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些污染程度不高的猩紅鬼影,相對來說還比較容易受到其所入侵的原身的影響。
然而,誰也無法預料到,當污染程度逐漸升高時,這些猩紅鬼影將會如何演變和發展。”
柯巧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對這種未知情況的擔憂。
三月七听聞後,不禁撓了撓頭,似乎聯想到了另外一些人,于是問道︰
“柯巧,那那個咪咪眼的粉毛狐狸,還有那個戴兜帽的家伙,他們的情況應該還算好吧?”
柯巧苦笑著回答道︰“椒丘?呵呵,他可真是命懸一線啊!
如果不是我及時使用了【鎖】瓶,將他的生命勉強維系住,恐怕他根本無法依靠自身的力量存活下來。”說到這里,柯巧再次搖頭嘆息。
接著,柯巧又補充道︰“至于貘澤,他的狀況稍微好一些,但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他至少需要靜養十幾天,才能確保完全恢復。”
“嘖嘖嘖,曜青仙舟的使團竟然都已經在丹鼎司里集合啦!”柯巧滿臉笑容地看著三月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要不咱們去買點水果,去探望一下他們?順便也可以拉一下人情嘛。”
三月七聞言,嘴角微微一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柯巧,嗔怪道︰“就你會算計!”說著,她伸手在柯巧的腰間輕輕擰了一把。
柯巧“哎喲”一聲叫了出來,卻也不生氣︰“好好好我這不是想著去看望朋友,哪有什麼人情不人情的。”
三月七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看望朋友就看望朋友,少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
柯巧見狀,連忙擺了擺手,笑道︰“好好好,是我錯了。不過呢,我覺得咱們其實不用去。”
“為啥?”三月七疑惑地看著他。
柯巧搖了搖頭,解釋道︰“他們,早就跑出來玩啦,根本就不在丹鼎司里呢。”
三月七听後,不禁有些驚訝,“啊?他們怎麼能這樣呢?不是應該在丹鼎司里好好養傷嗎?”
柯巧嘴角一勾,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們可不像我們這麼听話,尤其是飛霄,對自己身體的情況了解得還不是很清楚呢。
不過現在,她體內的豐饒賜福已經完整可控了,月狂狀態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不斷撕裂身體,這也算是個大加強。”
“哦,這樣啊。”三月七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那椒丘呢?他的情況怎麼樣?”
柯巧嘆了口氣,說︰“椒丘原本是會死的,就算不死也至少會丟掉一些重要的器官,比如眼楮。
不過好在他重獲了第二次生命,身體雖然很虛弱,但所有的軀體都已經修復好了。”
椒丘那里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涌動,景元心中猶如油煎般難受。
呼雷死在競鋒艦的擂台上,此事若傳入聯盟高層耳中,勢必會引發無數的非議。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它不僅能給步離人卷土重來的企圖以沉重打擊,還能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利用他的野心的企圖徹底破滅。
至于呼雷暴動的影響,自然有人會想出應對之策,無需擔憂。
景元此刻的心情頗為復雜,雖解決了呼雷之事,但他深知其中牽涉到猩紅騎士的勢力,他與柯巧商議的那個計劃也即將付諸行動。
猩紅騎士的主要目標是污染宇宙本源,他們對本宇宙的行動通常不會過多干涉,這確實是他們的核心所在。
然而,他們的手下可就未必如此了,以死人取樂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
“哎......只希望我能撐久一點吧,不知彥卿這小子現在......”
景元站在燈火通明的議事大殿里,身姿挺拔如松,眉頭卻緊鎖如結。
他手中握著一份厚厚的醫療報告,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紙張邊緣,眼神時而凝重時而傷感。
\"彥卿那孩子,傷得真是不輕啊...\"景元的聲音如嘆息般輕柔,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與他平日里“威嚴”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然而,就在景元為彥卿的傷勢擔憂之際,彥卿那日子過得也是相當滋潤。
丹鼎司醫療區的特殊病房里,陽光透過紗簾灑落,將整個房間渲染成溫暖的淡金色。
潔白的床單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零食和飲料,有人體貼地將它們放在彥卿觸手可及的位置。
牆上的智能面板里播放著最新的節目,房間角落里的空氣淨化器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釋放著帶有淡淡花香的清新空氣。
雲璃身上的傷是好的最快的,那些在戰斗中留下的傷痕已經淡化成淺淺的粉色,不再需要包扎。
她那雙靈活的手已經能夠自如地拿起重物,有力的腿腳也能讓她在房間里來回穿梭。
這位平日里英姿颯爽的女孩,如今卻意外地承擔起照顧彥卿的責任來了!
每天為他換藥、整理床鋪、遞水送飯,甚至還要忍受他時而挑剔的胃口和古怪的要求。
這其實也不算什麼震驚的事,畢竟人家彥卿直接用身體擋了一大波的傷害,那些本應該落在雲璃身上的致命傷的都被他硬扛了下來。
醫療記錄上清晰地記載著他身上的每一處傷口——胸前的那道刺傷差點就傷到心髒,腹部的撕裂傷需要三十多針才縫合好,背上的灼燒痕跡更是觸目驚心。
讓人家照顧照顧自己,似乎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對吧?
然而此刻的彥卿,顯然已經從最危險的狀態恢復了不少。
病房里的光線柔和,空氣中彌漫著藥草的清香,混合著從走廊飄來的飯菜香氣。
他靠在堆疊如小山的枕頭上,半躺半坐,身上纏滿了純白的繃帶,如同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物。
盡管身體被束縛在這一層層的白布中,但他的精神狀態卻出奇的好,目光灼灼,臉色紅潤,一點也不像一個重傷患者該有的樣子。
\"嗯∼對,換台,看的就是飛劍遠流傳戲錄版。\"
彥卿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命令感,目光卻是炯炯有神,一刻也不停地盯著面前的投影畫面。
那投影是由最新型號的光學裝置投射出來的,懸浮在空中的全息影像清晰得仿佛觸手可及。
影片中的劇情正進行到高潮部分,古裝劇中的主角正在湖邊對著心上人深情告白,配樂婉轉動人,但音量顯然不足以滿足彥卿的沉浸感。
雲璃站在投影裝置旁,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滑動,一邊咬牙一邊跟他調大音量。
她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不知是因為房間的溫度還是因為心中的郁悶。
\"喂,你過分了。咱是照顧你的身體,又不是給你當女僕!\"
雲璃的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卻又不敢太過分貝,生怕驚擾到隔壁病房正在休息的其他病人。
她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是否真的要滿足這個\"病號\"的無理要求。
彥卿听聞此言,眼角余光掃了雲璃一眼,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那笑容轉瞬即逝,快得讓人懷疑是否只是錯覺。
他故意扭了扭身子,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身體在床上蠕動,如同一條離水的魚,引得床單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哎呦∼你看我這腰,好大個傷口啊,雲璃我可能再也拿不起飛劍了.......\"
彥卿的聲音中帶著夸張的痛苦,眉頭皺成一團,嘴角下垂,眼中甚至有幾分淚光。
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住腰間的繃帶,動作輕柔得仿佛那里有一個隨時可能綻開的傷口。
這表演如果放在劇場里,大抵能收獲不少掌聲,但在熟悉他的雲璃眼里,卻是明顯的過度表演。
\"你特麼少來,別在這里給我裝蒜!\"雲璃青筋暴起,握緊拳頭,那拳頭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仿佛隨時可能落下。
她的臉漲得通紅,雙眼瞪大,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被彥卿這夸張的表演激怒了。
房間里的溫度似乎因她的憤怒而上升了幾度,空氣中彌漫著一觸即發的緊張感。
然而,就在這拳頭即將落下的瞬間,雲璃的思緒突然回到了那個生死攸關的戰斗場景。
她的眼前閃過彥卿擋在她面前的身影,那挺直的脊背,那決然的眼神,那瞬間噴涌而出的鮮血...這些畫面如同潮水般涌來,沖刷著她的怒火。
她想起了彥卿為保護她而受的每一道傷,想起了他昏迷時蒼白的臉色,想起了醫療室外她那無數指不到兩晚)個擔憂的夜晚。
雲璃的拳頭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松開,如同一朵盛開的花逐漸凋謝。
她的肩膀微微垂下,眼中的怒火被一種復雜的情感所取代,那是感激、愧疚、心疼的混合體。
拳頭不自覺地軟了下去,落在身側,力道盡失。
\"你......算了。\"最終,雲璃只能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聲音中的火氣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
她轉過身,背對著彥卿,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臉上復雜的表情。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一個溫柔的輪廓,與平日里的英姿颯爽形成鮮明對比。
彥卿敏銳地察覺到了雲璃情緒的變化。他眨眨眼,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和關切。
他原本只是想開個玩笑,用自己的\"狼狽\"換取雲璃的一絲心軟或好笑,卻沒想到引起了這樣的反應。
他放下了那副裝病的姿態,目光變得真摯而探究,如同要看穿雲璃的心事。
事情有些不對勁,雲璃往常踫到這種事情,至少會訓斥他幾句,或者干脆給他一記爆栗,然後哼哼唧唧地還是會幫他做事。
但今天這種直接軟下來的態度,倒是前所未有。
彥卿心里暗想,這小妮子又怎麼了.....該不會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對自己心懷愧疚?還是有其他什麼想法?
彥卿的思緒如同一條游魚,在各種可能性中穿梭,卻始終抓不住真相。他看著雲璃微微顫抖的肩膀和僵硬的背影,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算了算了,他在心中默念,或許有些事情,不點破反而更好。
“喂”
“干什麼”
“我要吃葡萄”
“滾.......”
ok,兄弟們,事情忙完了以後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