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堵著說不了話,宴清用力推著身前的人,身前之人卻像是雕塑一樣,怎麼都推不動,手臂肌肉緊繃,牢牢的撐在洗手台上,將他困在方寸之間。
“唔唔唔……”
身上之人越來越放肆,宴清像是被釘在了洗手台上,分毫都躲不了,只能被動的接受著所有。
浴巾悄悄從腰間滑落,掉在了地面上,卻沒人再關注它的去向。
不知過了多久,宴清終于出了浴室,板著一張小臉,卻沒有半分氣勢。
無他,他的樣子實在是太惹人遐思了,黑發凌亂,被欺負的眼楮紅紅的,嘴巴也紅紅的,怎麼看都可憐的不像話。
“你……咳咳咳……”
開口說話又發現聲音也啞了,宴清沒忍住又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拍掉了他過來扶他的手。
“別踫我。”
伯爾斯好聲好氣的哄他,“乖,我知道錯了。”
宴清聲音不自覺拔高了些許,“你知道錯了?你這是像知道自己錯了的模樣嗎?我明天還要錄綜藝的!”
伯爾斯眸光不自覺幽深了幾分,“就是知道明天要錄綜藝才沒做到最後,不然親愛的覺得自己還有走路的力氣嗎?”
宴清想一巴掌拍在這個無恥之徒的臉上。
這叫什麼話,合著他還要謝謝他了?!
更何況他除了最後一步,其他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一個遍,簡直是禽獸不如!
“你今晚睡地板,不準上床睡覺。”
伯爾斯沒有半分不開心,只是縱容的點了點頭,“好。”
宴清還沒消氣,又指了指浴室門後的拖把,惡聲惡氣道︰“地上多髒啊,這樣很容易把人家的被子弄髒的,你去把地拖了。”
伯爾斯又折返回浴室,拿起拖把任勞任怨的拖了起來,足足拖了三遍,地面干淨的都能當鏡子了,宴清才大發慈悲的扔給他一床被子,勉強消停了下來。
“睡吧。”
一覺醒來,宴清面無表情的看著身邊那張放大的人臉,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一巴掌呼了過去。
巴掌的清脆聲響在房間里安靜的響了起來。
伯爾斯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宴清怒氣沖沖的小臉。
“我為什麼會睡在地上?”
伯爾斯慵懶的聲音響起,“親愛的忘了嗎,你睡覺夢游了,非要擠進我懷里睡——”
“你放屁——”
宴清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夢游?我滾下床的概率都比夢游的概率大!”
伯爾斯從善如流的改口︰“對,我記錯了,親愛的是自己滾下床的。”
宴清又是一巴掌呼了過去,“說謊話都不打草稿,你要臉嗎?”
伯爾斯漫不經心的捉住了他的手腕,揉了揉他泛紅的指尖,溫聲哄道︰“乖,別打了,等會手都紅了。”
“手紅跟你有什麼關系,要你管?”
伯爾斯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大言不慚道︰“當然有關系,我會心疼的,親愛的舍得看我心疼嗎?”
宴清冷笑一聲︰“怎麼不疼死你。”
說完他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赤著腳爬起來去了衛生間。
手剛抓上牙刷,鏡子里就映出了另外一個人影。
他熟門熟路的提著拖鞋在他身後蹲下身,“乖,地上涼,不要赤著腳,穿上鞋。”
宴清穿上拖鞋,又不解氣的踹了身後之人一腳,含糊不清道︰“行了行了,出去吧。”
伯爾斯沒出去,反而擠到了他身旁,伸手拿起牙刷,“今天早上八點集合,現在已經七點五十了,馬上要來不及了。”
宴清︰“誰讓你昨晚非要鬧那麼晚,害得我鬧鐘都沒听到!”
伯爾斯熟門熟路的繼續認錯,“我的錯,親愛的別生氣了。”
宴清只覺得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最終,兩人還是掐著點推開了屋門,一路下樓來到客廳,果不其然,他們又是最晚的一個。
〔哇塞哇塞,小情侶又是來的最晚的,昨晚做什麼了我不說。〕
〔嘖嘖嘖,斯言臉上怎麼好像還有巴掌印呢,不會是做的太過分,惹清清生氣了吧,不過清清確定這兩巴掌不是在獎勵他嗎。〕
〔哪呢哪呢,我看看我看看。〕
〔誒,等等,不只是斯言臉上,還有清清脖子里,紅紅的是什麼,不要和我說是蚊子咬的,我可不信。〕
〔俺也不信。〕
〔加一。〕
…………
……
很快,有熱心嘉賓替直播間的網友們解惑了。
喬欣怡眼楮轉了轉,目光不自覺往鏡頭處瞟了一眼,隨後狀似關心的問︰“清清脖子上怎麼回事,怎麼紅了?”
宴清表情慌亂了一瞬,又隨即穩下心神,“啊,沒什麼,昨晚海鮮吃多了,有點過敏。”
過敏可大可小,嚴重了可是會出人命的。
一眾人的目光都不自覺落了上去,關切道︰“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過敏可不是鬧著玩的。”
宴清更心虛了,不自覺抬手拉了拉衣領,低垂著眼不敢對上眾人的視線,“沒事沒事,真的沒什麼事,大家不用擔心。”
眾人還想繼續問,伯爾斯開口了,“沒事,身邊常備有過敏藥,只要近期不再吃海鮮就沒什麼事了。”
不知為何,他的話總是容易讓人信服,一群人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沒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直播間的人卻觀看著全程,很容易就捕捉到了一些細節,沒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
〔哎呦呦,只是過敏的話清清為什麼會心虛啊,好難猜呢。〕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誒,過敏嘴唇也會腫嗎,而且不止一個人腫,伯爾斯的嘴角甚至都破皮了,這也是因為過敏嗎?〕
〔哦,恍然大悟,原來過敏還會傳染,又學到了一個小知識∼〕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每日一問,到底什麼時候現場直播啊,我要看他們大do特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