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河陰市天氣並不好。彤雲密布,頗有幾分黑雲壓城的感覺。呂登高看了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還好是晚間開始才會下雨夾雪。真要是下起來了,也算是今冬的第一場雪了。
呂登高起來,是被姜婉寧給叫醒的。畢竟,昨天晚上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總算是把她給安撫住了。
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呂登高差點沒閃到。酸痛感傳來,讓他忍不住掐著腰揉了揉。雖然是特意吃了藥店買的小藥丸,可也架不住熱情的姜婉寧。
姜婉寧笑嘻嘻地捂著嘴,轉身出了臥室,讓呂登高的白眼落了個空。又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呂登高這才起來洗漱。然後,穿著睡衣出來吃飯。
早飯依舊很簡單,小米粥、水煎包、冷熱小菜兩樣。倒不是呂登高吃不起什麼高檔貨,燕窩、人參之類的湯飯,要是真吃,頓頓吃也不是難事。
只不過,吃了半輩子這種飯菜的呂登高,對于口腹之欲,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偶爾吃點好的還行,真要是頓頓山珍海味,呂登高反而不習慣。
深知呂登高喜好的姜婉寧,盛了碗小米粥,端到他跟前。粥里加了不少枸杞,看樣子,她也知道昨晚折騰的狠了,特意給呂登高補補。
“老公,我剛才給你收拾了幾件貼身的衣服,都放在小行李箱了,你等會兒出發的時候記得帶上。”
姜婉寧一邊喝著粥,一邊跟呂登高說道,“對了,常備藥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些。天氣冷了,婁東那邊濕氣重,要是有感冒的跡象,一定記得早些喝點藥。”
“嗯。你費心了。”
呂登高心里一暖,抬手給她夾了一個水煎包。比起凌小小幾個,姜婉寧在這些小事上,讓呂登高感受到了更多的關心和照顧。已然是孑然一身的他,也正是因此才更加依賴姜婉寧。
倒也不是說凌小小不關心他,只是那種感受卻多少有些不一樣。呂登高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時間長短的原因,還是個人性格上的差別,反正到底是更偏向于姜婉寧這邊。
吃完了早飯,呂登高拉著姜婉寧給他準備的行李箱,準備出門。
姜婉寧上前環住了他,靠在他胸口,頗為不舍地說道︰“老公,你盡量早點回來,好不好?”
看著她這副姿態,呂登高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事情辦完,我就盡快回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出發了。你在家好好的。”
“嗯。我等你回來。”
姜婉寧本來想送他下樓,呂登高沒答應,說外邊冷,讓她就別來回折騰了。
呂登高下了樓,李春生接上他,先去接了凌小小,然後載著兩人直奔機場而去。李春生開的很穩,本就還有些困的呂登高,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到了機場,才被李春生叫醒。
“嗯,到了嗎?”呂登高睡眼惺忪地問了一句,看了看外邊的進站口,伸了個懶腰。
這一路個把小時,他倒是睡得挺踏實。加上喝了兩碗加了枸杞的小米粥,倒是補回來不少精氣神。
“對了,月底前我估計也回不來。你倆的合同,到時候就讓婉寧幫你們辦吧。”
李春生笑著應了,“謝謝呂哥,姜小姐都跟我們說了。以後,我們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負您的關照。”
“那行,我就走了。我不在的時候,你讓小宋多去陪陪婉寧,免得她一個人太無聊。你可別霸著人家不放啊。”呂登高笑著打趣了李春生一下,引得李春生嘿嘿直笑。
呂登高不再多說,跟凌小小一人一個行李箱,一起進了國內出發的進站口。
午飯在飛機上對付了一下,呂登高又補了一覺,等到婁東的時候,依然又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周子瀟早早地等在出站口,接上兩人,把他們送到呂登高在婁東置辦的新房子。
這些天,湯佳萌和周子瀟沒少費心思收拾,加上倆人也在給他們分配的房間住了些日子,呂登高跟凌小小進屋轉了一圈,還是挺滿意的。
本來就是二次裝修,加上用的也都是環保材料,還特意做了幾次甲醛清除,屋子里並沒有聞到什麼難聞的氣味。
“嗯,做的不錯,看得出來,你們挺用心的。”呂登高讓凌小小去收拾行李,他則在二樓的陽台點了根煙,表揚了一下周子瀟。
周子瀟比起李春生,倒是多了幾分“圓滑”,“呂哥您這麼照顧我們,我們用點心不是應該的嘛。這些日子您不在這邊,我倆都閑的有點無聊,也只能盡量自己找點事做。”
呂登高吐出口中的煙霧,笑著說道︰“以後要是沒事,可以看看學點別的技術。技多不壓身,你還年輕,多學點東西可總是沒錯的。”
對于周子瀟,呂登高也沒想過一直讓他只做這些小事。短時間內,他會對自己感恩戴德,可一直這樣沒有提升,總有一天會跟自己離心離德的。
所以,呂登高是希望他能多學些技能,以後也可以適當調整他的崗位。古話說,升米恩斗米仇。一下子不能給的太多,也不能一直給的太少,總是要有一個逐步提升的過程。
當然,周子瀟能不能以後撐得起來,全靠他自己。如果他選擇躺平,那呂登高過幾年,大概率也就是給他安排個新的普通差事,只要不出差錯,養個老實下屬,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
周子瀟雖然不知道呂登高所想,但對于他的意思,也能猜到大半。于是,連連保證,一定在空余時間,好好想想,多學些用的上的技能。
聊了一會兒,呂登高手機響起,周子瀟識趣地離開。
看了看來電號碼,呂登高深吸一口氣,這才接通了電話。
“到了?”
“嗯,到了。”
“晚上見一面吧,薛先生也會過來。地址我待會兒發給你。”
“好。”呂登高直接應了下來。
電話里,江信成的聲音很平靜,听不出什麼情緒。不過,對于薛枰彰,呂登高有些心驚肉跳。
到現在,呂登高跟他也不過見了兩次。第一次在奠基儀式,倒是讓人如沐春風。但第二次,薛枰彰卻盡顯霸道性格,言語之間的不容置疑,讓呂登高非常不爽。
不過,這也沒辦法。他從江信成這里多少了解了一些薛枰彰的事情,那是比江信成地位和權力更高的存在。
雖然具體情況依舊模糊不清,但從江信成告誡他的話里,呂登高幾乎可以確定,薛枰彰甚至可以影響東江的班委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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