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趁人之危啊！”
秦老頭臉色大變︰“你不怕大哥清醒了，把你打成狗不理包子啊！”
莫雲︰……
見莫雲沉默，秦老頭以為莫雲心虛了連忙說︰“狗子，咱們可不興找死啊！等我們有錢了，二爺帶你去點男模，你可別想不開吃窩邊草啊！”
莫雲額頭青筋直跳，用力甩了甩兩人交握的手，景鶴拉得更緊︰“我難道不知道男模香嗎？！可現在我們哪有錢點男模啊！”
手里力道一松，莫雲一愣，只見景鶴忽然松開了手，此刻正呆愣愣看著籠子里的無白。
秦老頭沒注意之前莫雲沒能甩開景鶴的手，只是見兩人分開，松了一口氣，連忙走過來拉住一臉錯愕的莫雲︰“行了，不就是幾個男模嗎？你不是拿了十萬塊錢？十萬塊錢去玩一次，足夠了啊！”
“你點五個男模，給二爺我來一個小妹兒……”
秦老頭話音未落，就見景鶴已經走遠了。
秦老頭看著景鶴走遠，愣住︰“他，不用人帶路？”
莫雲看著景鶴那加了疾速的背影，忽然產生了一種荒謬的念頭︰“他……該不會…生氣了吧？”
秦老頭啊了一聲︰“他听懂我們說話了？是因為我只說給自己來個小妹，沒提給他也來一個？”
莫雲嘴角一抽︰“還小妹呢，老頭你真的猥瑣到家了。”
說完，她甩開秦老頭，也快步往前走去。
秦老頭愣住，有些委屈︰“你點男模叫娛樂，我點小妹陪我唱歌就是猥瑣？狗子你雙標啊！”
莫雲覺得自己已經走得很快了。
但還是沒追上景鶴。
等她和秦老頭氣喘吁吁來到老院子時，發現老院子上的門鎖落在地上，院門大開，景鶴正站在廊下，沒什麼情緒的眼盯著門口的兩人。
莫雲撿起地上的鎖，果然在旁邊發現了截斷的絲線。
她嘆息一聲︰“你這是恢復了？不呆了？還會開門了？”
景鶴沒有反應，依舊站在廊下看著兩人。
秦老頭嘖嘖，走了進去，他不知道老院子里曾經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地方格外偏僻，和其余人家隔得很遠。
“哎呀，你別生氣啊，大不了你也來一個小妹，讓莫雲付錢。”
“死老頭！”
莫雲大怒。
秦老頭嚇了一個哆嗦︰“你看，一提錢你就急……”
把院門關上，莫雲掏出鑰匙，開了客廳的門。
老院子就三個屋子。
從左到右依次是客廳、關騰蛇使的屋子、廁所。
秦老頭看有兩個屋子，很是滿意︰“好！兩個屋子，剛好，狗子一個人一間，我和大哥一間！”
莫雲身體一僵，她抿唇︰“那我在客廳睡，你們……你們去中間那個屋子。”
秦老頭喜滋滋的︰“行行行，畢竟是你的房子。”
于是他樂滋滋拿著莫雲拿來的小手電往中間那個屋子走。
結果剛進去，就連滾帶爬跑了出來。
莫雲和景鶴站在廊下，看著老頭被嚇得臉色蒼白的模樣，沉默了。
“你……”
“我不住！我不住那里！”
秦老頭情緒激動︰“狗子！你以前怕不是殺人犯吧？！里面有人皮啊！”
莫雲一愣，身體一僵︰“里面有什麼？”
“人皮啊！”
莫雲瞪大眼楮看向景鶴︰“不是……之前我和景鶴離開這里的時候，我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沒有什麼人皮，只是窗子被封死了，牆上有很多抓痕……”
景鶴依舊沒有反應。
秦老頭身體直哆嗦︰“里面……里面真的有人皮啊！”
看秦老頭嘴都白了，莫雲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杵了一下景鶴的胳膊︰“大哥，求你了，進去看看吧？”
景鶴依舊沒有反應。
莫雲和秦老頭在廊下瑟瑟發抖地等了五分鐘，景鶴才接收到信號，往旁邊的屋子里走去。
兩老弱一人一邊躲在景鶴身後，跟著往屋子里走。
剛進去，莫雲就嚇得瞳孔一縮，差點尖叫出聲。
地上真的有一層薄薄的人皮。
而這人皮，她見過，是那個曾經被關在這里的女人。
人皮很輕很薄，一整張，如同蛇蛻，微風吹過，那堆疊在一起的人皮直立而起，竟像是站了起來，往景鶴左邊的莫雲飄去。
“啊！”
莫雲一邊驚呼，一邊想著一腳踢過去，那輕飄飄的人皮就被人率先踩住。
景鶴微微垂眸，看著被他踩在地上的人皮。
莫雲和秦老頭屏息看著，見景鶴一直盯著人皮看，沒有下一步動作，以為這東西有什麼蹊蹺，卻在三分鐘後，听到景鶴說︰“拿打火機來。”
秦老頭一愣。
他平時不抽煙，身上不會隨身攜帶打火機。
莫雲也是，兩人身上都沒有打火機。
想到旁邊客廳里應該有打火機，莫雲就說了一聲︰“旁邊客廳里應該有，我去拿！”
說完，就往旁邊客廳里跑。
客廳里依舊和之前一樣，一張簡易沙發，一張木頭方桌，一個簡易長桌靠牆擺放，上面放著紙杯和燒水壺。
莫雲開燈後，在桌子上找到了之前三爺爺留下的打火機，試了試，可以點燃，然後拿著打火機往外走。
走到廊下，莫雲余光瞥到一道身影，下意識往院門外看去。
只見那里，正站著一個人。
燈光照不到的地方，那人身子細長，高約兩米，腦袋畸形，雙手垂著，那手掌又細又長，不像是正常人類。
莫雲渾身發寒，緊緊盯著那身影。
廊下籠子里的無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從麻醉中清醒過來，它烏溜溜的眼楮盯著門口，虛弱地汪了一聲。
那身影本是背對院門的，像是察覺到了莫雲的目光，又像是被無白的聲音驚動，那聲音一閃，消失在原地。
“狗子？找到了嗎？”
秦老頭從旁邊屋子里探出頭，看莫雲臉色蒼白盯著院門口看，他也看了過去，然而，什麼都沒有看見。
“看什麼呢？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