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峽谷之兔身逆襲

第393章 墜仙之事攪得人心亂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太難得了的炎哥 本章︰第393章 墜仙之事攪得人心亂

    洞里頭火光晃悠著,傅子淵的影子就被映在石壁上,一會兒長一會兒短的,瞅著就好像馬上能變成個專吃人心的妖獸似的。

    他呢,動作已經停住了,就那麼盤腿坐在地上,呼吸又穩又長的,看起來像是進入到深層次的調息狀態了。

    不過李太白心里明白,這就是個表面現象。

    他就站在那兒,眼楮一直盯著那個背影沒挪開過。

    師父的肩膀和脊背啊,看著可比以前單薄多了,就好像被啥特別沉的東西給壓彎了腰似的。

    以前呢,師父高高坐在縹緲峰的頂上,心里頭一個念頭就能讓天地都跟著動起來。可現在呢,卻只能躲在這荒山野嶺的洞里,避開眾人的眼光,甚至啊,連個解釋都沒法給出來。

    “為啥就不肯告訴我呢……”他又在心里頭這麼問著,那聲音小得都快听不見了。

    風從洞口呼呼地灌進來,冷得刺骨,把最後那點兒熱乎氣兒也給帶走了。

    山腳下呢,縹緲峰的弟子們早就集合好了,都在等著掌門回來呢。

    季子清站在山腳的一塊大石頭旁邊,兩條腿有點發軟,臉色白得跟紙似的。

    他剛剛親眼瞧見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場景——仙尊傅子淵,墮落成墮仙了。

    就那麼一下子,他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在腦袋里轟的一聲就崩塌了。他呀,以前不知道幻想過多少次這一天。就想著自己啥時候能站到更高的地兒,然後低頭瞅瞅那個曾經把自己壓得死死的、喘口氣都費勁的師尊。

    但真到這事兒擺在眼前了,他可沒覺著有啥高興的。心里頭反倒像堵了一大塊沉甸甸的鉛,壓得他都快沒法喘氣兒了。

    “掌門師兄,咱……還得等下去不?”有個男修小心翼翼地開了口,聲音都有點打哆嗦,“剛那人……真的是仙尊嗎?”

    季子清一下子就回過神來了,扭頭看向說話的弟子,眼神里有那麼一絲復雜的東西一閃而過。

    “你這話啥意思?”他說話的語氣冷了不少。

    男修嚇了一跳,趕忙低下頭︰“我、我不是故意冒犯的,就是……大家都傳仙尊早就飛升了,咋會……咋可能……”

    他話沒說完,可這里頭的意思誰都能听明白。

    季子清沉默了老半天,最後就輕輕嘆了口氣,說︰“別說了。”

    他可不想听這些話。

    哪怕現在傅子淵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仙尊了,可在他心底最深的地方,那個人還是他一輩子都跨不過去的坎兒。

    就算他已經墮仙了,就算他不再是那個被萬人敬仰的傅仙尊了,在季子清眼里,他還是那個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心思、一句話就能讓自己躲得遠遠的師尊。“回吧。”季子清小聲嘟囔了一句,就轉身往山下走了。

    那幾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就只有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男修,偷偷地扭頭朝著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眉頭皺得緊緊的,臉上全是疑惑和不安。

    不過他心里更明白,掌門師兄剛剛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平常面對老對頭該有的樣子啊。

    那眼神,是敬畏嗎?

    還是恐懼呢?

    或者是其他的啥玩意兒?

    他想都不敢往深了想。

    山洞里頭,傅子淵慢慢睜開了眼楮,他的眸子深得像黑夜似的,還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他把頭轉向還在原地站著的李太白,淡淡地問︰“你還站在那兒干啥呢?”

    李太白愣了一下,然後慢慢地走上前,在傅子淵對面坐了下來。

    “我在等您告訴我真相呢。”他很坦然地說道。

    傅子淵的嘴角往上挑了挑,可那笑容里帶著點嘲諷的意思︰“你老是覺得,有些事兒是你應該知道的。”

    “我是不該知道,可我就是想知道啊。”李太白眼楮直直地看著他,“我是您的徒弟,就算您現在已經不是仙尊了,就算您不想承認,我也還是您的徒弟啊。”

    李太白這話一說,傅子淵的眼神稍微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地閉上了眼楮,語氣很平靜,但是那種不容置疑的感覺特別明顯︰“這事兒跟你沒關系。”“這事兒跟我有關系啊。”李太白的聲音一下子抬高了不少,“師尊啊,我曉得您不想把我牽扯進去,也清楚您一直在護著我呢。可是您想過沒,您越是啥都不說,我這心里就越害怕呀。”

    他停了一會兒,聲音慢慢低了下去︰“我就怕啊,哪天您就徹底離開我了。”

    這時候,山洞里一下子安靜得像死了一樣。

    傅子淵的手指頭稍微使了點勁兒,關節都變白了,可他還是沒睜開眼楮。

    “你別怕。”他就這麼簡單地說了一句,然後就不吭聲了。

    李太白瞅著他,心里頭冒出一股使不上勁兒的感覺。

    他心里明白,師尊一旦下了決心,那是絕對不會再改變想法的。

    他狠狠咬了咬牙,最後只能耷拉著眼皮,小聲說︰“弟子知道了。”

    可他哪里是真的明白呀。

    他也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在山腳下呢,季子清停住了腳步,看著不遠處等著他的那些弟子,臉上的神色有點模糊不清。

    那些弟子還沒察覺到呢,這件事的影響可不止眼前看到的這些。

    但是季子清感覺到了。

    那種若有若無的危機感,就像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正偷偷地收緊呢。

    他扭頭朝著山上那個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變得陰沉沉的。

    他得干點啥才行啊。不管怎麼說,得在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之前。

    “走。”他冷冷地丟下這麼一個字,就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頭了。

    後面的那些人心里都直犯嘀咕,可誰也不敢吭聲。

    就有那麼一個人,偷偷瞅了掌門一眼,嘴唇微微顫抖,好像有話想說。

    不過到最後,他還是把那想法給咽下去了。

    但是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曉得真相的。

    哪怕是用最殘忍的法子知道。

    山腳下的風啊,帶著初春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吹得季子清的衣服呼啦啦地飄。

    他就站在那兒,眼楮盯著那個悄悄回頭往山洞方向看的弟子,看了一小會兒。

    “你,叫啥名兒?”他的聲音又低又冷,就像一把還在劍鞘里藏著的劍,透著股寒氣。

    那個男修一下子愣住了,臉“唰”地就白了︰“弟、弟子叫藍子澤,掌門師兄……”

    “住嘴。”季子清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那口氣強硬得很,“我就問這一回——剛剛你說的那句話,是誰讓你說的?”

    “沒、沒人讓我說啊!”藍子澤趕忙低下頭,腦門上已經冒出細細的汗珠了,“我就是……就是心里頭有疑問,沒什麼壞心眼兒。”

    季子清哼了一聲,慢慢走近了幾步,眼神像刀子似的在在場的所有弟子身上掃了一遍。“今兒個這事兒,誰要是敢往外透露一個字……”他頓了頓,聲音陰沉沉的,“會有啥下場,你們心里都有數吧。”

    眾人一下子都把頭低下去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掌門師兄,我們都懂。”岑月兒小聲地說道。她在這些弟子里算是比較沉穩的了,這時候也在強壓著自己的情緒呢,“這事兒我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季子清慢慢地點了點頭,可是他眉頭間的那股子陰郁還是沒散掉。

    他扭過身子,背朝著大家,眼楮望著遠處的天邊,就好像天邊那頭藏著啥不能說的秘密似的。

    他可是縹緲峰現在的掌門啊,這事兒要是鬧大了,他肯定第一個被人盯上。

    不過呢,讓他心里更亂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讓人覺得高不可攀的人,現在可沒那麼神聖了。

    按說他應該覺得挺痛快的,畢竟啊,那個人再也不是那種動都動不了的大神了。

    可是他一丁點兒得意的感覺都沒有。

    就只有深深的害怕。

    還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興奮。

    這種復雜的感覺在他心里攪和在一起,就像好多絲線越纏越亂,纏得緊緊的,弄得他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師父……”他在心里輕輕地念著這個稱呼,那聲音小得幾乎都听不到。

    想當初啊,他可是把傅子淵當成神一樣仰望著的人呢。就那麼一個眼神,一個笑啊,就能讓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但是現在呢,那個人啊,不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尊了,還被天底下的人叫做“墮仙”呢。

    他本不應該為這樣的人傷心的呀,也不該再對這個人有一點點感情了。

    可是呢,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他就是放不下啊。

    更讓他心里不痛快的是,傅子淵居然把李太白給帶走了。

    那個小徒弟啊,是他親自從凡間帶到山上來的,就這麼看著一點點長大的。

    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小徒弟就是他和師尊之間僅有的聯系了。

    可現在倒好,那個人連個話都沒留下,就把人帶走了。

    他都不知道他們要去啥地方,也不知道他們會干啥。

    不過他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這事兒啊,肯定比表面上看起來要危險得多。

    “李太白……”季子清小聲地念叨著,拳頭不自覺地就攥緊了。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就有點後悔了,當時怎麼就沒硬把他們攔著,不讓他們下山去歷練呢。

    要是那會兒拒絕了,說不定今天這些事兒就不會發生了。

    唉,可惜啊,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吃。

    “走吧。”最後他就很平淡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先一步往前走了。

    後面的那些人呢,就一個跟著一個,腳步聲在那安靜的山路上听得特別清楚。就當他們快要離開山腳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就刮了過來,那風可不得了,把地上的塵土和枯葉都卷起來了。

    季子清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扭頭朝著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

    得干點啥才行啊。

    不管怎麼說,得在事情完全亂套之前做點什麼。

    天慢慢黑下來了,這一伙人就在山下的一個客棧住下了。

    房間里的蠟燭火苗晃來晃去的,把季子清那張有點疲憊的臉照得忽明忽暗的。

    他就坐在窗戶邊上,手里拿著一個玉簡,這玉簡可是傅子淵留給他的最後一個傳訊符呢。

    他一直都沒打開。

    為啥呢?因為只要一知道這里面寫的啥,那就意味著他真的要走上一條沒法回頭的路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指頭輕輕在玉簡的表面摸了摸。

    這時候,他腦子里就冒出來李太白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師尊,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啊,沒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可是有些時候啊,越不甘心,就越得忍著。

    因為他心里明白,真正的大麻煩才剛剛冒頭呢。

    而他呢,總有一天,會自己把這所有的真相都給揭開。

    哪怕是用最殘忍的法子。

    季子清他們這一伙人從山腳出發,一路上誰也不說話,就這麼回縹緲峰去了。春風已經有點暖和了,可還是帶著冬天剩下的那股子寒氣呢,吹得大家的衣服呼呼直響。

    一路上啊,岑月兒一直走在最前面,腳步穩穩當當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就好像剛剛在山上發生的那些事兒,不過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下山歷練罷了。

    藍子澤呢,落在後面幾步遠,好幾次張了張嘴想說話,最後還是沒說,就低著腦袋,一聲不吭地跟著。

    季子清在隊伍中間走著,眼楮看著前面的兩個弟子,心里頭突然就涌起一種怪怪的感覺。

    這兩個人啊,岑月兒和藍子澤,那可是這一代弟子里最有天分的。

    特別是藍子澤,他的眉眼之間居然有幾分傅子淵年輕時候的模樣。

    那種沉穩的勁兒,還有那種把鋒芒都藏起來的氣質,一下子就讓季子清恍惚了一下,就好像看到了那個曾經讓他特別著迷的人似的。

    “你們先回去吧。”季子清冷不丁地開了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大家都能听見。

    隊伍一下子就停住了,幾個人都停下了腳步。

    “掌門師兄?”岑月兒回過頭來,聲音很平靜,不過還是帶了點疑惑,“您不一起走嗎?”

    “我還有些事兒得處理呢。”季子清淡淡地說道,眼楮有意無意地朝著藍子澤的臉看了看。

    “可是……”藍子澤剛要說話,就被岑月兒輕輕拉了一下袖子。

    “是,掌門師兄。”岑月兒小聲地應了一聲,拽著他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就對其他人說︰“咱走吧。”

    那些人都猶猶豫豫地瞅了瞅季子清,可到最後誰也不敢再多問啥,一個個都跟著岑月兒走了。

    風從空蕩蕩的小道上吹過,吹起了一堆落葉,把最後的那點熱鬧勁兒也給卷沒了。

    季子清就這麼盯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一直看到完全看不見了,這才慢慢轉過身,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他走得又慢又穩當,就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一種看不見的壓力上頭似的。

    他心里明白,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眼,肯定不是看錯了。

    藍子澤瞅傅子淵的時候,眼神里有那種不像是普通弟子該有的情緒。

    是敬仰嗎?

    還是懷疑呢?

    或者是別的啥感情?

    更關鍵的是,他感覺出來對方好像對自己有點防備。

    季子清可不傻,他能看出來,藍子澤在山下嘮嘮叨叨的,可不光是因為驚訝。

    那家伙明擺著就是在試探,在打量,想找出點啥答案來。

    可他到底知道多少事兒呢?

    季子清沒馬上追上去,而是沿著小路接著走,走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山谷里。

    他盤著腿坐下,把那枚還沒打開的玉簡拿出來,用手指頭輕輕在上面摸著,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別的路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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