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這些能產生虛影的槐樹!”
越央手腕翻轉,望舒鉞劃出銀月般的弧光,刃身流轉的寒芒將紅台四周的槐樹映照得如同霜夜。
鉞刃所過之處,困住虛影的冰牆驟然迸發萬千冰椎,將試圖突圍的鎮民虛影釘住。
白發鎮長腐爛的巨掌拍來,少女側身旋身,反身用鉞刃與那只布滿尸斑的手臂相撞。
宋凌瀾長劍出鞘,劍鳴錚錚,撕破這血色霧氣。
劍身纏繞的野菊花睫隨著劍招甩出,精準地返還給那變異小男孩扭曲的四肢。
其他的孩童摸爬著要沖上來,宋凌瀾足尖點地騰空而起,長劍化作流光穿梭于這些虛影之間。
劍鋒所指之處,孩童虛影寸寸崩裂。
槐樹底下蠕動著又滲出黑液。
宋凌瀾周身氣勢大盛,以自身靈力將這些黑色液體封印住,讓它不再產生新的虛影。
“那紅台有異變!”
楚楓晚重明劍上的青光與越央的望舒鉞的鉞芒交相輝映,二人相對而站,將紅台圍在中央。
仲裁見狀冷笑,
七弦琴音浪一波一波,化為血色龍卷。
一道巨大的裂痕順著地面蔓延,魔氣將所有槐樹根系包裹。
白發鎮長瘋狂咆哮,怪童群同樣發出尖銳的嘶吼。
越央的冰牆開始出現裂痕,宋凌瀾和楚楓晚的劍身上也都爬滿黑色污點。
紅台的光芒愈發猩紅,仿佛要將整片空間吞噬。
“破!”
楚楓晚劍指蒼穹,重明劍迸發萬丈青光。
宋凌瀾亦然往手中長劍注入靈力,可惜…
“ 嚓——”
此劍壽終正寢。
他的長劍本就為凡品,現如今更是被污染。
見此,
宋凌瀾以指代劍,越央將靈力注入望舒鉞,鉞刃化作冰輪高速旋轉。
三人同時發力,鉞刃、劍氣與青光匯聚成洪流,將那些槐樹盡數絞碎。
“保護……棠溪!”
這些槐樹破碎後,白發鎮長長嘯一聲,聲音似乎帶著悲鳴。
越央一愣,
虛影會有情感嗎?她瞬間聯系到宋凌瀾為她介紹過一種極為少見的虛影。
執念!
越央往這些鎮民的眼楮看去,這些虛影都是純黑的瞳仁,配上他們變異的外表如同怪物。
換作之前她根本不會細看。
“踫——”
宋凌瀾攔住趁機要攻擊越央的孩童虛影。
越央看見那青灰色的孩童本齜著尖牙撲來,卻在接觸到宋凌瀾的劍氣時瑟縮了一下。
越央明白了!
“等等!”
“這些虛影...不是想殺我們。”
宋凌瀾動作急收,揮向孩童的劍氣緩了下來。
“它們被困在執念里,在向我們求救!”
楚楓晚重明劍的青光黯淡,他想起異變前這些鎮民和沈棠溪。
當又一波虛影撲來時,他棄了攻擊姿態,將靈力注入重明劍,青光化作安撫的光暈籠罩四周。
那些張牙舞爪的鎮民接觸到光芒,動作漸漸遲緩。
而鳶尾鎮紅台的紅光大盛,化作猩紅將一切吞噬……
越央、宋凌瀾等人用胳膊擋住眼楮,避開這刺目的強光。
數息後,
紅台光芒盡數收斂。
方才還面目猙獰的白發鎮長僵在原地,腐爛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成布滿皺紋的正常皮膚。
白發鎮長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渾濁的眼楮里滿是困惑︰
“這是...怎麼了?老身方才好像做了個噩夢...”
鎮民們眨著懵懂的眼楮,互相整理著歪斜的衣襟。
挑山貨的漢子撓著頭整理竹筐,孩童們握著野菊花四處玩鬧,笑聲清脆如初……
剛才的一切好似做夢。
“這是...”
楚楓晚重明劍劍身上的污點在接觸到溫和的晨光後悄然消失。
仲裁的七弦琴的光芒黯淡下來,他望著突然恢復平靜的小鎮︰
“搞什麼?鳶尾鎮這是拿我們當猴耍?合著前面那些要吃人的虛影、不斷重生的怪物,都是逗我們玩的?”
“只要我們自己想明白虛影們被困的真相就能破局?”
宋凌瀾默默撿回恢復原樣的長劍。
“這秘境不一般,用鎮民的執念與恐懼...構築的幻象?”
他的目光掃過紅台,此刻那里只剩一座普通的戲台,台角垂落的紅綢在微風中輕輕搖晃。
越央擦拭著望舒鉞,忽然發現身上被虛影抓出的傷口都消失了,連染血的衣服都變得潔淨如新。
“這秘境這麼好!?”
楚楓晚︰“看那邊。”
幾人抬頭,
紅台上方出現一道虛幻的身影,虛空中一縷縷金光凝成文字︰
【第一關試煉通過,執念成困,破念方生】
一道身著慘白戰甲的虛影出現在紅台上,它的甲冑布滿裂痕,看不清面容。
但宋凌瀾、楚楓晚和仲裁都能感覺到這虛影看到他們露出的不爽。
地面驟然滲出黑色液體,將三個男子的影子拖曳得扭曲變形。
“濁臭的東西。”
虛影做出定論。
宋凌瀾三人︰…… ……
“但你——”
虛影指了指越央“你身上沒有那些腌 氣息。”
地面的黑色液體越來越多。
“當年若不是有...”
虛影的話音戛然而止,它突然掐住自己脖頸,“騙..騙子...”
宋凌瀾看出虛影的失控,一個快步上前拉住越央的手腕,擋在她身前。
虛影的身形開始不受控制地膨脹,整個鳶尾鎮的地面劇烈震顫,復原回來的槐樹也紛紛炸裂。
“快離開這里!”
楚楓晚大喊,可話音未落,虛影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身形轟然消散。
與此同時,
整座鳶尾鎮開始像被撕碎的畫卷般崩塌。
越央眼前的景象飛速旋轉,宋凌瀾、楚楓晚和仲裁的身影變得模糊不清。
…… ……
整座鳶尾鎮消失的空地上,黑色的液體蜿蜒︰
【歡迎進入鳶尾秘境第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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