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騎們齊聲高呼,那聲音仿若滾滾雷霆,以排山倒海之勢震天動地,仿佛這片廣袤的天空都要被這激昂的聲浪震得粉碎。
伴隨著這響徹雲霄的喊殺聲,屯騎們的身上開始泛起一層神秘而深邃的黑色流光。
這流光恰似黑夜中熊熊燃燒的火焰,肆意跳躍,不但點燃了他們心中的熱血,
更是如同一道不祥的預兆,預示著一場無比慘烈的戰斗即將拉開那沉重的帷幕。
屯騎在軍隊中的定位十分明確且直接,他們所具備的兩個天賦技能,皆是專注于強化防御。
在大軍團那磅礡雲氣的鎮壓籠罩之下,袁濤對此充滿信心,他堅信,
就算是攻擊力爆表的先登死士,在不使出全力的情況下,也絕無可能一下子就突破屯騎固若金湯的防御。
屯騎或許在攻擊力方面,不像其他一些精銳部隊那般出彩奪目,但其防御能力之強,卻著實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啃得動的硬骨頭。
當雙方逐漸來到一定的攻擊距離之後,屯騎們如同接到無聲的指令,瞬間開始加速。
他們騎著高大健壯的戰馬,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直朝著對面嚴陣以待的虎衛洶涌撲去。
馬蹄聲如鼓點般密集,大地在他們的奔騰下微微顫抖。
而隨著屯騎如疾風驟雨般迅速靠近,虎衛們竟驚愕地發現,他們那獨特的軍魂天賦,居然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下,開始緩緩發動。
“我去!對面的騎兵竟然能逼得我們的軍魂天賦發動!”虎衛中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只見那屯騎,全身上下皆披掛著厚重的鎧甲,就連他們胯下的戰馬,也同樣覆蓋著堅實的甲冑。
如此一來,全甲的騎兵加上全甲的戰馬,兩項重量疊加在一起,怕不是有將近一頓之重。
當他們的速度一旦提起來,所產生的沖擊力簡直勢不可擋。
倘若對面不是專門針對的防御部隊,光是被他們這樣橫沖直撞地踩上幾腳,那滋味也絕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此刻的虎衛,便正面臨著這樣的嚴峻局面。
雖說他們自身的防御能力也不容小覷,但到底不像【大戟士】那樣,
是專門針對騎兵進行特訓的部隊,並不具備有效截停騎兵沖鋒的能力。
只听得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前排的幾百名虎衛,直接就被來勢洶洶的屯騎給撞飛了起來,
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重重地摔倒在地。
若是一般人遭受如此猛烈的撞擊,恐怕當場就會一命嗚呼。
然而,虎衛畢竟是虎衛,他們在摔倒之後,竟像是沒事人一般,迅速站起身來,
個個神情堅毅,挺著手中的大盾,毫不猶豫地朝著屯騎圍了上去。
可是,屯騎的數量足有六千之眾,區區一千人的虎衛,又如何能將他們團團圍住呢?
兩邊剛一交手,便出現了一個頗為尷尬的狀況。
虎衛雖然在攻擊力方面表現不俗,但他們就像是那種六邊形的戰士,
各方面能力較為均衡,雖沒有明顯的短板,可也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
他們確實不懼屯騎的攻擊,然而,面對屯騎那堅如磐石的防御,他們卻也一時之間難以找到突破口,根本無法破開屯騎的防御。
而對于虎衛來說,最為關鍵的是,由于沒有了面臨死亡的直接威脅,他們那強大的軍魂天賦——【決死戰吼】,根本就發動不起來。
如此一來,雙方陷入了一種僵持的狀態,只能是尷尬地相互砍殺。
結果,雙方就這麼你來我往地砍了半天,卻驚訝地發現,彼此竟然都毫發無損,誰都沒有掉一根汗毛。
甚至到了最後,晁國安瞅準時機,大手一揮,果斷分出一半的屯騎,去攔截夜幽國的軍隊。
這邊余下的屯騎,則以一打三的態勢,將虎衛團團圍住,展開了更加激烈的圍毆。
這邊戰場打得如火如荼,喊殺聲、兵器踫撞聲交織成一片,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卷入這無盡的紛爭之中。
然而,就在此時,山巔之上的朱楊兩位公子,卻像是感受到了某種異樣的氣息,突然間眼神如鷹般凌厲,齊刷刷地望向遠方。
只見,一片仿若來自黑暗深淵的黑色浪潮,正不急不緩、有條不紊地朝著這邊緩緩鋪展開來。
那場景,宛如夜幕降臨,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吞噬殆盡。
楊睿微微眯起眼楮,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似乎對即將到來的一切早有預料。
然而,一旁的朱茂卻截然不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心開始止不住地冒汗。
俗話說得好,“人上一萬,無邊無沿”,而如今袁濤手上可是掌握著差不多將近二十萬人的龐大兵力啊!
且不說這二十萬人的數量之多,單說袁濤所擁有的這種武力,那可是足以滅國的恐怖力量,其威勢之強大,簡直讓人心驚膽戰。
即便此刻那支大軍離他們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但那種無形的威懾力,
卻仿佛已經如影隨形,任何一個親眼目睹的人,都無法對其視而不見。
朱茂驚恐萬分,猛地回頭,瞪大了眼楮,死死地盯著楊睿,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情報上所言,竟然都是真的,一點都沒有夸大的成分啊!”
楊睿面色沉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緩緩點了點頭。
這看似簡單的一個動作,實則是他賣了朱家一個人情,一個專屬于他楊睿的人情。
朱茂見狀,冷汗如豆般從額頭滾落,他心里清楚,今天自己真的是犯下了一個愚蠢至極的錯誤。
像袁濤這種級別的人物,他們朱家或許有能力招惹,但他朱茂卻絕無這個膽量和實力。
“楊兄,我……”
朱茂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試圖尋求楊睿的幫助,卻被楊睿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朱兄,實不相瞞,我也從未與他見過面,和他根本談不上有什麼交情。
楊家之中與他有交情的,只是我的一個族弟罷了。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也實在是說不上什麼話。”
楊睿一臉無奈地說道。
朱茂听聞此言,滿臉的頹廢之色愈發濃重,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絕望。
在這種情況下,他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