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在杜王町中游走,尋找目標的吉良吉廣捎來訊息,通過街邊監控,確認了大柳賢最可能為罪魁禍首,以及他此刻的位置。
替身的確是胖重的,但大柳賢在此前的糾纏,以及石頭剪刀布後,對【殺手皇後】的覬覦話。
都讓吉良吉廣確定了目標。
走在大街上,認出吉良吉影的行人紛紛刻意側移躲避,加快了行走的步調,距離稍遠後,隱晦指點竊竊私語。
“看,那個就是戀手癖的家伙……”
“嘛,看著挺帥的人,怎麼會搞如此抽象的行為。”
“我喜歡腳,這位仁兄喜歡手,這算不算是手足兄弟。”
通過【殺手皇後】,吉良吉影听到了眾人的竊竊私語。
他低下頭啃指甲,半張臉隱住。
垂下的視野中,能看到自己戀手的照片散亂在地上。
大柳賢為了報復費盡心機,照片傳的滿杜王町都是。
終于,吉良吉影不再逃避。
直觀自己的丑態,正視自我的骯髒,空白大腦突然發現,最壞的情況莫過于此。
自己赤裸的將一切都暴露在大眾視野中。
那又如何,他人的指點目光,也就那樣。
誰沒有點隱藏癖好。
一直以來堅守的那些平靜,大廈般崩塌後,帶來的後果並沒有預料中想象的恐怖。
深吸一口氣,吉良吉影抬起頭,直面流言蜚語。
人真的很奇妙,當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發生後,當事人越是遮攔,人們的好奇探索欲如燎原之火般熊熊燃燒。
但當事人落落大方後,周圍人反倒開始扭捏。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
不再啃食手指甲的吉良吉影忽的笑了。
他曾自傲能騙過普通人,傲慢到認為自己絕不可能輸,隱蔽到人群中的能力更是厲害。
瞧不起其他的人,卻十分矛盾的,格外在意周圍目光。
還讓一個十一歲的小屁孩逼到死路。
過往自己成了笑話。
可笑。
大柳賢坐在街邊的公園椅上,心情舒暢的搖頭晃腦。
報復回去的感覺就是爽。
他已經朝音石明“自首”了,這還是熊孩子調皮搗蛋中,得出的經驗。
面對自己能欺負的人,就撇開老師的干預,肆意妄為,私下戰斗,並約好誰告老師誰小狗。
可如果對方比自己能打,大柳賢會暫時敷衍對方,轉手去老師那里打小報告。
就算錯在自己,面對對方訴諸于武力報復的行為,老師也不可能干瞪眼看著。
和稀泥也好,各打五十大板也罷。
總之,自己是不可能吃虧的。
可惜,大柳賢等來的,不是音石明,而是滿臉冷漠淡笑,平靜到瘋狂的吉良吉影。
定定地看著逼近的吉良吉影,冷意從尾椎骨竄到頭蓋骨,頭皮發麻的大柳賢急忙竄起來。
不由分說的,扭頭就跑。
照片中的吉良吉廣可以干涉現實物體。
拋飛的石子從一邊的灌木叢中飛出,精準無比的打中了大柳賢邁出的小腿。
小腿抽痛,身體失衡,左腿絆右腿,尖銳的驚慌叫聲中,大柳賢狠狠摔倒在地。
斯哈的嘴里抽動冷氣,胳膊肘擦傷,表面蹭下一層皮,尖銳石子扎進泛白的肉里。
吃痛的大柳賢扭過頭,看著吉良吉影一言不發的緩緩靠近。
居高臨下,冷漠森然的眼楮。
看的太陽下的大柳賢,只覺的滲人的慌。
“我錯了……對不起……我……改正,我已經向音石明自首了,你不能……”
磕磕絆絆的說出口,只因大柳賢終于怕了。
壓抑的日本社會中,無差別殺人多次爆發,大柳賢曾親眼目睹一場殺戮。
沒有想象中的血腥,但更讓人膽寒。
殺人犯刀子捅在人身上,宰雞殺羊般拔出刀,尋找下一個目標。
受害者捂住傷口,血不可避免的染紅衣裳,倉皇逃竄幾步後,倒地不起。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場景重疊在一起,大柳賢語無倫次。
“我還是個孩子,法律保護……游戲里都不能出現傷害孩子的場面……你不能……”
【收成者】們暫停自己發傳單的工作,統一往大柳賢身邊趕過來護主。
可惜大柳賢為了分發吉良吉影的照片,【收成者】們分散的距離遍布整個杜王町,已經來不及了。
音石明趕到的速度,同樣沒有吉良吉影快。
托尼歐的餐館,在杜王町郊外墳地附近,距離遠。
而大柳賢本人一直在吉良吉影房子附近轉悠,有恃無恐的他根本沒想著躲遠受害人。
沒料到吉良吉影為了這點事會殺人。
走到了【殺手皇後】射程範圍內,粉色大貓貓抬腳碾死幾個趕到的【收成者】,俯沖向前,手指輕輕一踫大柳賢的衣服。
吉良吉影不再留手,手指摁下。
“kier een”
由內而外的爆炸,悄無聲息,無聲無光,連粉塵骨灰都不會殘留。
真正意義上的清潔無污染的新能源。
大柳賢不是美少女,手掌沒有收藏價值,所以炸了個白茫茫真干淨。
當,邊緣鋒利的蟲之箭殘片掉在地上。
吉良吉影好奇的撿起,觀摩在他炸彈下未能摧毀的物件。
“親愛的兒子,我們逃跑吧,”吉良吉廣焦急的從照片中冒出半個身子,急忙湊過來。
“去國外,哪里都行。在這里待下去,你遲早會坐牢的。”
“不,”吉良吉影矢口否認,“我做的很干淨,沒有目擊者,沒有證據。
只要時間久了,沒有記憶的人們就會將這件事徹底遺忘。”
“開什麼玩笑,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回不去了,犯下事的你,已經回不去了。
別在自欺欺人了。
除非你回到過去……”
遠方傳來車鳴笛聲。
吉良吉影攥緊了殘片,手在發抖,下意識逃離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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