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會改衣服?”這點亮的技能是不是有點多?
“幼時學過。”霍去病接過她遞過來的外袍,起身去拿針線。
甦寧雪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想到霍去病的身世,貌似是私生子出身。
“那個……那個……”
霍去病穿好針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預估她的身高,“想問什麼就問吧!”
听著他平淡的語氣,甦寧雪知道他對此並不忌諱,“你小時候不是在皇宮長大嗎?”
“不是,姨母最初只是夫人,宮里還有皇後在,怎麼可能將我帶入宮。”
甦寧雪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輕,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味道,“那你父親?”
“生父不知,養父姓陳。”他仿佛在敘述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這件事對他的吸引力都不如手里的衣服。
“養父?”甦寧雪宛若瓜田里的 ,一點點地往霍去病身邊湊,就差豎起耳朵,來個交頭接耳。
不經意間,余光自上而下的滑過她的身前,松垮的衣衫遮不住一抹春光,他的氣血翻涌,手中的針扎破手指。
他不動聲色的遮掩住,繼續敘述道︰
“我母親後來嫁的人,曲逆侯陳平的曾孫陳掌。”
“原來是這樣。”
瞧著她似乎還想問什麼,霍去病剪斷線頭,將衣服披到她的身上,“試試。”
“貌似沒有好。”她站起身,晃晃又寬又大的袖子。
“你穿著,我繼續改。”
“啊?”甦寧雪一驚,下意識的想拒絕,卻已經被霍去病扯住袖子,她順勢坐下,任由他動作。
少年俯身在她身前,縴長有力的手指穿梭在她的袖間,目光專注而認真,不知何處來了一陣輕風,掠過他鬢邊的碎發,消失在帳篷的角落。
甦寧雪沒忍住伸手勾起他的碎發掛到耳後,在對上他的目光時,微微側頭︰“你小心點,別扎到我。”
他輕輕的笑了笑,臉頰再次籠上一層薄薄的粉,薄唇微微抿了抿道︰“不會。”
“霍小將軍好厲害∼”甦寧雪笑眯眯的調侃出聲,“上可拿槍殺敵,下可拿針線補衣服。”
霍去病沉默一瞬,似在斟酌,“我知道。”
“???”什麼意思?面對夸獎應該是這個反應嗎?
衣服被改的合身,甦寧雪在榻上蹦迪兩下,剛想再給霍去病一陣夸,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離開營帳。
他去了次所一趟,出來時提著比錢袋要大兩倍的包,路過主帳時,他腳步一頓,最後還是放棄去見衛青。
“回來了?”
剛踏入營帳,霍去病就看到穿著他的衣服,坐在他的桌前,等待他的人,眼底閃過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聲音微微發冷︰
“怎麼不知道躲?”
聞言,甦寧雪一愣,緩緩回過神來,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記得你的腳步聲。”
據說美人魚的歌聲可以蠱惑人心,她猜測她可能對聲音敏感,在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況下,記住了霍去病的腳步聲。
短暫的沉默後,他將手中的布袋放到桌面,“給你。”
“這是什麼?”甦寧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打開布袋,只見里面是一枚枚菰葉?包成的方塊。
“小粽子?”
霍去病第一次听這個詞,問道︰“那是什麼?”
“就是里面……包的是米。”說著,甦寧雪拆開一枚她認為的粽子,才發現是糖塊。
“角黍?你要是喜歡,等我們回去包。”
“喜歡,我喜歡吃甜口的。”
可能是霍去病這個名字太傳奇,她絲毫沒有想過可能回不去。
“剛好我也喜歡。”
他低頭睨著她,深眸映著她往嘴里塞糖,臉頰鼓鼓的模樣,指尖微顫克制住觸踫的欲望,問道︰
“你披重甲?還是輕甲?”
“當然是輕甲,我看起來像是能披動重甲的人嗎?而且我們是屬于突襲,輕甲更合適。”
“你還知道這些?”霍去病隨口一問,甦寧雪也就隨口一答︰“對呀!”
他們收拾好第二日的行囊,在清晨時分,便帶兵離開。
大漠的土地貧瘠又荒涼,但又給人一種原始又野性的美,清晨的陽光不帶有任何溫度,可那圓圓的紅日又引得人想騎馬追尋。
少年將軍一襲戎裝,手腕處佩戴著護腕,修長有力的手攥著韁繩,順著他的手臂繼續向上看去,便看到他冷酷的側顏,就連那雙瀲灩含情的桃花眼,也失了溫度。
遠觀,這般模樣的他更讓人斯哈∼
近觸,還是平日的性子更好些。
第一日他們未曾停歇,在中午時分順勢滅了一個小部落。
剛準備給霍去病指路,告訴他自己感應到水源的甦寧雪︰???
不是,他頭頂著導航嗎?這人到底是怎麼發現的?明明路都長的一模一樣。
甦寧雪嚼著烤肉,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你是怎麼知道這里有部落?你是不是開掛了?”
要知道這里是大漠,哪怕有地圖都可能迷離,霍去病到底是怎麼做的直奔這座小部落?
“之前問過幾個戰俘。”霍去病將水袋遞給她,又解開她腰間的糖袋,拿出一塊含在嘴里。
“然後呢?”她咬了咬後槽牙,努力將來時路串聯,她特意去記路線,可這里荒無人煙,根本沒有標志性建築,再次回憶便是一塊塊零散的畫面。
“就按照他們的口述,找到這個部落。”霍去病說的雲淡風輕,甦寧雪听的呆若木雞。
良久她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們要休整多久?”
“怎麼沒力氣了?”霍去病將糖往她嘴里塞一塊,“即刻出發,晚上我們需要找到下一個過夜處。”
夜晚的大漠可是能凍死人,他們在這里短暫休整一番,就需要繼續趕路。
“我……我還能行。”
甦寧雪逼著自己又啃了幾口肉,她其實想說自己不行,雖然只是騎馬一上午,但她需要與騎兵的速度保持一致,並且還披著輕甲,無異于負重跑五公里,要命。
大漠的風粗狂又裹挾著熱氣與沙子,打到臉上吹的人肌膚生疼,更何況她是一條魚來說,簡直是更加難受。
她感受到……她需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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