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完成了任務，一大爺卻在賈家踫了釘子。
“易爺爺，許大茂憑什麼說我偷了他的雞，誰看見了？我為什麼要道歉，就因為我不小心把雞糞弄到了衣服上？”棒梗半躺在炕上，把雙手墊在腦後，不屑的說道。
一大爺見多了不可理喻的人，但是他沒見過這麼小年紀的。
“棒梗，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以後少和那些人來往。”
“看，易爺爺，連你都冤枉我，我每天上學下學，回家吃飯睡覺，能和哪些人來往呢？”
“柱子和我說，他看到你在軋鋼廠廢倉庫邊上的水泥管里吃雞。”
“他看錯了。”棒梗淡淡的說。
“......”
一大爺說不下去了，這個棒梗不知道從哪兒听來的一招半式，覺得沒被當場抓住就不會有事兒。可一大爺偏偏拿他沒辦法，總不能真的把他交給警察吧。
“賈嫂子，淮茹，你們也認為棒梗沒偷？”
“老易，我們家棒梗雖然調皮了點，但從來都不說謊，這事兒真的和他沒關系！”賈張氏才不管那麼多，能賴一次算一次。
“一大爺，您看，這次能不能就算了，我保證棒梗以後不會了。”披頭散發的秦淮茹發出一陣哀求。
“你們可想好了，現在院里人已經把棒梗當成賊了，他如果不去承認錯誤，以後很可能一輩子背上賊名。棒梗還小不懂事，你們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一大爺苦口婆心的勸道。
“他們那是嫉妒我們家棒梗聰明！”賈張氏張口就來。
“比楊山聰明？”
“楊山能有多聰明？他像棒梗這麼大的時候，還不如棒梗呢。”
“......”一大爺無言以對，因為賈張氏說的是實話，別看棒梗時不時的逃學，他成績可不差，在班里排中上，確實比那時候的楊山強點。
該說的都說了，一大爺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賈家的事情他不想管了。
這時候他很慶幸自己前兩年找到個好徒弟，沒把希望放在棒梗身上。當然他更慶幸那個時候沒讓楊山當徒弟，想到他在會上那怪異的笑容，一大爺背後都發涼。真要是收進門，可能會被他玩死。
其實一大爺多慮了，楊山所依仗的預言術，隨著四合院的變數越來越大，可施展的余地沒多少了。
出門後一大爺徑直去了二大爺家，掏出5塊錢當做是賈家賠給許大茂的錢，算是圓了和賈東旭師徒一場的情分。
回到家的一大爺，感覺到一陣輕松。
“玉芬，賈家的事情我管不了。等明年開春，我去和街道辦說說，這個一大爺我也不當了。咱舒舒服服的待在家里，院里就由著那幫年輕人折騰吧。”
“不當也好，這些年你心沒少操，罵沒少挨，最後還不落好。尤其是那個楊山，咱們易家哪點兒對不住他了，成天和你過不去。到時候就讓他當一大爺，看他有多大能耐。”
一大爺笑著搖搖頭，“他可是聰明人，不會當的。”
第二天一大早，院里的人就發現王玉枝還和以前一樣，早早起來給傻柱做早飯，照常給後院的聾老太太送去一份。
而賈家也和平常一樣，秦淮茹出門上班，棒梗、小當去上學。
許大茂樂呵呵的推著車子出門，還毫無芥蒂的和秦淮茹打了個招呼。
仿佛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
當然，這一切楊山都沒看到，他走的最早，現在他要一心一意的當好笨鳥。
等晚上回來的時候，于莉已經把飯菜擺上桌了。
“呦，媳婦變勤快了，今天居然做了三個菜，還有一個湯。”楊山顧不上脫外套，拿起筷子挨個嘗了嘗，“嗯，手藝有進步，感覺比我做的好吃。”
于莉得意的說，“猜猜是誰教我的？”
“哦，居然拜師了啊！我想想啊！”楊山脫掉外套準備去洗手，突然停住了，皺皺眉問道，“王玉枝來咱們家了？”
“這麼快就猜到了。”
“嗯，白天院里除了她，沒人有這手藝，估計是傻柱教她的。她來干嘛？”
“你再猜猜唄，看把你能的。”
楊山想了很長時間，才試探著說，“固寵？”
于莉沒有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你說什麼？”
“哦，她是不是來問你一些穿衣打扮化妝之類的事情，還有如何保持身材。”
這次于莉真的驚著了，“這些都是你猜到的？”
“她不是笨人，就是轉不過那個彎來。哼！她早干嘛去了。”
于莉似乎明白了，“你是說，她問這些是為了討好傻柱？”
“還能是啥，她有危機感了。”
兩個人坐下邊吃邊聊。
“多嘗嘗這個，豆腐炒雞蛋。她的顛勺特別厲害，豆腐過油煎的微黃，雞蛋也很嫩，這個我真學不來。”
“除了化妝，你們還聊什麼了？”
“也沒聊啥，我下午買菜回來踫到的她，說了幾句，她非要來教我做飯。也就是在廚房聊了一會兒。”
“她沒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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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她說她怕棒梗欺負何家俊。哎，你說棒梗真會這麼做麼？”
誰知道那種人能做出啥事兒來，楊山搖搖頭。
“她還說等家俊長大上學後，她想找個活兒干干！”
楊山突然笑了，“不用等長大，讓她帶著何家俊去托兒所給人家做飯不就行了？”
于莉愣了一下，“你腦子怎麼長的，這麼快就把這些東西都聯系起來了。”說完，于莉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我去告訴她，咱不欠她人情。”
“額！”楊山傻了，原本那是他隨意調侃的一句話。
不過，貌似，好像，應該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別的不說，從災害過去之後，大家都玩命的生孩子，仿佛要把那幾年時間補回來似的。所以63、64兩年成為了這些年的生育高峰，現在這批孩子正是進托兒所的時候，興許她真的能找到份工作。
難道自己真的有狗頭軍師的潛力？
沒過一會兒，王玉枝居然登門道謝了。
楊山對她可沒什麼好印象，他就像一家之主一樣坐在桌邊繼續吃著飯，別管于莉和她聊的多熱切，他的臉上都是冷冰冰的。
“楊山，多謝你出的主意，我知道你和我們家柱子關系好......”
“我和柱子哥的關系沒你想的那麼好。”楊山直接打斷了她。
“......”這句話懟的王玉枝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何雨水多長時間沒來看他哥了？”
“......”這句話王玉枝更接不上來，因為她也一時想不起。
不過楊山的意思王玉枝听明白了，匆匆說了幾句後就以不打擾吃飯為借口離開了。
“夠仗義的啊！”于莉拿起醋壺給楊山碗里倒了一大股。
擦！似乎仗義的不是時候，眼見著後院都要起火了。
楊山也顧不上吃飯了，拉上窗簾，趕緊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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