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重修︰寰宇一統

第306章 教皇的荊棘冠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軒轅靖翔 本章︰第306章 教皇的荊棘冠

    地中海的夜,深邃得如同墨玉,將龐大的“定遠”號旗艦溫柔地包裹。白日里鼓蕩的風帆已然收起,巨艦隨著舒緩的波濤輕輕起伏,如同母親搖籃中的巨獸。月光被濃雲遮蔽,只有船舷兩側懸掛的防風燈,在漆黑的海面上投下兩串搖曳的、昏黃的光暈,仿佛迷失的星辰。

    頂層皇帝艙室內,卻是一片與外界靜謐截然不同的景象。巨大的海圖桌被推至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鋪著厚實雪熊皮的寬大臥榻。上官婉兒被輕輕放倒在柔軟的皮毛間,那件厚重的雪白狐裘早已滑落,露出底下素色的絲綢寢衣。寢衣因方才的掙扎和廝磨略顯凌亂,領口微敞,露出一段縴細脆弱的鎖骨和其下若隱若現的、細膩如瓷的肌膚。大病初愈的她,渾身依舊乏力,此刻更是氣喘吁吁,蒼白的臉頰上染著極不正常的、動情的緋紅,如同雪地里綻開的紅梅,驚心動魄。

    李琰高大的身軀籠罩著她,玄色的常服衣襟也已散開,露出線條分明、堅實如鐵的胸膛。他的一只手撐在她耳側的熊皮上,另一只手,那曾執掌乾坤、揮斥方遒的手,此刻正帶著灼人的溫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道,探入她微敞的寢衣領口,粗糙的指腹帶著薄繭,正緩慢而極具佔有欲地摩挲著她胸前那一方溫軟滑膩的肌膚。那觸感,如同最上等的絲綢包裹著暖玉,令他眼底的暗火燃燒得更加熾烈。

    “陛…陛下…”婉兒的聲音破碎不堪,帶著哭腔和難以言喻的顫栗。她想抗拒,想訴說自己的身體尚未痊愈…但所有的理智和言語,都在那帶著魔力般的手指撫弄下潰不成軍。身體深處傳來一陣陣陌生的、令人羞恥的空虛和悸動,讓她渾身發軟,只能徒勞地抓住身下厚實的熊皮,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那雙清亮睿智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層氤氳的水汽,迷離而無助地望著身上那如同山岳般沉重、散發著強烈雄性氣息的帝王。

    “別動…”李琰的呼吸粗重滾燙,盡數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頸側,帶來一陣陣戰栗。他俯下身,滾燙的唇取代了手指,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精準地捕獲了她微張的、如同花瓣般柔軟卻冰涼的雙唇。這個吻,不同于白日里偶爾流露的溫情,充滿了掠奪和佔有的意味,霸道地撬開她的牙關,深入探索,糾纏吮吸,仿佛要將她胸腔里最後一絲空氣、靈魂里最後一點清明都徹底吞噬。

    婉兒嗚咽一聲,最後的抵抗土崩瓦解。意識如同狂風中的扁舟,沉浮不定。只能被動地承受著這突如其來的、猛烈的情潮。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那緊繃的肌肉,那灼熱的體溫,以及…那抵在她腿間的、不容忽視的、蓄勢待發的堅硬與灼燙。恐懼和一種隱秘的渴望交織著,幾乎要將她撕裂。

    就在她以為今夜在劫難逃,即將被身上這頭甦醒的雄獅徹底拆吃入腹之際,李琰的動作卻猛地一頓。他極其艱難地抬起頭,深邃的眼眸中情欲的火焰仍在瘋狂燃燒,幾乎要將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焚毀殆盡。但他的目光,卻死死鎖在她蒼白臉上那不正常的潮紅,以及她因虛弱而急促起伏、仿佛不堪重負的胸口。

    “咳…咳咳…”一陣無法抑制的、帶著病氣的輕咳從婉兒喉間溢出,打破了艙室內灼熱粘稠的氛圍。

    這聲咳嗽,像一盆冰水,瞬間澆熄了李琰眼底最狂野的火焰。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駭人的欲望已被強行壓下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壓抑的、混合著懊惱和更加深沉佔有的復雜情緒。他猛地抽回那只在她衣內作亂的手,動作甚至帶著一絲狼狽。

    他撐起身,坐在榻邊,背對著她,寬闊的肩膀微微起伏,似乎在平復體內奔騰的洪流。艙室內只剩下兩人粗重不一的呼吸聲,以及窗外海浪輕拍船身的單調聲響。

    良久,李琰才轉過身,目光落在蜷縮在熊皮中、衣衫不整、淚眼朦朧、依舊驚魂未定的婉兒身上。她的脆弱和病態,像一根尖刺,既激起了他毀滅般的佔有欲,又最終勒住了他的韁繩。

    他伸出手,動作不再帶有情欲的色彩,而是帶著一種近乎笨拙的溫柔,將她散亂的寢衣拉攏,遮住那片泄露的春光,又扯過柔軟的錦被,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住,只露出一張蒼白泛紅、帶著淚痕的小臉。

    “是朕…心急了。”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情欲未褪的余燼和一絲極淡的、幾乎不存在的歉意,“你身子還沒好利索…好好休息。”他抬手,似乎想拂去她眼角的淚痕,但指尖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散開的衣襟,又恢復了那個威嚴莫測的大唐皇帝模樣。只是那緊繃的下頜線和眼底深處未曾散去的暗色,透露著方才的失控。

    “朕去甲板透透氣。”他丟下這句話,幾乎是有些倉促地轉身,大步離開了艙室。厚重的艙門在他身後合攏,發出一聲沉悶的輕響。

    婉兒獨自躺在寬大的臥榻上,裹在厚厚的錦被里,身體依舊殘留著被他撫弄揉捏過的灼熱觸感和那種奇異的酥麻。空氣中仿佛還彌漫著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混合著龍涎香和男性侵略氣息的味道。劫後余生的慶幸、被侵犯的羞恥、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失落…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心亂如麻。她將滾燙的臉頰埋進柔軟的熊皮里,身體深處那被勾起的、陌生的空虛感,久久徘徊不散。

    與此同時,遙遠的意大利半島,“靴尖”處的卡拉布里亞地區,卻正被血腥與恐懼的烈焰吞噬!

    夜色下的塔蘭托灣沿岸,昔日富庶安寧的教廷莊園和朝聖者驛站,此刻已化為一片狼藉的焦土!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半個天空,濃煙滾滾,如同惡魔降臨。空氣中彌漫著木材燃燒的焦糊味、血腥味和一種令人作嘔的、烤肉般的詭異氣味。

    索菲亞如同暗夜中誕生的復仇女神,騎在她的黑色頓河馬上,火紅的皮甲在火光映照下仿佛浸透了鮮血。她手中握著一柄仍在滴血的彎刀,琥珀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嗜血而興奮的光芒,看著她的保加利亞狼騎們在廢墟間縱情肆虐。

    “燒!給老娘燒得一干二淨!一粒麥子都不許留下!”她尖聲高喊,聲音因興奮而微微扭曲,“讓那些羅馬老爺和他們的上帝看看,誰才是這片土地新的主人!”

    凶悍的保加利亞騎兵們嚎叫著,將火把扔向谷倉、馬廄、教堂和所有能燃燒的建築。他們揮舞著彎刀和連枷,無情地砍殺著任何試圖反抗或逃跑的男人,無論是莊園護衛還是手無寸鐵的農奴。淒厲的慘叫聲和絕望的哭嚎聲此起彼伏,與火焰的 啪聲、騎兵的狂笑聲交織成一曲地獄的樂章。

    女人和孩童被粗暴地從藏身之處拖拽出來,哭聲震天。稍具姿色的年輕女子立刻被剝光了衣衫,在火光下發出絕望的尖叫,淪為這些來自草原的征服者們發泄獸欲的工具。金銀器皿、絲綢織物、甚至沉重的聖像,被瘋狂地搶奪、塞進馬背上的行囊。

    一條條通往羅馬的、平日里熙熙攘攘的朝聖之路,此刻變成了死亡之路。幾支倒霉的、剛從聖地歸來的朝聖者隊伍,連同他們的向導和馱畜,被毫不留情地屠戮殆盡。尸體被隨意拋灑在路邊,虔誠的念珠和十字架浸泡在血泊之中。狼騎們甚至惡作劇般地將一些被剝光的修女尸體,擺成褻瀆的姿態,懸掛在路邊的十字架上!

    索菲亞策馬緩緩走過這片由她親手締造的人間地獄,臉上帶著殘忍而滿足的笑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恐懼!她要讓極致的恐懼,像瘟疫一樣,以最快的速度,沿著四通八達的道路,蔓延到羅馬,蔓延到那座七丘之城,鑽進每一個貴族的臥室,鑽進那座聖彼得大教堂的最深處!她要讓那個老教皇,在睡夢中都能聞到這焦臭和血腥的氣息!

    “派人!割下那些最有身份的貴族的頭顱!”索菲亞對一個頭目下令,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用石灰腌好,給咱們的教皇陛下,送一份‘厚禮’過去!告訴他,保加利亞的索菲亞,向他問好!哈哈哈哈哈!”她仰天狂笑,笑聲在燃燒的夜空中回蕩,如同女妖的嚎叫。

    羅馬,七丘之城。盡管已是深夜,拉特蘭宮內卻燈火通明,一片末日降臨般的恐慌。華麗的宮殿仿佛都在瑟瑟發抖。

    年邁的教皇利奧三世,身披象征最高權柄的白色聖袍,頭戴小白帽,枯瘦的手指死死抓著一份剛剛由渾身染血、幾乎跑死馬的信使送來的急報。羊皮紙上那潦草而驚恐的字句,描述著卡拉布里亞地區正在發生的、如同地獄惡魔般的肆虐。信使語無倫次地補充著細節︰鋪天蓋地的蠻族騎兵、焚燒的莊園、被褻瀆的教堂、慘死的朝聖者、還有那個自稱“索菲亞”的女魔頭…

    “惡魔…東方的惡魔…還有那些保加利亞的異教徒…”利奧三世的聲音顫抖得幾乎無法連貫,蒼老的臉上毫無血色,“他們…他們怎麼敢…怎麼敢如此褻瀆上帝的領土!屠殺主的羔羊!” 他胸口劇烈起伏,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旁邊的紅衣主教們慌忙上前攙扶,人人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宮門外傳來一陣更加驚恐的騷動!一名樞機主教連滾爬爬地沖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個散發著濃烈石灰和血腥味的木匣,聲音尖利得變了調︰“聖…聖父!不好了!外面…外面送來一個盒子…是…是卡拉布里亞的馬爾切洛伯爵…他…他的頭…”

    利奧三世和所有紅衣主教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個木匣上!蓋子已經被驚慌的侍衛打開,里面,一顆經過石灰簡單處理、面目扭曲猙獰、雙眼圓睜的頭顱,正死不瞑目地對著他們!那正是教皇忠實的支持者、富庶的卡拉布里亞地區的教會保護者——馬爾切洛伯爵!

    “啊——!” 利奧三世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如同被扼住了喉嚨的雞,身體猛地向後一仰,差點暈厥過去!巨大的恐懼和憤怒,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緊了他的心髒!

    恥辱!這是對教廷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惡魔般的挑釁!

    “聖戰!” 一位激進的年輕紅衣主教猛地站出來,臉上因憤怒和恐懼而扭曲,揮舞著手臂嘶聲喊道,“必須發動聖戰!號召所有基督的子民!法蘭克人、倫巴第人、所有的王國和公爵!拿起武器!保衛羅馬!保衛聖座!將這些東方異教徒和保加利亞蠻族,統統送進地獄的火湖!”

    “對!聖戰!”

    “請求查理曼大帝出兵!”

    “上帝庇佑!懲罰這些瀆神者!”

    宮殿內,群情激憤,恐懼轉化為了歇斯底里的宗教狂熱。

    利奧三世在眾人的呼喊聲中,艱難地喘息著,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顫抖著推開攙扶他的人,一步步走向宮殿最深處的聖物祭壇。那里,在重重絲綢和黃金的簇擁下,安置著一件基督世界最為神聖的聖物之一——荊棘聖冠的仿制品。

    老教皇伸出枯瘦顫抖的雙手,極其莊重地捧起那頂由黯淡的金絲纏繞、瓖嵌著無數細小寶石、依稀可見荊棘尖銳形狀的聖冠。他轉過身,面對著一眾屏息的紅衣主教和貴族,將聖冠高高舉起!

    燭光下,那尖銳的荊棘仿佛閃爍著冰冷而神聖的光芒。

    “看!” 利奧三世的聲音因激動而尖利,卻帶著一種殉道者般的悲壯,“這是吾主耶穌基督受難時,為贖我等罪孽所戴的荊棘冠!今日,異教徒的鐵蹄踐踏聖土,魔鬼的烈焰焚燒羔羊!這冠冕上的每一根荊棘,都將化作刺向敵人心髒的利劍!每一滴吾主流下的寶血,都將點燃信徒心中永不熄滅的聖火!”

    他的目光掃過下方一張張或狂熱、或恐懼、或絕望的臉︰“以聖父、聖子、聖靈之名!朕,上帝眾僕之僕,羅馬主教利奧,在此宣告!凡拿起武器,為保衛信仰、保衛羅馬而戰者,皆可赦免一切罪孽!凡戰死者,靈魂直入天堂,永享永樂!”

    “聖戰!聖戰!聖戰!” 拉特蘭宮內,狂熱的呼喊聲幾乎要掀翻繪有聖經故事的華麗穹頂!

    然而,在這片狂熱的浪潮之下,幾位最為老謀深算的紅衣主教,眼底深處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和絕望。聖戰的號角可以點燃虔誠農民的狂熱,可以逼迫猶豫的貴族表態,但是…面對那如同天災般席卷而來的、覆滅了龐然拜佔庭的大唐帝國兵鋒,面對那些凶殘嗜血的保加利亞狼騎和維京狂戰士…僅憑信仰和一頂荊棘冠,真的能阻擋嗎?

    法蘭克人的援軍,又在哪里?那位雄才大略的查理曼大帝,面對東方前所未有的強敵,是會選擇與教廷並肩作戰,還是會…權衡利弊,坐視不理?

    冰冷的現實,如同隱藏在聖冠光芒下的陰影,悄然噬咬著每個人心底最深的恐懼。

    伊庇魯斯山區的晨霧,如同冰冷的裹尸布,纏繞在陡峭的山巒和深不見底的峽谷之間。昨夜的廝殺痕跡尚未被完全掩蓋,斷裂的兵器、破碎的旗幟、以及人和戰馬扭曲僵硬的尸體,散落在冰冷的岩石和枯黃的草叢中,無聲地訴說著戰斗的慘烈。

    阿史那雲勒馬立于一處高坡之上,身上銀亮的明光鎧沾染著點點血污和泥濘,紅色的戰袍下擺被露水打濕,緊緊貼在馬鞍上。她英氣逼人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卻是凝重和前所未有的警惕。她那雙如同草原鷹隼般銳利的眸子,正死死盯著下方山谷中那片如同鋼鐵叢林般緩緩退去的敵軍背影。

    那是法蘭克人的重甲騎兵。

    即使是撤退,他們的陣型依舊保持著令人窒息的嚴謹和壓迫感。人和馬都包裹在厚重的鏈甲和鐵片甲之中,如同移動的鐵塔。巨大的鳶尾盾牌護住側翼,長長的騎士槍斜指天空,在稀薄的晨光下反射著冷硬的光澤。他們的行動並不快,卻帶著一種山岳般的沉穩和無懈可擊。與阿史那雲麾下那些來去如風、依靠騎射和靈活戰術的草原輕騎兵,形成了截然不同的風格。

    昨天傍晚的遭遇戰,如同一聲悶雷,炸響在阿史那雲一帆風順的征途上。她的前鋒部隊,一如往常地試圖利用速度和弓箭騷擾一支看似笨重的運輸隊,卻一頭撞上了這些偽裝起來的鐵罐頭!草原騎兵賴以成名的輕箭,射在對方厚重的盔甲上,大多只能濺起幾點火星,無力地彈開。而對方那如同牆式推進般的沉重沖鋒,卻像一柄燒紅的鐵錘,狠狠砸碎了輕騎兵單薄的陣型!只是一個照面,就有上百名最英勇的草原勇士連人帶馬被沉重的騎槍捅穿、撞碎、踐踏成泥!

    阿史那雲當機立斷,下令撤退,利用地形和夜色才勉強擺脫了這支可怕的軍隊。這是她自跟隨李琰征戰以來,第一次在野戰中吃如此大的虧!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對等”的敵人。她的彎刀和弓箭,似乎失去了用武之地。

    “查清楚了嗎?是誰的軍隊?數量多少?統帥是誰?”阿史那雲的聲音冰冷,帶著壓抑的怒火。

    身旁的副將,一個臉上帶著新添刀疤的突厥勇士,沉聲回答︰“將軍,抓了幾個舌頭。確認是法蘭克國王查理曼麾下的精銳宮廷鐵衛。數量不多,大概兩千騎左右。統帥…據說是查理曼的一個佷子,叫什麼…伯納德?他們似乎是應倫巴第人或教皇的請求,先行越過阿爾卑斯山來試探的先鋒!”

    “先鋒?”阿史那雲的眼神更加銳利。兩千重甲騎兵,還只是先鋒?那法蘭克人到底有多少這樣的軍隊?她想起李琰曾經對她描述過的、西方那種被稱為“騎士”的重裝騎兵,當時她還覺得有些夸大其詞,如今親眼所見,才知其所言非虛。

    硬踫硬,絕對吃虧。草原騎兵的優勢在于機動和遠程,而非這種鋼鐵踫撞的消耗戰。

    阿史那雲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空氣,目光再次投向那片緩緩消失在晨霧中的鋼鐵叢林,嘴角卻勾起一抹如同獵鷹發現新獵物般的、充滿挑戰意味的弧度。

    “傳令下去!”她的聲音恢復了慣有的果決和自信,“全軍後撤三十里,依托山地扎營。多派斥候,盯死這支鐵罐頭!他們裝備沉重,補給必然困難,機動更是遲緩。傳信給陛下,伊庇魯斯遭遇法蘭克重甲騎兵,請求指示。另外…”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把我們繳獲的那些倫巴第貴族華麗帳篷、金銀餐具、還有…那幾個抓到的漂亮修女,挑一些,打包好,給那位伯納德將軍,‘送’過去。就說是…大唐阿史那雲將軍,送給法蘭克朋友的‘見面禮’!”

    副將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臉上露出獰笑︰“將軍妙計!這是要…捧殺?離間?”

    阿史那雲冷哼一聲︰“查理曼以‘羅馬人的皇帝’和基督教保護者自居,最看重名聲和規矩。他的佷子如果欣然收下這些從教會和盟友那里搶來的‘禮物’,還縱容部下享用修女…哼,我看他回去怎麼跟他那位皇帝叔叔交代!就算他不敢收,這禮物送過去,也足夠讓那些眼高于頂的法蘭克貴族和教會的使者心里犯嘀咕了!”

    攻心為上,這是李琰教給她的。面對無法輕易啃動的鐵烏龜,那就想辦法,從內部讓它裂開縫隙!伊庇魯斯的群山,將成為考驗草原智慧與西歐鐵甲的第一塊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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