從來都沒真正踫到過的黑暗。
雨聲越來越密了。
他眼楮盯著那群少年消失的方向,手指頭慢慢地攥緊了。
窗外的雨聲就像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一樣,把這個“醉生夢死”(估計是個場所名)和外面的世界給隔開了,就好像這里已經不是現實世界似的。
大廳另一邊的包廂門半掩著,從里面透出一種模模糊糊、讓人感覺有點曖昧的光亮。
那群少年一個接一個地走進去,腳步輕得都快听不到聲音了,可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那緊繃繃的空氣上一樣。
他們站成一排,就跟擺在那兒的商品似的,臉上努力地保持著那種得體的笑容,可眼神躲來躲去的,就像受了驚的小動物一樣。季子策半躺在沙發上,手指頭一下下敲著酒杯,酒杯就發出那種小小的、很有規律的清脆聲音。
他眼楮瞅著那群小年輕,嘴角往上一翹,帶著那種挺玩味的笑容,就好像在看一場早就排演好的戲似的。
“咋樣啊?”他腦袋一歪,瞅著諸葛諸葛亮,聲音低低的還帶著笑,“這些個小‘嫩菜’,有沒有能入你眼的呀?听說這一幫子可是從藝術學院精心挑出來的呢,琴棋書畫啥都會,重點是……听話。”他稍微停了一下,那語氣里好像藏著不少意思呢,“特別是對那些金主。”
諸葛諸葛亮沒吭聲。
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眼楮盯著那群年輕人,眉頭微微皺起來了。
不是因為討厭,而是因為——太眼熟了。
那種被逼著挺直的脊梁,那種想拼命藏起來可還是從手指頭縫里透出來的害怕,那種在人群里躲在最角落、一聲不吭的樣子……他見得太多太多了。
不是在這種地方,而是在董事會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里,在資本互相爭斗的縫隙中間,那些被犧牲掉的“小棋子”,以前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的。
他以前可是下棋的人呢,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站在這種地方,親眼看著這麼赤裸裸的挑選。
他喝了一口威士忌,酒燒喉嚨,可就是壓不住心里頭那股子說不上來的煩躁勁兒。季子策見他不吭聲,也沒生氣,反倒笑得更厲害了“你不言語,難道是都不中意?也不奇怪,像你這樣的人啊,眼里就只看得見趙子龍,別人連湊上前的份兒都沒有。”說著,他話頭一轉,還帶著點試探的意思呢,“人嘛,總歸得有點新鮮勁兒,你說對不?再怎麼堅貞的感情,也經不住老是一個樣兒的消磨。”
諸葛亮這才動了動。
他慢慢放下酒杯,杯底踫到玻璃桌面,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他眼神還是很平靜,可那平靜的表象下,就好像有股子暗流在悄悄涌動似的。
“這話可不是你該說的。”他聲音輕輕的,卻讓季子策的笑容一下子有點僵住了。
就在這個當口兒,包廂里傳來一陣輕浮的哄笑,還夾雜著男人故意壓低聲音的調笑。
有個少年被推推搡搡地走到前面,臉紅紅的,手指緊緊揪著襯衫的下擺。
還有一個人被人摟著肩膀,耳朵邊上就是某個中年男人的嘴,身子僵得就跟塊木頭似的。
諸葛亮的目光一點點地從他們身上掃過。
突然,他的視線停在了角落里。
那兒站著一個少年,差不多被其他人擋住了大半的身子。
他低著頭,肩膀微微縮著,就好像想把自己整個兒藏到牆里頭去一樣。可那輪廓……那下頜線瘦瘦的,額前還有些亂亂的碎發,左手無名指上有道淺淺的舊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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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諸葛亮眼楮微微一眯。
是他啊。
龐士元。
三個月前在慈善晚宴上,有個少年跪在台階下遞求助信,就是他。
他說自己妹妹得了罕見病,得花好多錢做手術,他願意想盡辦法去換錢。
當時保安把他拖走了,信紙撒得到處都是,而自己呢,就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還記得那少年的眼楮,又倔強又絕望,可就是不肯低頭。
但現在,這雙眼楮躲在陰影里,連抬都不敢抬。
“怎麼啦?”季子策發現他有點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挑了挑眉毛說,“那個啊?哦,他呀……不咋地,太悶了,一句話都不說,剛剛差點就被趕出去了。不過呢……”他輕輕笑了笑,“你要是喜歡這種冷冷的類型,我可以……”
“不是。”諸葛諸葛亮突然說話,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聲音雖然很輕,可就像一把刀在安靜的地方劃過去似的。
季子策愣了一下“什麼不是?”
諸葛諸葛亮沒搭理他。
他的眼神就死死地盯著龐士元,好像周圍的東西都不存在了似的。包廂里頭的笑聲啊,酒杯踫在一起的聲響,還有窗外滴答滴答的雨聲,一下子都離得老遠老遠的了。就只剩下那麼一個身影,可憐巴巴地縮在角落里。
他冷不丁地就琢磨起來了——當初自己為啥就沒去幫幫那個少年呢?
其實啊,不是因為他這人冷漠,也不是瞧不上人家,而是因為害怕。
他害怕那種特別純粹的絕望,會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了好多年的秩序給攪亂嘍。他這人啊,就喜歡把啥都掌控得死死的,連自己的心都不放過。
可是呢,那樣的眼神啊,只要一對上,就根本沒法裝作啥都沒看見,心里沒感覺。
結果現在呢,命運就像故意似的,把他帶到這個地兒來了。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以前他躲都來不及的靈魂,就這麼被擺到台面上來了,就像個物件兒似的,任人挑來挑去。
他的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變得煞白煞白的了,手里緊緊握著酒杯。
“你到底想干啥啊?”季子策這時候終于感覺有點不對勁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正經了一些,“你平時從來都不沾這種事兒的,今天晚上不但來了,來了還不吭聲,現在又一個勁兒地盯著一個‘人’看……諸葛啊,你到底在尋思啥呢?”
諸葛諸葛亮呢,還是一聲不吭。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動作不快也不慢,可是身上卻有一種讓人沒法反駁的壓迫感。
他身上那身黑色的西裝,在昏黃的燈光下面,泛著那種冷冷的光,就好像一頭剛剛睡醒的猛獸似的。
這一下,大廳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那些少年們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半步,就連包廂里的吵鬧聲都小了不少呢。他們都不認得他,可就是本能地察覺到,這個男的很不一般。
他朝著那群少年走過去。
腳步特別沉穩,一步一步的,就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尖兒上似的。
季子策“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喊道“諸葛!你……”
諸葛諸葛亮呢,就把手這麼一抬,做了個特別輕巧的手勢,季子策立馬就閉上嘴不吭聲了。
他就這麼直直地穿過人群,然後在龐士元跟前停住了。
龐士元這小子還低著頭呢,都沒發覺有人靠近。
一直到一片陰影罩下來了,他才猛地抖了一下,慢慢抬起頭。
倆人就這麼眼楮對眼楮了。
這時候啊,時間就跟凝固了似的。
龐士元的瞳孔一下子就縮得小小的,嘴唇也微微張開了,像是有話想說,可就是出不了聲兒。
他認出來這人是誰了——不就是在晚宴上扭頭就走的那個總裁嘛,就是那個他以前跪著求過的、高高在上的主兒啊。
現在呢,這個主兒就站在他面前,眼神深得就像夜里的大海一樣,根本看不出啥情緒,可龐士元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都快喘不上氣兒了。
“你……”他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字,那聲音沙啞得,他自己都听著不像自己的聲音了。
他呢,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那雙以前滿是希望和絕望的眼楮,現在就只剩下害怕和討厭自己的神情了。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應該低下頭的人呢。季子策就在原地站著,手里拿著酒杯,那酒杯稍稍歪著,里面琥珀色的酒都快流出來了。
他眼楮瞪得老大,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心里直犯嘀咕呢,諸葛諸葛亮啊,那可是向來不沾男女情事的人,今天居然主動朝著一個“嫩菜”走過去了。
他嘴巴張開了,正打算說點啥呢,就瞧見諸葛諸葛亮把頭側過來了,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哎呀,就這一眼啊,就跟冰刀從刀鞘里拔出來似的,冷颼颼的,嚇得季子策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回去了,就卡在喉嚨那兒不上不下的。
再看諸葛諸葛亮呢,他慢悠悠地把手伸出去了。不過啊,諸葛亮的手並沒有踫到龐統的皮膚,只是用手指頭勾住了龐統襯衫的袖口,輕輕這麼一拉。別看這力氣不大,但是讓人沒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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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作可不像是在輕薄人家,倒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就好像要把龐統從黑暗的地方拽出來,單獨放在光亮下面好好打量一番。
龐統呢,被這麼一拽,往前踉蹌了一步,差一點就從隊伍里跌出去了。還好啊,有一股穩穩的力量拉著他,這才讓他穩住了身子。
他的瞳孔抖得厲害,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感覺全身的血都往心髒那兒涌,然後又突然像被凍住了一樣。
他想往後退,可是腳就像釘在地上似的,動不了;想低下頭吧,可對方的眼神就像鎖鏈一樣纏過來了,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去看那雙深得看不到底的眼楮。
這時候啊,周圍的吵鬧聲就像潮水一樣慢慢退下去了,就連包廂里那些嘻嘻哈哈的調笑聲也變得模模糊糊的,就像背景音樂一樣。
諸葛亮就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一座突然冒出來的大山,一下子就把他和外界所有的惡意都隔開了。可這庇護也太奇怪、太突然了,還帶著一種讓人害怕得直打哆嗦的壓迫感呢。
季子策就那麼僵在那兒,手里的酒杯歪得更狠了,有一滴威士忌掉了下來,在地毯上弄出了一塊深色的印子。
他嘴巴張了張,可最後還是沒敢再吭聲。為啥呢?就因為剛才那一眼的警告啊,跟刀子似的,一下子就把他心里那些想要試探的想法全給斬斷了。
再看諸葛亮呢,他還是一聲不吭,只是把龐統往自己身邊拉得更近了些。近到啥程度呢?都能看清龐統睫毛在輕輕顫動,還能听到他那壓抑著的呼吸聲。
諸葛亮的目光慢慢從少年那蒼白的臉、干裂的嘴唇,還有領口歪著的紐扣上掃過,最後就落在了龐統那緊緊攥成拳頭的手上。那手啊,指節都白了,就好像在拼了命地抵抗著某種要讓他崩潰的東西。
這時候,諸葛亮突然發覺,這個少年啊,其實從來就沒有真正從自己的記憶里消失過。
那天晚上的雨,那封沾滿了泥水的信,還有那句“我只要她活著”……這些東西啊,在自己的夢里不知道出現過多少回了,可自己以前就一直假裝沒听到。
而現在呢,龐統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不再是晚宴台階下那種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了,也不是慈善名單上那種沒有溫度的數字了。
他是個大活人啊,現在正被往深淵里推呢,而自己呢,以前就像個在旁邊冷眼瞧著的神仙一樣。
可這一回啊——
諸葛亮的指尖稍微收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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