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我和我哥搞反差

第140章 思故人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章魚哥型人格 本章︰第140章 思故人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間來到了12年的除夕當天。

    烏離開劉喪已滿一年,且整個人杳無音訊。

    從烏抵達汪家開始,就被關在一個獨棟別墅里,每天除了汪小媛和汪梗會定時去檢查她身體外,汪家其余人在沒見過她。

    也不是什麼很大的原因,只是烏在抵達汪家當天,第三基地炸了。

    炸的那叫一個干淨利落,毫無挽回的余地。

    汪家人理所當然的想去質問烏,但最後被她左耳進右耳出實則根本沒听清)的囂張態度給勸退了。

    最終事情也不了了之,私密會議時領導和他們承諾,只要張家覆滅得到那人準確信息。

    張五五,任由他們處置。

    于是大家陷入虛假短暫的和平,張五五被xiang)迫shou)的住進了獨棟別墅。

    沒有任務,沒有工作,也沒有工資。

    但是不用交房租,不用愁吃喝,還有時不時就更換的圖書。

    除了沒有時間提示和電子設備外,這簡直就是烏夢寐以求的生活。

    她過的很開心,以至于有些樂不思蜀。

    只是今夜的汪小媛和汪梗格外沉默,倒是讓本來就安靜的烏多看了他們幾眼。

    這一年的頹廢生活沒有讓烏增添頹色,反而因為沉默寡言而多了空谷幽蘭般神秘的氣質,前提是她不開口。

    “?”

    烏坐在二人面前歪了歪頭,臉上寫滿了疑惑。

    汪梗深深地嘆氣,目光看著烏,只覺得疲憊,腦子里只一味地在想我怎麼還沒死,誰來殺都行。

    “算了,你先帶上這個吧。”

    汪小媛沉默著臉遞過去一個盒子,烏挑眉打開,里面放著一副銀色鐵質的耳機,在對外的罩子上還刻著桂花。

    “你那耳朵……我都不想說,你先帶上試試。”

    烏摸著且慢看了汪小媛一眼,隨後莫名的笑了笑,拿起耳機觸手冰涼,在狂風大作的夜晚,很冰冷。

    她空著的手向後撈了一把頭發,耳機冰冷的貼在皮膚上,激的烏抖了抖。

    隨後就是汪小媛一張一合的嘴逐漸發出聲音,“張五五,能听見我說話了嗎?這是特制的擴音器。”

    “張五五,感覺怎麼樣?新年快樂!”

    汪梗順便遞上了一個手機,手機上還追著一個全透明的小貓掛件。

    “這個是我親手刻的,拿著隨便用用吧。”

    烏抿抿嘴唇還是沒說話,不過她放下且慢去了廚房,不過三兩分鐘,就端著一個托盤出來。

    上面放著兩碗雞湯,看起來就很有食欲的雞腿放在碗里,金黃的湯面上還點綴著蔥花,聞起來就香氣撲鼻。

    “吃。”

    烏聲音很輕的落在二人耳里,此情此景,汪小媛和汪梗互相對視一眼,居然有種想落淚的感覺。

    誰懂帶孩子的苦,一年多了!!整整一年多了。

    從最開始的門都進不去,到後來能到沙發坐一分鐘、一小時、進化到半天;從開始說啥都不听,到最後給他們分析。

    這過程里的苦楚在今夜換來這碗雞湯,值了!!

    汪小媛覺得可能是自己太性感了,居然感覺眼楮酸酸的,這種信任被打破又被重建的感覺,她還是有點珍惜的。

    據她所知,能喝到這碗雞湯的除開那五人外,也就劉喪了。

    現在,她汪小媛也即將榜上有名,怎麼不算打卡!!

    汪梗也是一樣的想法,就很有成就感。

    他們內心的感嘆烏都沒興趣了解,她只是安靜的坐在他們對面,一下一下摸著貓。

    由于長時間不見陽光,烏皮膚呈現病態的蒼白,作息不規律的生活讓她眼底有些許青黑,頭發長度到腰,就在腦後松松綁了個半扎發。

    因為除夕所以穿著襯衫搭配紅色羊絨風衣,油光水滑的玄貓安靜的趴在烏懷里,形成了極其強烈的視覺沖擊。

    看著眼前的一幕,汪小媛陷入了之前的無意,烏低頭垂眸的模樣,真像他。

    她突然覺得這湯有些食之無味,準備好的說辭也被咽下。

    烏就這樣瞧著汪小媛,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在她眼里看見那一絲迅速閃過的恍惚後,重新低下頭。

    發絲擋住了烏眼里的了然,讓她再次感嘆自己的果決。

    果然都是沖著張小官去的。

    一堆死變態。

    “……”

    汪梗在汪小媛思考時放下碗,沉默了兩三秒後,他還是有些難堪的開口。

    “五五啊……”

    他看著面前抬起來的手,打好的腹稿一下子忘了干淨。

    烏抬頭看他,鏡片後是淡漠漆黑的眼。

    “歸隊?”

    “……嗯。”

    汪梗點頭,有了開頭剩下的也好說很多,“有任務需要你配合,預計要提前開始訓練。”

    任務?

    看來汪家通過運算中心知道誰才是主要關注目標了是嗎?打算激活那支隊伍,看來這次任務在他們心里只能贏不能輸誒。

    烏點著頭後垂下眼,抬手推了推眼鏡,汪梗聲音繼續清晰的傳入腦海,也給她帶來了很多新鮮的信息。

    這一年,汪家已經不再取烏的血喂蛇。

    所以烏體內的血再生排出再生,已經恢復了她剛遇見張啟靈時的水平,只是依舊無法療愈她的耳朵罷了。

    烏也不介意,那群人聰明的多,不用太擔心。

    就像無邪對自己說的天塌下來了還有個高的頂著,瞧你這幾個哥,隨便對折一下都能給你撐起半邊天。

    而自己滿打滿算也就只對不起一個人。

    屋外落雨,風雪雨交雜著砸下,寒冷異常。

    烏在想,他……還好嗎?

    ……

    從漠然深秋的日子分離,重復四季,到現在的凌冽時節。

    劉喪用烏有事的出國的理由打發了詢問多次的楊好,次數一多,楊好也覺察到了什麼。

    兩個人很多時候都是坐在烏拾到的院子里,學習的學習,工作的工作。

    每年的谷雨時節,劉喪的卡上就會多一筆錢,與之而來的就是生日時一通三秒左右只能听見呼吸聲的空白電話。

    假烏早在那年寒假來臨前離開了甘肅,劉喪沒有挽留,也沒有理由挽留。

    他知道烏還有事要做,而他再怎麼提升好像都遲了一步。

    找過問過,但一無所獲。

    也就是這倆通電話,讓劉喪知道烏還在,只是不方便見面罷了。

    劉喪也不多言,仍然盡最大努力提升自己。

    順帶幫烏照看楊好,一個徒弟半個兒,雖然劉喪很嫌棄,但楊好確實是讓他發現烏蹤跡的契機。

    別說,多一個人陪伴著等待,確實是沒這麼難熬。

    今年的除夕夜,二人是在醫院度過的。

    楊奶奶年紀上來了,精神氣也不如前兩年,在除夕前老人家就感冒,隨後斷斷續續的發燒,最後還是住到了醫院。

    看著楊奶奶虛弱的樣子,和楊好茫然無措的神情,劉喪總是微蹙著眉,他總有一股愁緒縈繞心頭。

    但劉喪隱而不發,還鼓勵楊好要提起勁兒。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里有股濃烈情緒越來越消弭,好像在指引他忘記什麼一樣。

    那種抓不住的感覺,讓劉喪有些焦慮。

    但他無力阻止,只是抬頭望月時在想,今年的桂花蜜要寄往哪里呢?

    劉喪挽了一下耳邊發,露出一抹殷紅。

    “圓圓哥,奶奶叫你。”

    楊好聲音從後邊傳來,劉喪呼出一口氣,煙霧消散,他將煙頭插進旁邊煙灰缸內,起身理了理衣服朝楊好走過去。

    “知道了,走吧。”

    “你少抽一點,本來胃就不好,肺再搞壞了,師傅會抽死我的。”

    楊好嘟囔著數落劉喪,瞧見劉喪平靜的眉眼,他又忍不住生氣,百分之二十氣劉喪,百分之八十氣師傅。

    這不始亂終棄嗎?師傅也真是的,怎麼能這樣,還要做徒弟的我給她收拾爛攤子。

    楊好嘆氣,隨後眼神歉意的看了眼劉喪,抱歉了圓圓哥,這個家沒了他果真不行。

    只能委屈你了,畢竟師傅是真喜歡。

    “想什麼呢?眼神也不知道收一下。”

    劉喪勾起一點笑,屈指敲在了楊好的頭上。

    他如今越發消瘦但不蒼白,反而透著支離破碎美人骨的模樣,一身簡約不失精致的裝扮勾勒出他不普通的身段。

    貌若好女的臉上雙眉緊蹙,周身縈繞脆弱氣質,誰見了不生起一點小心思。

    饒是楊好一個比鋼筋還鋼筋的人,一見了劉喪不經意間露出的脆弱模樣都會晃神。

    每當這個時候,楊好都會對自己的師傅升起濃厚的敬佩之情,原來她一直強調的該下手時就下手,這麼有用啊!

    于是在烏的歪理影響下,楊好的擇偶觀已經悄摸發生轉變。

    等到眾人察覺時,只覺得訝然。

    當然此刻的楊好,只是內心萌芽,很快就被劉喪的一句去北京給驚的左右搖擺。

    “圓圓哥,你是說過完年我們一起回北京嗎?”

    劉喪瞥了他一眼,點頭,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楊好,你班主任電話打我這了,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逃課這個習慣,還去網吧,還拉好學生一起?嗯?”

    楊好疑惑著呢,突然身體一抖,對自己有些無語。

    想起來了,上次的調研分析表上填的是師傅的號碼!!

    大意了,楊好立馬訕笑著看劉喪,雙手合十,聲音諂媚,“圓圓哥,別告訴奶奶別告訴五五姐唄∼”

    “呵,你猜我說不說。”

    劉喪繼續朝前走,眼神帶著惆悵,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心緒在听聞五五二字時不起波瀾,原來自己也是夸下海口……

    對自己嗤笑一聲,劉喪看著楊好,那求饒的動作無端像烏,但依舊沒松口。

    學生學生,先學會在生存。

    不能任由楊好亂搞,無論是從誰的角度出發,劉喪都不允許。

    但……楊好有妙招。

    “師娘∼我就那一次,我後邊絕不逃課上網了∼不說唄∼”

    “……”

    劉喪扶額,真拿楊好有點沒招,也不知道和誰學的,撒嬌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楊好看著劉喪微勾的嘴角,嘿嘿偷笑,果然,師傅的招就是好使,圓圓哥真是個傲嬌,還是喊師娘好使。

    事情不了了之,但楊好也沒逃過劉喪給他請的家教。

    畢竟一家四個人,只有楊好正兒八經的在上學。

    夜晚,甘肅的寒冷裹挾著泥土沙塵的氣息。

    劉喪坐在酒店書桌前,一手拿著鐲子把玩,一手翻看著有關咽喉的書。

    隔壁酒店傳來了一陣吵嚷,劉喪下意識的傾听,想把這些事記錄後講給烏听,卻在吵嚷聲中听見了熟悉的心跳。

    一切都慢了下來,劉喪快速把鐲子戴好,起身來到了門前。

    手感受到了冰涼門把手,但沒往下按。

    劉喪呆站在門前,耳畔心跳一聲一聲的砸在他的心上,前些天糾結的情緒如遇春風,又升騰起來。

    他眨眼,腦海中是烏對他不舍的眼神。

    這一年他在盡力裝作遺忘,用的香調也從不沾染花香調。

    但那夜染血的桂花香成了夢魘,時時刻刻在他身上、家里或是某本書里、某張洗了很多次的床單上突然浮現。

    那味道清淺,但劉喪一嗅,記憶就如潮水般涌來。

    現在,此地,故人就在一牆之隔。

    劉喪只選擇听著她從門前經過,進入電梯後揚長而去。

    “……”

    不曾感嘆故人無恙時,房門被敲響。

    劉喪沉默開門,入目是那張忘不掉還日思夜盼的臉。

    “圓圓,好久不見。”

    “……”

    “好久不見。”

    劉喪側身讓烏進門,壓住了內心的失望,听著安靜的只有自己心跳的房間,一抹苦笑轉瞬即逝。

    一別一見思故人,一舉一動似故人。

    看著烏慢條斯理,別無二致的小動作,劉喪只覺得腹部翻涌,有一點惡心。

    這不是烏,但他必須認為這是烏。

    劉喪垂著眼,裝出被冷淡後的不爽施施然坐在烏對面,不言語。

    望遠鏡對準半開的窗戶,汪梗看了半晌,肯定的點點頭,“我就說要多培養培養,那群人偏不信,瞧我的人一出馬,這不就是手到擒來。”

    烏插著兜,背對著這一切,神色冷淡。

    她抬手揉了揉鼻尖,只覺得那抹柑橘香和膠水一樣,哪怕天台風再大,依舊一直繞在她的鼻間。

    余光掃過窗戶,模糊不清的眼神還是精準看向那留著昏黃陽台燈光的房間。

    有點不爽,哪怕是自己,也很不爽。

    于是烏給了汪梗一個白眼,在他要開口質問前,把耳機摘下來掛脖子上,表達著自己不听不听王八念經的態度。

    好家伙給汪梗氣夠嗆,什麼人啊!仗著耳朵不好就不听是不是!

    要不是因為這一年烏的反復無常,他都快以為是不是烏一見劉喪又愛上了,那不就十幾扎費洛蒙白打了嗎?

    汪梗惆悵,要他說,不如一刀切掉前額葉,方便快捷還好使。

    就是需要面對一個神經病,但汪家本身說難听一點,不就是一個精神病院嗎?

    給本來就會天授的張家人進行假天授,不是神經病誰這樣干,而buff疊多了導致的後果就是,運算中心已經不能精準算出烏的下一步動作了。

    這純粹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也就汪家神經病拿費洛蒙當萬能藥使。

    汪梗不恥,但汪梗只能配合。

    房間內,烏看著劉喪,瞧得仔細,連眼睫毛都沒放過。

    劉喪也沉住氣讓她看,雖然不知道烏要做什麼,但劉喪就是會下意識配合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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