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屋里的侍女們也是呼啦啦地沖了出來,各個手持利劍,如同一群護主的雌獅,迅速地把這個殺手給圍在了中間。
“你沒事,是故意演給我們看的?”殺手有些驚愕地看著袁濤,忍不住問道。
“呦,你還有這個閑心,你也不是個專門的刺客吧。”
袁濤笑著回應道。
這時大家才發現,半蹲在牆頭上的,居然是本應該正躺在屋里昏迷不醒的袁濤。
他眼神明亮,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這一幕,落在姜鈺的眼中,也是沒有任何的意外。
好像至始至終她都知道真相一樣。
“你都多余弄這麼一出,廢了這麼大的力氣,才網了這麼一條小魚。
有意思嗎。”
“呵呵,有些事情不能只看一面的,明天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面對著倒在地上的殺手,袁濤和姜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交談了起來。
氣的殺手眼楮都紅了。
雖然不是專業的殺手,但畢竟是白蓮教的四品高手。
怎麼也是鎮守一方的人物。
被帝國的長公主嘲笑也就算了,還要被一個自己眼里有點運氣的小赤佬嘲笑。
殺手統領一瞬間就上頭了。
“啊啊啊,該死的小赤佬,我活不了,你也別想好過。”
一邊說著,殺手首領的身上就開始有尖銳的尖刺刺破了衣服。
隨著一陣詭異而扭曲的變化,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扭動。
骨骼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 ”聲,仿佛在承受著某種巨大力量的擠壓與重塑。
肌肉如波浪般翻滾涌動,皮膚逐漸變得粗糙且泛著一層黯淡的光澤,好似蒙上了一層堅硬的甲冑。
他的四肢迅速萎縮,繼而以一種怪異的形態重新生長,原本修長的手臂與雙腿,
逐漸縮短變粗,末端生出尖銳的倒刺,宛如蝗蟲那強有力的跳躍肢。
頭部開始變形,臉頰向內凹陷,額頭卻高高隆起,復眼如兩顆巨大的黑寶石般突兀地生長出來,閃爍著冰冷而詭異的光芒。
嘴巴也逐漸拉長,演變成尖銳的口器,一張一合間發出令人膽寒的“嘶嘶”聲。
與此同時,他的背部緩緩裂開,生出兩對巨大的翅膀,翅膀展開足有一人多寬,上面布滿了細密的紋路,像是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整個變化過程持續了不過短短片刻,待一切塵埃落定,原地已然不見了他原本的人形,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人立著的大蝗蟲。
它的身軀足有一人來高,腿部肌肉緊繃,仿佛下一秒就會高高躍起,
那龐大而怪異的身形,宛如一座突然拔地而起的異形山丘,在清冷月色的映照下,投下一片宛如實質般令人心悸的陰影。
這片陰影,猶如一張巨大的黑色蛛網,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吞噬殆盡。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這恐怖景象帶來的震撼之中時,僅僅一瞬間,那只大蝗蟲的身影竟如一縷輕煙般消失在了原地。
其速度之快,快到就連姜鈺身邊那兩位身手不凡、實力達到四品的侍女都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那怪物便已蹤跡全無。
好在,即便殺手首領在這般詭異的變身之後,似乎已喪失了大部分理智,但潛意識里仍將袁濤視作首要攻擊目標。
只見它如離弦之箭般,直直地朝著袁濤飛撲而去,那氣勢洶洶的架勢,仿佛要將袁濤瞬間撕成碎片。
然而,接下來出現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恐到了極點。
當整只怪物接近袁濤至一定距離後,便開始了匪夷所思的消失過程。
這並非是那種被強大力量撕碎或是分割的景象,而是從頭到尾,如同時間倒轉的影像,一點一點、極其緩慢卻又無比清晰地從眾人眼前消失,仿佛它從未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般。
眾人皆看得心驚肉跳,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因為誰也沒察覺到袁濤到底做了些什麼,就如同之前他施展的那道軍團攻擊一樣,充滿了神秘與未知,讓人摸不著頭腦。
而袁濤呢,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並未對這詭異的一幕做出任何解釋。
他那自信且略帶神秘的神情,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時,這小院中發生的一切,都被站在遠處閣樓頂上的上杉虎盡收眼底。
他目睹著活蹦亂跳的袁濤,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聲嘆息中,既有對袁濤神秘實力的驚嘆,又似乎夾雜著一絲無奈。
隨後,他轉頭拍了拍上杉輝的肩膀,二人一同縱身跳下閣樓。
落地之後,上杉虎看著一臉懵懂的上杉輝,沒頭沒腦地說道︰“以後啊,盡量不要跟袁小子起什麼沖突,你啊,可壞不過他的。”
說完,便轉身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準備回屋休息。
上杉輝則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眼神有些發愣,似乎還在回味著上杉虎的話,
又像是在思索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幕不可思議的場景,誰也不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而袁濤這邊,見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便立刻換上一副賤兮兮的模樣,像只黏人的小狗般靠到了姜鈺身邊。
他微微仰著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姜鈺,用帶著些許撒嬌的語氣說道︰“鈺姐,你瞧瞧,這天色可不早啦,咱們還是早點回屋休息去吧。”
說著,他還伸出手,輕輕拽著姜鈺的袖子,像個小孩子似的微微搖晃著,試圖博取姜鈺的同情。
然而,姜鈺對他這一套顯然早已免疫,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只見她先是給了袁濤一個大大的白眼,眼神中滿是嫌棄,隨後猛地一甩手臂,
一把就將自己的袖子從袁濤手中拽了回來,動作干脆利落。
接著,她頭也不回,徑直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而她身邊的幾個侍女,路過袁濤的時候,每個人都像是心有靈犀一般,
各自不輕不重地給了他一下,有的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有的輕輕拍一下他的腦袋,
仿佛是在替自家主子小小地教訓一下這個調皮鬼。
之後,她們才整齊地跟在姜鈺身後,一同離開了小院。
獨留下袁濤一個人在院子里,先是假裝“哀嚎”了幾聲,隨後索性在地上打起滾來,那模樣,真是讓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