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重修︰寰宇一統

第226章 麟德懾倭使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軒轅靖翔 本章︰第226章 麟德懾倭使

    長安•麟德殿

    時值歲末,長安城銀裝素裹,但皇宮之內,卻是暖意融融,張燈結彩。麟德殿,這座大唐帝國舉行最盛大宴飲、接見最重要外賓的宏偉宮殿,今日更是被裝點得金碧輝煌,氣派萬千。高大的殿柱漆朱繪金,懸掛著巨大的宮燈,將殿內照得亮如白晝。絲竹管弦之聲悠揚悅耳,身著彩衣的宮娥穿梭其間,奉上珍饈美饌,瓊漿玉液。

    大殿中央,鋪著猩紅的地毯。文武百官按品秩分列兩廂,身著莊重的朝服,神情肅穆中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自豪。今日的主角,是遠道而來的倭國遣唐使團。以藤原清河大使、吉備真備副使為首的數十名倭國官員、僧侶、留學生,身著他們最正式的“朝服”,跪坐在大殿左側的客席上,姿態恭謹,但那一雙雙眼楮,卻如同探針般,小心翼翼地、貪婪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這煌煌天朝的威儀,這富麗堂皇的宮殿,這繁復精妙的禮儀,以及…那傳說中剛剛平定了滔天叛亂的無敵軍隊!

    李琰高坐于丹陛之上的九龍御座,頭戴通天冠,身著十二章紋玄色袞龍袍,冕旒垂下的玉珠遮擋了他部分面容,卻更顯其威嚴肅穆,深不可測。上官婉兒作為女官之首,侍立在御座側後方,儀態端莊,目光平靜地掃視著全場。阿史那雲作為昭容,亦在妃嬪席中,今日她難得地穿上了繁復華麗的宮裝,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雍容,只是那雙明亮的眼楮,依舊帶著好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不時瞟向殿外。

    宴會進行到高潮,觥籌交錯,氣氛看似融洽。倭使獻上了倭王的親筆國書和貢品清單,言辭謙卑,極盡恭維,表達了倭國世代願為“海東屏藩”,永沐大唐教化之恩的意願。

    李琰面帶微笑,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倭王有心了。中日一衣帶水,源遠流長。貴使遠渡重洋而來,足見誠意。望爾等用心觀摩我大唐典章文物,歸國後,輔弼倭王,教化臣民,永固邦誼。”

    藤原清河連忙匍匐在地,以額觸席︰“天皇陛下及下臣等,謹記大唐皇帝陛下教誨!定當盡心竭力,學習上國聖德,永為藩屬,不敢有違!”

    “嗯。”李琰微微頷首,話鋒卻陡然一轉,語氣依舊平和,卻帶著無形的千鈞重壓,“近來,朕聞東海之上,偶有不明船只出沒,似有窺探我登州、萊州海防之舉。不知倭使…可知曉一二?”

    此言一出,殿內氣氛瞬間微妙地凝滯了一下!藤原清河和吉備真備心中猛地一凜!登州、萊州,那是大唐山東半島直面倭國、新羅的海防重鎮!皇帝此言,分明是意有所指,暗含敲打!難道倭國國內某些激進勢力私下的小動作,已經被天朝察覺?

    藤原清河冷汗瞬間浸濕了內襯,連忙叩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啟稟陛下!下臣…下臣實不知情!或有…或有海上流寇作祟?倭國對大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下臣回國後,定當嚴查此事,稟明天皇陛下,整肅海防,杜絕一切可能驚擾天朝之行為!”

    “哦?流寇?”李琰輕笑一聲,那笑聲讓藤原清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願如此。朕亦希望,倭國能如其國書所言,安守本分,做那‘海東屏藩’。須知…”李琰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凜冽的寒意,“…朕的龍鱗鐵衛,能深入河東擒史思明,能遠赴石國斬哈立德,這東海波濤雖闊,于朕而言,亦非天塹!任何敢犯我大唐海疆者,無論來自何方,朕必令其…灰飛煙滅,片板不得歸海!”

    “灰飛煙滅,片板不得歸海!” 這八個字如同驚雷,在麟德殿內炸響,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倭使耳中!藤原清河等人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幾乎癱軟在地!他們毫不懷疑,眼前這位年輕卻手段鐵血的皇帝,絕對說到做到!白江口之戰的慘敗,是倭國心中永遠的痛和忌憚!

    “下臣…謹記陛下天威!倭國上下,絕不敢忘!”藤原清河的聲音帶著哭腔,頭磕得更低了。

    “起來吧。”李琰恢復了溫和的語氣,“今日盛宴,正當盡歡。來人,引倭使諸位,一觀我大唐兒郎之軍容!”

    “喏!”殿前侍立的宦官高聲應和。

    隨著悠長的號角聲響起,麟德殿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股凜冽的寒氣涌入,但瞬間被殿內的溫暖和更令人窒息的氣勢所取代!

    殿外寬闊的廣場上,早已肅立著兩支鋼鐵雄師!

    左側,是戍衛麟德殿的千牛衛!整整一百名千牛衛精銳,全部換裝了新下線的龍鱗甲!嶄新的甲冑在宮燈和雪地的映照下,反射出冰冷而內斂的暗金色光澤!一片片經過改良、連接更為精密牢固的鱗甲,覆蓋全身要害,關節處活動靈活。他們手持長戟,腰佩橫刀,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銳利如鷹!雖未經歷大戰,但精良到極致的裝備和嚴格的訓練,賦予了他們一種無堅不摧的森然氣勢!如同百尊沉默的金色戰神!

    右側,則是王思禮親自挑選的五十名龍鱗鐵衛!他們人數雖少,但氣勢卻更加恐怖!這些戰士,是真正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百戰精銳!身上的龍鱗甲並非嶄新,不少甲片上還殘留著難以洗淨的暗紅色血垢,那是史思明叛軍的血,是石國渴塞城大食悍卒的血!破損處經過修補,更添幾分猙獰!他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一股尸山血海淬煉出的、幾乎凝成實質的殺伐之氣便撲面而來!如同五十頭剛剛舔舐完爪牙鮮血的洪荒巨獸!尤其是站在最前列的王思禮本人,他並未著全甲,但僅那覆蓋胸背臂膀的暗金鱗片,以及腰間那柄刀鞘古樸卻殺氣四溢的橫刀,配合著他那張冷硬如鐵、疤痕縱橫的臉,目光掃過倭使團時,如同在看一群螻蟻!不少倭國留學生和低級官員,被他目光一掃,竟嚇得雙腿發軟,險些失禁!

    “這…這就是龍鱗鐵衛?!”藤原清河和吉備真備站在殿門內,望著廣場上那一片冰冷的金屬叢林和撲面而來的恐怖煞氣,只覺得口干舌燥,心髒狂跳,幾乎無法呼吸!千牛衛的裝備精良已讓他們震撼失語,而龍鱗鐵衛身上那股百戰余生的煞氣,更是徹底擊碎了他們心中最後一絲僥幸和試探的念頭!這絕非人力所能敵的雄師!倭國引以為傲的所謂“武士”,在這等鋼鐵洪流和尸山殺氣面前,恐怕連一個沖鋒都抵擋不住!

    “大唐…天威…浩蕩…”藤原清河喃喃自語,聲音干澀無比,充滿了發自靈魂深處的敬畏與恐懼。他徹底明白了皇帝召他們觀看軍容的用意。這不是炫耀,這是最赤裸裸的警告和威懾!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在這絕對的武力面前,都顯得如此可笑和脆弱!

    渤海國•忽汗城•王宮

    與長安的煌煌威儀不同,位于苦寒之地的渤海國都忽汗城,籠罩在一片肅殺和壓抑的氣氛中。王宮大殿內,炭火燒得正旺,卻驅不散彌漫的寒意。

    渤海王大欽茂端坐主位,年約四旬,面容儒雅中帶著精明,但此刻眉頭緊鎖,憂心忡忡。下方分坐著渤海國的重臣︰左相大氏、右相高氏、以及各部首領。

    議題只有一個︰如何處置逃亡至渤海邊境,尋求庇護的史朝義殘部!

    “大王!”右相高仁義聲如洪鐘,率先發言,帶著武人的直率,“史朝義乃大唐皇帝欽點的叛逆!其父史思明剛被凌遲梟首!此等喪家之犬,猶如瘟疫!收留他,便是公然與大唐為敵!那李琰,連擁兵數十萬的史思明都能生擒活剮,連萬里之外的大食悍將哈立德都說斬就斬!其睚眥必報,手段酷烈!我渤海國小力弱,豈能為了區區百十殘兵,引火燒身?臣以為,應立即派兵將其擒拿,縛送長安!既可向大唐表忠心,又可絕此後患!”

    “高相此言差矣!”左相大元義捋著胡須,慢條斯理地反駁,“史朝義固然是喪家之犬,然其所言,亦非全無道理。他熟悉大唐河北邊防虛實,更知大唐新近平叛,府庫空虛,士卒疲憊。若我渤海能暗中收留之,加以扶持,使其在邊境襲擾,牽制大唐北疆兵力…豈非于我渤海有利?大唐雖強,然其重心在西域與大食爭鋒,又需震懾新羅、倭國,未必有余力大舉北顧我渤海。此乃‘驅虎吞狼’之策,可保我渤海數載安寧,甚至…伺機擴大疆域也未可知!” 他眼中閃過一絲野心。渤海國雖稱臣于唐,但一直謀求在東北亞的獨立發展和擴張。

    “左相!你這是玩火!”高仁義怒道,“驅虎吞狼?那史朝義就是條瘋狗!他能咬大唐,焉知不會反噬我渤海?更何況,甦定方那老匹夫的大軍就在營州虎視眈眈!他奉旨追剿史朝義,豈會不知其可能逃入我境?若被其抓住把柄,以‘包庇叛逆’為名,興兵問罪,我渤海拿什麼抵擋?大唐的龍鱗鐵衛,你以為是擺設嗎?!” 高仁義顯然也被麟德殿震懾倭使的傳聞所震撼。

    “高相何必長他人志氣!”一名來自白山部落的首領甕聲甕氣地道,“我渤海兒郎也不是泥捏的!這白山黑水之間,叢林密布,沼澤遍地,就是他甦定方來了,也讓他有來無回!史朝義熟悉唐軍戰法,正好為我所用!大唐自顧不暇,怕他作甚!”

    “糊涂!”一名粟末的老首領拍案而起,“我渤海立國不易,全賴歷代大王謹守臣禮,恭順大唐,方得休養生息!與大唐為敵,是自取滅亡!那史朝義乃不祥之人,沾之必遭大禍!大王,老臣懇請速速決斷,將其驅逐或擒拿,以安大唐之心啊!”

    兩派意見針鋒相對,爭執不下。主戰派認為可以利用史朝義牽制大唐,謀求獨立空間;主和派則堅決反對引火燒身,主張立刻撇清關系。大欽茂听著臣下的爭吵,心中如同壓著巨石。他深知大唐的強大,尤其是李琰登基後展現出的鐵血手腕,讓他忌憚萬分。但左相的話,又撩撥著他內心深處那不甘永遠臣服、渴望真正獨立的野望。更重要的是,史朝義手中可能掌握的“河北邊防虛實”,對他確實有誘惑力。

    “夠了!”大欽茂終于開口,聲音帶著疲憊和一絲煩躁,“史朝義…暫且羈押于邊境‘妥善安置’,嚴加看管,不得走漏風聲!待本王…再仔細斟酌。” 他選擇了最穩妥也最危險的“拖”字訣。既不想立刻得罪大唐,又舍不得放棄史朝義可能帶來的“價值”,更想觀望一下西域石國那邊的後續發展,看看大唐與大食的角力結果。

    這個決定,如同在滾燙的油鍋里滴入了一滴水,暫時平息了爭吵,卻埋下了更大的禍根。

    渤海邊境•無名密林營地•風雪夜

    寒風卷著鵝毛大雪,在漆黑的林間呼嘯肆虐,仿佛要將一切都凍結、掩埋。一處極其隱蔽的山坳里,幾頂破舊的皮帳篷在風雪中搖搖欲墜。帳篷內,史朝義裹著骯髒的皮裘,圍著一小堆勉強燃燒、冒著濃煙的篝火,臉色鐵青,眼中充滿了怨毒和絕望。

    “少將軍…渤海王那邊…還是沒有明確答復…只派人送了點糧食,讓我們…繼續等著…”一個親信頭目縮著脖子,聲音凍得發顫。

    “等?等到甦定方那老匹夫帶兵把我們包了餃子嗎?!”史朝義猛地將手中一塊凍硬的肉干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大欽茂這個老狐狸!首鼠兩端!既想拿老子當槍使,又怕得罪李琰!呸!”他狠狠啐了一口。

    “少將軍,我們…糧食快沒了,柴火也快燒光了…再這樣下去…”另一個親信絕望地看著帳篷外肆虐的風雪。

    史朝義眼中凶光閃爍,如同瀕死的餓狼。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帳篷門口,掀開厚重的皮簾。刺骨的寒風夾著雪片狠狠抽在他臉上,卻讓他更加清醒。

    “不能等了!”史朝義的聲音嘶啞而決絕,“渤海人靠不住!我們得自己找出路!”

    “少將軍,您的意思是…”

    “往西!”史朝義指著風雪彌漫的西方,“穿過這片林子,渡過那水,再往西就是室韋人的地盤!室韋人剽悍,不服王化,與契丹、回紇都有摩擦!我們這點人馬,投靠他們,或許還能當個馬前卒,換口飯吃!總比在這里凍死餓死強!而且…”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室韋西邊就是回紇!只要我們能活著到室韋,就有機會接近回紇!登里可汗雄才大略,早有南下之意!我們獻上河北虛實,就不信換不來一個效力的機會!”

    他環視著這群僅存的、眼神麻木中帶著最後一絲求生欲的心腹︰“兄弟們!跟我走!只要我史朝義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放棄!李琰!甦定方!渤海!還有那些看老子笑話的人!你們等著!這筆血債,老子遲早要你們百倍償還——!”

    在史朝義如同惡鬼般的詛咒聲中,這支不足百人的殘兵敗將,拋棄了破敗的營地,如同幽靈般,一頭扎進了茫茫的風雪密林,向著更西、更寒冷、也更危險的未知之地亡命而去。

    長安•太極宮•甘露殿

    燭火通明。李琰看著一份來自營州、由甦定方親筆寫就、字里行間帶著憤怒和無奈的密報,臉色陰沉如水。密報詳細陳述了追捕史朝義的困難,以及種種跡象表明,史朝義殘部極可能已得到渤海國某些勢力的暗中庇護,雖未明面收留,卻提供了藏身之處和少量補給。最後,甦定方判斷,史朝義可能已不在契丹松漠,而是冒險向西,意圖進入室韋地界。

    “哼!好一個‘羈縻妥善安置’!好一個大欽茂!”李琰將密報重重拍在案幾上,眼中寒芒四射,“朕念渤海恭順多年,待其不薄!如今竟敢陽奉陰違,包庇叛逆!真當朕的刀不利嗎?!”

    侍立一旁的上官婉兒輕聲道︰“陛下息怒。渤海王此舉,首鼠兩端,無非是存了觀望之心,想借史朝義之殘力牽制我朝,又怕引火燒身,故行此曖昧之舉。甦老將軍兵鋒所指,史朝義倉皇西竄,足見渤海亦不敢公然庇護。”

    “觀望?”李琰冷笑,“他是在試探朕的底線!朕若對此視若無睹,那些牆頭草般的羈縻州府,豈不都要效仿?西域剛剛穩住石國,東北若生亂,則東西難以兼顧!”

    “陛下所言極是。”上官婉兒點頭,“然渤海地處苦寒,民風彪悍,兼有山川之險。若貿然興兵討伐,師出無名,恐耗費巨大,且易被其拖入泥沼。反觀大食在西域虎視眈眈,石國新附,根基未穩。臣妾以為,當以震懾為主,迫其就範。”

    李琰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婉兒分析得對,此時並非對渤海用兵的最佳時機。“依你之見,如何震懾?”

    “雙管齊下。”上官婉兒思路清晰,“其一,陛下可下旨申飭渤海王,措辭嚴厲,直斥其‘包庇逆首,居心叵測’,令其即刻交出史朝義,並‘自縛請罪’!此旨意,明發東北諸羈縻州府,乃至新羅、倭國!讓天下皆知渤海之過!”

    “其二,命甦定方老將軍,移師渤海邊境,大張旗鼓,舉行‘冬狩’演武!著其挑選精銳,尤其是…裝備了龍鱗甲的先鋒營,于渤海邊境耀武揚威!讓渤海人親眼看看,他們試圖包庇的叛逆,在何等鐵蹄之下,只能如同喪家之犬般亡命!也讓大欽茂知道,朕的耐心有限,若再敢陽奉陰違,他渤海的忽汗城,未必就比史思明的範陽城更堅固!”

    李琰眼中精光一閃︰“好!就依婉兒所言!明旨申飭,大軍壓境!朕倒要看看,是大欽茂的骨頭硬,還是朕的龍鱗甲更硬!另外…”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傳密旨給甦定方,若發現史朝義蹤跡,無論其逃入室韋還是回紇境內…準其便宜行事!必要時,可‘越境追剿’!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朕絕不允許這條毒蛇,再有翻身的機會!” 所謂“便宜行事”、“越境追剿”,無異于賦予了甦定方極大的臨機決斷權,甚至不惜挑起小規模邊境沖突也要除掉史朝義!

    “臣妾遵旨。”上官婉兒記下,心中微凜,知道皇帝對史朝義已是必殺之心。

    就在這時,李琰放在御案一角的那個錦盒,突然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嗡”鳴!聲音雖小,但在寂靜的甘露殿內,卻格外清晰!同時,李琰感到胸口佩戴玉璧的位置,傳來一絲極其微弱、轉瞬即逝的溫熱感!

    李琰和上官婉兒同時一怔!目光瞬間投向那個錦盒!

    李琰迅速打開錦盒,只見那塊“天賜金紋玉”靜靜地躺在明黃錦緞上,其上的金色紋路,在燭光下似乎比平時…明亮了那麼一絲絲?但那感覺稍縱即逝,玉璧很快又恢復了溫潤內斂的模樣,仿佛剛才的異動只是錯覺。

    “陛下?”上官婉兒輕聲詢問,美眸中帶著一絲驚疑。

    李琰拿起玉璧,入手溫涼,並無異常。他眉頭微蹙,剛才那瞬間的溫熱和玉璧的嗡鳴,絕非錯覺!結合玉璧的位置…他猛地看向東北方向!

    史朝義!渤海!

    是那個亡命奔逃的逆賊,還是渤海王做出了更危險的決策?亦或是…甦定方那邊即將有重大行動?

    這玄之又玄的感應,雖不明所以,卻像一根無形的線,牽動著李琰的心神。他沉聲道︰“婉兒,立刻去辦!旨意八百里加急發出!甦定方那邊…朕要最快知道他的動向和任何關于史朝義的消息!”

    “是!”上官婉兒不敢怠慢,立刻轉身去安排。

    李琰獨自站在殿中,手握溫涼的玉璧,目光深邃地望向東北方那風雪彌漫的夜空。史朝義這條毒蛇,還有那首鼠兩端的渤海王…這盤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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