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先確認一下吧”
“如果接下來的場面會變得十分難看...你會出手相助嗎?”
丹恆快速掃視了周圍一圈,將敵人的站位記在心里。
“哦?當然不會”,來古士笑著搖了搖頭,“正如我一直所強調的,我將保持著中立”
“不過,看樣子。您是打算拒絕在下的提議,選擇繼續支持黃金裔麼?”
“來古士閣下,不得不說,你的提議非常有誘惑力。若是在當時我們第二次與阿格萊雅會面後,你便向我們拋來這橄欖枝”
“或許我們真的會選擇就此離開,不再參與翁法羅斯的故事”
“但現在,正如你所講的一樣,無名客絕不會拋棄自己的伙伴...而黃金裔們自然也包含在【伙伴】這兩個字當中”
面對來古士提出的所謂“和平方案”,丹恆直截了當的將其拒絕。
他喚出了擊雲,以極快的速度朝最近的一人踏去。
槍桿一振,便將那人攔腰抽離,如掛畫般令敵人在牆上貼了許久才摔向地面。
“原來如此,這...便是您口中的【開拓】”,來古士若有所思的按著下巴,逐漸向後退了幾步,遠離了爆發沖突的戰場。
“另外...”,丹恆腰身轉動,力臂上夾,以腰部帶動槍身,轉瞬間又是擊倒一人。
“我詢問你是否會出手相助時,想要告知的是...需要幫助的,是他們”
在天幕之外。
當丹恆與那四位敵人交手時。
外界的人們,曾將注意力都停留在了來古士之前的那句話上。
他能夠將穹和丹恆,安然無恙的送出翁法羅斯。
若是放在之前,估計古人們也只會將猜測的可能,放到來古士獨特的種族天賦上。
“但現在,在知曉他與黑塔的對話後,只感覺他是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份吶”
“修復列車,遮掩天空泰坦的感知...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將翁法羅斯人視之如惡獸的天空屏障擊破”
“果然這位來古士,就是那躲藏于陰影中的幕後演員”
大唐境內,某座秀麗的山峰。
自從三個月之前,看過了兩位天才短暫的交鋒後。
高適就對來古士的看法產生了極大的轉變。
嗯...或者更準確講,應該說他已經無法用正常的目光去打量這位神禮觀眾了。
“一位被智識瞥視的天才,甚至可能整個翁法羅斯都是他所創造的”
“結果,他卻選擇在其中扮演一個中立的觀眾...難以想象當穹和丹恆知曉此人的身份後,會是何種表情”
想必,是十分的精彩。
.....
“沒想到,最先選擇掀桌子不是黃金裔,而是元老院”
“這麼說來,這幾個戴著面具的人就是他們的依仗?難不成我才是那個得了 癥的家伙?”
甦軾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這幾個刺客的身份對于天幕外的人們來說,自然不難猜。
如今的翁法羅斯,除了元老院也沒有其他和黃金裔敵對的組織了。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元老院究竟是出自什麼心理,才會僅僅派著四個...普通人前來的”
甦軾看著天幕中被丹恆輕而易舉擊飛出去的黑影,心中對于元老院的看法悄然有了些改變。
他本以為元老院除去所謂法律的支持,私底下肯定也培養了自己的私兵。
不說都能和半神們相提並論,那至少也要具備些超乎常人的力量吧。
但天幕的畫面卻實打實的告訴他,這就是一群普通人。
或許他們對于其他的普通人和那些根本沒有戰斗能力的黃金裔來說,是強大的威脅。
但除此之外,他們憑什麼自信于能夠和一位討伐過泰坦的英雄交手?
“元老院的人都是這般自負嗎?還是說...他們是真的不清楚這些英雄們的力量,是打心眼里認為這群刺客,能夠與阿格萊雅一派交鋒...”
甦軾此刻是連連搖頭,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腦海中的這道猜測。
畢竟,這有些...過于奇葩了。
而在丹恆遭遇襲擊的時候。
遠在另一邊的神悟樹庭里。
正在翻閱圖書的救世主們,也同樣遭到了襲擊。
“佔卜是一種指引心靈的力量,命運總是在人們前進的道路上投下陰影,使得他們無法清晰看見自己的未來”
“給自己一個理由,幫助自己鼓起跨越這未知的勇氣,這便是佔卜的意義吧”
迷迷對著眼前的兩人,講述起自己對于佔卜的理解。
在十幾分鐘之前,穹和白厄他們在結束了訓練後,就來到了樹庭的友愛之館翻閱起書籍來。
而經過穹那閑不住的性格,在一番打鬧後。
他們便將目光投向了迷迷所查閱的佔卜書籍中。
“沒想到你想得還挺深吶”,穹眼神詫異的掃視著空中的迷迷,言語中滿是懷疑,“怎麼看,你都想不出這種話才對吧”
“什麼嘛,人家也是很聰明的!再、再說了,這些話其實是佔卜全書中提到過的啦...”
迷迷揮著小手,語氣不滿的反駁起來。
“好啦,好啦。我承認你很聰明就是啦”
穹嘿嘿一笑,似乎計策得逞般。
而然,在兩人打鬧的時候,一旁的白厄卻是有些沉默。
“...奇怪”,他看著迷迷,眼神一時有些恍惚,“我認識的那個人,也曾說過相類似的話語”
“昔漣...”
救世主喃喃自語道。
在沉默了些許時間後,白厄才出聲打斷了兩人的打鬧。
“穹,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去到命運三相殿時,歐洛尼斯所出的那道謎...”
他略帶遲疑的看向穹,可話未說完,白厄卻突然轉過身去朝著陰影處呵斥起來。
“誰在那里?!!”
無人回應。
有的只是逐漸響起的腳步,與匕首出鞘時的錚鳴。
“統一的黑色制服,佩戴有金血紋飾的面罩...是清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