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覺得自己好像不會思考了,不是,什麼玩意,還能這樣?
不是他贏了嘛,那賭注不應該他說了算,這算什麼?
伯爾斯卻已經將領帶扯了下來,又慢條斯理的解開襯衫紐扣,“親愛的,屬于你的獎勵,你不親自來取嗎?”
宴清喉結微滾了滾,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婉……婉拒了。”
現在誰是獎勵還說不定呢。
伯爾斯繼續往他身邊靠攏,單腿跪上了床,看向他的眼瞳幽深,話語里的誘哄意味卻很明顯,“為什麼不要了,是我技不如人,我認輸,乖,現在我屬于你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
宴清整個人已經被困在他身下,腰也被扣住了,一時間進退兩難。
伯爾斯還在不斷俯身逼近,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稍微動一下就能踫到對方鼻尖的程度了。
後脖頸也被人掐住了,微涼的手掌輕柔的摩挲著那里的軟肉,迫使他不得不仰起頭。
“還是說,想要我親自伺候你?”
宴清頭皮不自覺一陣發麻,終于受不了了,猛地推了他一把,落荒而逃似的從他胳膊下面鑽走了,“我先去洗澡——”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門。
伯爾斯目光落在一旁床尾處,眉梢不自覺挑了挑了,浴室里卻已經響起了水聲。
他唇角意味深長的勾了起來,卻沒有半分要提醒的意思。
宴清洗澡洗到一半才想起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他剛才進來的太急,睡衣忘記帶了。
他目光不自覺往外飄去,磨砂玻璃隔斷外面還有一扇門,自然什麼都看不到。
他頂著滿身的沐浴露泡沫,一時間急的抓耳撓腮的。
光著出去是不可能的,外面還有只虎視眈眈的餓狼,他要真是光溜溜的出去,前腳出門後腳就能被人按在床上醬醬釀釀。
圍著浴巾出去倒也未嘗不可,只是風險還是很大。
想了好一會,他沒忍住開始呼喚系統,“統子,統哥。”
系統麻溜的上線了,立刻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了,【宿主……宿主你在做什麼!】
宴清一臉茫然,“洗澡啊。”
系統︰【!!!!】
【非禮勿視!非禮勿听!宿主你再這樣我容易被|掃|黃|掉的!】
宴清︰“……你屏蔽掉畫面不就好了。”
腦海里響起一陣滋啦滋啦的電流聲,片刻後,系統悶悶的聲音傳來,【好了。】
【宿主有什麼事嗎?】
宴清嘖了聲︰“洗澡忘帶衣服了,你能幫我把衣服偷過來嗎。”
系統默默翻了個大白眼,【宿主的意思是說,讓我在男主的眼皮子底下將你的衣服穿牆送進來?】
宴清大言不慚道︰“不行嗎?”
系統︰【當然不行!這又不是靈異世界,嚇死人了怎麼辦?!】
宴清眼楮眨也不眨道︰“他又不是人,怕什麼。再說了,這個世界吸血鬼都能存在,還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
系統面無表情,鐵石心腸道︰【……不行就是不行,宿主再說一百遍也是不行。】
宴清有些遺憾,不過也在接受範圍內,“好吧,那你跪安吧。”
系統罵罵咧咧的下線了。
宴清也已經洗的差不多了,再磨蹭下去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泡發了。
他從架子上抽了條浴巾,草草擦了擦身上的水,又將浴巾嚴嚴實實的圍在腰間,確定沒有露出什麼不該露的後,才試探性的推開了門。
一眼看過去竟然沒看到人,宴清放下幾分心來,還以為是某人良心發現特意避開了,他鬼鬼祟祟的出了門,拿起自己的睡衣預備往浴室走,身後卻突然傳出腳步聲。
宴清被嚇了一跳,動作幅度不自覺大了些,有些驚慌的轉過了身。
好死不死的,腰間的浴巾這個時候竟然掉了下來。
什麼抓馬場面!
浴巾梗這個東西一般不是專屬于男女主的嗎?為什麼他也會有!
系統這個時候如果在肯定會暗戳戳的來上一句,因為宿主現在就相當于女主啊。
宴清強裝鎮定的彎腰將浴巾撿了起來,低沉悅耳的聲音卻突然在耳邊響起,“親愛的這麼熱情嗎?”
宴清手猛地抖了一下,那塊布料在他手里變得不听話了起來,擋得住前面擋不住後面,最後手忙腳亂的胡亂掛在了腰間。
再一抬眼,伯爾斯已經悄悄走到了他面前。
男人神色閑適,那雙幽深的眸子里卻肉眼可見的透露出勢在必得的欲念。
宴清被他嚇得往後跳了一步,“你是鬼嗎,走路為什麼沒聲音?”
伯爾斯不急不緩的折起袖口,摘下手腕上上個世紀的古董腕表放在一旁,“是親愛的太認真了,才沒有听到聲音。”
他的聲音依舊沉穩,挽起的袖口下面青筋勃發的小臂卻還是暴露了他隱忍克制的欲望。
少年渾身上下哪里都漂亮,皮膚很白,因為變成吸血鬼的原因,又透露出幾分蒼郁的脆弱感。
有水珠從他濕淋淋的黑發上滴落,劃過臉頰,下巴,又一點點匯聚在深深凹陷的鎖骨里面。
更不用說方才浴巾滑落時他彎腰撿拾的瞬間,畫面太有沖擊力,他腦海里一瞬間涌現出不計其數的惡劣念頭。
想要將他永遠關起來,關在莊園里面,成為被自己完完全全圈養的金絲雀。
“看什麼看!我身上有的東西你沒有嗎,有什麼好看的?”
一聲底氣不足的指責打斷了心頭不斷翻滾的欲念。
伯爾斯依舊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沒有半分要回避的意思。
“當然有,但是我沒你好看啊,親愛的。”
這話沒有半分夸大的意思。
少年不知道是怎麼長的,每一寸皮肉都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讓他怎麼都看不夠。
宴清臉終于紅了個徹徹底底,意識到再留下來和他掰扯事情一定會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他一手握緊了手中的睡衣,一手提著腰間的浴巾,落荒而逃的轉身走向浴室。
門在被關上的前一瞬間,一只腳突兀的擠進了門縫。
宴清猝不及防的瞪大了雙眼,不等他反抗,伯爾斯已經趁機擠了進來,扣著他的手臂將他壓在了洗手台上。
隨後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