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雲揚這邊，楊山就把精力轉到學校那邊。
近兩年中大的理學院開設了計算機編程等諸多選修課，讓楊山現在帶學生做項目輕松無比。他只要每天指點幾句，查查bug就行了，壓根就不用親自下場操作。
在磨蹭了3個多月後，交換機計費項目在4月中旬順利完成。
至于漢顯系統，好吧，這玩意還要繼續熬，幾條線上的工作還處于摸索中，著急也沒用。
忙完這些，楊山終于可以過一段躺平+數錢的日子。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天天狗一樣的聞著味兒的找錢了。
......
“爸爸，爸爸，你去試試水溫，我要去游泳。”
楊程蹦跳著過來拽著楊山褲腿，把他往後院拉。
“嗯，知道了。”楊山放下手里的活兒，跟著兒子走過去。
自從于莉帶著楊程去了一趟何老頭的家之後，這小子就喜歡上了游泳。可是自家的這套別墅面積太小，根本修不了泳池。
楊山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後院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充氣泳池，倒也夠楊程在里邊撲騰的。
富人家的孩子就是嬌氣，擔心楊程著涼，園丁把水放好之後，楊山都要親自去試試水溫。太低的話.......，嗯，倒熱水唄。就和澡堂子差不多。
今天天氣不錯，楊山索性就在後院遮陽傘下坐了下來，一邊悠閑的看書，一邊瞧著楊程在充氣水池里鬧騰。
“楊先生，您現在有空麼？”周媽很規矩的端了一杯茶過來。
“嗯，有空。周媽找我有事？”
“就是我們家那位想見見您，請教一些事情。”
哦，就是她那個沒名分的老公嘛。這老頭來看過周媽幾次，楊山也見過，只是沒怎麼說過話。
偶爾听周媽嘮叨，說老頭兒正室的兒女都已成家，正房太太也不愛理他，所以漸漸的和周媽親近起來。
“行啊，章先生想和我說什麼？”這一整天楊山都閑著，找人聊聊天也不錯。
“他能說什麼，就是股票上的事兒。”周媽見楊山答應的這麼痛快，趕忙起身打電話去了。
不到半個小時，周媽就帶著一個微胖的老頭來到了後院。
這位曾經的上海灘富豪已經完全落魄了，六十歲的人，臉上的皺紋比頭上的頭發還多，一身西裝穿著倒也筆挺，但是袖口肘外有著明顯的摩痕，看來他這二十多年在香江混的很不如意。
“章老先生，隨便坐。今天天氣熱，來喝口涼茶。”楊山放下書，起身招呼這位民國範兒的老牌富豪。
“謝謝楊先生，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當老先生。”章老頭很自然的拱了拱手後，與楊山一同坐下。
周媽當不起老頭的夫人，就規矩的站在一邊，沒有離開，看起來也想听一听。
“章老先生在哪兒發財啊？”
“哈哈，談不上發財，就是靠著祖上傳下來的微末技藝，做些玉器原石一類的小生意。”老頭的姿態放的很低。
哦？楊山想到他京城老家廚房下邊埋著的各種石頭，那可都是他用手表換來的，正好找他估估價。
于是楊山就虛心的請教起來。有了這個話題，章老頭也不像剛來時那麼拘束。
“楊先生居然見過這麼多名貴物件。敢問祖上是......？”
“我家以前是放羊的農戶。剛才說的這些石頭，都是我在京城路邊攤上見到的，沒覺得有名貴。有時候我會挑上一兩件好看的小件印章籽料，拿來當書簽用。”
章老頭咧咧嘴，這樣的出身，家里到底是有錢還是沒錢啊！
“別的東西我不好說，我就說您提到的原石，那個大塊的田黃，照您的描述，我估計每克300港幣是不成問題的。如果色澤形制更好，500也有可能。不過最貴的不是它，而是您形容的那個綠了吧唧的原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是塊艾葉綠石。這東西比田黃還精貴，一克1000港幣都買不到。”
“有這麼貴？”楊山有些懷疑，那塊石頭個頭可不小，估摸著得有300克了，這麼算下來，都能在香江買套百多平米的大房子了。
“絕對有。”章老頭十分篤定。
嘿，好像賺大了，原來計明這家伙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楊山記得那塊破石頭計明只算了他12塊錢。
“楊先生，你說的這些真的是在路邊攤賣的嗎？特別便宜？”
“是啊，還有好多瓶瓶罐罐之類的瓷器，哦，還有很多家具。我那個時候窮，所以沒在意這些。”
章老頭攥緊了手，那樣子恨不能立刻跑到北邊的地攤上去采購。
看到他仿佛是中了500萬卻把彩票丟了的心急樣子，楊山趕緊把話題拉到了現在，“章老先生，您今天來是要和我聊股票？”
“啊！對對，是有些事情要請教楊先生。”
回過神的章老頭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當年滬城的金融交易歷史。
這一扯時間就長了，從胡雪岩囤貨戰桑海開始，一直說到蔣二代整頓金融市場。這些陳年舊事听起來挺有意思的，楊山時不時的捧下哏，就當是听評書了。一直說到正當午時，才堪堪說完。反正一上午時間，兩個人是一句正事兒沒說。
邀請章老頭吃了午飯，等楊山把兩個孩子哄去午睡後，兩個人又到書房繼續聊。
“楊生，最近一段時間香江的股票市場有些起色，我就想著能不能進去玩一把。但是我對香江現在的有些行業把不準脈。所以，這次上門是特意來討教的。”
楊山前世玩股票虧的都快當褲子，這一世來香江也沒接觸過。
不過他知道隨著上個月中英兩國的正式建交，香江大牛市開始啟動，也正準備著也下場逛游一圈呢。
“您想問哪個行業？”
“就是您身處的新興電子行業啊。”
還真會挑。
“挺好的，現在行情好，隨便買一支都賺錢。”
章老頭心里直無奈，就這建議？“能具體說說嗎？”
“買我廠子的股票吧。下個月上市，雲揚電器，0231。”
一句話堵的章老頭沒詞兒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還真是王婆賣瓜啊！
只能言不由衷的來一句︰楊先生生財有道啊，恭喜，恭喜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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