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只覺得喉嚨里像是塞了團火,那火一個勁兒地燒,搞得他呼吸的時候都火辣辣地疼。鼻子也被堵得死死的,空氣進出可費勁了,還發出那種輕輕的“呼哧呼哧”的聲音。
他難受得要命,可就是不敢吱聲。那扁越人正在給他號脈呢,一臉嚴肅,眉頭皺得緊緊的,就好像踫上了特別難搞的事兒。莊周可不敢去打擾他,只能自己默默忍著身體的不舒服,還得努力裝出一副“我挺好”的樣子。
扁越人把手收了回去,嘆了口氣,眼楮看向莊周的臉。
“你這人啊,”他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咋這麼傻呢?不舒服就說唄,憋著干啥呀?”
莊周勉強笑了笑,想說話解釋解釋,可這喉嚨卻更疼了。
“沒……沒啥……”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扁越人好像看穿了他在逞強,伸手就摸了摸他的額頭。
“燙得跟個小火爐似的,”他的話里有點責怪的意思,“還說沒事?把眼楮閉上。”
莊周老老實實就把眼楮閉上了,眼睫毛還微微地抖呢。他感覺扁越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呼吸的熱氣吹到臉上,讓他沒來由地緊張起來。他呀,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偷偷地把眼楮睜開了那麼一條小縫兒,這一睜可倒好,一下子就對上了扁越人那深深的目光。
“讓你閉眼呢,听見沒?”扁越人的話里呢,帶著那麼一丁點兒不容易被發現的溫柔勁兒,可那語氣是不容人反駁的。
扁越人伸手就蓋在了莊周的眼楮上,他手心里的溫度啊,透過莊周那薄薄的眼皮就傳了過來,這一下,莊周一下子就沒了再偷看的膽量。
在黑暗里呀,別的感覺就變得特別靈敏了。
莊周能很清楚地感覺到扁越人在靠近,那熱乎乎的呼吸越來越近,最後就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那是一個輕輕柔柔的吻,就像羽毛似的落在他的嘴唇上,這里頭呢,有那麼一點兒試探的意思,還有一點兒憐惜的感覺。
莊周的心“咯 ”一下就猛跳了起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就涌了上來,弄得他都不知道該咋辦才好了。
他下意識地就想躲,可是扁越人輕輕地就摟住了他的脖子,還把這個吻加深了。
這個時候的吻可就不溫柔了,帶著一股強勢的勁兒,還有一種掠奪的感覺。
莊周的呼吸就越來越亂了,胸腔里就像有只小鹿在到處亂撞似的。
他緊緊地抓著扁越人的衣袖,手指頭都因為用力變得泛白了,一種害怕的感覺就像繩子一樣纏在他的脖子上,讓他都快喘不上氣兒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扁越人這才放開了他。
莊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紅紅的,眼神都有點迷迷糊糊的。
扁越人看著他這個樣子,沒忍住就輕輕笑出了聲。“咋啦?換氣都不會了啊?”他的話里有那麼點打趣的意思,可眼楮里頭的溫柔卻怎麼也藏不住。
莊周臉一紅,難為情地把頭低下去了,都不敢瞅他。
莊周覺得自己的心啊,跳得那叫一個快,就好像馬上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
他也不知道該說啥好,就只能這麼默默扛著扁越人那打趣的眼神。
扁越人把手伸出來了,輕輕在他臉蛋上摩挲著,那手指尖的溫度讓莊周心里踏實了不少。
“咋樣啊?有沒有好點呢?”
莊周微微點了點頭,喉嚨那兒火燒火燎的感覺好像是輕了些,可呼吸還是不太順暢。
“還是有點熱呢。”扁越人把手縮了回去,眼神里透著一絲擔心,“我去給你弄點水,你就老老實實躺著啊。”
說完,他就起身走了,這屋里就剩下莊周自個兒了。
莊周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還能感覺到身上留著的溫度呢,心跳還是很快。
他不明白扁越人為啥要親他,也搞不懂自己為啥慌成這樣。
他只曉得,在那個吻里頭,他體會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又害怕又想要。
屋里靜悄悄的,就偶爾能听到窗外傳來蟲子叫的聲音。
莊周閉上了眼楮,腦袋里就像放電影似的,不停地回放著剛剛發生的事兒。扁越人身上的氣息,扁越人特有的溫度,扁越人的親吻……
他冷不丁地覺得口渴得很,喉嚨干巴巴的,就像要冒煙了一樣。
他想掙扎著坐起來,可剛一動彈,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眼前直冒金星。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扁越人推開門進來了,手里還端著一杯水呢。
“咋樣啊?有沒有感覺好點兒?”扁越人滿臉關切地問。
莊周搖了搖頭,那聲音沙啞得都快听不見了,就吐出兩個字︰“口渴……”
扁越人趕忙扶著他坐起來,把水杯送到他嘴邊,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喝完水之後,莊周感覺舒服多啦。
他靠著床頭,瞅著扁越人忙前忙後的樣子,心里就像有一股暖烘烘的水流過。
扁越人把東西收拾好以後,走到床邊,眼楮就落在莊周身上,又問了句︰“好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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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周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臉又開始熱乎乎的了。
房間里的光線越來越暗了,扁越人走到窗戶那兒,拉上了窗簾。
“天兒不早了,早點睡吧。”他轉過身子看著莊周,說話的時候有點猶豫,“那個……燈關了之後……”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眼楮盯著莊周的衣領,“你的衣服……”
扁越人停下手的時候,莊周原本緊繃著的肌肉這才慢慢放松下來。黑暗里,他瞅不見扁越人的臉啥樣兒,就光听見那近在跟前兒的呼吸聲,可清楚了。
他心里頭又覺著羞恥,又覺著屈辱,還夾雜著那麼點兒模模糊糊的慶幸。為啥慶幸呢?就是慶幸扁越人到底沒把事兒做到最後。
他自個兒都搞不清現在是啥心情,亂得就跟一團麻似的。
“懲罰就到這兒吧。”扁越人那淡淡的聲音在黑暗里冒出來,好像還帶著一丁點兒不咋容易察覺的嘆氣聲,“睡吧。”
莊周輕輕應了個“嗯”,不敢再多說啥了。
他把身子蜷起來,側著躺,後背朝著扁越人。
衣服亂哄哄地堆在腰那兒,露出來的皮膚踫到涼涼的床單,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
他渾身不得勁兒,下身還留著那種怪怪的感覺,弄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可他不敢動啊,也不敢出一點聲兒,就怕把扁越人給惹毛了。
他使勁兒讓自己腦子啥都不想,逼著自個兒睡覺。
但是呢,他腦子里就跟放電影似的,今兒晚上發生的事兒一樁樁地在那兒過呢。
從最開始吵架,到被扁越人摁在床上,再到後來的……他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兒來。
他不明白扁越人為啥要這麼干。之前他倆相處得挺好的呀,都有點那種曖昧的感覺了呢。
是不是因為他拒絕了扁越人的告白啊?
可就算是想報復,這也做得太絕了吧。
又或者,這壓根就不是報復,而是一種試探呢?
莊周一剛這麼想,心就“咯 ”一下猛跳起來。
他不敢再接著想下去了,怕得出一些自己根本沒法接受的結果。
他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夢里那叫一個亂七八糟的,全是些零碎的畫面。
他夢到自己被關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間里,周圍全是冷冰冰的牆,怎麼找都找不到出口。
他扯著嗓子喊,可根本沒人搭理他。
他又絕望又害怕,感覺都要被這無盡的黑暗給吞掉了。
第二天一大早,莊周一就被一陣食物的香味給弄醒了。
他睜眼一看,天都亮了。
房間里就他一個人,空蕩蕩的。
他坐起來,身上的衣服還是亂得不行。
一想起昨晚上的事兒,他的臉就忍不住發燙。
他走到窗戶那兒,把窗簾一拉,刺目的陽光一下子就把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維安不在呢。“維安上哪去了?”他踱步到廚房,瞧見扁越人在那兒弄早餐呢。
“他老早就出去嘍,說是有急事。”扁越人連頭都沒抬,一邊回答,一邊麻溜地在鍋里翻著雞蛋。
莊周就“哦”了一下,可心里直犯嘀咕。
維安這人啊,向來是個夜貓子,這麼早出門可真是少見。
莫不是出啥事兒了?
他走到餐桌邊坐下,瞅著扁越人忙來忙去的樣子,心里那滋味兒啊,可復雜了。
昨兒晚上的事兒就像根刺似的,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扁越人把炒好的雞蛋盛到盤子里,又從冰箱里拿了些蔬菜出來。
他察覺到莊周的眼神,就問了句︰“你想吃啥?”
莊周的眼楮盯著扁越人手里的蔬菜,肚子很不給面子地咕嚕了一聲。
他稍微猶豫了會兒,才說︰“我想吃……”
扁越人把蔬菜洗干淨,切成小塊兒,正打算往鍋里炒呢。
“我想就這麼吃。”莊周指著扁越人手里的青菜說道。
扁越人一下子愣住了,接著就皺起了眉頭︰“生的?這咋吃啊?”
莊周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他平常可不怎麼吃生的蔬菜,今兒個也不曉得咋回事兒,突然就想嘗嘗清淡的玩意兒了。
可能是昨兒晚上的事兒把他弄得身心疲憊,就想找點慰藉吧。
他嘴巴張了張,想解釋解釋,可又不知道咋開口。
總不能說因為昨兒晚上的事兒受了驚,所以想吃點生蔬菜壓壓驚吧?
扁越人瞅著莊周一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里也犯嘀咕呢。
他把手里的菜刀放下,走到莊周一跟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
“你沒啥事兒吧?”他挺關心地問,“瞅你臉色可不太好。”
莊周一搖了搖頭,硬擠出點笑容說︰“沒事兒,就是有點餓了。”
扁越人看著莊周一這強裝笑臉的樣子,心里就更覺得他肯定有事兒瞞著自己呢。
他琢磨了一下,決定先不追問了。
“那你想吃啥?我給你做。”他和聲細語地說。
莊周一尋思了一會兒說︰“都行,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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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越人點了點頭,轉身就回廚房接著準備早飯去了。
他從冰箱里拿了些青菜出來,打算洗干淨了涼拌。
他一邊洗著菜,一邊琢磨著莊周一這反常的舉動。他老感覺莊周一像是有啥心事,可又不曉得咋開口去問。
他輕輕嘆了口氣,把洗好的青菜擱到盤子里,打算放調料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莊周一冷不丁地開了口︰“我想嘗嘗……”
扁越人把一把鮮靈靈的蔬菜放在案板上,莊周一眼楮立馬就放光了,伸手就想去抓。
扁越人反應賊快,一下就攔住他了︰“慢著點兒,這東西得煮熟了才能吃呢。”
莊周一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手縮回來,撓了撓腦袋︰“我以前都是直接吃的,這麼嫩,哪用得著費那事兒啊?”
扁越人笑了笑說︰“人活著吃飯可是大事兒,吃的東西可不單是為了填飽肚子,還跟身體和心情有關系呢。你以前吃生的東西,雖然能一時填飽肚子,可會消耗你的精氣神兒,時間長了,還怎麼能有個好身體呢?”
莊周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模模糊糊地能想起以前自己的生活,到處奔波,有啥吃啥,不管是野菜野果,還是生魚生肉,基本上都沒咋加工就吃了。
現在想想,那味道確實不咋地,腸胃也老是不舒服,不過當時就為了活下去,哪有心思去講究這些啊?
“我猜你以前也沒嘗過煮熟的東西啥味兒吧?”扁越人一邊洗著青菜,一邊問道。
莊周一搖了搖頭,眼楮死死地盯著扁越人的一舉一動。他瞅見扁越人把洗得干干淨淨的青菜切成一樣長短的段兒,那手法熟練又好看,就跟行雲流水似的,就好像在做啥特別神聖的事兒呢。
扁越人從陶罐子里舀出一勺油,往燒熱了的陶鍋里一倒,那油就“滋滋”響起來了,一股很特別的香味就散開了,一下子就把莊周一體內不知道啥時候睡著的饞蟲給勾起來了。
他不由自主地狠狠吸了口氣,這香味他可從來沒聞過,陌生得很,可又特別吸引人。
扁越人把切好的青菜往鍋里一倒,就開始翻炒,鍋鏟和陶鍋踫著發出清亮的聲音,跟那“滋滋”的油聲攪和在一塊兒,就像一首特別的廚房交響曲。
青菜在熱油的作用下,顏色慢慢變深了,香味也越來越濃,一縷縷熱氣往上冒,在空氣里散開。
莊周一的眼楮都快長在那陶鍋上了,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起來。
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盼著一頓飯,這種盼望啊,不只是因為餓了,更多的是對那種沒嘗過的美味的好奇和想嘗嘗的心思。
他覺得自己的味蕾好像被叫醒了一樣,急不可耐地就想嘗嘗這沒吃過的味道。
扁越人好像看出來莊周一著急了,笑著說︰“別急別急,好吃的得花時間做呢。”莊周一臉訕笑,心里頭急得很呢,可還得強忍著。就在屋里來來回回地走,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他老是忍不住往廚房那邊瞅,心里頭有股子說不上來的勁兒直往上冒。就想啊,進去瞅瞅唄,離那香味兒再近點兒,看看扁越人到底咋把那些平常的食材鼓搗成讓人饞得流口水的好吃的。
但他又尋思著,自己這麼冒冒失失闖進廚房,會不會打擾到扁越人呢?這難得的做飯過程可別讓自己給搞砸嘍。他心里頭可糾結了,好奇心在一邊拉扯著他,可顧慮也在另一邊拽著他,他就這麼在兩者之間晃悠,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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