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恐的目光注視下,血狼衛們毫不留情地將那二百來人團團圍住,旋即便展開了殘忍的處決。
只見刀光閃爍,鮮血飛濺,一聲聲慘叫劃破長空,場面血腥至極。
不過片刻,這二百來人便在血狼衛的瘋狂屠戮下,盡數倒下。
周圍的世家子弟們目睹這一幕,皆是心有余悸,臉色煞白如霜。
他們每個人心中都如同明鏡一般,清楚地知道眼前這些被處決的家伙,
哪里是什麼勾結白蓮教的叛徒,分明是趁著袁濤“昏迷”的這段時間,
暗中相互勾結,妄圖瓜分袁濤的“遺產”,謀取私利。
他們原本還為自己下手不夠迅速而懊惱不已,後悔錯失了這看似唾手可得的“肥肉”。
但此刻,看著眼前這血腥殘忍的場景,他們無不暗自慶幸,得虧自己下手晚了,
否則,此刻躺在地上被分尸的,恐怕就有自己的一份了。
想到這里,他們不禁打了個寒顫,看向袁濤的眼神中,除了畏懼,更多了幾分敬畏。
“這貨可真是損到家了!”
這幾乎是在場所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心聲。
大家目睹了剛剛那血腥又殘酷的一幕,對袁濤的手段既感到震驚,又覺得不寒而栗。
袁濤這看似簡單的舉動,卻讓眾人深刻地認識到,此人絕非善茬,招惹不得。
等到行刑完畢,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那二百來具尸體,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
大軍在整頓之後,便開始陸續上路。
隊伍緩緩前行,揚起一片塵土。
就在這時,上杉虎瞅準了一個四下無人的機會,偷偷摸摸地靠近了董虞身旁。
他微微側身,壓低聲音,一臉嚴肅地說道︰“董老弟,你這次可真是辦了件糊涂事啊!你真不應該去求那個情的。
袁小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有多小心眼兒,你又不是不清楚。
你家那個愣頭青敢這般得罪他,這梁子可就結大了,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你這一求情,在袁小子眼里,這事可就妥妥地算到了你董家的頭上了。
你也知道,他背後現在靠著楊家,就憑你們董家,能受得了他的報復嗎?”
此時的董虞,臉上早已沒了之前的鎮定,滿是懊悔之色。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一步棋走錯了,可事情已然發生,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他無奈地長嘆一聲,苦笑著說道︰“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回頭就跟家里打好招呼,再想辦法給楊家那邊通通氣,找個靠譜的人從中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緩和緩和這緊張的關系。”
雖然董虞這麼說著,試圖給自己和董家找條出路,但上杉虎听了,心里卻一點都不看好。
他太了解袁濤的性子了,一旦認準的事兒,那可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上杉虎看著董虞,眼中滿是無奈。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
他們緩緩地搖了搖頭,又不約而同地嘆息了一聲,那嘆息聲中,滿是對董家未來命運的擔憂和無力感。
仿佛此刻,他們已經預見到了董家即將面臨的狂風暴雨。
……
大軍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崖關,一路行軍,沒過上幾日,便來到了旗山府八城之一的【鎏金城】。
這座城,宛如一顆瓖嵌在旗山府大地上的璀璨明珠,乃是旗山府當之無愧的商貿核心。
它所處之地四通八達,仿若一張龐大交通網絡的關鍵樞紐,其富裕程度,在整個旗山府,
僅次于作為府城的旗山城,繁華之態,令人矚目。
然而,在那叛亂的風暴初起之時,鎏金城卻因商賈之氣盛行,行事多以利益權衡,早早地便選擇向叛軍投降。
城中的世家貴族們,為求自保,不惜撒下大筆金銀,以之作為開路的“法寶”。
這一招果然奏效,叛軍與白蓮教的負責人皆被成功收買,他們倒也遵守“約定”,並未對城內的世家貴族們施以過多迫害。
但這卻苦了城中的普通百姓,無數人被抓進白蓮教,成為那邪惡獻祭的犧牲品;
還有不少無辜百姓,被叛軍強行裹挾,被迫參軍,卷入這場殘酷的戰亂之中。
當夜幽國的禁軍如神兵天降般來到鎏金城下時,城中很快便派來了聯絡人,鬼鬼祟祟地前來與禁軍聯絡。
那聯絡人滿臉堆笑,恭敬地說道,他們願與禁軍約定時間,屆時詐開城門,放禁軍入城,來個里應外合,一舉消滅叛軍。
並且,他們還表示,自己並不需要其他額外的獎賞,只求能免去他們委身賊寇的罪名,便可心滿意足。
這一番話,著實讓上杉虎等人頗為動心。
畢竟,若真能如此順利地拿下鎏金城,無疑能極大地推進平叛進程。
眾人心中暗喜,紛紛將目光投向高坐于帥帳之中的袁濤,靜靜的等待著他的決斷。
袁濤神色悠然,手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那封聯絡信件,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眼神看似溫和,卻又仿佛能看穿一切,靜靜地打量著下面的信使。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回去告訴你們家主,三日之後的午夜,以三個火把為號,我們便入城平叛。”
那信使一听,頓時大喜過望,忙不迭地躬身行禮,
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大帥,多謝大帥!小的這就回去通知家主,讓他做好配合的準備。”
袁濤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說道︰“去吧,告訴你們家主,可要多多準備些美人金銀。
要是到時候讓老子不滿意的話,老子可就要親自進城去取了!”
“好好,一定一定,必定讓大帥滿意!”
信使點頭如搗蒜,一邊答應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倒著身子退了出去,生怕稍有不慎觸怒了這位大帥。
上杉輝見信使退下,便主動請纓,親自將信使送出了營帳。
待他返回帥帳之時,袁濤開口問道︰“送出去了?”
“是的,將軍,已經走了。”
上杉輝趕忙回答,隨後面露疑惑,忍不住問道︰“將軍,我們真的要按照他們說的,三天後配合他們行動嗎?”
袁濤眉頭一皺,狠狠地剜了一眼上杉輝,仿佛在責怪他如此輕易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隨後,他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子平日里都教過你什麼?
打仗,可千萬不要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一定要有自己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