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楓藍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沒睜開眼呢。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是她自己身處一間黑暗的房間。
冰涼的地面,讓她渾身酸疼不已。她試探著摸了摸四周,除了冰涼的地面,什麼也沒有。
再繼續摸索下去,整個的屋子不大,除了地面就是牆面,全部涼的要命。雖然不至于冷的打哆嗦,但濕冷的感覺,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冷透骨髓。
她還來不及思考,自己怎麼會被困在這里,卻突然想起,小沫熙沒有在身邊,不知道現在又在遭遇什麼。會不會和自己一樣,在另一個黑暗的房間里?女兒害怕怎麼辦?餓了、冷了怎麼辦?
繁雜的念頭涌入腦海,何楓藍忍不住焦急起來,摸索到冰冷的鐵門,一邊用力敲打著,一邊呼喊。
“有沒有人?!這是哪里?我女兒在哪里?……”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快放了我跟我女兒!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何楓藍從急切,到憤怒,最後越來越沒力氣喊叫。
沒有人回答她,甚至沒有一絲的動靜傳到她耳朵里。仿佛這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房間,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到來。
肚子不爭氣地叫嚷起來,何楓藍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啞了,又冷又餓之下,終于不再叫嚷。
她開始害怕起來,恐懼感漸漸涌上心頭。她忍不住思考,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被囚禁在這里。
她本來已經帶著女兒坐飛機到了國外,剛下榻一個酒店,準備第二天趕去早就買好的房屋。只是,洗漱過後,摟著女兒一覺睡下,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里。
思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們母女被介威給連累了。
不過,何楓藍當下的處境,卻不允許她想的太多。除了又冷又餓,她還要面臨另一個重要的問題——怎麼解決個人方便的事。
……
婁東,江信成別院。
封九言手持毛筆,在書案前筆走龍蛇。江信成則是站在一邊,看著灑金宣紙上的墨跡,在暗暗思索著。
字寫的沒有幾個,很快就寫完了。封九言擱筆,扭頭笑著問江信成︰“怎麼樣?”
看著紙面上“詩書傳家、金玉滿堂”八個字,江信成抬頭看著封九言道︰“五爺這書法,越發精進了。藏鋒于內,一派雍容之感。不知道,這兩幅字,五爺可以送給我嗎?”
“哈哈,你呀,又在這瞎夸。我這字,雖說還看得過去,可在我家老爺子那,也就不過剛入門而已。行吧,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不過,我可不落款的。”
雖然明知江信成的話是恭維,但封九言還是笑著應了他的請求。但家教甚嚴的封九言,跟他家老爺子一樣,即便送人也基本不落款。一旦落了款,被人別有用心地使用,難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也就是江信成,要是換個不那麼親近的人,封九言連給都不會給的。
“謝五爺。”江信成連忙道謝,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跡,然後收了起來,準備過後找人裝裱起來。
忙活完這些,江信成給封九言泡起茶來,一邊忙活著,一邊問道︰“對了,五爺。介家和何家那邊,都已經收拾差不多了。那一家子,真的就這麼交給姓呂的?”
“老薛那邊既然已經應了,就按答應他的來吧。不過,那個小女孩得好好留著,過些年有大用。”封九言雙手伸平,靠在沙發上,略一沉吟便給答復。
江信成點點頭,沒再多問。雖然封九言沒說,具體有什麼大用,但想來也不過是那麼兩種而已。
對于呂登高,江信成知道他是商會大計劃中的一環,但自己所享受的待遇,卻遠沒有對方那麼好。不光在這些事上的待遇,彼此手中掌握的資金對比,他也並不佔太多的優勢。
封九言看得出,江信成眉眼間帶著幾分低沉和不解,嘿然一笑,“怎麼?覺得自己有些不如姓呂的,那麼受三哥看重?”
“沒,沒有。能跟著五爺,我就已經很知足了。再說,現在我在婁東,也沒幾個人敢給我臉色。”江信成心里一緊,不知道他是開玩笑的,還是動了氣,于是趕緊擺手否認。
或許是這幾年不太頻繁見面的原因,封九言對于江信成的表現,並沒有生氣。相反,對于這個能夠堅決貫徹自己決定的小弟,封九言還是很滿意的。
而江信成要對付江家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當年,江家為了傍上他和三哥,江信成的父親親自把他送到自己身邊,勤勤懇懇做了三年,這才給了江家和其他三家,掌握紡織品出口半壁江山的機會。
否則,單憑東江這四家,即便憑自身的實力和人脈做到如今的地步,怕也是會成為別人口中的肥肉。
如今,這四家有些不似當初那般听話了,有時候安排點事,總要討價還價一番,還會有磨洋工的現象。既然如此,不如就借著江信成的手,給這四家敲打一番,讓他們吐出來至少一半的產業,這樣才能更好地殺雞儆猴。
“行了,那姓呂的不過是個消耗品,等用完了,要是乖乖听話,就給他個善終。而你不一樣,以後只要好好干下去,還有更重的擔子要交給你的。”
封九言看著江信成遞過來的杯子,說了這番話,才接了過來。輕輕嗅了嗅茶水,然後才一飲而盡。
至于江信成,算是吃了顆定心丸,暫時放下心來,“那五爺,我這兩天就聯系他登島吧?到時候看他是什麼打算,我再跟您匯報。”
“嗯。明天我得出國一趟,到時候有事發消息吧。對了,那件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到時候你讓老薛出面,你倆做好交接。”
“是。”
......
于是,當天下午,呂登高便接到了江信成的電話。得知是去見介威一家子,呂登高並沒有很激動,心里反倒是平靜的很,沉聲只回了一個“好”字。
看呂登高沉默地掛了電話,凌小小走到陽台上,小聲問道︰“老公,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呂登高搖搖頭,“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估計得過幾天才能回來。這幾天你沒事也盡量少出門,有事就讓周子瀟他倆去辦。”
雖然不明就里,但凌小小還是很干脆地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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