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楓藍這幾天下來,她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
一直以來,金尊玉貴的她,卻被人關在小黑屋里,每天只有兩個饅頭,一小杯水。更甚者,無處方便的她,只能摸索著在一個角落解決問題。甚至于,擦都沒得擦,只能把一件衣服撕開,勉強撐了下來。
最初她還擔心女兒,可到現在,她除了自身,根本沒什麼精力去想別的事了。以前,她听說過這種懲罰,總覺得有點言過其實。直到自己親身體驗了一次,才知道,黑暗、寂靜、饑餓、濕冷、髒亂這些詞語,到底是怎樣一種感受。
當腳步再次響起的時候,何楓藍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去叫喊了。而且,她也知道,即便自己再叫喊,也不會有什麼回應。
本來以為,又到了送飯的時間,可何楓藍忽然听到了門鎖的 噠聲,然後便看到燈光,從打開的房門投射進來。
數日未見光線的她,對于燈光也覺得有些刺眼,趕緊閉上眼楮,慢慢從眼皮子下露出一個縫。
兩個高大的身影踢踏著走了過來,她看不清兩人的長相,也沒有什麼力氣去反抗,只能默然任由兩人架著她,拖出了小黑屋。
隨後,她被交給兩個健碩的女人,經歷了一番長久的清洗,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這才略顯體面地,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已經慢慢適應光線的何楓藍,看到房間的桌子上擺著好些飯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對食物的渴望,在這一刻,成為了她最原始的沖動。
可是,那兩個女的把她帶進來以後,就把她鎖在了一個座椅上,就像是在接受訊問一樣。所以,她只能干看著,卻根本吃不到。
房間里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人。何楓藍很快平靜下來,她知道,既然帶自己出來,說明肯定有人要見自己。接下來,她或許才會知道,自己這番遭遇的緣由。
過了許久,面對食物的何楓藍,越發覺得度日如年的時候,房門終于被推開。至于進來的人,她依舊不認識,不過,看起來倒是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抓進來?我女兒怎麼樣了?你們沒有傷害她吧?你們要是敢動她,我絕對饒不了你......”
雖然沒有太多力氣,但何楓藍低沉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依舊可以听得很清楚。
呂登高施施然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就是介威的老婆吧?哦,不對,應該是前妻才對,是吧?”
“沒錯,我跟他已經離婚了。”何楓藍本來不想回答的,可心思轉動之間,忽然有了猜測,“你姓呂?”
“是。”呂登高點點頭,輕笑了一聲,“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你應該也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到這里了吧?”
何楓藍默然,沒想到真的是因為介威。本來以為,她爸那麼干脆利落地跟介家分割,應該可以破財免災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被連累了。
“我女兒呢?你則沒把她怎麼樣吧?”她沒多深究更多的細節,反而越發擔憂起女兒來。
呂登高搖了搖頭,“我沒見到她,她應該不在這里。當下,你應該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听說,你已經在這里待了幾天了,怎麼樣?還想繼續待下去嗎?”
“廢話,誰想待下去才見鬼了。”何楓藍差點破口大罵,但還是忍住了。她不知道這姓呂的,到底是有什麼能耐,能把出了國的自己給抓到這里。但想來,對方肯定能量不小,自己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好。
“那,你準備把我怎麼樣?要殺了我跟姓介的?”
呂登高打量了一下何楓藍,嗯,確實挺漂亮的,不愧是富家兒女,繼承了優秀的基因。雖然受了不少罪,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年齡也有些大了,但依舊是風韻猶存,並沒有太多明顯的歲月痕跡。
“我是沒這個打算的。不過,別人有沒有,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只負責處置你倆一段時間。再往後,就要看其他人的安排了。”
他沒有過多隱藏,頗為坦白地對何楓藍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如何處置介威。我想,至少在最近這段時間內,我們還是有合作基礎的。”
何楓藍並不在意介威,她現在只在乎自己和女兒。于是,她也很干脆地說道︰“可以。但我要知道,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否則,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
呂登高聳聳肩,“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我听說,她現在很好,並沒有受苦。如果,我們合作愉快的話,我想,你有機會盡早見到她。”
“你能保證不傷害我女兒嗎?”何楓藍緊緊盯著呂登高,想要看透他的眼神。
可呂登高卻依舊搖了搖頭,“不能。我說了,我只負責處置你跟介威倆人,還只是一段時間內。至于其他的,我並清楚。你要是不信,那我們就先到這吧,等你想清楚了,咱們再談。”
說著,呂登高便站起來,準備離開。他懶得跟何楓藍過多糾纏,大不了多等幾天,等她徹底老實了,再找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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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呂登高走到門口,抬手把房門打開,何楓藍這才無奈地喊了一句,“你贏了,我們好好談談吧。你有什麼條件或者要求,直接說吧。”
呂登高扭過頭,看了看有些垂頭喪氣的何楓藍,這才重新走回來坐下。
“說實話,我對你並沒有太多的憎恨。我的仇人,主要是介威。不過可惜的是,我並沒取他性命的資格,只能在不傷及他姓名的前提下,進行報復。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怎麼樣才能最大程度地報復他。
只要你能幫我,那麼,我可以保證,至少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里,你起碼過得自在一些,不會再受到什麼虐待。”
何楓藍了解過一些呂登高的事,雖然所知有限,但卻並不妨礙她從這些話里,得到一些信息。
首先,何家和介家怕是都已遭受滅頂之災。能做到這些的人,絕對不會讓兩家有什麼東山再起的機會。最好的結局,無非是保住性命,今後躲得遠遠的,清貧地度過余生。
其次,作為一般主事人,呂登高的目標並不在自己身上。那麼,女兒當下應該確實是處境好的多,畢竟,呂登高也沒必要在這方面騙自己什麼。
最後,自己當下並沒有什麼選擇的機會,只能相信呂登高說的都是真的。而介威如今對自己而言,並沒有什麼價值。不,應該說,唯一的價值是,可以讓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可以過得好一些。
而前提是,自己要幫呂登高,好好地對付自己的這位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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