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殘留著風吹過的痕跡,吉良吉影逃離現場,回到家中。
深吸幾口氣平穩呼吸,吉良吉影若無其事的整理家務,無事發生。
順便用那縴細美玉般的手指,摩擦臉蛋。
像平常一樣。
吉良吉廣在邊上憋不住了。
“吉影,我可愛的兒子,听我一句勸,趕緊走,我會為你拖延時間。
你的心里在絕望,在緊張,我能看到你屢次試圖咬手的動作。
你在絕望,在緊張,在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概率上。
我們走,不要留下。”
“夠了,”本來能夠自我調節情緒的吉良吉影繃不住了,修身養性,追求平靜的他。
本想通過日常的雜事,讓心情回歸到正常狀態。
重大決策不應該摻雜過多情緒。
但一直動嘴吵吵的吉良吉廣,吵的他心情越發暴躁。
“現在跑?”吉良吉影一把拽過半空中晃動的照片,雙手抓住照片的左右兩端,恨不得撕碎,黑著臉怒吼。
“逃跑,不打自招的承認自己的罪過,此後過上每天擔驚受怕的日子,忍受隨時有人追查的痛苦。
你應該很清楚我逃跑的後果,像狗一樣狼狽不堪的活著。
這樣就好,我們不用輕舉妄動,地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沒人任何人能證明我是凶手。
不要在煩我,也不要做多余的事。”
從照片中冒出頭的吉良吉廣,抬頭看著暴怒的兒子對著自己一頓狂噴。
執著的,親愛的兒子,已經絕望失去理智了啊。
無計可施了,才會無意義嘶吼。
吉良吉廣從來不覺得,自己在一邊喋喋不休的行為是在極限施壓,反而是覺得自己愛孩子的表現。
“孩子,我明白了,我會保護你的一切,包括你平靜的生活,無論任何代價。”
吉良吉廣下定決心,斬釘截鐵的說。
皺眉,吉良吉影渾身不在,覺得這話不對味,但不想和吉良吉廣交談的他,還是沒說什麼。
……
另一邊,虹村形兆姍姍來遲。
來晚的緣由很無奈,在場的幾人,除了億泰因為年齡原因全部喝酒了。
音石明是借酒消愁,虹村形兆是小酌一杯,支倉未起隆好奇人類的飲品,宮本輝之輔是在嚇人後慶祝一番。
億泰沒有駕照,開不了車。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無奈,只能忍痛花費大價錢,通過網絡預約昂貴的出租車。
托尼歐的餐館味道絕佳美味,可偏僻的地點,也沒幾個出租車在附近。
幾個人等啊等,好不容易才等到。
出租車上,億泰在用短信交流時還略有抱怨。
反正大柳賢本人也不可能死掉,多晾他一會,按照原本決定,慢悠悠的騎自行車晃悠會杜王町不好嘛。
何必花冤枉錢坐出租。
虹村形兆從大局考慮,駁回。
大柳賢覺醒替身沒一會功夫,就接連禍害了胖重和吉良吉影兩個替身使者,多給他點時間,還不知道會捅出什麼大簍子呢。
到達地點,幾個人從出租車下警惕的走下,沒有大柳賢的痕跡,偏僻的地方,人影都沒有。
“那小子是不是在唬我們?”億泰搖頭晃腦的找人。
“希望不是,至少他表現的誠意蠻足的,在電話里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無論邏輯還是時間都多的上。”
虹村形兆雖然這麼說,但一點也沒有放松警惕。
“找一下吧,音石明剛剛和胖重確定過,大柳賢性格跳脫。
畢竟是個熊孩子,臨時變卦,突發奇想,想一出是一出的情況不是沒可能。”
吉良吉影炸的很干淨,星點痕跡都沒有,甚至為了保險,連打中大柳賢膝蓋的石子,摔倒的地面,都做了細微爆炸處理。
“被耍了,這個混蛋,根本不在這。”
億泰扎到草叢灌木里尋找,畢竟對方體格小容易躲藏,結果不小心踩到狗的晦物,耐心用盡後他怒吼道。
當然,更加生氣的原因,可能是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用替身探查,就他一個人實誠的以身犯險。
一通尋找無果,對方又是公共電話打過來的,沒法聯系。
所以線索中斷。
虹村形兆只能認為,對方的那通電話是挑釁而來,是宣戰書。
他在手機上群發消息,向上層替身使者管理部門匯報情況,並提醒周遭的替身使者,小心可能會和你玩游戲的家伙。
本來依照此劇本下去,大柳賢的失蹤,除了他的親生父母外,外人都不會很快察覺。
而當親生父母報警,引起警方關注,費大功夫尋找時。
時間早就把一切痕跡模糊。
就算幾天後虹村形兆福爾摩斯附體,通過蛛絲馬跡。懷疑大柳賢遇害了,找凶手也是一條艱難路。
當然,他也可以申請異地辦案,請意大利那位替身警察出馬。
但對方的檔期排的滿滿當當,各種找不到凶手的“完美犯罪”,甚至找官員受賄證據,找過去的某人到底說了什麼,都要【憂郁藍調】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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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等來。
就在這即將成為懸案,死局,可能誰也不會知道發生什麼的時候。
吉良吉廣冒了出來了。
他把吉良吉影的怒吼,看成了這個孩子無計可施的標志。
于是,吉良吉廣主動跳出來擔責,表示是自己殺了大柳賢,把兒子撇到一邊去。
這個時候,準備去找噴上裕也登記替身身份的音石明,才知道。
啊,原來大柳賢不是沒守約,是死了啊。
吉良吉廣交代罪責過程中,宮本輝之輔發現了不對。
“你在恐懼,你為什麼在恐懼?我觀察到你身上流露出恐懼的氣味,濃烈。”
“開什麼玩笑,作為殺人犯,因為對方曝光自己兒子,摧毀我親愛兒子的平靜生活,行凶不是合情合理嘛。”
吉良吉廣反應極快。
“不對,不對勁,”宮本輝之輔露出看女神照片的豬哥樣,雙眼放光的死盯著照片中顧左右而言他的糟老頭子。
“你在撒謊,你在恐懼,用語言掩蓋真相,真相是你所不能接受的。
那,是什麼,讓一個半死的人,活在照片中的幽靈念念不忘的?
只有一個,那就是……”
宮本輝之輔沉醉在自己的推理中,探索欲極強的他,像是緊盯底褲走光露出的變態,只顧著死盯吉良吉廣的恐懼。
但忘了自己的安危。
一邊的虹村形兆敏銳的覺得氛圍不對勁,還沒輪到他開口。
為了給親愛的兒子打掩護,做實自己殺人的事實,吉良吉廣主動出手了,操縱刀子,瞬間捅向自鳴得意的宮本輝之輔。
得意忘形的時候,往往是警惕心最薄弱的時刻。
襲殺成功,吉良吉影有沒有事不知道,但吉良吉廣徹底把自己送進去了。
虹村形兆曾不止一次模擬過,轄區內替身使者暴走造反的應對方案。
預案的針對目標,當然包括吉良吉廣。
支倉未起隆身體驟然變形,變成了台照相機, 滋一聲,光影閃爍間將吉良吉廣關押進照片中。
拿捏住吉良吉廣,為脖子噴血的宮本輝之輔包扎,下一個目標當然是吉良吉影。
雖然宮本輝之輔的話沒來得及說完,但值得讓吉良吉廣不惜自污,也要保下的人。
還用問是誰嗎?
就這樣,吉良吉影站在門口,听著虹村形兆的勸降聲,頭一陣發昏。
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後把自己送進去的,是最為倚重,信任的吉良吉廣。
這叫什麼事。
他曾三番五次表示過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
最難以偵破的殺人案,是不加準備,雨夜隨機出手,一擊即中,立刻脫離,沒有目擊證人,指紋,攝像頭等。
結果吉良吉廣倒好,為完美無缺的機會增添點不穩定因素。
我自投羅網,你又能如何?
這叫什麼事。
吉良吉影雙手捂頭下蹲,心里發出“既生影,何生廣”的絕望吶喊。
那快兜里的蟲之箭,微微顫抖,刺破衣服,自主的向內涌動,捅入,刺穿了吉良吉影腹部。
像在皮膚下游走的蟲子,從小腹一路鼓包游走,心髒,肩膀,胳膊肘,從手掌中纏繞著氤氳血霧脫出。
吉良吉影攥住了殘片,拇指摁下的那一刻。
【殺手皇後】也一同摁下。
回溯時間的塵埃。
【敗者食塵】
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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