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天地間仿佛被一層厚重的灰色帷幕籠罩。馬蹄踏過積水,大軍在泥濘中前行。
遠處,村寨的輪廓在雨幕中若隱若現。
斥候的聲音穿透雨聲傳來︰“報——前方發現敵軍!”
只見雨幕中影影綽綽出現了另一支軍隊的輪廓,他們已經在村口列成陣勢,兩軍對峙于泥濘的山道間。
“咚——咚——咚——”戰鼓聲穿透雨幕,在兩軍之間回蕩。對面的陣營中也響起了鼓聲,兩種節奏在暴雨中交織,仿佛兩只猛獸在開戰前的咆哮。
就在這時,五斗米教的陣前走出十幾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信徒,他們手持桃木劍,在雨中跳著詭異的步伐,口中念念有詞。
“爾等逆天而行,與師君作對,攻打漢中聖地,必遭天譴!天師在上,必降災禍于爾等!”
鼓聲與雷聲交織,雙方兵刃相接的剎那,山道間突然傳來一聲震徹雲霄的虎嘯。
有人不可置信地驚呼︰“那是什麼聲音?”
所有人駭然回首——
只見山間小路上,一個身影正緩緩而來。那是一只通體雪白的猛虎,體型巨大,在雨中毛發卻絲毫不沾濕,反而泛著奇異的光澤。更令人震驚的是,虎背上竟坐著一位女子。
女子一襲白色羽衣,衣袂在風中飄舞,九霄雷光為她鍍上金邊,腰間懸掛的青銅兵符在雨中泛著幽光。
白虎緩步走來,所過之處,雨水竟自動避開,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女子面容平靜,眼神卻深邃如淵,讓人不敢直視。
有士兵喃喃道︰“那是……山精地仙嗎?”
女子來到兩軍之間的空地,輕輕抬手。當她揚起廣袖時,傾盆暴雨竟如被無形之手截斷,滂沱大雨驟然懸停在空中,萬千雨滴凝成璀璨的珠簾。
她周身泛起柔和的金光,與烏雲翻涌的暗沉天幕形成鮮明對比,宛如破開混沌的天光。
終于,烏雲裂開一道縫隙,陽光重新灑落大地。
戰場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有人手中的兵器當啷墜地,驚恐地跪倒︰“山神……是山神降世!”
“吾乃九天玄女轉世。今日降世,不為征戰,而為救蒼生。”此言一出,人群中爆發出壓抑的驚呼。天師道雖奉張魯為師君,但九天玄女作為道教正統尊神,地位遠在師君之上。
傳說她是黃帝之師,曾授黃帝兵符、陣法,助其擊敗蚩尤。代表“天道”干預人間,乃天命象征,“真命之主”。神通廣大,能降符咒、賜法寶、預知吉凶。
女子——王鏡微微一笑,從腰間取下一枚古樸的青銅兵符,高舉過頭。
“此乃黃帝兵符,當年我授于黃帝,助其擊敗蚩尤。今日見爾等自相殘殺,實乃逆天而行。天道昭昭,豈容爾等妄為?”
五斗米教中一位年長的道士顫抖著走出隊列,仰望著王鏡︰“您……您真是九天玄女?可師君說……”
王鏡輕笑一聲,那笑聲卻讓道士渾身一顫,“張魯?他不過是天師道一脈傳人,而我乃神只轉世。爾等追隨于他,可知已偏離天道?”
道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桃木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其他信徒見狀,也紛紛放下武器,跪伏于地。
原本劍拔弩張的士兵們,此刻皆被眼前異象驚得目瞪口呆,有人率先下跪,這股“浪潮”迅速席卷全軍。眾人目睹這般通天徹地的神通,再無半分懷疑。
…
王鏡率軍進駐村寨後,立刻下令開倉放糧,士兵們紀律嚴明,秋毫無犯。
當王鏡騎著白虎威風凜凜地踏入村寨,蹄聲驚起一片鴉雀。
一個抱著孩童的婦人突然踉蹌著沖出人群,撲通一聲重重跪在塵土中。她滿臉淚痕懇求道︰“求玄女娘娘救救我家小兒!”
王鏡示意白虎走近,她從虎背上輕盈躍下,來到婦人面前。
她伸手輕撫那孩子的額頭,面色潮紅,額頭滾燙,顯然是在發高燒。她心中暗喚系統商城,迅速兌換出一包退燒藥粉。
“熱毒攻心,需立即醫治。”
話音未落,一只素白瓷碗與黃符已出現在掌心。王鏡將黃符懸于碗上輕晃,指尖微動,符紙驟然燃起幽藍火焰,化作灰燼簌簌落入碗中。她趁眾人目光聚焦火焰的瞬間,將白色藥粉悄然抖入碗內,隨後注入清水。
王鏡將碗遞給婦人,溫聲說道︰“飲此神水,病自消弭。”
婦人顫抖著接過碗,小心喂給孩子。神奇的是,不多時,孩子臉上的潮紅就開始消退,呼吸也變得平穩。孩子睜開眼楮,虛弱地叫了聲“娘”,婦人頓時淚如雨下,連連叩頭。
“謝玄女娘娘救命之恩!謝玄女娘娘!”
圍觀百姓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嘆。王鏡適時招來華佗,命他帶領軍醫為眾人診治,同時傳授消毒防疫之法,徹底收服了民心。
王鏡以神之名發起攻心之戰,所到之處敵軍望風披靡,攻無不克。
她的聲名如燎原之火般迅速傳播,沿途勢力听聞“玄女降臨”,紛紛不戰而降,主動獻地歸降。
受此助力,王鏡率領的軍隊行軍神速,短短五日便已逼近南鄭城下,兵鋒之盛,令人膽寒。
而另一邊,張遼、馬超率領的主力沿陳倉道疾馳,直抵陽平關下。此關素有“漢中咽喉”之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一旦突破,漢中平原便再無險可守。
張遼勒住戰馬,抬手示意大軍停下。
他眯起眼楮打量著這座雄關,兩側峭壁如刀削斧劈,中間僅容十人並行的狹窄通道被三重城門封鎖,城牆上密密麻麻站滿了弓箭手。
馬超驅馬來到張遼身旁,喟嘆道︰“果然是天險!強攻的話,至少要折損我們三成兵力!”
張遼點點頭,他指向城牆最高處那面繡著“張”字的大旗,輕輕哂笑︰“張魯把他弟弟張衛和最能打的兩個將領楊昂、楊任都派來了,看來是鐵了心要守住這道關卡。”
身後傳來不急不緩的馬蹄聲,賈詡騎著一匹灰馬緩緩而來。他手中握著一卷竹簡,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文和先生可有良策?”張遼轉身問道,聲音里帶著對這位謀士一貫的敬重。
賈詡輕輕一笑︰“主公親至。她的玄女之名已經在漢中傳開。我們不妨借一借這陣東風。”
隨後,賈詡便將自己的計謀悉數告知,話音落下,張遼、馬超面露驚色,對視間皆是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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