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覆滅,教育後人只玩轉經濟不在乎軍事死定了。
明朝的覆滅,教育後人經濟上大搞自由資本主義,政治上不搞中央集權死定了。
建立強大的武裝力量,學好政治經濟學,不搞多黨制輪流坐莊,堅持市場開放,堅持集體所有制為主體。梁山司所承襲的體制優越性毋庸置疑,穿越眾從這個體制里走出來,本身就是帶著強大的金手指。而身臨其境,事到臨頭,一百個人的眼中有一百個哈姆雷特。鏟除東林黨,是穿越眾對中國古代文人階層總體評價中的一個極端。
事實上,梁山司的高管們對內地文人的認識從未達成過完全統一,‘統一思想’是最難的,好在四巨頭擁有莫大的權威,能約束大家步調一致。
比方說對待儒家士子教育的問題,早在梁山成立早期即在教育戰線上掀起過一陣冒冒失失的‘批孔批儒’。
儒家能夠延續千年自有其獨到之處,那就是思想防火牆。儒家不在乎誰坐天下,在乎的是得用儒家的那套來治理天下。所以儒家對舶來文化的過濾性特別強。比如佛教東傳,儒家直接大刪大改,變成了大乘佛法。喬達摩.悉達多的後人們總在批評禪宗是披著佛教外衣的後期大改,是中特。祆教拜火教來了,變成明教白蓮教,波斯人總說中國的教旨不正宗,是中修。種花家家的基督教跟梵蒂岡總廷半毛錢關系沒有,回教總體跟中東比算得上不倫不類。還有太平天國的拜上帝教,方濟各們老感覺什麼地方不對頭。例子還是很多的。
而當理學派得勢後,可把儒家的好名聲給禍害夠夠的。理學特擅長嘴炮,誰都吵不過他,他怎麼做都是有道理的。搞黨爭,國家都要亡了還在內斗,誰干正事就滅誰,誰反對我就滅誰。把能人志士都滅了,偏偏文人們自己啥都不會干。
對傳統文化有一定造詣,對東林公知階級最為懷柔的柴子進主張︰你理學可以成就為學術門派,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嘛。但是你不要去踫政治,不要蛻變成公知殖子。因為身為理科生的瀟灑最為痛恨的就是公知文人。
不要再去捧滿洲八旗的臭腳了,挨了群眾一巴掌的閻公知,還有那位搖扇子裝逼的豬頭公知,請你們不要引經據典歷數滿清武德充沛了,你們有我柴子進清楚事情真相嗎,有我這個身臨其境的穿越者更清楚八旗真實戰力嗎?說過一萬遍了,明朝忘于財政崩潰下的內亂!
清朝財政之所以強于明,根源在于雍正以前無古人的氣魄實行“官紳一體納糧、火耗歸公”。道光年間全國人口首次突破四億,歲入四千萬兩白銀。後來經過洋務運動,到光緒初年歲入八千萬兩白銀。盡管當時白蓮教在河北內蒙一帶起事,並且華北發生大災荒,但清政府有財力賑災。為什麼滿清當家反而沒那麼多煩惱事?說來說去,明清最主要區別就是對待文人或者說士紳階級的區別。 把文人當回事,那麼事比天大;把他們當個屁,那他們就真的屁都不是。
“公知階級...這個公知是什麼東東?”許顯純開讀即遭暴擊。
房安東看一眼稿子,“公共知識分子,簡稱公知。這里可以簡單理解為文官或者文人反動集團。”
“理學公知階級是國之巨賊、民之大害。文人猖獗之後,必是異族征服。一千年、六個朝代、三次歷史大回合、外加不知多少生命財產損失的歷史事實反復證明了一條鐵規律︰文人猖狂國家必亡。文人猖獗之後必是異族入侵、異族殺戮、異族征服、異族奴役。這絕非信口開河聳人听聞,而是歷史事實,一而再、再而三重復的歷史事實。中國自宋代起文人猖獗,程朱理學橫行無忌,文人獲得絕對軟權力得以獨霸道統、壟斷絕對話語權、絕對批判權和真理解釋權。
文人也獲得了絕對硬權力,即學而優則仕和偃武修文。歷史結果︰北宋文人猖獗,被女真征服(金);南宋文人猖獗,被蒙古征服(元);歷史事實不但證明“文人猖狂國家必亡、文人猖獗之後必是異族征服”,而且證明了“文人猖獗必導致社會發展停滯倒退”
宋以後,中國再無跨越時代的天頂星級別發明創造,再無老子、墨子、莊子、孫子、荀子、孔子天頂星級別的思想家,再無都江堰、鄭國渠、靈渠、長城、大運河那個級別的的偉大工程。
自宋開始,中國歷史上最不光彩的殘害婦女的陋習—“三從四德”、婦女裹小腳等大規模泛濫,數百年不衰。鄭和海圖資料被劉大夏為代表的文人公知集團私自銷毀,中國的對外開放和科技進步一再遭到破壞,生生被掐滅了引領工業革命和全球貿易的歷史機遇。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歷史就是歷史,事實就是事實。在歷史事實面前,任何語言都蒼白無力,任何辯解都是廢話,任何掩飾都是徒勞。
為什麼?為什麼文人猖狂國家必亡?為什麼文人猖獗之後必是異族奴役?為什麼文人猖獗必導致社會發展停滯倒退?道理很簡單︰文人四大核心實質性特征使然。
1.只有精神產品
只解釋世界,不改變世界;只有精神產品,沒有物質產品;只跟主觀世界對話,不跟客觀世界打交道;只有言,沒有行。只有虛,沒有實。
2.只對內不對外
客觀世界的規律放之四海而皆準,因此一切跟客觀世界打交道的行業如工人、農民、軍人、科學家、工程技術人員、醫護人員等的努力和成果都是內外雙修,可以對內也可以對外;唯獨只跟主觀世界打交道的文人的努力和成果只對內不對外。文人永遠耗子扛槍窩里橫,永遠只在國人面前神氣活現,一對外,馬上變成泄了氣的皮球。
3.沒有客觀是非標準
因為只跟主觀世界打交道,文人世界沒有客觀一致又迅速簡便的是非檢驗標準。單靠主觀評判定不出是非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凡事能找到理由就必能找到反駁。文人的一切都可以唇槍舌劍沒完沒了扯皮爭議,是非對錯可以幾千年爭論不休。
4.沒有制約天敵
文人集團沒有明確的制約對立面。其他階級、階層、行業都能體現出對立統一︰無產對資產,工人對資本家,農民對地主,百姓對官府……唯獨文人沒有明確的制約對立面,找不出一個跟文人群體屬于對立統一關系的階級階層或行業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表面上似乎只有文人能制約文人,但文人相輕,內心里誰都不服誰,誰也制約不了誰。因此文人實際是無制約的物質上肉體上有制約,精神上思想上無制約。從這個角度說,文人無天敵。”
方從哲和房安東,這兩個文人一起跳腳。說好了只罵東林黨,如何這會兒將文人書生統統一棍子打死。
許顯純也納悶,這是統戰呢,還是反統戰呢?簡直在拉仇恨嘛!“房部長,房兄,是不是你拿錯稿子了。”
方從哲問許顯純討香煙抽,用來解憂,不是,用來解恨。此人抽煙無師自通,嘴進鼻出,好似一個老煙槍。“也罷,老朽話已帶到,但求個回話。這個談判麼,我看不如到此結束。”說著沾墨提筆等待回復。
房安東道︰“賣國弒主資以西番,罪無可恕。昔日李標者害我楊谷菡副部長性命,今日復社者毀我鄉黨產業,于公于私皆深仇大恨。我梁山司與你東林黨原勢不兩立。爾等若能改弦更張,站到朝廷和人民的一面,或能和平共處。”
這邊話音落,那邊筆端停。房、許二人皆嘆老首輔出手不凡乃驚艷四座,捧他是速記高手、書壇大家。
“方某好字,更有高論。你等且知東林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進到此展覽室,迎面的巨幅畫作明明白白告訴你,從顧憲成顧東林而來,由其東林書院而來。婦孺皆知也!
“此為表征。”
房安東坐不住了,起身向方從哲行禮,“願聞其詳,請方老先生賜教。”
“哼哼,老子在萬歷朝跟他們斗了7年,沒有人比我更懂東林黨。”
一切都源于教育、源于科考。
明朝商人後代不僅可以參加科舉考試,政府還不斷為流動性很強的商人提供了參加科舉的便利。
明中葉前後,除負販行商的落遷定居外,社會上已經出現了大量因其它原因而產生的流動人口如流民、逃戶等。顯然,傳統的戶籍制度已不能適應現實需要。于是進行一系列調整,政府首先給了流民、逃戶在異地寄籍暫居及附籍的權利。負販行商從流動性來說與流民、逃戶無區別,然在財力上卻不能與之同日而語,他們的經濟實力可以保障其很快在留居地扎下根來。他們在經商地購置產業、建築房屋、營造墳地、養兒育女,他們的子孫也‘婚姻于此,衣食于此,與土著世產者非有別也’;他們返回故里反而會因‘言語不相通,面貌不相習,又無產業可考’而遭鄉人的抗拒。因此,嘉靖年間,政府也給予了他們與其他流寓人員同樣的可以在異地寄籍暫居或附籍的權利。嘉靖六年1527年)朝廷下令‘除浮居客商外,其居住年久,置立產業房屋鋪面者,責令附籍宛大二縣,一體當差’這雖是針對長年在京師從商且已置下產業者說的,但由于這類現象在全國已具普遍性,所以各地紛紛效法。有些地方還根據自己需要,對在住地有生意的異籍寄居的客商也予承認,設置浮戶專冊,將其納入冊中。
商人、流民、逃戶,被允許在異地寄籍。這一改革造成的影響是什麼呢?那就是工商業階層即便因為從事經商和生產活動跑到外地去,依然可以在當地參加科舉考試。如果以前商人階層培養子弟參加科舉考試還有一點小小的阻礙和麻煩,那現在連這樣的麻煩都徹底消除了。于是滋生東林黨的溫床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