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的三天楊山累的要死，每天加班加點干到天黑。
過年期間是老百姓少有的奢侈時段，在平常難得一見的包裝廢紙片和破塑料袋都飄的到處都是，鞭炮碎屑等就更不用說了，讓包括楊山在內的所有清掃工人抱怨聲不斷，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也都出動，動員各家各戶出人分片清理，這才在初四的早上讓各條街道恢復如初。
這也明顯的拖慢了楊山的工程進度，直到初四晚上丁沖到來，楊山也才完成了第一學期的提綱制作。
看著貼在牆上的內容，丁沖充滿了好奇，在听到楊山的解釋後，他的臉上都是羨慕之色，不過他也沒耽誤，很快進入了老師的角色開始授課，先從字母教起。
有英語的學習經驗，楊山的俄語學習進度很快，一晚上就搞定了那33個字母的讀音，用他自己的方式標注好後，楊山送走了丁沖，回屋繼續練習字母書寫。
就這樣早上干活，白天整理數學提綱，晚上學習俄語，楊山過起了充實且枯燥的日子。
一直到正月初九，集中學習日前一天的上午，常聲來了。
楊山正奇怪常聲是不是算錯日子了，常聲一屁股坐下，端起碗喝了口水，看著已經貼了半牆的提綱紙，“嘿，你這是真下本兒啊，不是不打算考中專了，怎麼還這麼用功？”
“我打算考高中。”對常聲，楊山也不瞞著，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只是沒提跳級的事情。
“牛x，你是這個！”常聲對著楊山伸出了兩個大拇指。
“唉，你寒假作業寫的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你們班留的作業和我們是不是一樣，我今天來找你一起寫作業了。”
“你是來抄作業的吧。”楊山一句話戳穿了常聲的心思。
“互相學習，互相借鑒嘛，共同進步。”常聲一點不臉紅，蹲下身子就開始在楊山的飯桌上翻找起楊山的作業本來。
“別翻了，我寒假作業一點沒寫。”
常聲臉頓時綠了，“我說你剛才怎麼不反對我抄呢，原來在這兒等著抄我的呢，看來今天的作業是做不完了。”
楊山這兩天寫提綱也寫煩了，就湊過去和常聲看起了作業，兩個班的作業差不多，兩人分配了一下就開始寫起來，然後互換互抄，反正不是一個班，老師應該不會注意到的。
對于物理題楊山輕車熟路，也不用刻意在乎對錯，做完就行，反正他都能答個八九不離十。數學題正好踫到他正在整理上學期的題綱，所以也做的很快，偶爾有計算復雜的，楊山直接蒙一個數字上去，現在不用那麼認真，題型都會就好。政治題有點難度，可好歹有書可以翻，在書上抄段自己覺得合適的句子就行。至于俄語，全都交給常聲了，楊山只負責照貓畫虎的謄寫上去，權當學寫字了。
就這樣匆匆忙忙的連午飯都沒吃，兩個人終于在快天黑的時候半寫半抄完成作業。常聲長出了口氣，看樣子是對明天面對劉娟有了點信心，不用像上次的時候被劉娟批評了，拍拍楊山的肩膀，“謝謝兄弟你了，你可幫了大忙，我晚上再加加班，把語文作業寫完，咱們明天見。”
楊山把作業扔到一邊，除了三門要考的科目，其他剩下的作業他不打算完成了，實在不行就這麼交上去吧，等以後集中系統學習的時候再說。
晚上楊山特意做了些肉菜，又加了幾個饅頭，打算等丁沖來了一起吃一頓，算是感謝他。
在確認自己有功能機系統的支持後，楊山徹底放松了對肉食的控制，導致他的肉食消耗速度加倍，看樣子在下次回歸之前，他還要再去一趟鴿子市了，也不知道行情變了多少，楊山看著口袋里僅剩的3塊錢活動經費，心里算計著還能買點啥。
丁沖過來後，抬頭看了下牆上的貼紙，回頭問楊山︰“你今天給自己放假了？”
得，這位還充當了免費兼職數學監督員。
招呼著丁沖坐下吃飯，楊山解釋起今天的事情。
听完後丁沖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楊山，“全年級一共4個班，咱們班和二班的數學、物理、政治課都是一個老師教，你覺得老師看不出來你們在互相抄？”
額？這個楊山還真不知道，他的前身平時也不關心這個啊！
楊山撓撓腦袋，強行辯解︰“沒事兒，如果題都做對了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丁沖翻了個白眼，拿起一個饅頭開始吃飯。他現在和楊山很熟悉了，偶爾吃一頓他也不客氣。反正他現在有了收入，腰桿子硬了，隨時都能還回去。
“你這還有肉菜啊，可以啊，這年都過完了還能吃上肉。對了，我妹妹讓我和你要些題，就像上次那種有意思的題。”
自從得知丁芸連抄紙條的時間在內，用了15分鐘就得到正確答案後，楊山就不想再提這個人，實在太打擊人了。
“我哪還有題，等我想出來再說吧。要不你把初中物理書扔給他，讓她自己去看好了。”現在楊山肚子里只剩下腦筋急轉彎題了，樹上騎個猴那種的，可拿給人家也不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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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沖想了想也只好不再提這個事兒了。
楊山心里恨恨的，下次回歸的時候一定把傅里葉公式變換帶給她，這可是他當年上大學時候的噩夢，現在也都還給老師了。
第二天一早，常聲帶著兩個黑眼圈又進了楊山的家。
看著他一副頹廢的模樣，楊山樂了，“這還沒當上劉家的女婿呢，你就身體虛了啊。劉家大女兒到現在還沒動靜，劉會計已經開始指望後邊的兩個女婿了，你這樣的，劉會計肯定看不上你。”
“別提了，哥們我昨天晚上被我媽罵了半宿，耽誤了好長時間。”
“為啥罵你？你這不是寫完作業了麼？”
“還不是因為你，我媽昨天知道了你借走了我的書，然後她又去你們班的那個啥劉曉的家里問出了你的期末考試成績，總分比我高好多，回來後就開罵，吵得整個大院都听見了。”
哦，原來是這樣，自己不經意間變成了常媽嘴里的別人家的孩子。楊山不免有些得意，“你媽天生好嗓子，聲音大也正常，再說了，這不過是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換了個座位，有啥區別。”
說完把一碗水推到常聲面前，“趕緊喝點水去劉娟家吧，順便幫我問問她二姐，能不能把初二下學期和初三兩學期數學課本借我看看。”
“你借這些干啥，之前的數學課本都復習完了？”
“趕緊去吧，回頭和你說。”
學校正月十四返校，十六正式上課，楊山的糊牆計劃一階段沒辦法按時完成了，只能寫到哪兒算哪兒吧。最好開學前完成前五個學期的，雖然可能性不大。本來今天楊山打算去圖書館翻看數學課本的，臨時踫到這個機會，就想試一試，等等常聲的消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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