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陽公館,6棟1502室。
姜婉寧洗漱過後,呂登高進了衛生間。
打開淋浴,熱水噴涌而下,從頭到腳流遍身體的每一個毛孔。
呂登高閉著眼楮,微微仰頭,讓熱水沖刷著面部。氤氳的水汽,再次在浴室內升騰。
他洗的很慢,很仔細,或許這樣,可以把自己內心的愧疚感一點點洗去。
終于,呂登高洗漱完畢,回到臥室。姜婉寧依舊側躺著,背對著他,悄然無聲。
呂登高坐在床邊,沉默許久,最後決定,還是把話說出來。
“婉寧,我,我們到此為止吧。”
姜婉寧沒有出聲。呂登高此時也背對著她,沒有回頭。屋內再次安靜起來。
過了許久,呂登高再次開口,“明天我就搬出去,這個房子留給你吧。希望你以後,有更好的生活。”
姜婉寧再也忍不住,起身從背後抱住了他,淚水開始在眼眶內泛起。
“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了。”話語里帶著哭腔,也帶著不舍。
呂登高心軟了,但還是不想這麼耽擱下去,讓彼此都傷的更深。
“我們本就是陰差陽錯,才會在一起。早點結束,對你,對我,或許都是件好事。”
說完,呂登高拉著她的手臂,想要把她拉開。
姜婉寧抱得更緊了,“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她很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了公司的股份,把兩個人最初的關系,基調定在了最不堪的位置。
如果後來沒有動心,或許自己可以灑脫地面對分別。但,心動,不由人。
“可我,已經...”
“別,你別說。我不要听。”姜婉寧打斷了他的話,“這幾天,我想過離開,想過不再見你。可我辦不到,真的,我辦不到...”
呂登高抬起頭,不知道怎麼安慰。可安慰,可能會成為更致命的慢性毒藥。
姜婉寧的啜泣聲漸漸止住,“我以後什麼都不問了,你也什麼都別說。我們這個家,你記得回來,就可以。好嗎?”
呂登高轉過身,還是忍不住把她抱在懷里,“別這麼傻,你這樣會把自己給弄丟的。”
“我不在乎。以後怎麼樣,我不知道。可現在,我只知道,我不想離開你。”
嘆了口氣,他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來,“那,以後你改變想法了,隨時跟我說。”
“嗯。”姜婉寧只沉聲回復了一個字,嘴角終于露出一絲笑容。
呂登高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早點睡吧。”
姜婉寧坐直身體,摟住他的肩膀,雙唇貼了上來。
熱情,激烈,甚至瘋狂。
像是圈養的猛虎放出了牢籠,像是洪水沖垮了堤壩,又像是金風玉露驀然相逢。
他也很快被點燃了,同樣熱烈地回應起來。
共望明月羞含淚,一夜芳心與君同。
次日早晨,呂登高睡到很晚才起來。
姜婉寧已經出門,桌子上的早點,因為時間有些長,已經涼了。
不過,碗筷底下,多了張紙條。“老公,我上班去了,記得吃早餐。???”
呂登高拿起紙條,微笑著看了一會兒。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稱呼自己,沒有再用以前的‘哥哥’。
很快,他又想起駱晨來。現在,只能先不提這事了,等以後看姜婉寧這邊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吧。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再找機會跟駱晨提吧。
唉,看來,自己還是走上了渣男的道路啊。
對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渣男一時爽,一直渣男一直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算了,先這麼著吧。
......
今天是周五,鄒志高幫他約了幾個財務方面的人選,安排在了下午見面。地點定在了呂登高臨時租的辦公室里。
下午兩點,呂登高來到了辦公室。辦公室租的是伯陽公館北邊不遠的寫字樓里,交通方便,距離所在城區的政務大廳也非常便利。
辦公室面積不大,一百多平米。舊有的布局沒有動,一隔了一大兩小,三個辦公室。進門是前台,旁邊是開放的辦公工位,全部放滿的話,小點的工位可以放個上十個。
不過,呂登高只臨時買了兩個大點的工位,還有幾把椅子。其他什麼都沒有,顯得空空蕩蕩的。
拿鑰匙開了門口的玻璃門,呂登高把窗戶打開,散一散室內略帶沉悶的氣味。然後,找了個椅子坐下,拿著鄒志高發過來的幾份簡歷看了起來。
沒過多久,第一個面試的人過來了。胖乎乎的戴個眼鏡,國字臉,看著倒是一臉正氣。
不過,似乎對于辦公環境不怎麼滿意,薪資都沒怎麼細聊,就很快主動結束了面試。
呂登高也沒在意,這個人之前是主要是在地產公司上班,甲方的財務嘛,脾氣大。
第二個來的,是個中年大姐,孩子現在讀高中。為了照顧孩子,對于薪資要求不算很高,對于上下班的時間以及通勤時間比較在意。
這位大姐問的就比較細了,她是听說呂登高這邊以後會重新選擇辦公地點,才來看看的。不然,現在這里,距離她家就比較遠了,通勤時間得一個小時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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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登高沒有直接拒絕,但心里已經把她排除了。總不能因為你,就把公司從離我近,搬到離你近吧?
不過,還是先看看其他人,再綜合決定。
後邊兩個,一個壓根沒來。還有一個似乎是約會過後來的,年紀跟呂登高差不多,長得倒是有那麼點陽光帥氣的樣子。穿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工作經歷,現在的公司是個金融公司。
算了,找這麼個看著就像是個花花公子的,以後指不定在公司整點什麼花邊新聞出來。
最後一個看著倒是可以,也是胖乎乎的戴個眼鏡,圓臉,個頭跟呂登高差不多。
好像不論男女,做財務的,大多都是戴眼鏡的。今天下午這五個人里,有四個都是這樣。
呂登高跟這個叫韋笙的,仔細聊了挺長時間。韋笙最初是在一家會計代理公司上班,後來在一個地產公司上班,從下屬的物業公司會計,一直做到了財務經理。
當下,在一個本地的會計師事務所上班。最近想換工作,主要是因為之前老父親得了胃癌,幸虧發現的早,花了不少錢,才給看好。
但家里本就有房貸,再加上給父親看病又借了不少,還有兩個上學的小孩。妻子為了照顧家庭,工作在家附近找了一個,一個月也沒多少錢。所以,家里的經濟壓力比較大。
听說呂登高這兒,工資可以根據能力多給一些,就過來踫踫運氣。
呂登高跟他聊過以後,覺得這個人不錯,雖然接近四十,在幾個人里年齡偏大,但工作穩定性上,還是比較好的。至今,只有三家公司的經歷。
薪資上,韋笙當前加上獎金,一年下來大概接近二十萬。但,上有老下有小,扣除房貸跟日常開支,一年下來剩不了多少。
韋笙提出的薪資希望是,全年可以達到二十五萬。
呂登高思量了一下,覺得可以給他開到三十萬。多出來的五萬,到了年底就當做年終獎。以後還可以根據業務增長,看能力再提。
不過,他也並沒有直接確定,而是讓韋笙回去等消息。具體的,他準備下周楊荷來了以後,再一塊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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