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呀,就是實在沒有想到那群人那麼不要臉。
逮著他顧嬸子一個勁的欺負,要不是咱們大家伙都在,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誰說不是呢?要臉的人怎麼可能干出那麼無恥的事。
說到底,他們都是沒臉沒皮的人,要是在乎臉面的話,絕對不會一群人欺負她顧嬸子一個女人。”
“你這話說的那是一點都沒有錯,不過讓我說,那群人當中最不是東西的就是他顧嬸子的妹妹。”
“她可不就是不是個東西嗎?
她要是個東西的話,哪里會那樣做!”
“沒錯,瞧瞧她那個樣子,看著比咱們還要老,不說她是誰,任誰也不會想到她竟然是顧家的親戚。”
“這話怎麼說,只能說,咱們沒有想到的事多了。”
“也是,要不然咱們怎麼會想不到,就因為昨天那一鬧,她顧嬸子被氣的都起不來床了呢?”
“唉,說到底,還是她見識少了,要是像咱們這樣的話,哪里會被氣的躺在床上起不來?”
“可不是,那次咱們遇到情況後,第二天不還是依舊生龍活虎一點事都沒有。”
“也是,對了,我有個堂妹,就是被爹娘嫁到山里去,好似就在那個方向,你說,這麼多年不見,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去看看她怎麼樣?”
“都多年不見了,你確定她還活著嗎?”
“要是不確定的話,我怎麼可能會跑去看看她?”
“也是,那你是想?”
“我想,一個是過去看看她,二來也想打听打听,昨天那群人的情況,總比他們來看咱們的熱鬧,咱們不知道他們那些人的的熱鬧吧。”
“還真是,那我也托人打听,打听。”
“能打听的到嗎?”
“就是,我們連他們是那個村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打听呀?”
“怎麼就沒法打听了,那群人不是說了嗎,
他們家離咱們村有五十里路,昨天走的時候,又是從西南方進山,就奔著西南方那一片打听唄!
多大點事呀?
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早晚都能打听到他們住在哪個村子里。”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
“就是,你們這些年紀小的人沒有本事,難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還沒有辦法,也就是你們,最近這些年日子好了,咱們孫家灣不說娶山里的姑娘,就是村子里的姑娘都很少往山里嫁。
這要是擱往常,哪家沒有山里的親戚呀?”
“就是,你們呀,真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
“這?”
“行了,行了,你們真當我們老的沒用了嗎?
笑話,也是時候讓你們看看我們的能耐了。”
“就是,等著瞧好吧!”
誰也沒有想到,這群老太太竟然當真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
“爹,都跟您說過多少次了,再有二十多里路,就到房州城了,到了房州城,離家還遠嗎?
這麼大的熱天,您老就別出來了,還是老實的待在里面吧,怎麼就不听呢?”
“我倒是想一直躺在里面,你難道不知道里面有多熱嗎?”
“可是外面太陽那麼曬,不是依舊很熱?”
“熱怎麼了,就是再熱,好歹也有點風呀?
那似這車廂里,連點風都沒有,在不出去逮著,老子都怕被悶死。”
“哦,那您出來坐會吧!”
“這還差不多,給,喝口水,降降溫,唉,幸虧听你娘的話,把家里所有的水囊都給帶上了,要不然,現在想喝水都未必能喝的上。”
“要不怎麼說,還是我娘想的周到,就這個天氣,一旦缺的水,不中暑才怪來。”
“誰說不是呢?
也不知道你娘怎麼樣了?
這麼多天沒有回家,還真是想早點回去。”
“我的親爹來,您這話都說了多少遍了,這也就是我是您兒子,要不然,我都替您臊的慌,您說說您,都這麼大年紀的人,竟然還離不開我娘?
往後這話,您可千萬別當著外人說,要不然,我怕被人笑話您。”
“怎麼?
不行嗎?
老子就說,看誰敢笑話老子。”
“沒有不行,就是覺著不可思議,您不像那種戀家的人!”
“怎麼不像了,還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的事多著來,實話跟你說過了,我跟你娘成親這麼多年,唯一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
上次分開的時候,還是被關進刑部大牢的時候,不過那個時候是萬不得已,不似現在是為了你們哥倆。”
“爹,听您這話的意思,您是不是特怨恨嫡支那些人?”
“怨恨,談不上,一個家族的興衰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事。
可是一個家族的興亡,有時候就在一念之間。
以前只是看不上他們的做派罷了,哪里會想到,當時身為顧氏家族的族長,是個貪得無厭,膽大包天的人。
如果早知道的話,說什麼也得想辦法逃離他們,要不然,也不會被連累至此。
以至于你娘,還有你們哥倆跟著我受苦了。”
“爹,您是知道的,不管是我娘,還是我,哪怕就是我大哥,我們也從來都沒有責怪過您。”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有時候回想起來,反而會自責。”
“爹,這事怨不著你,要怨就怨嫡支那些人貪得無厭。”
“可不就是貪得無厭,為了那點私欲,竟然一點都不顧別人的死活。
最後不得錢沒有保住,連性命都給搭進去,也幸虧當時陛下仁慈,要不然,咱們一家人的命未必能夠保住。
好在有命,有命就有改變的機會。”
“爹,您這話雖說不假,可是那也得分情況,就嫡支那些人,我不信沒有聰明人?
就怕聰明沒有放在正道上,有朝一日位極人臣後,再來禍害其他人不行,偏偏在禍害咱們這些不想干的人。
真到那個時候,咱們作為顧家的旁支,還有沒有那個好運誰也不敢肯定。”
“唉,誰說不是呢?
不過此事,那也得等他們有那個能力的一天,沒有那個能力,他們在房州也只能是像現在這般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