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1970

第73章 拉賈斯坦的風之秘窖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微醺�本章︰第73章 拉賈斯坦的風之秘窖

    1972年1月16日,拉賈斯坦邦的熱風卷起沙礫,如金色的浪潮拍打著齋普爾的風之宮殿。

    王世杰裹著靛藍色頭巾,頭巾邊緣繡著從市集買來的駱駝商隊紋樣,混在舉著遮陽傘的游客中仰頭望向九層高的蜂窩狀拱窗。這座用粉色砂岩砌成的「風之神廟」看似供王室觀賞街景,實則暗藏玄機——根據香料商人的密語,第四層拱窗的第77個孔雀石雕里,藏著梅瓦爾王朝的「風之珠寶盒」。

    白天的探查從一杯藏紅花奶茶開始。

    他坐在神廟腳下的露天咖啡館,听著鄰桌的英國游客驚嘆于建築的通風設計,而他的目光始終盯著第四層那排鍍金孔雀雕塑。這些孔雀的尾羽呈扇形展開,每片羽毛上都瓖嵌著彩色玻璃,在陽光下折射出斑斕光影。當第七只孔雀的尾羽隨微風擺動時,他注意到尾羽根部的藍寶石眼楮閃過異樣的反光——那里有個極小的鎖孔。

    「孔雀開屏七次,鎖孔現形。」

    他默念著從老駱駝商那里听來的口訣,假裝用望遠鏡觀賞街景,實則計算孔雀尾羽的擺動頻率。每當有強風掠過,尾羽會自動展開三次,第三次展開時,藍寶石眼楮會露出縫隙。他掏出隨身攜帶的細銅絲,在第八次強風來臨時迅速插入鎖孔,听見「 嗒」聲的瞬間,孔雀的頭部突然向後翻轉,露出里面的青銅把手。

    王世杰跟著戴面紗的本地婦女走進神廟第四層,假裝學她們將玫瑰花瓣撒向窗外。當花瓣被熱風卷成漩渦時,他注意到第七十七個拱窗的孔雀雕塑尾羽上,有片彩色玻璃的反光角度異于其他——那是塊活動的擋板。他趁婦女們低頭祈禱時,用藏在袖口的鑷子夾出擋板後的沙粒,露出里面刻著季風符號的轉盤。轉盤邊緣還粘著駱駝毛,顯然最近有人轉動過。他屏住呼吸,按照「冬風夏風季風」的順序撥動符號,當最後一個符號對準北方時,腳下的石板發出細微的下沉感,通風管道的哨音突然變調,像是某種機關被激活的信號。

    午後的陽光將砂岩曬得發燙,神廟內卻涼風習習。

    王世杰混在導游團中,听著關于「王後如何透過拱窗觀察民情」的故事,實則用精神力掃描第四層的地板。當走到第七十七個拱窗前時,他腳下的石板傳來空洞的回響——下面是個長寬各三米的矩形空間,頂部有五條通風管道,正隨著風聲發出哨音般的低鳴。

    「通風管道就是入口。」

    他不動聲色地退到隊伍後方,觀察游客的流動規律。每到整點,會有一群戴著面紗的本地婦女來此祈福,她們的銅腳鈴聲響能掩蓋任何異動。他摸出腰間的折疊式繩梯,悄悄系在孔雀雕塑的尾羽上,等待黃昏的第一縷涼風。

    暮色染紅天際時,王世杰順著繩梯爬進通風管道。

    管道內的風帶著細沙,吹得他睜不開眼,卻也掩蓋了他的爬行聲。當爬到第三條管道時,他感受到了明顯的下降氣流——下方正是他白天探測到的密室。他解開繩梯,借著風力輕輕墜落,落地時腳尖點在柔軟的細沙上,手電筒的光束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左側牆壁︰嵌著十二只金質風神像,每只神像手中的風鈴都刻著不同的季風符號,風神像下方的石台上,擺著用琥珀盒裝著的龍涎香碎塊;

    中央地面︰用彩色玻璃拼成的曼陀羅圖案,圖案中心凹陷處,放著一個八角形的銀質珠寶盒,盒蓋上雕刻著梅瓦爾王朝的獅子徽章;

    右側角落︰堆著幾個用駱駝皮縫制的袋子,袋口用銅環扣緊,里面傳出輕微的金屬踫撞聲。

    「先拿珠寶盒。」

    他彎腰撿起銀盒,指尖剛觸到盒蓋,整座曼陀羅圖案突然亮起,玻璃碎片投射出復雜的光影,在牆上組成流動的風之符文。王世杰本能地後退,卻見符文如活物般纏上他的腳踝,帶來刺骨的涼意——這是利用沙漠晝夜溫差設置的機關,符文會隨溫度降低而收緊。

    「雕蟲小技。」

    他冷笑一聲,調動隨身空間里的金錠,二十枚金錠懸浮在身前,反射著手電筒的光芒,瞬間將密室溫度提高。符文在高溫下逐漸消散,銀盒的鎖扣也隨之融化。盒蓋掀開的瞬間,藍寶石、紅寶石、祖母綠如泉水般涌出,其中最耀眼的是一枚鴿血紅寶石吊墜,吊墜上刻著「風之女王」的古印地文。

    「該收風神像了。」

    他揮手,十二只金神像同時騰空,風鈴在風中奏響清脆的樂章。每只神像的底座都刻著不同的月份名稱,顯然對應著拉賈斯坦的十二季風。他意念一動,神像們便排著隊鑽進他的袖口,龍涎香碎塊緊隨其後,在空間里留下一縷縷甜膩的香氣。

    駱駝皮袋子里裝的是梅瓦爾王朝的銀幣,每枚銀幣上都刻著騎駱駝的國王。

    王世杰單手一揮,整袋銀幣便如銀色的溪流般注入空間,在他腳邊堆成小山。當最後一枚銀幣消失時,他忽然听見頭頂傳來腳步聲——是神廟的守衛在巡邏。他迅速將繩梯重新掛好,順著通風管道爬回第四層,剛鑽出管道,就听見下方傳來守衛的低語。

    當十二只金質風神像全部收入空間時,王世杰突然發現曼陀羅圖案的玻璃碎片下有異樣反光。他用匕首撬起幾塊玻璃,露出下面用蜂蠟封存的陶罐。陶罐里裝著細小的鑽石碎屑,每顆碎屑都刻著不同的風向術語,在手電筒下如碎鑽般閃耀。他吹去蜂蠟,精神力如吸塵器般卷過陶罐,鑽石碎屑在空中聚成發光的龍卷風,順著他的袖口鑽進空間。此時,通風管道里的風聲突然變大,卷起地上的細沙形成微型沙暴,他趁機將空陶罐踢進沙暴中,陶罐碎裂的聲響被風聲掩蓋,仿佛從未存在過。當他最後看了眼空蕩蕩的密室時,沙暴已將所有痕跡掩埋,只剩下曼陀羅圖案的玻璃碎片,在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深夜的齋普爾街頭,王世杰坐在駱駝商隊的篝火旁。

    他摸出那枚「風之女王」吊墜,紅寶石在火光中泛著血光,仿佛映照著梅瓦爾王朝的興衰。遠處,風之宮殿的拱窗在月光下如蜂巢般閃爍,某個窗口突然閃過黑影——或許是另一個像他一樣的尋寶人,或許是神廟的幽靈。他輕笑一聲,將吊墜塞進口袋,接過老駱駝商遞來的烤餅,咬下一口,麥香混著沙粒的粗糙感在口中散開。

    凌晨一點,王世杰躺在旅館的床上,听著窗外的風聲。

    他摸出隨身攜帶的青銅羅盤,指針正指向西北方的塔爾沙漠——那里有座被沙丘掩埋的耆那教神廟,據說廟中藏著用風沙打磨了千年的水晶經文。他翻身坐起,拉開窗簾,月光照亮了他眼中的狂熱。在拉賈斯坦的沙漠里,風會帶來寶藏,也會帶走痕跡,而他,永遠是那個追風的人。

    隨身空間里,風神像的風鈴輕輕作響,與遠處的駝鈴聲遙相呼應。

    王世杰熄滅床頭燈,在黑暗中露出微笑。下一個黎明,他將踏上新的沙丘,尋找下一個被風掩埋的秘密。而印度的沙漠,永遠會用沙子的低語,向懂得傾听的人訴說寶藏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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