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我們都听你的。”為了保命,十多人坐下又商量了一些細節。
可這坐著又冷,他們就站起來慢悠悠朝城門口走去。
有墨風在,喬樂等人還射殺了八只麋鹿,另外一處野豬窩。還有不計其表的野兔等物,全都在小溪邊打理干淨。
喬樂雖然累的夠嗆,可今日射殺獵物也真的過癮,太暢快了。
“怎麼這麼久,謝玉衡他們還沒來?”喬樂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邊吃些糕點一邊嘀咕道。
“王妃,山路太多岔路口,他們應該是走到其它路上去了。”悠月拿起水囊喝了幾口。
“柳慶,把獵物收拾干淨後,叫他們一起回王府。”
喬樂決定留在山上,引謝玉衡幾人上鉤,一舉將他們拿下。
也不知道謝硯舟請的殺手,會不會來,有多少人?
這樣她也有鐵證,證明謝府膽大妄為,她要讓謝府萬劫不復。
“王妃,山上這麼冷,你身體根本吃不消。”柳慶不贊成王妃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況且王爺知道也不會同意。
獵物放在平板車上,裝了滿滿兩車,上面用油布蓋上,然後用繩子綁好。
“你們先回王府,把野味放入冰窖中。”柳慶對眾人說道。
等看不見人影了,喬樂吩咐柳慶柳青去隨便打點小獵物,烤來吃。
“墨風帶他們去,快去快回。”喬樂拍了拍墨風的頭。
喬樂看著山上的蠟梅和海石榴花,穿插在光禿禿的樹枝以及綠意盎然的樹間,反而讓人賞心悅目。
悠竹悠月陪在王妃身邊,“王妃玩得開不開心?”
“開心,騎了馬還打了獵物,暢快極了。”喬樂笑嘻嘻地看著她們。
“我準備過幾日就離開京城,去逍遙城一趟。”
“影衛我計劃全帶走,所以悠月得跟我同行,悠竹你留在府里,照顧吳嬸。”
“有人照顧我娘,王妃,我也要與你一同去。”
喬樂拉著悠竹的手︰“這趟出去,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京。”
“再說胡安也離不開你,吳伯要管整個王府,吳嬸更需要你在身邊陪伴照顧。”
“可是外面危險重重,我在王府也會每天都憂心你的安全。”
“王妃,王爺不同你一起去嗎?”悠月想到關鍵問題。
“王爺不去,他要照顧孩子們,處理朝中事情。我計劃帶上林嬤嬤她們,還有張仁沐晚一起去游玩。”
“我只是還在計劃中,悠竹你也別急,等回府商量了再說。”
悠竹猶豫片刻︰“王妃,你是不是離開王府後,就不會再回王府,不要我們了?”
“悠竹,你別亂想,我沒有不要你們。無論我與蕭徹將來會不會繼續做夫妻,但對你們,我是萬般不舍的。”
“我們都知道,這幾次王妃生病,都是被氣病的。王爺婚前是做了很多過份的事情,王妃你大人有大量,再給王爺一沒機會。”
悠月挽著喬樂的手臂︰“王妃,不管你想干什麼,會去哪里,府里的人都想追隨你。”
接著她又說道︰“從前王爺冷冰冰的,是王妃嫁進王府,才讓我們感覺被人關心,被主母護著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你還給我們準備新房,為我們辦婚禮,甚至連將來小孩練武上學的地方都準備好。”
“若你不在王府,我們就失去了主心骨。你把我們都拋棄了,讓眾人像是又回到從前做孤兒時的樣子。”
喬樂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謝玉衡在一個小坡上看見一群人騎馬飛馳而去,判定齊王妃就在不遠處,趕緊上了馬車朝山林深處而去。
“悠竹悠月,萬一有人刺殺我,打起來時你們必須保護好自己的安全。至于我有墨風保護,我不會有事的。”
“王妃……”兩人搖頭不同意。
“這是命令,若敢違抗,我以後就不管你們了。”喬樂的語氣偏冷。
空氣中帶著花香,她站起身,帶著兩人朝幾株蠟梅花走去。離她們兩里地的地方,一群黑衣人在快速逼近。
寒風變大,天空也變得有些陰沉,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雨。
謝硯舟听到謝玉衡身邊的僕人帶來的話,說齊王妃出城了,他已帶著幾家世家公子跟了上去時。
謝硯舟心里頓喜,齊王妃不在,就沒有礙事的人。
謝硯舟派隨從去給另外幾個大臣悄悄遞了消息,他自己先去養心殿告御狀。
“謝愛卿,你要狀告喬令公招權納賕?”皇上懷疑自己听錯了,喬亦辰根本不是這種人。
“回皇上,這事是已被處死的周懷安一次醉酒時說出來的,他還送了喬令公三十萬兩。”
“當時曹大人、趙大人和周子軒等人也在場,他們可以為臣作證。”謝硯舟說的有理有據。
皇上眼眸微眯,謝硯舟竟然拿死人來做文章,可見必是因為前幾日的事懷恨在心。
“謝愛卿,為什麼周懷安活著時你不告發喬令公呢?如今周懷安早已是堆白骨,已經死無對證,那朕該怎麼查呢?”
“皇上,若是臣當時就說出來,豈不是會害他丟官。而且從前臣見他還挺老實本分,以為他是個好官。”
“雁過留痕,若真有此事,必定有蛛絲馬跡可尋。”謝硯舟是鐵了心要告喬亦辰。
李公公恭敬地站一邊,掃了謝硯舟幾眼。
皇上視線緊盯著他︰“只是周懷安的醉話,你居然會深信不疑?不是因為齊王妃對你父子倆的處罰而懷恨在心?”
“皇上明鑒,臣對齊王妃的處罰沒有任何不滿。”其實他就是要報仇。
“只是前兩日周懷安一身是血的進入臣的夢里面,說他只是靠著喬令公的照顧才當上權臣的。權力大了,他才變成了貪官。”
“謝硯舟,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靠著個莫須有的夢來編排喬令公。”皇上一拍御案怒喝。
“皇上,臣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謝硯舟誠惶誠恐跪趴在地。
“就算喬令公的嫡女嫁給齊王,皇上還是應該秉公辦理,不然會寒了其他大臣的心。”謝硯舟給皇上施壓。
皇上不怒自威地盯著謝硯舟,片刻開口︰“李公公,派人去傳幾位大臣前來。”
“是,皇上。”
謝硯舟心中大喜,低垂著頭,唇角高揚,眼里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喬亦辰來到養心殿時,另外三位大臣都已跪在那里。
當他听完謝硯舟幾人的指控時,“回稟皇上,臣只對周懷安說過叫他好好做事的話。至于提拔他以及收受錢財的事子虛烏有。”
“喬令公,你說沒有便沒有嗎?不然為何周懷安醉酒不說別人,偏偏指名道姓提到你喬亦辰的名字?”曹大人反問。
“我也很納悶,為什麼好巧不巧,就你們四人听見?”喬亦辰聲音嘲諷。
“我們四人是不想皇上被你蒙蔽,據實相告而已。怎麼,喬令公惱羞成怒了?”
“即便你是齊王妃的親爹,也不能貪贓枉法。丟齊王妃的臉,也讓皇室蒙羞。”謝硯舟義正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