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人聊的火熱，吃飽喝足的楊山不想當電燈泡，找了個借口出去抽煙了。
路過于海棠那桌，看到她孩子一般的賭氣不理人，只好湊上去哄了幾句，然後自己掏錢又給這桌要了一份上腦。
看到姐夫在眾人面前給自己漲臉，于海棠哼哼了兩聲，勉強接受，嘴依然是撅的老高。楊山也是無奈，這td的當姐夫就是這點不好，到處充大輩，說起來于海棠還是他同學呢。
自己不爭氣怪誰，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楊山又看了一眼那位備胎，哎~~~，活該你一無所有。
出了飯店門，楊山吸了吸鼻子，感受一下清冷的空氣，找了偏僻的角落蹲在那里抽起煙。
“嘛呢，你像個要飯的蹲在這兒！”一個聲音喚起了楊山遙遠的記憶。
那人看楊山盯著自己愣神，笑著踢了一下他，“看什麼看，還不起來，不認識我啦？”
我靠，今天肯定是出門大吉，又踫到個熟人啊。
“孫軍，你不是參軍了嗎，是回來探親？”楊山起身給了對方一拳。
“嗯，去年畢業就入伍了，回來有點事兒。你這家伙真能折騰，比我低兩屆，听說是和我同年畢業。”
“嗯，運氣好。”雖然是同年畢業，但楊山的心里一直把他當做很威嚴的學長，高中那一年孫軍留給他的印象太深了。不過自從他上大學不久，兩人就失去了聯系。
“少廢話。走吧，一起進去，今天是我們的壯行宴，帶你認識幾個人。”孫軍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就往飯店里走。
“壯行？你要去哪兒啊！”楊山好奇的問。
孫軍笑著指了指南邊，低聲說，“打老美。”
哦，原來是去抗美援y。楊山想起來了，孫軍在哈軍工學的是雷達專業，看來是去支援那里的防空戰力。
剛進門就又看到幾個身著便裝的年輕人站在門口，顯然是在等孫軍。這些人雖然沒穿軍裝，但是從神態舉止上很容易分辨出與飯店里其他人的差異，他們也沒有刻意遮掩。
孫軍上前與一個看起來稍微年長的人低語了幾句，又朝楊山這邊轉頭示意了一下。那個28、9歲的軍官模樣的人看了楊山一眼，稍微點點頭。
在孫軍的指引下，楊山乖乖的隨著眾人上二樓。
這麼多軍隊模樣的人烏泱泱的上樓，引來大堂里吃飯人好奇的目光，于海棠還想過來問問，楊山也顧不上理她。
進了雅間後，孫軍很有大哥範兒的把楊山介紹給眾人，“我的小老弟，水木畢業的，上學的時候一直跟我混。”
屋子里一共八個人，只有楊山不是軍人，讓他感覺有些尷尬。那位軍官看到了楊山的表情，出言解釋道，“我們以前听孫軍提到過你，他說你很聰明，就想著請你過來一起吃個飯，沒別的意思。”
楊山咧嘴笑了笑，讓別人看重的感覺很不錯，但是楊山覺得孫軍把他叫上來肯定不是啥普通的事情。
楊山不認為孫軍刻意來這里偶遇他，只能說今天真的是出門大吉，遇貴人了。
不過聊過幾句之後，楊山就變得輕松起來，這些人基本都是技術出身，其中一人楊山還認識，也是水木畢業的，比楊山早一年。
有技術就有共同話題，雷達方面的知識楊山雖然不精通，但是也不至于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飯店的服務員動作很快，幾分鐘後就把桌子擺滿了。
八個男人在一起，酒當然是少不了，只是出于紀律考慮，每人只喝了一小杯。不過肉是真沒少吃，一群人仿佛饕餮一般，偌大的鍋子煙囪中火苗竄的老高，但就是沒見開鍋，眨眼間盛肉的盤子就摞了二十多層。
一個喝點酒就臉紅的粗脖子幸福的打了個嗝，長長的吸了口氣，“這頓吃爽了，下次聚會，可能咱們要在烈士陵園見了！”
其他人樂呵呵的答應著，絲毫不覺得晦氣。
孫軍一拍楊山的肩膀，“當初讓你和我一樣報哈軍工，你不來，怎麼樣，後悔了吧！”
楊山訕訕的笑了一下，轉移了話題，“咱們的人在那里不是都處于後方嗎？傷亡很大嗎？”
孫軍看了看那位軍官，隨後點點頭，起身打開窗戶朝外邊招呼了一聲。
沒過多久，一個身著軍裝的士兵推門進來，軍官沖他說，“在屋外盯著點，我們聊點事情。”
隨著這句話，屋里的氣氛凝重起來。
那名士兵有些愕然，但還是敬了個禮執行命令去了。
軍官轉頭對楊山解釋道，“別誤會，他不是我們的勤務兵，是糾察隊派過來監督我們的，擔心我們喝多耍酒瘋。讓他去給咱們站崗，也是他職責的一部分。”
那位軍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小楊同志，其實這也不是啥大秘密，不過為了保持士氣，我們對外一直沒有公開。”
其他幾人借著酒意也七嘴八舌的講述起來，楊山逐漸听明白了。
x國的防空能力幾乎是一片空白，所以從前年戰爭擴大之後，防空的重任主要是由這邊來指揮。
開始的時候還好，兩邊互有損失，美麗國那邊針對的主要是x國的防空高炮部隊，國內人員損失很小。不過自從去年以來，美麗國投入了一種機載新式反輻射導彈，專門針對雷達，很短的時間內就讓國內的防空雷達大量損失，人員傷亡也跟著大幅提升。
一個喝的臉紅脖子粗的軍官重重的放下了酒杯，“狗日的老美，我們防空團的雷達丟了五成，剩下的都不敢長時間的開機，憋屈死了。”
孫軍對楊山說，“現在我們新部署的雷達，都做到了雷達天線和控制設備的分離，但這也只能做到減少人員傷亡，還是太被動。”
那個水木的學長開口，“楊山，你是學電子工程的，你從你專業的角度幫我們想想，老美的那玩意怎麼破。”
軍官接著補充，“我們這邊基本都是學信號以及雷達專業的，對導彈的電路控制和制導系統不太清楚。這次回來，部隊里也給我們支援了一些電子學專業的人員，可我听他們的意思，似乎是想繳獲一個完好的導彈研究後才能給出對策，這非常難。
正好在這里踫到你，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孫軍說你聰明，我覺得你肯定能說出點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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