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真聰明。”侍女夸獎道。
“翎剛剛就沒有用幣,是因為她的身份嗎?”和妍又問。
她猜測姚翎是神使夫人,所以有特殊權力。
“才不是!沒幣誰都吃不成。”姚翎咽下口中食物,喝了口水道,“所以這頓不用找神使告狀,和妍小姐會給幣的。”
和妍听罷轉述,笑一笑。
和部落富庶,幣自然不缺,翎願意帶著她玩,出幣有何不可。
“我實在不知道她要來,要知道,幣就不亂用了。”
吃飽喝足的姚翎靠在椅子上,懶洋洋道。
“走,我們去其他好玩地方,我出幣。”和妍起身,招呼道。
“小姐,這邊還有客人要招待,恕小人不能相陪。”酒樓侍女面帶歉意道。
“你不去我們怎麼對話?”和妍疑惑道,“酒樓一天給你多少幣,我多給你。”
侍女想說,如果工作不認真就會被酒樓開除。
酒樓的工作可遇不可求,她不想失去工作。
“翎夫人,您勸勸和妍小姐。”侍女只能回過頭求姚翎。
“沒事,我跟你們掌櫃說一句就行。”
一行人下了樓,自側門出。
掌櫃听說有夫人要見他,立刻放下手頭的活跑出來。
“這個人我們要帶去幫忙,你可不能因此開除她。”
“夫人您說笑,這酒樓真正的管事是月夫人,您跟我說沒用。”掌櫃出言道。
“你說什麼?”姚翎眼楮睜大,直勾勾看著掌櫃。
那掌櫃被看的心里發虛︰“這酒樓是狼月夫人在管,小人沒有權力開除任何人。”
“好呀!”姚翎氣鼓鼓的叉著腰,“他們合起伙來騙我!”
“那我問你,月夫人來這里吃飯,要不要用幣?”
“自然是不要。”
“我就知道!”姚翎氣沖沖的朝著議事廳而去。
那掌櫃臉色一白,他好像捅了簍子。
和妍听著好像明白了什麼,忙追上去拉住姚翎。
“說好每個月給我們一人五十枚幣。”
“結果連酒樓也給了月姐姐。”
“那其他人指不定有什麼?”姚翎感覺自己受到莫大傷害,“妍,你說甦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他肯定是嫌棄我沒用。”
去往陶器局的路上,和妍拉著姚翎的胳膊,听著姚翎碎碎念,卻沒法回復。
身後三個侍女默默跟著。
“狼月大人在不在,我有事情要問她。”姚翎一臉嚴肅的樣子,守衛忙應了一聲,跑進去叫人。
狼月出來的有些匆忙,手上還有未干的泥巴。
“翎,你找我怎麼不直接進……妍?你什麼時候來的?”
狼月目中滿是驚喜。
和妍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回以熱情的笑容。
“等等,我洗洗手再來見你。”狼月說罷就要往回走。
和妍暗道不妙,不顧污泥一把拉住狼月,朝著姚翎指了指。
狼月這才發現翎情緒不對,對方一張小臉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誰欺負你了?姐姐給你做主!”
“你們都欺負我!”姚翎氣鼓鼓的問,“天府酒樓是不是你在做主?”
“這你不知道?”狼月詫異。
“你們都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狼月語塞,甦沒說過嗎?
“還有,你每個月得到的不是五十枚幣吧?”姚翎又問。
“不是!”
姚翎听罷,深吸一口氣︰“所以酒樓每天收入那麼多幣,都是你的!”
狼月看看和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結果和妍搖搖頭。
“那倒也不是。”狼月溫和道,“酒樓要用那些幣換糧食、換酒,還要去陶器局換損毀的杯盤。對了,還要給侍女、廚子發幣,他們也要吃喝,也要養家糊口。”
“你騙我!”姚翎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酒樓的糧食、酒、杯盤都是直接從倉庫里取。”
“先前是那樣,但神使說每個部門都要有各自的賬本,方便核對管理,後來就要用幣換了。”
“那你也不對,那些侍女、廚子能給多少,剩下的還不是在你荷包里?”
“唉……”狼月嘆了一聲,“酒樓除了我剛剛說的那些外,其他幣都是神使收走了,大人說這些幣要修路、要建屋子的。”
“酒樓分你的幣也肯定很多。”姚翎語氣越來越弱,遠沒有剛來時那麼氣盛。
“酒樓每月分我五十枚。”
“可你剛才……”
“我在陶器局這邊也能分得五十枚。”
姚翎听完一下愣在那里。
“好了,幣不夠用姐姐的都給你,氣鼓鼓的來,不止為這事吧?”狼月對著和妍歉意一笑,對著酒樓侍女道,“小葉你替我跟妍夫人說一句,我回去收拾一下就來陪她。”
“翎,神使大人對我們很公平。”狼月又回頭補充一句,“以後有疑惑,你先找來我這里。”
“可你們也該告訴我一聲。”姚翎弱弱道。
為什麼月總能猜出她的心事。
“甦也真是,為什麼不讓你知道?”狼月嘟囔一聲,轉身回去。
五人站在陶器局外面。
姚翎臉蛋通紅。
和妍面上帶喜,月原來不知道她來,所以才沒有找她,那其他人是不是也是這樣?
和妍身後兩個女僕,看著遠處一縷縷青煙升騰,在天邊組成雲彩,巍為壯觀,心底對華夏族更加敬畏。
來時,她們就得到夫人的命令,要好好看看華夏族到底怎麼樣。
是不是到處有討飯的貧民,到處有欺壓民眾的貴族。
現在看來,夫人完全猜錯了。
華夏族人安居樂業,秩序井然。
連光著膀子的庶人面上都帶著笑,說明他們過的不苦。
並且一路南下,偌大的地盤只有華夏族一個部族,土地多的種不完,山林密的伐不完。
怎一個富裕可以形容。
沒一會,狼月洗完手,出了陶器局的大門。
“其他幾個姐妹比我還忙碌,怕是不知道妍夫人來,神使也沒有通知我們一下,你代為解釋一句。”狼月對小葉侍女道。
“這位和妍小姐也是神使大人的夫人?”小葉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