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討論了一番貸款利率，最後達成共識，年利率18。
由于是按月償還本息，支付的利息總額不到3萬。這個數字在楊山意料的範圍內。個人信用貸款的壞賬率肯定要比抵押貸款高，利率高一點也正常。
又確定了打款時間和方式後，這筆貸款合同順利簽訂。
“楊生，這是我辦理過的最大的一筆個人貸款。很感謝你對我們銀行的支持，希望能長久合作下去。”陳經理一邊整理著合同，一邊繼續程式化的表達。
達到目的的楊山也心情愉快，雖說未來一段時間手頭不會太充裕，但是好歹達到了目的，“陳經理，我也很佩服您，說實話，在進這個門之前，我還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值錢。”
陳經理苦笑了一下，說話也真誠不少，“楊生，其實我也是在冒險，通過看資料和與您的溝通，感覺您的那個廠子確實能負擔這些還款。另外和您有業務的那幾家封裝廠與我們也有往來，所以才相信您的話。”接著他又搖搖頭，“其實呢，這家銀行起家就是靠您這樣的中小工廠主，可惜現在不比以往，貸款的風險越來越大，連原來最紅火的房貸業務也不溫不火，生意也越來越難做嘍。”
“會好起來的，你很有眼光。”楊山覺得這個胖子不錯。
“多謝楊生，恭喜發財！”
“回見了您 ！”
“承蒙惠顧。”
楊山暗自祈禱這次購房千萬不要有波折，如果再有什麼意外需要額外的費用，哪怕多出五萬塊楊山都拿不出來。到時候就只能去找光頭佬，讓他幫忙介紹民間金融機構了。
......
中文大學的交換機項目進行的非常順利。
到1月底的時候，直腸子就帶著兩個技工按照楊山的電路設計圖把交換機的核心電路組裝起來，經過簡單的測試後，基本滿足第一期的設計需求。
為了讓這幫腦子里只有理論知識的大學生盡快熟悉業務，楊山還讓直腸子給他們上了一堂課外性質的公開課。激動的他連著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在課堂上一度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老板，這口飯可真不容易吃啊！”直腸子抹了把脖子上的汗，他已經像個落湯雞了。
“講的還不錯，理論要點和電路邏輯都說清楚了。就是專有名詞表述有問題，容易引起別人的誤解。下次要注意。”
“還有下次？”
楊山拍給他幾張錢，“這是課時費，我可沒抽水，一個半小時就能賺五十，有這好事還不願意？”
直腸子連忙擺手，“還是算了吧，我寧願給你干活，一天賺20。”
“辛苦辛苦吧，過段時間再來講一節你的老本行，電機原理以及實踐應用。哎，別忙著拒絕，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扣你工資。”
這台實驗性質的電話交換機是電子和機械的串兒，尤其是繼電器大量存在，楊山想著讓直腸子再來講講這部分的內容，尤其是用電安全方面。
那幫學生在實踐操作的時候肯定會被交流電打的吱哇亂叫，別到時候再出點啥事兒。
“哎~哎~~，老板，你這就不講理了，驢不喝水你還強按頭啊？”直腸子急的開始口不擇言了。
“拿人錢，就要服人管。這是天理！”楊山懶得再和這家伙扯淡，揮揮手讓他趕緊走人。
交換機的電路結構架子已經搭起來了，那以後的調整和優化就由那幫學生接手，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得起來。
楊山靠在椅背上正瞎琢磨，有個學生鬼頭鬼腦的走了過來。
“張杰陽，找我有事兒？”
“楊先生，我想向您請教個問題？”張學生畏畏縮縮的說道，在他眼里，這位講師就是大神，沒有他不懂的。
“說吧，是和你手里的二進制代碼有關嗎？”
楊山把基礎指令寫了一些以後，就拿給這些學生打到紙帶上，準備以後錄入到磁芯存儲器中。
“楊先生，您看這條指令，是不是......，是不是改成這樣執行起來更順暢？”張學生說的吞吞吐吐的，生怕引得老師生氣，這可是在挑戰權威，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靠譜。
“嗯？是麼？”
楊山探過身子，來了點興趣，這幫學生在計算機語言方面基本都是零基礎，讓他們理解指令的定義都不容易，更別說修改了。
對楊山這種寫指令毫無興趣的人來說，這是份讓人遭罪的工作，但當他認真看起這份修改過的指令集之後，卻感覺十分的舒服。
“改的不錯，比我寫的更有條理。你改的？”楊山舒出口氣，仿佛是在正午的荒漠中找到了一片陰涼，在這方面比他強的人終于出現了。
現在的香江不能說沒有人才，可是和電子半導體行業相關的人才還是太少了。別說中文大學，即使是存在時間更長的香江大學也沒有類似的專業，所以從業人員都是半路出家轉過來的。
“不不，是我哥改的。”張同學趕緊擺手。
楊山不禁有些失望，“你哥是做什麼的？”
“在摩托羅拉當數據工程師。”
得~~~，又是個可望不可及的人。
楊山興趣索然，“那你知道你哥改的這部分好在哪兒嗎？”
“我哥和我說了一些。”張同學唯唯諾諾的指著上邊一條指令，“這個尋址指令是在之前的基礎上繼續進行，比歸零後的速度稍微快了些......”
還行，這個張杰陽雖然還處于半懂不懂的狀態，但是對指令的理解要比別的同學深。楊山點點頭，既然他哥哥比較厲害，按照遺傳學來說，他也應該不差，那就你了！
“我再給你一項工作，你知道磁芯存儲器各個存儲位置的響應速度是有差異的吧。”楊山抓住個蛤蟆也要捏出油來。
“知道！”
“好。”楊山趕緊把那個存儲器的配套數據手冊扔給他，“那你就合理配置一下這些指令和信息的存儲位置，盡量提高這套系統的整體響應速度。”
“楊......，楊先生，我怕我做不好。”
“沒關系，盡力就好。”
楊山心說你做不好不要緊，不還有你哥呢嘛，不用白不用。
“哦，對了，你把郭利小組的成員都叫過來。”楊山又沖他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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