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聲很快就回來了，楊山還以為是他借到書了，還沒來得及問呢常聲就拉著他往外走。
“咱們的事發了，趕緊跟我過去吧！”常聲急急忙忙的招呼著。
“啥事兒啊，這麼急？”楊山一副無所謂，借不到就借不到唄，大不了繼續去圖書館。
常聲一邊拉著楊山一邊解釋著事情，楊山才明白根本不是借書的事兒。
常聲的數學作業中有一道幾何計算題，他寫的步驟不對，直接給出結果，然後就在劉娟的逼問下，說是抄楊山的。一根筋的劉娟同學非要楊山過去解釋清楚，要不然就是帶壞她的組員。
楊山罵了句，“你笨死了，你直接就說你做錯了不就行了麼？ 答案是瞎蒙的。”
常聲搖搖腦袋，還是拉著楊山往中院走，楊山又暗罵了句︰氣管炎。
被拉著進了劉家，劉娟小組的剩下5個人都在看著他，像在審問一樣，劉娟也不說話，看著楊山，伸手指了指那道題。
楊山上前一看，哦，原來是涉及到四邊形蝴蝶定理的，這個定理在很早就有了，但現在中學課本沒有涉及，所以不能直接使用。
在現實世界中楊山上學時候也是不能直接用的，但是相關的定理內容和推導過程老師都詳細講過，到楊山穿越前，這個定理已經是小學的學習內容了。昨天做題的時候，楊山懶得寫推導過程，拿來直接用，所以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
楊山也沒顯擺或者不屑一顧，畢竟這事兒是自己這邊的不對，所以拿起筆老老實實的把證明推導過程補完。做完後又把這個定理解釋了一下，而且也把定理的一些變形和幾個重要的推論都寫了出來。可以說現在學的平面幾何，有大約兩成的題都和這個定理有或多或少的聯系，所以學會這個定理很有幫助，考試的時候記得把推導過程一並寫上就好。
“你從哪學到的這個定理？”身後突然冒出個聲音。
楊山回頭看，和猜測的一樣，是劉老二，這姑娘稱不上學霸級的，不過也很優秀了。
“圖書館無意中翻到的，就記了下來......忘了哪本書了......真的忘了......”
面對劉老二的問題，楊山是一推六二五，一問三不知，因為他實在編不出出處來。
劉玲沒再問下去，把六本數學課本拿給了楊山，“不許給我弄破了，也不許弄髒了。”
楊山這下高興了，連說了好幾聲謝謝，可算不用再往圖書館跑了。翻看了一下課本，果然是女孩子用的，雖然書頁舊了，書也變厚了，可整體上還是很整潔，頁角都沒有翻起。偷偷聞了下，好吧，沒有啥味道。
據說如果踫到你喜歡的女孩，身體里的荷爾蒙會促使你覺得她身上的味道是一種很好聞的香味。前世的楊山確實有過這種經歷，他不確定那是她身上的味道，還是她用的護膚品的味道，但那種味道楊山以後沒再聞到過。
想到這里，楊山很自以為是的得出結論︰我的身體已經做出了選擇，劉老二你被pass了。
看著劉娟還在低頭研究著那個定理，楊山也不想和她說話，和常聲打了個招呼就徑直離開了。
他還要忙著回去繼續他的工程呢。
返校前的晚上楊山又去了鴿子市，不出所料，那里的豬肉又漲了一毛錢，攥在手里的三塊也只夠買2斤肉的。楊山又感慨了一下，前世這點肉錢花不了他一個小時的工作時長，而在這個時代，卻要用他10多天的收入去換。楊山默默算計了一下，現在菜市場上還是有肉的，只要有肉票就行，所以去倒騰點肉票更劃算。
趁著還有點時間楊山匆忙往黑市趕去。他事先已經向常聲打听過了，在朝陽門外靠城牆附近，有個相對穩定的鬼市，里邊可以倒騰各種票據。常聲在校學校里算是消息靈通的半個江湖人了，這種事情找他打听應該靠譜，雖然常聲自己沒有去過黑市，但里邊的一些規矩他是有所耳聞的。
這次出來楊山特意改變了裝束，把以前穿在里邊的單衣服套在了羊皮襖的外邊，把臉也用圍巾裹嚴實。
按照常聲的叮囑，去黑市以後不要瞎打听亂說話，看到中意的東西就打手勢，實在不會就低聲問，如果沒得到回答，直接走人就行。那里邊站著的人通常都是倒騰票據的，蹲在地上身前卻什麼都沒有的，基本都是賣貴重玩意的。
楊山白天的時候已經走過一遍那周圍的地方 ，從一些空地上留下的痕跡，比如忘記清理的煙頭什麼的，已經確定了鬼市的具體位置，所以大晚上的也沒費什麼勁兒就找到鬼市。
臨近鬼市，路邊出來個人問了句要買還是賣，楊山老實回答買肉票。那人隨手指了個方向就放行了。楊山也不知道如果賣東西的話是不是要拿出來證明一下，不然人家憑啥收費呢？
楊山沒有匆忙按著指示往那邊去，而是溜達著往里走，他偷偷觀察著這個鬼市︰賣的人不多，買的人更少，也可能也和他來晚了有關；賣的人很少有在面前擺攤的，只是默默地蹲在角落里，也不知道他們通過什麼方法讓別人知道他要賣什麼。
總算看到個身前擺攤的，楊山走過去蹲下看了看，賣貨的拿出個手電，向著物品照，原來是賣玉器的。
各種零七八碎的東西，也不歸類，也不擺放整齊，就那麼散亂的鋪在一張床單上。楊山對于玉器是完全的門外漢，所以只對那些特殊形制的物件有興趣，比如有個玉做的煙嘴，居然是藍色的，楊山根本不知道還有藍色的玉；還有個也不知道是玻璃還是玉制的半透明鼻煙壺，外邊刻的圖案居然是個外國妞頭像，頭發曲里拐彎的；最有意思的是一串玉做的手串，每個珠子上都刻著造型各異的猴子，各個生動活潑，這是峨眉山那邊產的？楊山看著這三樣都有點興趣，可惜想想現在手里的錢，還是算了，等有余錢再說吧。
楊山也沒敢問價，只是向著攤主點點頭，然後站起身走了。
又路過一個攤子，賣的是茶壺茶碗之類的，楊山對這些刻沒興趣，也沒停留，之後就沒再看到有擺攤的了，可能是自己真是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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