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領命後,像是屁股著了火一般,三步並作兩步沖向自己的辦公桌。他的心就像一只慌亂的小鹿,在胸腔里橫沖直撞。
雙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那顫抖的幅度雖小,卻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的焦急。
他迅速抓起桌上的電話听筒,听筒與機座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得有些壓抑的辦公室里格外突兀,仿佛是他緊張心跳的外化。
他撥出那串熟悉的號碼,每按一個數字,手指都微微用力,仿佛按在了自己緊張的神經上。
每一次按鍵的觸感都那麼清晰,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脈搏在指尖跳動。
電話那頭的鈴聲每響一聲,他的心跳就加速一分,額頭也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
終于,電話接通了,王天來不及客套寒暄,急切地說道“您好,我們是這邊警局的,正在追查一起重大案件的嫌疑人。他乘坐高鐵到了你們那邊,這嫌疑人十分狡猾,手里掌握著關鍵證據,麻煩你們務必盡快協助調取一下車站監控!這對我們抓住罪犯、破獲案件至關重要!” 電話那頭傳來鐵路公安沉穩的回應,告知會立刻安排人員去處理。
掛掉電話後,王天長舒了一口氣,那一口氣仿佛在胸腔里憋了許久。但他內心的焦慮並未完全消散,就像一層厚重的陰霾,依舊籠罩著他的心頭。
他望向鄭建國,只見鄭建國正背著手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那腳步匆匆且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案件的關鍵節點上。
鄭建國眉頭緊鎖,眉心擰成一個深深的 “川” 字,嘴里還喃喃自語,聲音雖小卻滿是憂慮,似乎在思索著財務總監那狡猾家伙下一步又會使出什麼陰招。鄭建國時不時地抬手看表,每一次低頭,那眼中流露出的對時間流逝的擔憂清晰可見。他心里明鏡似的,從財務總監下車到現在,可能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如果不能盡快掌握他的行蹤,對方很可能利用這段時間像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徹底消失在茫茫人海,那他們就真的要功虧一簣了。
等待的過程仿佛度日如年。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只有牆上的時鐘在 “滴答滴答” 地響著,每一聲都像是在催促著時間的流逝,那單調的聲響在寂靜中不斷放大,愈發讓人感到心煩意亂。
鄭建國和王天都緊盯著桌上的電話,那電話此刻仿佛成了整個世界的焦點,他們的眼神中滿是期待和緊張,就像在黑暗中盼望著那一束能指引方向的光。
終于,電話鈴聲尖銳地響起,那鈴聲劃破寂靜,王天幾乎是撲過去抓起听筒,手忙腳亂中差點把桌上的文件都掀翻。
听著電話那頭鐵路公安的匯報,王天的神情先是一緊,像是被人猛地抽了一鞭,隨後迅速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著關鍵信息,筆尖在紙上摩擦出 “沙沙” 的聲響,每一筆都寫得用力而急切。
掛掉電話,王天快步走到鄭建國面前,神情嚴肅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說道“鄭隊,當地鐵路公安調取了車站監控。
發現財務總監下車後,行色匆匆,那腳步快得像趕著去投胎。他四處張望了好一會兒,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像是在確認有沒有人跟蹤他。隨後,他快步走向停車場,坐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那車賊溜,開起來估計跟抹了油似的。”
警方立刻展開車牌追蹤行動。技術人員們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眼楮瞪得老大,仿佛要把屏幕看穿。
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就像熟練的琴師在彈奏激昂的樂曲,一行行代碼快速閃過,每一次敲擊鍵盤的聲音都像是在和時間賽跑,那聲音清脆而急促。
經過一番緊張得讓人窒息的追蹤,他們發現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家高檔酒店門口。那酒店外觀富麗堂皇,巨大的玻璃幕牆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眼楮生疼。
門前的噴泉潺潺流淌,水珠飛濺,在陽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五彩斑斕的彩虹,看似平靜美好的景象下,卻隱藏著隱犯的蹤跡,就像平靜的湖面下可能暗藏著洶涌的暗流。
鄭建國得知消息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仿佛被一層烏雲籠罩。他咬了咬嘴唇,那牙齒幾乎要嵌入嘴唇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但更多的是堅定,那堅定如同磐石一般不可動搖。
他迅速召集隊員,扯著嗓子大聲說道“兄弟們,嫌疑人就在這酒店里,絕不能讓他跑了!這孫子害得多少人受苦,今天說啥也得把他揪出來!”
隊員們紛紛響應,眼神中充滿了斗志,那目光就像燃燒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將嫌疑人繩之以法。大家迅速整理裝備,那動作干淨利落,每一個人都清楚時間緊迫。
跟隨鄭建國風馳電掣般地趕往酒店,車子在道路上飛馳,窗外的景色如幻影般一閃而過。
到達酒店後,鄭建國帶著隊員們徑直走向前台。前台接待員看到這群神色嚴肅、氣勢洶洶的警察,嚇得臉色蒼白如紙,原本化得精致的妝容此刻也顯得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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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手中的筆差點掉落。鄭建國亮出證件,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從胸腔中發出的悶雷“我們是警察,調取入住記錄,我們要找一個嫌疑人。
這嫌疑人極度危險,希望你配合。” 接待員戰戰兢兢地操作著電腦,每點擊一下鼠標,手都要哆嗦一下,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在觸踫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終于,她指著屏幕說道“找到了,他用這個假身份證開了一間房。” 鄭建國湊近一看,身份證上的照片雖然和財務總監有幾分相似,但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是偽造的。
他心中暗自咒罵,這狡猾的家伙,處處小心,就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總是給自己留好退路。
鄭建國立刻帶領隊員沖向那間房。他們腳步匆匆,皮鞋與酒店的大理石地面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來到房門前,鄭建國做了個手勢,那手勢簡潔而有力,隊員們迅速做好突擊準備,一個個神情專注,手中的武器握得緊緊的。
隨著一聲令下,他們破門而入。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味道若有若無,卻透著一絲詭異。
房間顯得安靜而整潔,一切都擺放得井然有序,然而,映入眼簾的只有幾件換洗衣服隨意地扔在床上,根本不見財務總監的蹤影。
酒店服務員看到鄭建國他們那焦急又嚴肅的神情,緊張得咽了咽口水,雙手不自覺地揪著圍裙的一角,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警官,有個戴帽子的男人,半小時前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他走得很急,腳步匆匆,都差點撞到旁邊的花盆。而且他神色特別慌張,眼楮不停地左右張望,像是生怕被人追上。我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所以記得清楚。他往後面的商業街去了。”
鄭建國听聞,心中猛地一緊,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他在心底暗自懊惱,又讓那狡猾的財務總監搶先一步,這只 “老狐狸” 總是能鑽空子。
但眼下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多想那些失誤和遺憾。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猶如寒夜中的閃電,瞬間穿透黑暗。
他立刻轉身,皮鞋在光潔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對著隊員們大聲下令,聲音在空曠的大堂里回蕩“快,跟我沿街搜查,絕不能讓他跑掉!
這混蛋要是再跑了,咱們之前的辛苦全都白費,受害者們也沒法討回公道!”
隊員們迅速響應,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著堅定和斗志,那是對正義的執著和對罪犯的憤怒。他們的身姿挺拔,腳步匆匆,紛紛跟隨鄭建國沖了出去。
酒店的自動門在他們身後緩緩合上,發出輕柔的 “嗡嗡” 聲。
商業街此時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陽光灑在街道上,將店鋪的招牌照得色彩斑斕。街道兩旁店鋪林立,一家家小吃店飄出誘人的香氣,服裝店的模特穿著時尚的服飾吸引著路人的目光。
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仿佛一首嘈雜卻充滿生機的市井交響曲。
鄭建國他們穿梭在人群中,如同逆流而上的魚群。鄭建國的眼楮像鷹隼一般銳利,掃視著每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每看到一個相似的身影,他的心就猛地一提,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他加快腳步追上去,心髒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隊員們也緊緊跟在他身後,目光同樣緊緊鎖定目標。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地發現不是目標。
汗水濕透了他們的後背,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可沒有一個人有絲毫怨言。大家都清楚時間緊迫,每一秒都關系著能否抓住財務總監,那是案件的關鍵突破口,關乎著無數受害者的希望。
鄭建國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在心里盤算著。這財務總監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像一只驚弓之鳥,逃跑時肯定會找個能暫時藏身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商業街後面那些隱蔽的小網吧就成了很有可能的選擇。網吧里人員復雜,燈光昏暗,是個藏身的好地方。想到這里,他的腳步邁得更大、更快了,朝著記憶中商業街附近的小網吧奔去。
終于,在一家燈光昏暗、彌漫著煙味的小網吧里,鄭建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網吧里,屏幕閃爍的光芒映照著一張張年輕而疲憊的臉,鍵盤敲擊聲和游戲音效交織在一起。
財務總監正坐在角落里,身體幾乎蜷縮成一團。
他的眼楮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慌亂,手指在鍵盤上慌亂地敲擊著,每一次按鍵都帶著急切和絕望,似乎在刪除什麼重要的信息。
他的帽子壓得很低,帽檐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張緊繃的下巴和緊抿的嘴唇,但那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就像暴風雨中的樹葉在瑟瑟發抖。
鄭建國幾步上前,每一步都沉穩而有力。他一把扯下財務總監的帽子,大聲喝道“財務總監,你跑不掉了!你以為能一直躲下去嗎?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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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務總監听到聲音,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被電擊了一般。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就像一張白紙。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絕望和不甘,那眼神像是困獸的最後掙扎。嘴唇囁嚅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舌頭在嘴里干澀地攪動,喉嚨里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隊員們迅速圍上來,動作熟練地給他戴上了手銬,“ 嚓” 一聲,那清脆的聲響宣告著他的逃亡結束。
被抓後的財務總監,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他的身體完全失去了力氣,肩膀耷拉著,頭也低得快要踫到胸口。
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無法隱瞞,再抵抗也沒有任何意義,所有的掙扎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都顯得那麼無力。
鄭建國看著他這副模樣,語氣嚴肅又威嚴,目光如炬“現在交代還來得及,爭取寬大處理。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吐出來,別給自己找更多麻煩。
你想想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受害者,他們可都在等著討回公道。”
財務總監低垂著頭,猶豫了片刻,像是在內心做著最後的掙扎。終于,他緩緩開了口。
“原來背後的大老板是個很有名的商人,在臨江市開了好幾家公司。
表面上,那些公司做著正經生意,可暗地里,他操控著整個非法集資的網絡。他在背後制定計劃,指揮著一切,就像一只隱藏在黑暗中的蜘蛛,掌控著所有的絲線。”
鄭建國坐在辦公桌前,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沉悶的節奏,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案件的迷霧上。
桌上攤著的外貿公司員工名單、康安醫院的體檢報告復印件,還有幾張標注著 “資金異常流向” 的銀行流水單,雜亂地堆在一起,像一座壓得他喘不過氣的小山。
他眉頭緊鎖,指腹反復摩挲著體檢報告上 “各項指標正常” 的結論,眼神里滿是疑惑 —— 這結論太干淨了,干淨得不像真的。
之前追查的線索在腦海里反復交織外貿公司空殼化的業務、突然失蹤的財務總監、與非法集資案牽扯的資金鏈,還有康安醫院那一份份 “完美” 的入職體檢報告。
這兩者之間明明像有一根無形的線牽著,可線頭在哪?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煙灰缸里的煙頭又多了一個,尼古丁的味道也壓不住心底的焦躁。“難道是我漏了什麼?”
他低聲自語,目光掃過員工名單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一個念頭像閃電般劈開混沌 —— 員工的醫保記錄!
對了,入職體檢能造假,可公立醫院的就診記錄總做不了假!鄭建國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他幾步沖到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屏幕的光映得他眼底發亮。
進入醫保查詢系統時,他特意放慢了動作,指尖甚至有些發顫 —— 這一步要是再沒線索,之前的努力恐怕又要陷入僵局。
在成百上千的員工信息里,鄭建國斟酌再三,圈定了二十個名字。這二十人里有外貿公司的老員工,也有剛入職不久的新人,涵蓋了裝卸工、文員、司機等不同崗位,算是個微型樣本。
每點擊一次 “調取記錄”,他的心跳就跟著快一分,直到系統頁面緩緩加載出結果,他才敢湊近屏幕,連呼吸都放輕了。
“七人…… 三個月內有公立醫院就診記錄。” 鄭建國的聲音驟然變低,手指順著屏幕上的文字滑動,“慢性腎病、肝功能異常、腰椎間盤突出……” 每念出一個診斷結果,他的指節就攥緊一分,指骨泛出青白。
這些病,別說高強度的裝卸、搬運工作,就算是坐辦公室都得格外注意,可康安醫院的體檢報告上,這些病癥全成了 “指標正常”?
他猛地想起之前見過的那些裝卸工 —— 皮膚黝黑,手上布滿老繭,扛著幾十斤重的貨箱時腰桿卻挺得筆直,只是休息時總愛靠在牆角揉腰,臉色也總帶著不正常的蠟黃。當時他只當是勞累所致,現在想來,那些都是身體發出的求救信號!鄭建國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體檢報告的紙頁被震得翻飛,“這群混蛋,為了招人干活,連員工的健康都能造假!”
怒火還沒平息,鄭建國就抓起桌上的筆,在員工信息表邊緣重重寫下 “重點排查體檢異常”,又把材料整理好,快步走向王天的工位。王天剛整理完非法集資案的證人筆錄,見鄭建國臉色凝重地過來,立刻站起身。“鄭隊,有新發現?”
“你去康安醫院暗訪,重點查他們的入職體檢安排,還有……” 鄭建國把材料遞過去,指尖在 “重點排查” 那幾個字上頓了頓,“留意有沒有外貿公司的員工去體檢,尤其是裝卸工。” 王天接過材料,指尖觸到紙頁上鄭建國用力寫下的字跡,心里瞬間沉甸甸的 —— 這不僅是任務,更是要揭開可能藏著人命的黑幕。
為了不引起懷疑,王天特意翻出衣櫃里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休閑裝,領口還留著洗不掉的汗漬,又找同事借了副無度數的黑框眼鏡,頭發也故意抓得亂糟糟的,鏡子里的自己,活脫脫一個為了給員工辦體檢跑斷腿的小公司行政。他把微型攝像頭藏在衣領內側,又檢查了一遍錄音設備,才揣著材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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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醫院坐落在老城區的拐角,外牆的米黃色瓷磚掉了好幾塊,露出里面暗沉的水泥,像臉上破了相的疤痕。門口掛著的 “健康守護,醫者仁心” 紅色橫幅,被風吹得邊角卷起,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顯得格外刺眼。王天深吸一口氣,鼻腔里瞬間灌滿消毒水和中藥混合的味道,這味道讓他莫名想起之前走訪過的受害者 —— 那些被非法集資騙光積蓄的老人,身上也帶著類似的醫院氣息。
大廳里人不多,掛號窗口前的隊伍只有三四個人,幾個穿病號服的患者坐在長椅上,有的低頭刷手機,有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臉上都帶著掩不住的倦意。王天假裝打量牆上的科室分布圖,慢慢挪到導診台,對著穿粉色護士服的導診員擠出一個略帶局促的笑容“您好,我想咨詢下入職體檢的事兒,我們公司人不多,想統一安排過來做檢查。”
導診員頭也沒抬,手指在鍵盤上敲出 “嗒嗒” 的聲響,聲音平淡得像在念商品說明書“入職體檢只在每周三下午安排,其他時間不接待。登記下公司名稱,到時候帶員工過來就行。”
“只周三下午?” 王天故意皺起眉頭,語氣里帶著為難,“我們員工大多要跑外勤,周三下午也不一定湊得齊,就不能調整下時間嗎?比如周一上午,或者周五下午?”
導診員這才抬眼看他,眼底帶著幾分不耐煩,像是在看一個不懂規矩的麻煩鬼“這是醫院規定,改不了。要做就周三來,不做你找別家。” 說完,她 “啪” 地合上鍵盤,轉過頭去整理桌上的病歷本,再也不看王天一眼。
王天心理 “咯 ” 一下 —— 哪有醫院的體檢只固定在一個下午的?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但他沒表露出來,只是順著導診員的話嘆了口氣,裝作無奈的樣子“行吧,那我回去跟老板商量下,謝謝啊。” 說完,他慢慢退出大廳,腳步卻在醫院側門的小巷口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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