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起來後,麗芳去地下室整理衣服,春玲見了也來幫忙。
春玲湊近麗芳說︰“前兩天為了李總給經經理送粥的事那麼不高興,今天又要送飯。我看她就是不放心李總和張經理。現在肯定兩個人都吃住在公司呢!不過也對,就像管芬說的,李總這樣的有錢男人,生撲的小姑娘還大把呢,何況張經理那麼有能力。她不得防著啊?”
麗芳笑道︰“從她進門,兩個人就一直相愛相殺的。哈哈哈。”
春玲笑道︰“哈哈哈,誰說不是呢。她還真準備送呀?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家里這麼多人,還有孩子呢。”
麗芳說︰“肯定不送了呀。送去等著挨罵呀。”
春玲湊到麗芳耳邊問︰“那天你給煲粥的那個小張,是,是李總的,,那個啊?還懷孕啦?”
麗芳說︰“我也不太清楚她是誰。但是懷孕是真的。”
春玲撇著嘴嘖嘖嘖嘖地說︰“這不是一清二楚的嗎?不是自己孩子,誰會那麼關心呀?”
麗芳說︰“如果真是那樣,誰又會明目張膽從家里帶粥呢?”
春玲眼楮轉了轉說︰“也對,他再霸道他也不傻呀。何必整這一出呢。”
麗芳說︰“說明人家送得理直氣壯,從家里煲粥帶去為了顯示誠意和關系近吧。”
春玲一只手抱著一疊衣服,一只手擺著說︰“不知道,大老板都狡猾。”
吃晚飯的時候下樓,��的氣還沒消。
瑩瑩拉著他一起去喂小烏龜,他站著不動。
瑩瑩跑到玻璃缸那邊,從旁邊伸手拿起龜糧,大聲說︰“我喂多多的糧食,把小烏龜撐s。”
邊說邊偷偷轉過身去瞄哥哥。
��這才不聲不響地走過去,抓了一點龜糧放在瑩瑩手里。
��把龜糧放在了零食櫃頂上,瑩瑩夠不到的地方。然後走開了。
在餐桌上,瑩瑩給他夾了兩次菜,他吃了。但還是不說話。
李太對瑩瑩說︰“別夾了,你自己吃吧。”
吳老師笑著看著他沉著的側臉問︰“怎麼啦?還生氣呢?”
��這才開口說︰“可是她現在很無聊!”
李太輕聲說︰“誰不無聊?你們連爺爺那邊都不去了,不無聊?我最近本來有幾個品牌邀請活動要參加的,也取消了。誰不無聊?”
瑩瑩說︰“還有我,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和老師還等著我呢。”
��突然嘻嘻笑著對吳老師說︰“人家幼兒園都關門放寒假了,她還總是在家里這樣說,你說她傻不傻?”
李太說︰“對呀,她沒有小朋友玩,也很無聊呀。大家都在堅持。”
��的臉色好看多了,對吳老師說︰“吃完飯,我們去院子里打羽毛球吧。”
吳老師欣然說道︰“好啊。”
李太說︰“我也去打一會吧,活動一下筋骨。”
晚飯快吃完的時候,李太又說︰“四樓的健身房,這段時間如果你們有空,都可以去用。”
說完,對著廚房里說︰‘阿姨,听到了嗎?’
麗芳說︰“听到了。”
飯後,吃了點水果,又休息了一會。
一群人都去了後院。就在草坪上打起了球來。
春玲和麗芳收拾碗筷。
羽毛球有幾次落進了隔壁院子里。
落進東邊院子里的,很快就有人從那邊拋了回來。西邊的別墅少有人住,落進去的羽毛球便石沉大海。
不一會兒,李太拿著手機,進屋來了。斜斜躺在沙發上,有些懶洋洋地和李先生說著話。
李先生問︰“��今天表現怎麼樣?”
李太說︰“生了一下午氣,吃晚飯的時候吳老師哄了兩句,現在好了。和吳老師在院子里打球呢。”
李先生有些自豪地說︰“這小子,總算有點長進了。鬧脾氣知道見好就收了。”
李太又聲音軟軟地說︰“中午听說我們不同意君君過來,瑩瑩也生氣了呢。站在客廳中間沖著我嚷嚷。”
李先生在那邊輕笑道︰“她是有樣學樣。等我回去了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李太說︰“等你回來,事情早都過去了。”
李先生說︰“他們沒有這事還有那事,就沒有讓我省心的時候。”
李太說︰“他們也就敢在我面前嚷嚷。”
李先生說︰“是你說要給我送飯讓他們找到理由了。”
李太便看著手機屏幕,不說話了。
雙方都知道送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偏偏那個人,又是他們都不願觸踫的話題。
一時間,客廳里有些沉默。
歡鬧聲從後院里不斷的傳進來。
李先生說︰“你去和他們打球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李太把手機放在茶幾上,慢慢朝後院走去。
天還沒有完全暗下去,地燈已經亮了起來。
麗芳和春玲隔著玻璃,看著後院里一群人跳躍著,伸展著,一只羽毛球在空中飛舞著。
瑩瑩和嘉嘉拍著手笑著。
那是一群年輕人。
春玲和麗芳也忍不住推門而出。吳老師大聲叫道︰“阿姨快來!到你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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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芳說︰“我的水平只能和瑩瑩打。”
春玲笑道“我來!”
說著上前,把袖子朝上擼了擼,又馬上放了下去。再把衣擺向下扯了扯,從吳老師手里接過了球拍。
麗芳從小瑞手里接過嘉嘉說︰“小瑞,我來抱這個胖小子,你去和他們玩吧。”
��彎著腰說︰“快來換我吧。累s了。”
瑩瑩拍了一下麗芳的大腿說︰“不要叫他胖小子,他會生氣的。”
��把球拍交給小瑞,走過來說︰“他又不是你!生什麼氣。”說著捏了捏嘉嘉厚厚的腳背。
嘉嘉馬上渾身動了起來,哈哈哈笑著。
瑩瑩走到��身邊,沖哥哥吼著︰“我本來就不是胖妞!我是瑩瑩寶貝。”
李太走過來對瑩瑩說︰“你再嚷嚷?你爸爸剛才還說他回來了要教訓你們。”
��說︰“讓他在公司多住一段時間吧。”
看來,中間那段不愉快的插曲,在��這里已經過去了。
李太出神地盯著那顆在薄暮冥冥的微風中來回呼嘯著的羽毛球,不再說話。
春玲身手還挺矯健的。和小瑞有棋逢對手的感覺。
一直到嘉嘉已經昏昏欲睡了,大家才意猶未盡的各自回了房間。
最近,別墅一樓的燈早早就全部關掉,大門關上。
白天有多喧鬧,夜晚就有多安靜。
李家的司機趙師傅,用李先生的話說︰性格有點 。
趙師傅在李先生父母那邊別墅的地下室里一住就是好多年。
李家的人曾無數次讓他和李老爺子夫婦一起吃飯。他卻以自己時間不規律為由,一直沒同意。
然而這三年來,每逢居家,他卻是和李老爺子夫婦一起吃飯的。有幾次保姆不能來上班,還是他干家務,照顧老夫婦倆。
居家長日無事,有趙師傅陪著吃飯、干活、閑聊,喝茶,再陪老爺子下幾局象棋或喝一杯小酒,大家的日子也都好打發。
按理說,這樣的身份也算半親半僕了。
可2022年12月的上旬這一次,趙師傅沒有和李老爺子夫婦一起吃飯。
老夫婦倆也沒有像以往一樣,幾次三番去地下室叫趙師傅。
樓上樓下,有一道門相通。而且還同一道院門進出,卻全然成了兩個隔絕的世界。
原因無他,李老爺子夫婦因為有基礎病,有些焦慮。而趙師傅也是極為自律和謹慎的人。
每日里的飯菜和飲用水,也不叫外賣了,由雪梅一天三頓送到地下室去,放在趙師傅的門口。
好在,不知道是趙師傅還是李先生有先見之明,早早的就買了很多一次性飯盒回來放著。
所以也不算太麻煩。無非做飯的時候多添半碗米,炒菜份量多一些。
雖是雇主吩咐,趙師傅還是和雪梅說了幾次感謝的話。這份人情,算是記在心里了。
盡管趙師傅的活動範圍僅限于自己的房間里和地下室的洗衣區,連去院子里都沒去過。
但那天晚上,還是開始嗓子疼。
趙師傅先打了電話通知雪梅給自己送些藥下來,又讓她明天不要再給自己送飯了。
雪梅在電話里問︰“我不送飯,你準備不吃不喝呀?你別管了。”
掛了電話,雪梅就送了藥下去。
等到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雪梅就對李老爺子夫婦說了趙師傅生病的事。
老夫婦倆對視了一眼,老爺子馬上就對雪梅說︰“我們年紀大了,吃得清淡少葷。你每頓做飯之前先問一下老趙想吃什麼?按他的口味做。”
李老太太對著丈夫點了點頭,轉而對雪梅說︰“給他多做些有營養的。還有泡好的海參嗎?給他吃一些。記得每天給他把牛奶熱了拿下去。”
雪梅說︰“他怕我下去又上來,對你們不好。”
李老爺子說︰“仔細是對的。但是也不能過度。我一會打電話問他還需要些什麼東西。”
雪梅有些緊張,自己是照顧老爺子夫婦的,他們身體都不好,如果生病了,照顧起來會有些難度。
李老太太微笑著看著雪梅,伸手拍了拍雪梅的手說︰“別怕,既然來了,好好面對就行了。”
雪梅鄭重的點了點頭。
想不到平素里對自己一向嚴厲,話也不肯多說半句的老夫婦倆,此刻對待為他們家庭提供服務的人這麼關心和細心。
雪梅把李老爺子夫婦的話,又打電話告訴了趙師傅。
趙師傅說︰“我已經沒事了,就發了一陣冷,捂著被子睡了一覺就好了。今天嗓子有點不舒服。”
雪梅松了一口氣。
紅蓮知道趙師傅生病了,心里有些著急。可除了關心問候幾句,別無他法。
又听說每天有雪梅給趙師傅送飯,紅蓮頓感語言的蒼白無力。
有一種遠親不如近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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